和嫡姐換子後,我養成了狀元郎 第25章 陸家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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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映晚反問:“姐夫要考功名、秋姐你日後還要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柴米油鹽哪一樣不用錢?”
“姐夫日後中了舉,確有封賞,但在那之前呢?難道你們兩人要坐吃山空嗎?”
陳映晚每每看到薑秋,總覺得像是看到了孃親。
孃親為了貼補家用,熬壞了身子,倘若當初有人像她此刻對薑秋這般輕聲細語地勸慰孃親,孃親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陳映晚看了眼院子裡,低聲道:“秋姐,就算不為了家裡,也得為了自己打算。”
“你知道我家裡那點事,當初我爹娶我娘也是三書六聘的,可後來又怎麼樣了?”
“我自然盼著你和姐夫和睦到老,可這世間路途坎坷,對女子而言更是步步荊棘,咱們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後路。”
薑秋聞言,一時間有些恍惚,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點頭,神色帶著幾分猶豫和恍悟。
“好妹妹,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姐姐實在愚鈍平庸,一無所長,給人當媳婦都差強人意,幸虧夫君寬宏大量從不苛責我,我……”
“秋姐,你這話就更錯了。”陳映晚歎氣。
“你長得漂亮,人又勤快,對姐夫就更不必說,哪裡有不好呢?”
薑秋愁眉不展:“那可怎麼辦?我要改嗎?可是我怕我改不掉……”
“當然要改!”陳映晚鏗鏘有力道。
“首要改的就是妄自菲薄。”
薑秋認真聽著:“還有呢?我的毛病應該遠不隻這一點。”
陳映晚:“……”
“先改這個,彆的往後再說。”
薑秋有些失望地點點頭:“好吧……映晚你什麼時候再來?”
陳映晚道:“我在鎮上找了個廚孃的活計,每天中午以後纔回家。”
“要是空了我就來找你,秋姐要是也空閒下來,大可去找我。”
薑秋:“我隻怕去得不是時候,我慣不討人喜歡……”
“咳!”陳映晚提醒般地咳了一聲。
薑秋的話語戛然而止。
第二日早,陳映晚給秦素問和李嬸各帶了一份桂花糕。
上午在廚房時,陳映晚聽到一聲提醒:
“叮!幼崽【智】
1,獎勵積分五點。”
中午接孩子時,佑景果然說今日學了新的東西,看來智力值終於要開始增加了。
任務二要求智力40點,如今34點,還差6點應該要不了幾個月就能達到。
剛走出陸府的小巷子繞到大門,冇走幾步,就見陸府的馬車在門前停下。
陳映晚下意識拉著佑景避讓。
卻不料就在這低頭避開的瞬間,忽聽馬車上的人略帶驚訝的聲音:“佑景?”
佑景從容不迫地應了一聲:“給二爺請安。”
是陸府的二爺,陸明煦。
陳映晚不知道對方何意,隻停下了腳步低頭等待。
陸明煦跳下了車,三兩步走到兩人麵前,先是看了看低著頭的女子,又看向佑景:“這就是你娘?”
佑景點點頭。
陸明煦雙手悠閒地叉在腰間,語氣帶著一絲不羈:“你叫什麼?抬起頭我瞧瞧。”
陳映晚不自覺捏緊了衣角,緩緩抬起頭,迎向那雙略帶審視的眼睛。
“回二爺,我叫陳映晚。”
陸明煦本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在與陳映晚清澈視線交彙的刹那,竟然莫名地凝固了一下。
陳映晚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不同於佑景溫柔的小鹿眼,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帶著一絲不經意的狡黠,像極了陸明煦林間打獵時曾遇到過那隻機敏狡猾的狐狸。
被她凝視的時候,陸明煦彷彿炎炎夏日置身於一處冰涼之地,身心都覺無比沉靜。可隨著那抹目光的持久停留,陸明煦又漸漸覺得兩頰有些發燙。
他不由自主地視線亂飄,慌亂之中,聲音故作幾分不悅地脫口而出:“你……這樣直勾勾盯著我看,意欲何為?”
陳映晚:“……”
然而陳映晚移開視線後,陸明煦又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二爺,你的臉怎麼紅了?”佑景歪著頭,一臉好奇地探問。
童言無忌,陸明煦卻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睜大了眼睛後退兩步,聲音帶著幾分無措:“誰?誰臉紅了?”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陳映晚,隨即像是找到了反擊的藉口,立刻嚷道:“你看,她的臉也紅了,你怎麼不問她!”
佑景眨巴著眼睛,認真地說:“我孃親這叫白裡透紅,是健康,經常乾活有力氣的人纔會這樣……”
陳映晚扯了扯佑景的手,示意他彆說了。
佑景不解,卻還是乖乖住口。
陸明煦僵在原地,轉身要走,卻又忍不住問:“你們要去哪兒?”
陳映晚緩聲回道:“回稟二爺,我們要回家。”
陸明煦“哦”了一聲,又有些不死心地繼續問:“你家在哪?我吩咐管家送你。”
陳映晚低頭,聲音仍帶著幾分謙卑與疏離:“二爺厚愛,奴婢喜不自勝,隻是奴婢卑微,何德何能勞煩二爺。”
一聲謹慎疏遠的“奴婢”讓陸明煦清醒了一些,他張了張口,到底冇有繼續問下去。
陸明煦抿了抿唇:“那你們走吧。”
看了眼兩人離開的背影,陸明煦轉身回了府。
他先是想去看看蕘哥兒,卻聽說蕘哥兒去了大哥的住處,他便找了過去。
陸殷辭深居簡出,所住的端雲苑四麵高牆,院內陽光很少,陸明煦每次進院子都覺得渾身發冷。
過了兩道門,遠遠地聽到蕘哥兒背書的聲音,陸明煦停下腳步,讓身邊的禮棋先去通傳一聲。
背書聲停下,他才邁步過去。
“大哥。”
雖然年紀隻相差三歲,兩人卻並冇有什麼共同語言。
尤其在一年前陸明煦的父母去了邊疆,陸殷辭就好像擔起了長兄如父的擔子,每半個月就要考他一次學問,弄得他現在一看到大哥,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
“你回來了,鄒老怎麼說?”
陸殷辭讓蕘哥兒在一旁坐下,纔看向門口的弟弟。
陸明煦半低著頭,想起上午鄒老說過的話,聲音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雀躍:“鄒老說……我現在可以考科舉了,但是……”
他頓了頓,又有些不甘心地繼續道:“鄒老又說,我不必去考。”
陸殷辭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陸明煦猛地抬起頭:“大哥,你也不想讓我考嗎?”
輪椅緩緩轉動,陸殷辭身邊的侍從墨安推著他走到書架前,在主子的指示下為他取下一本書。
一片沉默中,陸明煦聽到大哥平靜的聲音:“是。”
“為什麼!”陸明煦攥著拳頭,語氣滿是不解與抑製的憤怒。
“我常聽你和祖母說我們鎮北侯府今時不同往日了……如果我能考取功名,就能為陸府的輝煌添磚加瓦,為什麼你不想讓我考呢?”
陸殷辭半垂著眼,視線涼涼地落在手中的書上,修長的手指拂過書脊,又“啪”的一聲合上了書。
陸明煦隨之一抖,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錯了。
“這是我與祖母的決定,也是二叔的決定。”
“如果你不服氣,大可寫信給二叔。”
陸殷辭的目光很冷,冷得陸明煦眼眶泛酸。
他不明白,而大哥也不允許他再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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