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齊穿虐文後,這破劇情我不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曲盈盈,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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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盈盈,你居然敢打我?
嚴格意義上說,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與沈延時動手。
所以他被我擊中後,眼中滿是錯愕,伸手抹了一把唇角溢位的血絲。
沈延時單手捂著臉,聲音沙啞,“曲盈盈,你居然敢打我?”
“不光這次我敢打,下次,下下次我還要打。”
我的聲音前所未有地冷,而這冷是從我的骨縫裡透出來的。
從未有一個人能讓我如此厭惡。
沈延時眼中燃燒著怒火,聞言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變態至極的冷笑。
“曲盈盈,你這次是真惹到我了。”
他猛地朝我衝來。
但下一刻,電梯門開了。
在被沈延時用手扼住喉嚨的刹那,我看到了南宮煜迅速逼近的臉。
南宮煜一腳踢在沈延時的胸膛,然後迅速卸掉他的胳膊,將他反身壓在牆上。
兩個身高體型相似的男人開始搏鬥,場麵亂作一團。
沈延時臉上蹦出青筋,目光凶狠,“南宮煜,曲盈盈就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早就是破鞋了,你還纏著她做什麼?”
南宮煜沉默著,揮拳朝他臉上打了一下又一下,力道漸漸加重,眼底猩紅。
耳邊傳來了沈延時的慘叫。
而他卻充耳未聞,眼疾手快地抓住沈延時另一條還在不斷掙紮的胳膊,再次用力一掰。
南宮煜麵無表情地看著沈延時,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這眼神讓人膽戰心驚。
沈延時也終於露出懼怕的神情。他無法挪動雙手,隻能用扭曲的麵孔傳達內心的恐懼。
“放開我,你快點把我放開——”
但回答他的,卻是南宮煜的再一次重擊。
這一下,沈延時吐出了一口血,還有殘缺的半顆牙齒。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真的想殺他。
而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不知哪來的勇氣,撲上去抱住了南宮煜,用胳膊死死勒住了他。
再晚一步,我害怕結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彆管他。”我的臉貼近了南宮煜的臉,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
在我抱住南宮煜的那一刻,他的神色突然溫柔了起來,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我能感覺他很輕地回抱了我。
與此同時,沈延時號啕大哭。
他“死裡逃生”,確實需要大哭一場。
我打電話叫來救護車,讓護士把沈延時拉走。
隨後,我牽著南宮煜的手,把他帶到了我的臥室裡。
他手上又不小心弄出了幾道傷痕,有幾滴血順著直接往下滴落。
我看得心疼,拿著棉簽不知該如何下手。
他盯了我幾秒,腦子突然抽風,拿起酒精便往傷口上倒去。
“好了,你不用為難。”
南宮煜似乎還覺得自己做得對,眼裡有幾分得意?
我嚇得手足無措。
光是看著,我就覺得疼了。
“你瘋了吧?”我跳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南宮煜。
想訓他兩句,但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責備的話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南宮煜一臉無辜,“我不麻煩,也不需要你照顧,我應該照顧你纔對。”
“你……”我無話可說。
他卻大著膽子,突然伸手摸向我的臉頰,“你隻需要待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照顧你。”
南宮煜看我的眼神,溫柔到了極致,也鄭重到了極致。
可我卻不明白。
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好?
為什麼他會……愛上我?
我出現在他眼前時,不僅身患癌症,與南宮煜也未徹底分開。
就這樣的我,到底有什麼閃光點?
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設身處地,我依舊無法理解南宮煜對我的情誼。
於是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很久很久之前,我們是不是見到過?”
聽到這句話,南宮煜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落寞。
他的手也垂落下來,緊張地放在膝蓋上,緊捏成拳,指節因為用力泛著青白。
“我就知道你忘了。”
一瞬間,愧疚險些淹冇我。
對我而言無足輕重的記憶,卻讓南宮煜在意了這麼久。
我想象不出他接近我時的心情。
是失望嗎?
“對不起。”我開口道。
南宮煜卻搖頭,“你永遠也不需要對我說抱歉,你忘了,是我冇有及時出現在你身邊。”
在他眼裡,我好像永遠冇有錯。
他笑了笑,鋒利的五官線條一下子柔和起來,眼底帶著閃閃的亮色。
“與你相遇,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南宮煜眼中閃過懷唸的神色。
他把我曾經遺忘的那些過往,一句一句講給我聽。
“母親死後,所有人都在覬覦他留下的財產,血緣親情,這些在真實的利益麵前都是排不上號的東西。”
南宮煜一邊說,一邊露出譏諷的冷笑。
他與那些名義上的親人鉤心鬥角,雖然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也落了個一身疲憊。
也正是從那時,他冷血無情的名聲被商界熟知。
可眼前的他,卻比任何人都要柔軟。
“他們造我的謠言,瘋狂詆譭我,彷彿這樣能獲得天大的快感。”
南宮煜瞧不上他們的手段。
但他的心,也被傷了個徹底。
我眼前出現了一個青澀的大佬。他還不能熟練地應對來自外界的惡意,隻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抵擋。
也正因如此,遍體鱗傷。
他吃了不知多少虧,他逐漸把自己磨鍊成瞭如今的模樣。
南宮煜看著我,彷彿讀懂了我的情緒。
他笑著朝我搖搖頭,“但我也慶幸,正是因為他們,我才遇見了你。”
南宮煜接手南宮家的生意,並非一帆風順。
他個性要強,從不肯在外人麵前示弱,所以應酬上有人硬灌他酒,他也強撐著喝下來。
有一次,他把自己喝出了胃出血。
隨著他的描述,我腦海中原本已經遺忘的記憶漸漸清晰,像電影般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那時還冇嫁給沈延時,隻是依照係統的命令做他的舔狗。
那天,沈延時的手被訂書機劃出了個小口。
為了哄他高興,我深夜去醫院給他拿藥,卻不巧在醫院門口撿到了個喝醉酒的帥哥。
那人臉色蒼白,疼出了一身冷汗,頭髮濕噠噠黏在額前,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
我恍然大悟,用手指著南宮煜說不出話,隻能結結巴巴道:“那……那個人,居然是你嗎?”
往事的潮水退去,我看著南宮煜近在咫尺的臉,語氣有幾分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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