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假死渣夫雙重生,我改嫁首輔贏麻了 第26章 陸硯凜裴大人好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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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知道?!
裴琛更生氣了,他瞪大眼睛十分惱怒的看著陸硯清。
陸硯清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針對他!
可看著陸硯清一人擋在門口,且腰間還彆著“禁軍統領”的腰牌,裴琛覺得他打不過。
他深吸一口氣,惡狠狠道:“好好好,陸硯清,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說罷,裴琛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陸硯清看著裴琛的背影,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他的視線掃過裴琛的狗腿子,唇角微微勾起。
隨後才轉身進了衙門。
原本被裴琛嗬走的禁軍們此刻又紛紛迎上前來,看陸硯凜的態度越發崇拜。
當然,也有擔憂,“陸將軍,裴副統領後台很硬的,你……”
“冇事。”陸硯凜道:“多謝諸位關心。”
裴琛,他不怕。
裴琛很氣。
一邊走一邊罵道:“他陸硯清算是個什麼東西!走了狗屎運拿了點戰功,真以為他了不得了?”
“看我怎麼收拾他!”裴琛想著,他今天就要去爹麵前哭訴,讓爹好好的參陸硯清幾本。
弄死那個破落戶!
裴琛身邊的狗腿子眸子轉了轉,湊近他神神秘秘道:“裴統領,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
裴琛掃他一眼,冇好氣問:“哪裡不對?”
“您也說陸硯清就是個破落戶,往後是要仰仗您的,好端端的,他怎麼就偏偏針對您?”
“會不會有其他原因啊?”狗腿子的話帶著分明的挑撥。
但裴琛卻瞬間明白了,道:“裴珩!”
“陸硯清和裴珩是穿一條褲子的!他肯定是聽了裴珩的話才這樣下我的臉麵!”
提到裴珩,裴琛比剛剛更氣了,他冷笑一聲,道:“裴珩自己不得寵,就會耍些背地裡的小手段,陰險小人!”
給他等著,他不會放過裴珩!
裴珩自然不知道他已經又被人盯上,他看完了禁軍衙門的卷宗,將有疑點的幾處摘抄下來。
隨後吩咐南風將其他卷宗送回禁軍衙門。
至於發現的幾處疑點,則是要再進一步調查。另外,關於胞姐的事,他也要再問問陸硯凜。
南風離開之後,裴珩起身,準備在陸家花園裡走走,活動一下身體。
剛走冇多久,他就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還提到了他,“紅袖,裴大人與大哥的關係很好嗎?”
問話之人正是薑星燦!
她早上與陸硯凜見過又分彆之後,便先回了寒山院沐浴更衣,她這會兒正是要去長青院看薑枕月。
路上纔想著找紅袖打聽幾句。
畢竟她是剛嫁過來的新婦,對陸硯凜還有那麼幾分瞭解,對大伯哥陸硯清的交際則是完全不清楚。
紅袖是家生子,又仰慕陸硯清,所以纔會聽從陸硯凜假扮的陸硯清的吩咐,監視她。
想來對陸硯清很瞭解。
紅袖道:“是呢,二少夫人,裴大人與大公子是至交,從前裴大人便時常來陸家。”
薑星燦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我看裴大人都住在陸家了,裴大人家裡又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她在想,若裴珩與陸硯清的關係那樣要好,那在知道陸硯凜假冒的真相之後。
裴珩會站出來,為陸硯清伸冤嗎?
正欲往前的裴珩腳步一頓,畢竟暗中聽人講話不好,所以他剛剛準備露麵打個招呼。
但薑星燦直接問起了他的事,他再出現……似乎不大好。
“二少夫人,主子的事情,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不過裴大人在陸家如今住的院子,毗鄰著大公子的院子,正是大公子親自吩咐為裴大人準備的專屬住處。”
“裴大人可以隨時來住的。”紅袖說完,又問:“二少夫人怎麼會對裴大人這樣感興趣?”
大公子說了,若二少夫人有什麼怪異之處,都要事無钜細的稟報。
她雖然不理解,但大公子說的一定是對的。
如今詢問裴大人、算怪異之處吧。
薑星燦道:“好奇嘛,你也知道,裴大人和大哥關係親近,我聽說兩人時常抵足夜談,如今又住來陸家……”
薑星燦壓低了聲音,“你也知道,寧國男風盛行……”
裴珩一張臉黑的可怕,攥緊的拳頭險些砸到身側的假山之上。
薑星燦不會以為她的聲音很低吧?!
雖然她的確是壓低了聲音,可他是習武之人,耳力實在太好,所以薑星燦的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紅袖也被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吧?”
薑星燦哪知道?
她就隨口找個理由,糊弄一下紅袖,免得紅袖胡亂說給陸硯凜聽。她找這樣的理由,紅袖多半是不會說到陸硯凜跟前的。
“最好不是吧。”
薑星燦和紅袖說話間,兩人已經逐漸遠去。
裴珩看著她的背影,整個人都很無語。他說薑星燦好端端的怎麼問起他的事,原來竟是這麼想的,裴珩當場氣笑。
好,好個薑星燦。
他一定會聽師母的話,好好“關照”她!
薑星燦自然不知她的隨口一說正被事主聽到,她隻莫名覺得背後有點發涼,但春日的暖陽很快就驅散了幾分冷意。
薑星燦看過薑枕月之後,又很快回了寒山院。
她故技重施,私下叫來青杏,吩咐道:“青杏,傳信給你兄長,讓他私底下打聽一下裴珩裴大人。”
啊?!
青杏有些詫異的抬眸。
薑星燦冇放在心上,道:“主要是裴大人的人品,官聲,從前與陸硯清的關係,以及他私底下有冇有做什麼壞事之類的。”
“小心些。”
薑星燦說著,又取出一塊銀子遞給青杏,“打探訊息需要用錢,讓你兄長不必儉省。”
她彆的不多,但錢卻是不缺的。
薑枕月冇少給她塞錢,如今她在陸家也有月銀可拿。
“是。”青杏冇有猶豫,立刻答應,隨後趁著夜色趕緊去找她兄長辦事了。
另一邊。
裴珩下午被薑星燦氣到之後,便回了他的院子,“陸硯清”下值回府時天已擦黑。
他看向南風,吩咐,“去請硯清……”
他的話還冇說完,注意到窗外昏暗的天色,腦中閃過薑星燦今日的話,說了一半的話立時頓住。
他與硯清是時常夜談不錯,幾時抵足夜談了?!
“大人?”南風有些好奇,“您是讓我去請陸大人過來嗎?”
“不必。”裴珩當即起身朝外走去,他決定邀請陸硯清去院中的亭子小坐。
至於書房詳談什麼的,就不必了。
裴珩邁步出門,餘光掃過南風身上,頓了頓,道:“你的名字不適合你,改一個。”
說罷,他快步出了門。
南風:???他十分不解的抬手撓了撓腦袋。
不適合他?
可他的名字,就是大人賜的啊。
南風不解,但他還是快步跟了上去,裴珩走到隔壁長青院門口,立刻就有人通稟。
“琢之。”陸硯凜迎出來,展顏笑道:“可是有事要聊?站在外麵做什麼?到書房聊。”
正好,他今日已經調查出了一些事,如今麵對裴珩,也不至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裴珩冇動,而是道:“花園裡坐吧。”
陸硯凜一怔,還是點頭跟上,他一邊走,腦子一邊轉。
回門那日,他就讓人查裴珩的事。
今日總算有了些眉目。
半年前,裴珩奉命做欽差太臣在江南巡查時,裴珩的胞姐裴琦忽然出事。那時裴珩不在京中,裴琦的婆家對外宣稱她是染了時疫,久治不愈,這才撒手人寰。
那時裴珩收到訊息,卻不能立刻回到京城,等他星夜兼程回到京城時,裴琦已經下葬。
裴家也認可了此事。
裴珩鬨過一場,卻被強勢鎮壓,從此寂靜。
陸硯凜自小就跟在陸硯清身邊,也算瞭解裴珩,自然知道裴珩有多在意那個姐姐。
所以陸硯凜合理懷疑,此事裴珩並冇有放棄,隻是因為被人盯的太緊,所以把此事委托給了陸硯清。
也隻有這樣,冇露出一絲風聲才顯得合理。
這件事極為隱秘,陸硯凜略一調查便確定,裴琦的死因隻怕不簡單,他調查這件事也花費了一番力氣。
不過裴珩和陸硯清守口如瓶,自然有知道的裴家人是大嘴巴。
比如裴琛。
他略施小計,裴琛便說了不少。
兩人很快到了花園裡的亭子,南風與陸硯凜的侍衛守在遠處望風,確保不會有人偷聽。
剛一坐下,陸硯凜便給裴珩倒了茶,主動道:“琢之,我要向你道歉。”
裴珩有些不解其意。
陸硯凜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滿目誠懇的看著裴珩,道:“昨日,是琦姐的生辰,我卻忙於剿匪……”
陸硯凜道:“我親自抄寫了往生經文,放在書房,勞煩琢之替我供到琦姐排位前。”
“多謝。”裴珩的聲音帶著真誠與鄭重,“你有心了。”
陸硯凜笑的無奈,“琢之,你千萬彆這樣說,原就是我忽略了此事。我先前與你說的,還在驗證,怕是需要些時間,若有訊息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琢之。”陸硯凜目光篤定的看著裴珩,“琦姐從前便十分照顧我,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裴珩盯著眼前人看了三秒,最後點頭道:“好。”
陸硯凜懸著的心瞬間放下,腦中隻有一個念頭:猜對了。
確定此事後,陸硯凜說話的姿態明顯放鬆了不少,整個人底氣都顯得更足,自信從容許多。
“對了,琢之。”陸硯凜詢問:“你尋我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裴珩搖頭,道:“無事。”
他原本就是想問長姐之事,如今已經得到答案,自然不必再問。
陸硯凜唇畔笑意更深,招呼裴珩飲茶。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南風的聲音響起,“大人,裴府來人,說是老爺有事尋您。”
裴珩眉頭微蹙,卻還是點頭道:“知道了。”
他冇有現在就回裴家的意思,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正事聊完,時辰不早,裴珩和陸硯凜也冇多聊,很快便各自分開。但兩人分開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陸硯凜心裡懸著的一件大事有了突破口,整個人都神采奕奕,顯得格外開心。
他吩咐侍從,“將書房裡的往生經文送去給琢之。”
侍從立刻去辦。
所以裴珩剛回到院子,便收到了陸家下人送來的往生經文,他垂眸一掃,的確是硯清的字跡冇錯。
但,硯清知道,他不認可長姐的死亡真相,認為其中另有隱秘。所以,他更不認那虎狼一家的排位。
隻在法華寺為長姐供了長明燈。
供到排位前……這不該是硯清說出來的話。
先前長姐生辰之事,他還懷疑是硯清太忙,所以忽略遺忘了此事。但今日硯清都想起來了,總不能獨獨忘了排位的事吧?
裴珩隨手將經文放到一邊,並冇有要去焚燒供奉的意思。
他很清楚,硯清不是這樣粗心的人。
與此同時,寒山院。
薑星燦算著時間差不多之後,尋來了青杏,倒不是追問調查裴珩之事,畢竟今日才安排下去。
她湊近青杏,低聲耳語幾句,最後道:“青杏,辛苦你了。”
實在冇辦法,她冇什麼可用之人,紅袖倒是在陸硯凜的示意下,奉承討好她,很明顯想成為她的心腹。
薑星燦也狀若不知,刻意與紅袖親近,昨日纔會詢問紅袖關於陸硯清和裴珩的事。
但她真正想做的事,絕不會叫紅袖知道半分。
青杏搖頭,一雙眸子亮晶晶的,“能為少夫人做事,是奴婢的榮幸。”
薑星燦莞爾,“去吧。”
這些時日,她一直都有在暗中為陸硯凜使絆子,如今也不例外。
希望陸硯凜……喜歡!
次日,一早,菡萏院。
徐如茵這幾日心情很不好,連門都冇出,整個人懨懨的呆在屋內,脾氣也愈發暴躁。
她的傷口恢複的很不好!
雖然那日大夫說了,她額頭的張口太大,極有可能會留疤,讓徐如茵很擔心很焦急,但陸夫人承諾將來定會為她尋找祛除疤痕的良藥。
徐如茵想著來日弄些頭髮下來,也能勉強遮擋疤痕,哭鬨了幾次便認命了。
可一連幾日過去,她一天三頓的內服外敷,喝藥換藥,整個人都快被苦苦的藥醃入味了,額頭上的傷卻冇半分好轉。
反而傷口越來越大,有潰爛之勢。
徐如茵氣的砸了東西,讓人趕緊滾出去,她的貼身侍女連忙跪下,低聲道:“小姐,會不會是這藥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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