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小妹一起生活的日子 第24章

    把賬本合上，伸個懶腰：“爸，下週我要去廣州考高級美甲師證，你陪我去。”

我故意逗她：“路費你出？”

她拍胸脯：“我出就我出，等我拿到證，給你漲工資！”

眾人鬨笑，笑聲撞到牆上，又彈回來，暖得人眼眶發熱。

8散會後，店裡隻剩我和小北。

她把最後一塊鹵蛋夾到我碗裡：“爸，你頭髮又白了。”

我摸摸鬢角：“操心操的。”

她忽然正經：“謝謝你啊，把我從雨裡撿回來。”

我嗤笑：“少肉麻，趕緊把湯喝完。”

她卻放下筷子，伸手抱住我，聲音悶在我肩窩裡：“謝謝你把我當女兒，而不是當商品。”

我僵了僵，抬手回抱她，輕輕拍她後背：“傻丫頭，你是我閨女，這輩子都是。”

9關燈，拉捲簾門。

街燈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兩條並肩的船。

小北踢著石子，突然問：“爸，以後要是再下雨怎麼辦？”

我抬頭看天，月亮像被誰擦亮，掛得老高。

“那就再開一輛冷鏈車，車裡裝滿傘和熱湯，誰冇處躲雨，就讓他來‘北北之家’。”

小北笑得彎了腰：“口號我都想好了——暴雨免費，晴天半價！”

我也笑，笑著笑著，眼眶就熱了。

10走到路口，我習慣性回頭望一眼招牌。

霓虹燈一閃一閃，像心跳。

我想起兩年前那個雨夜，自己隻是想買包雙喜，卻撿回了一整個人生。

如今煙戒了，債清了，身邊多了個喊我爸的丫頭，還有一群把鹵蛋當信物的孩子。

原來所謂結局，不是大仇得報，也不是鑼鼓喧天，而是——天會下雨，但屋裡永遠有燈；路會斷，但總有人陪你拐彎；命給過你耳光，你就把它揉成糖。

我衝招牌揮揮手，輕聲說了句：“晚安，北北之家。”

風從街那頭吹過來，帶著夏天的青草味。

我知道，明天太陽依舊會亮，而我們會繼續把日子，過成最甜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