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小妹一起生活的日子 第3章
胖子正翹著二郎腿數錢,見我進門,咧嘴:“喲,照哥,稀客!”
我開門見山:“這丫頭我罩的,工錢日結,敢動歪腦筋,我拆你店。”
胖子舉手投降:“哥,我是正經生意人!”
小北躲在我身後,悄悄拽我衣角:“哥,冇事,我能行。”
晚上回家,她興奮得像隻麻雀,嘰嘰喳喳說老闆教她怎麼端盤子不燙手,怎麼記菜單。
我潑冷水:“乾滿一個月再說。”
她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突然湊過來,往我手裡塞了顆糖:“今天客人給的,很甜。”
糖紙皺巴巴,是阿爾卑斯的原味牛奶糖。
我剝開塞進嘴裡,甜味從舌尖炸開,一路甜到心坎。
睡前,她抱著枕頭站在沙發邊:“哥,沙發太短,你腿伸不直。”
我閉眼裝死。
她窸窸窣窣半天,把枕頭塞我腳下:“墊高點,會舒服些。”
我鼻子一酸,差點破功。
黑暗中,聽見她小聲說:“哥,你像我爺爺。”
我差點哭出聲,心想:你爺爺要知道我把你拐回家,怕是要拿柺杖敲我腦殼。
第三天,我下班回來,家裡飄出飯菜香。
小北圍著圍裙,手忙腳亂,鍋鏟當機關槍使。
我倚在門框看她,突然覺得,這破出租屋好像有了點人氣。
她回頭,鼻尖沾著飯粒:“哥,洗手吃飯!”
那一刻,我腦子裡冒出一個荒唐念頭:要是日子一直這樣,也挺好。
然而,我忘了,霓虹不會放過任何人,尤其是曾經差點被它吞掉的人。
第二章
機會像啤酒沫,看著滿,一口下去全是空1陳胖子的大排檔叫“胖仔生蠔”,招牌用紅漆刷的,夜裡遠遠看去像流了一牆血。
小北上班第一天就趕上了暴雨後遺症——排水溝返湧,整條街飄著油花和一次性筷子。
胖子給她一雙水靴,大兩碼,她走起來“呱唧呱唧”像鴨子。
我在馬路對麵閃送點取餐,隔著雨幕看見她端著六盤菜,腰板挺得筆直,袖口擼到手肘,露出兩截細白的胳膊。
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老父親欣慰:我家有女初長成,端盤子端得真穩。
2可欣慰冇撐過三小時。
晚上十點,我接她下班,遠遠看見幾個光著膀子的物流佬把她堵在收銀台。
為首的剃青皮,脖子上掛條小指頭粗的金鍊子,說話像嘴裡含了塊炭:“小妹,加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