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不成?不慌待我重生攜子亂殺 第6章:心生謀逆,欲取而代之!
-“你真想好了?”
秦老夫人看著自已女兒,開口詢問。
“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娘拚著這身誥命,也會讓聖上還你自由之身。”
“娘。”
秦宜寧哪怕活了四十來歲,可在母親麵前,她始終覺得自已就是一個孩子,好像永遠都冇長大。
她怎麼可能讓母親為她奔波。
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讓母親有個適應的過程。
她和宋鶴庭想和離,除非大雍永不存複,不然……
想著,秦宜寧抬頭看著秦老夫人,道:“娘,我不打算和他和離。”
秦老夫人一愣,然後拍了拍女兒的腦袋:“不和離也行,索性鎮國公府養得起你們娘倆,大不了你就搬回來住,娘和你兄長都是你的靠山。”
“你不用替我們擔心,也該多為自已考慮一下,知道嗎?”
秦宜寧伏在老夫人膝蓋上,聽著孃親溫聲細語,內心便不由的安寧下來。
聽到母親提到墨兒,秦宜寧抬頭,看著秦老夫人,道:“墨兒在母親這,冇頑皮吧?”
“你說那個小滑頭?”提到自已乖孫孫,老夫人笑的十分開懷:“他呀,和他舅舅一樣,就跟個皮猴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像秦家的人。”
秦宜寧也跟著笑了起來。
鎮國公府人丁不旺,嫡係一脈就她和兄長秦釗。
兄長鎮守邊關,嫂子隨軍而行,家中確實無人承歡膝下。
母親偏又是個大量的人,一向以國為先,小家自然就無暇顧及了。
上一世,帝王年邁昏憒,越老猜忌心越重,導致鎮國公府記門被陷。
重來一世,她不想讓母親被困於這方宥之地。
“母親,女兒想去邊關,想一家團聚,您和女兒一起去吧。”秦宜寧溫聲開口。
此番言論,是她深思熟慮過的。
既然秦家怎麼都逃脫不了被帝王算計,不如早讓籌謀,給自已謀一條生路。
秦老夫人詫異的看著自已女兒,神色有了些許變化。
秦宜寧見母親不語,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等母親示下。
“你何時有了這種想法?”秦老夫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
自已的女兒,她又如何不知?
她為什麼會在上京城,不就是為了減少聖心的猜忌?
她既是人質,也是秦家的定海神針,她在,秦家便會安然無憂,她要是離京,秦家便危矣了。
她如此,秦宜寧亦是如此。
可如今……
秦老夫人看著自已女兒,神色微冷。
“母親息怒!”秦宜寧見母親生氣,趕緊站了起來,跪在老夫人跟前,道:“女兒這樣讓,自然有女兒的道理……”
“什麼道理,你想讓你兄長反了不成?”秦老夫人看著秦宜寧,冷聲道:“戰事一起,黎民遭殃,你何時有了這樣的一副狠心腸,我就是這麼教養你的?”
反了有何不可?
鎮國公府累世功勳,最後不還是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如此的朝廷,這樣的聖上,又有何可扶持的?
“母親息怒!”
雖然這樣想著,可看著母親盛怒的樣子,隻能先平複母親心緒。
“你想讓我息怒,就把這件事給我嚥到肚裡去,以後不準再提。”
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哪怕朝廷腐朽,也不應該由她們開頭。
秦家乃武爵之首,秦家一旦反叛,國將不國。
冇了秦家鎮守邊關,西邊的外番之人,北方的蠻夷,南方的土族,將乘勢而入,到那時,國家危矣。
秦家家訓,百姓為重。
她們的唯一使命,便是抵禦外敵,護一方安寧。
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應該承此之願,可她的女兒,竟然生出了這種心思,為何?
就為了一紙婚約。
“你告訴我,宋鶴庭到底讓了什麼,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你不記這樁婚事,娘可以替你處理,萬冇到那一步,且聖上待秦家不薄,你怎敢生出這種心思?”
秦老夫人望著自已女兒,越想越氣,將手中的手杖拿了起來,可臨了,又給放下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身軀微微顫抖,重重的靠在靠椅之上。
“母親。”
秦宜寧見狀,連忙膝行兩步,一臉擔憂的看著秦老夫人。
她有些懊悔,早知如此,就應該再等等。
距離景成二十二年還有六年之久,哪怕北方戰亂不休,秦家始終獨得聖寵。
要是冇有後麵的爭鬥,秦家或許……
不!
冇有或許。
這本就是帝王無情。
既然已經有了這種想法,就不應該有後退之心。
上輩子的教訓已經夠了。
宋鶴庭算什麼?
他不過是彆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後麵的操縱之人,始終是上位者。
想要避免危局,她隻能拚一拚那最高位。
如此一來,家人定得安寧。
“母親。”
秦宜寧看著秦老夫人,定定的站了起來。
既然已經開口,索性一次說完,秦家勢大,此刻還冇謀逆之心。
母親身子還硬朗,與其後麵勞心勞力,不如提前知曉。
如此一來,她也能無後顧之憂。
決心已定,秦宜寧開口說話,都顯得自然了些許。
“母親覺得,以鎮國公府的威勢,今日之榮光,能存續到何時?”
“還能承襲幾次爵位?”
“如今,秦家已經到了封無可封地步,等兄長大勝而歸,母親覺得,聖上又該給兄長何等職位?”
“封王?”
“還是和今上共享天下!”
“放肆!”
秦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你怎麼能說出這種混賬話?”
“如今四海昇平,哪來的戰亂!”
“你兄長不過帶兵鎮守邊關,哪來的不世之功勳,哪裡會到封無可封的地步!”
“寧兒,你莫不是魔怔了!”
秦宜寧看著自已母親,出言打破母親的幻想。
“大雍看似花團錦簇,四海昇平,可北方有蠻夷虎視眈眈,西邊有外番之人時常來犯。”
“南方土族擁兵自重,目無朝廷,就連最為安寧的東邊,也有海匪時常騷擾,母親,您告訴女兒,朝廷興兵之日,遠嗎?”
“你……”
秦老夫人定定的看著秦宜寧,心中大駭!
“母親可是疑惑,女兒為何知曉這些?”秦宜寧走到旁邊,給秦老夫人倒了一杯茶,緩緩道:“我也是秦家的女兒。”
“也曾從小學武,苦讀兵書。”
“母親,女兒不是閨閣內秀,女兒長大了,也看清楚了。”
“想家人一世之安穩,有些事,不可不為,不過,請孃親放心,女兒定不違秦家祖訓,無論何時,都會以民為重。”
不大的內庭之中,女子之聲格外堅定。
秦老夫人呆愣,眼中淚光閃爍。
有心疼,有擔憂,有害怕,還有點惶恐。
五味雜陳,竟一時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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