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14章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從政治手段來看,告密製度完全就是下三濫的。
但不得不說,是武皇手中極具威懾力的武器!
不論宗親還是世家,都經不起告密,何況大多數都是誣告。
武皇可以藉此肆意的拔除敵對勢力!
一個案件,在酷吏的羅織下,往往牽連數百人,甚至上千人。
兩年之內,喪命者數以萬計。
所以崔逸之提到告密,也忍不住膽戰心驚。
“難怪了,這小子這麼囂張,原來是告密者!”崔九齡憤憤的道。
同時,心中也為楊玨而不齒。
世家子弟自顧身份,一般很少告密,否則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就是不知他所告何人。”崔逸之皺起眉頭。
“不管他所告何人,我丟官罷職都是因為他,爹,你想想辦法,你得讓我官複原職啊!”二十出頭,就已經是從六品下了,崔九齡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
結果現在被楊玨一搞,一夜回到解放前。
巨大的落差,讓他心裡難以接受。
“官場沉浮,今天升,明天降,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崔逸之道。
“這不是降啊,我是被一擼到底啊,現在隻是一介白身,讓我怎麼見人?”
崔逸之稍微冷靜下來,在書房裡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就算是一介白身,但你好歹姓崔,誰敢低看你?這段時間你去太陰公主府上走動走動。”
“太陰公主?”崔九齡滿臉錯愕,“太陰公主不是被撤府了嗎?”
武朝的皇帝雖然是女的,但武皇卻冇有改朝換代。
因為不是時候。
所以在名義上,武朝依舊是柳家的武朝。
這也是武皇登基之時,與朝臣暗中達成的約定,否則登基就不可能這麼順利。
朝臣隻把女皇當成一個過渡,人們堅信,帝位遲早會回到柳氏子孫手中,隻是不知道會是哪位皇子繼位。
出於政治投資的考慮,朝臣相互勾結,各自擁護幾個皇子,明爭暗鬥。
武皇也默認他們的行為,他們鬥得越歡,死得就越慘。
可是鬥來鬥去,權力總有失衡的時候,武皇就剩兩個嫡出的兒子,一個忽然患病,一個年紀尚幼,都不頂事。
她隻能讓公主下場。
太陰公主是先帝的二女兒,同時也是武皇的嫡長女,顯赫的時候,儀同三司,位比親王,可以開府,網羅天下英才,作為她的屬官。
她倒也冇讓武皇失望,鬥垮了實力雄厚的七皇子。
不過,政敵也不是吃素的,冇法對她下手,就對她的駙馬下手。
她的駙馬牽扯進了謀反案,武皇不得不將他處死,同時也收回了太陰公主開府的權力。
“隻要太陰公主還有野心,她就有可能重新開府。”崔逸之眼裡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
“父親覺得太陰公主還有可能奪嫡?”
“皇帝都是女的,公主為何不能奪嫡?”崔逸之反問道,“你未過門的妻子,不也是女狀元嗎?”
提到沈夢魚,崔九齡心中仍有一些膈應:“爹,我真的非娶她不可嗎?”
“咱們雖然姓崔,但為父卻是個庶出,同樣都是兒子,你爺爺明顯更傾向於你大伯。”
崔逸之心酸似的笑了笑,語重心長的道:“兒子啊,咱們的路得自己走。沈家雖不是什麼大門第,但有錢啊!”
“在咱們大武朝,才華未必能夠給你鋪路,但錢絕對可以!”
這話說的有些諷刺,讓崔逸之也忍不住歎了口氣,繼續道:“陛下排除萬難,也要開辦女科,讓天下才女子都能參加科舉,你知道這背後的深意嗎?”
“陛下是女人,她自然希望朝堂也能多幾個女人的身影。”崔九齡道。
崔逸之點頭道:“這隻是表麵的緣由,更深層次的原因,是陛下看出朝堂的權力又開始失衡了,她得再引入一股新的力量。”
“而沈家女是本朝第一位女狀元,你知道這個身份的含金量嗎?從某種程度上說,她代表著女科的門麵,女皇必然會重用她,否則開辦女科將毫無意義。”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覺得她是二婚,故此覺得委屈了!”崔逸之一手按住了崔九齡肩膀,緊緊盯著他的雙目道,“我告訴你,男人的胸懷是委屈撐大的!”
“這些年,你覺得你爹我就不委屈嗎?可我不也一步一步走到了越王府長史的位置?”
崔九齡不解的問道:“父親,您既然在越王府,為何不把我也安排進越王府?”
“傻孩子,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崔逸之道。
先帝柳雉,排行老四。
而越王柳泰則是排行老二,他不是皇子,但名義上是現在柳氏宗親的宗長。
就連太陰公主,也得叫他一聲皇伯。
若按禮製,皇位怎麼也不能輪到越王,但現在連女人都當皇帝了,禮製其實已經壞了。
柳泰位高權重,他也是有機會的。
……
翌日,鬆濤給楊玨帶來了一個訊息。
內務府終止了和沈木風的合作之後,直接找上了玉堂春。
先前之所以不直接找玉堂春,那是楊玨刻意安排給沈家撈油水的,可惜沈木風在螃蟹身上綁太久了,誤以為自己這根繩子跟螃蟹一樣值錢。
“既然內務府都親自找上門來了,那麼咱們也做一回皇商。”楊玨坐在客廳主位,拿起茶杯說道。
“可他們這一回要兩萬塊香皂。”
楊玨微微挑眉:“翻了一倍,他們是想拿香皂當飯吃嗎?”
鬆濤笑道:“確實可以當飯吃。主人,您想呀,本來那些油水是給沈家撈的,沈家不撈,那些油水去哪兒了?咱們的香皂可是有價無市啊。”
“所以他們寧願要香皂?”
“給內務府特製的香皂,咱們一塊賣二兩,在黑市上至少還能再翻一番。”
“貨出的來嗎?”
“那得看遙知雪那邊的進度了。”
楊玨想了想,說道:“去工坊看看吧,好久冇出城去走走了。”
玉堂春雖然是個商號,但工坊卻不在玉堂春。
楊玨從現代社會帶過來的技術,屬於商業機密,絕不會堂而皇之的擺在明麵。
禦京城裡隔三差五,就有人混入青龍坊,打探玉堂春的訊息,楊玨自然得留一個心眼。
因此製造香皂的工坊,被安排在了城外偏僻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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