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25章 求親
-吐穀渾王子求親,朝堂頓時一片嘩然。
武皇也愣住了。
求的還是她的嫡女!
她怎麼忍心讓昭陽公主遠嫁吐穀渾那種蠻荒之地?
跟著遊牧民族一起放羊牧馬嗎?
“上國之女,豈可下嫁夷狄之邦?”左列行首的越王柳泰義正詞嚴,橫眉掃視慕容瑟瑟,“慕容王子,你哪來的自信開這個口?”
聽到夷狄二字,慕容瑟瑟眼中掠過一抹寒色,但他很快恢複平靜,輕笑道:“聽聞早年,貴國將無憂長公主嫁給了吐蕃讚普,莫非吐蕃在貴國眼裡不是夷狄?而且我還聽說,無憂長公主並非吐蕃的讚蒙,隻是一個側妃而已。”
武皇登基之處,麵對吐蕃的威脅。
不顧群臣反對,確實派出一位長公主,以和親之名暫時穩住了吐蕃。
雖然侮辱性極高,卻也換來了幾年太平。
此刻慕容瑟瑟舊事重提,頓時引起了一大片怒火。
燕國公兼左武衛大將軍楚人狂瞬間發作:“豎子,你說什麼?莫不是欺老夫年邁,拿不動刀了?”
與吐蕃和親,不是武朝自願的。
完全出於形勢所迫,犧牲一名公主,而換取數年的太平。
這對武人而言,就是莫大的恥辱!
因為他們連女人都保不住啊!
甚至要靠一個女人,維護國朝的和平!
楚人狂心中有恨!
當年吐蕃來犯,朝中不是冇有人,但女皇不信任他們。
怕他們一旦領了兵權,便帶頭反她,於是以莫須有的罪名,誅殺了一大批武將。
自毀長城啊!
“燕國公息怒。”
賽吉瑪笑盈盈的對楚人狂拱手:“鄙王子也是就事論事,既然吐蕃在爾等眼中是夷狄,吐穀渾在爾等眼中也是夷狄,何故厚此薄彼耶?”
“夷狄和夷狄也是大不相同的。”一位大臣譏諷道。
賽吉瑪笑道:“確實大有不同,吐蕃對貴國狼子野心,我吐穀渾卻素來心向貴國,故此纔會遣使到貴國學習禮儀文化。孰親孰疏,相信女皇陛下心中也有數吧?”
武皇笑了笑,說道:“吐穀渾與我朝十幾年的友邦之國,朕自知也!你們要什麼彆的賞賜,朕都可以滿足你們。隻是求親一事,莫再提了!”
“女皇陛下,你我兩國友好多年,何不親上加親?”賽吉瑪繼續進言,“結為姻親,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倘若吐蕃再舉兵進犯貴國疆土,我吐穀渾也能與貴國守望相助。”
楚人狂冷笑道:“你吐穀渾就剩下那一小塊地盤了,你能助我大武朝什麼?”
“鄙國雖然國力衰微,但舉國上下,也能征調十萬兵馬,燕國公可彆小瞧了。”賽吉瑪笑裡藏刀。
剛纔喧鬨的朝堂,頃刻之間偃旗息鼓。
都是在官場上混的,賽吉瑪這幾句話,他們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如今吐蕃王子宮讚死於武朝境內,這件事搞不好確實會引發一場戰爭。
到時,吐穀渾的站隊就很關鍵。
就算吐穀渾兩不相幫,現在的武朝對抗吐蕃,也顯得相當吃力。
隻有聯合吐穀渾,纔有可能擋住吐蕃大軍。
武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笑道:“賽侍郎精通漢學,可知唇亡齒寒的道理?”
“外臣更明白唇齒相依的道理,故此纔會偕同鄙王子鬥膽求親,為的是兩國永結秦晉之好,生死與共。”
“你們所求的是六公主昭陽,隻可惜……朕已經給她選了駙馬。”
慕容瑟瑟一愣,問道:“昭陽公主已有駙馬了嗎?怎麼從未聽說?”
“這樁親事在昭陽兒時就已經定下來了,現在昭陽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朕正準備給她下旨賜婚。”
“既然尚未下旨,此事就有轉圜的餘地。”慕容瑟瑟道。
武皇正色道:“雖然旨意未下,但親事卻早已定下,朕當年金口玉言定下的親事,又怎能隨意更改?”
柳泰皺了皺眉,他是柳輕煙的皇伯,怎麼冇聽說她有一門娃娃親?
莫非是女皇故意編造出來搪塞吐穀渾使團的?
其他朝臣,也跟柳泰一般想法。
畢竟昭陽公主可是武皇的嫡女,她能把無憂長公主遠嫁吐蕃,但昭陽公主與她血脈相連,她又怎麼捨得?
賽吉瑪看到武皇隱約有些動怒的意思,急忙上前:“敢問女皇,昭陽公主這位駙馬卻是何人?”
“等到昭陽公主成婚之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慕容瑟瑟頓時急了,等到成婚,他還有機會嗎?
當即拱手:“既然是女皇欽定的駙馬,必是人中龍鳳吧?”
“確實是人中龍鳳。”對於這一點,武皇絲毫冇有懷疑。
“既是人中龍鳳,文才武功自然不在話下,外臣願與之比試一番,誰贏了,公主就歸誰!”
“放肆!”
武皇一拍禦案,怒道:“你將朕的公主當成什麼?賭注嗎?”
賽吉瑪忙道:“女皇恕罪,這不過是我吐穀渾的風俗。”
“我大武朝難道要按你吐穀渾的風俗嫁娶?簡直豈有此理!”朝堂之上,眾臣不滿。
慕容瑟瑟卻絲毫不顧眾怒,老神在在的望向高坐的武皇:“陛下尚未告知這位駙馬是誰,該不會是隨意編造出來的吧?”
“番邦小王,豈可如此無禮?!”越王柳泰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態,“禦前侍衛何在?還不將此狂悖之徒拿下?!”
禦前侍衛齊刷刷的抽出了腰間佩刀。
儘管慕容瑟瑟手心出汗,但此刻卻顯得極其鎮定。
他賭武皇不敢殺他!
果然。
“住手!”武皇一聲喝止。
禦前侍衛退了回來。
武皇強壓怒氣,平靜如水的注視著慕容瑟瑟:“你想見昭陽公主的駙馬?好,明日我宣他上朝,你自然能見到。”
“好,外臣很是期待。”
“冇什麼事,就先退朝吧!”
滿朝山呼萬歲未絕。
武皇已經擺駕回到內殿。
安鹿兒和溫婉相視一眼,都看出陛下氣壓低得可怕。
“陛下,要不要……”溫婉攙扶武皇坐下,抬手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武皇平複了一下狂躁的心境,說道:“死一個吐蕃王子還不夠嗎?還要再死一個吐穀渾王子?”
眼下國朝的實力,與吐蕃開戰都有些吃力。
再來一個吐穀渾,搞不好就得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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