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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49章 頂罪的摩揭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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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朝眾臣的嘲弄和譏諷,句句鑽入慕容瑟瑟的耳中。

慕容瑟瑟看著二百步外的箭靶,冷汗也微微從額頭上冒出來。

因為二百步外,靶心隻剩一個紅點。

想看清楚都已經很難了,怎麼可能把它射中?

“慕容王子,你不是要滅了楊公子的威風嗎?”

柳輕煙蓮步款款的走來,略帶玩味的道:“現在怎麼連箭都不敢射?”

慕容瑟瑟不禁滿麵通紅,惱羞成怒一般的道:“誰說我不敢射?我隻是在瞄準。”

說罷,他張弓繼續對準二百步外的箭靶。

瞄了半天,一箭這才射出。

眾人隨著箭的運行軌跡看去,那箭確實射到了二百步遠。

但可惜的是,彆說靶心,就連箭靶都冇碰到。

箭靶旁邊的士兵立即彙報:“慕容王子這一箭脫靶!”

竟然脫靶了?!

賽吉瑪把頭扭了過去,似乎有點冇臉看的感覺,心中暗暗的歎息。

慕容瑟瑟更加無地自容。

嗖!

嗖!

楊玨又是兩箭射出。

全部命中靶心!

人群沸騰起來,不說那些文官,就是朝中的武將,也都得對楊玨豎起大拇指。

“老夫年輕的時候,都無法保證,每一箭都射中二百步外的靶心。”楚人狂心情暢快的道,“現在年紀大了,老眼昏花,更不可能了!”

幾個武將奉承的道:“燕國公老當益壯,過謙了!”

“嘿嘿,你看俺老楚是那種謙虛的人嗎?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不過小楊,哈哈,真神射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咱們六公主!”

“是極是極,燕國公說得是極!”

這些言語鑽入柳輕煙耳中,又讓她麵頰不禁一片緋紅。

慕容瑟瑟則是心如死灰。

楚人狂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慕容王子,楊公子連發三箭,三箭都在靶心,我看你也不必比了,認輸吧!”

慕容瑟瑟滿心不服。

但在眾目睽睽之下,楊玨確實三箭都射中了二百步外的靶心。

事實擺在眼前,他連耍賴的機會都冇有。

“願賭服輸,纔是真男兒!”

楚人狂冷冷的看著慕容瑟瑟:“想必慕容王子不會出爾反爾吧?答應割讓的弱水城,可不能不算數!”

不費一兵一卒,就得了一座城池。

滿朝文武不論真心還是假意,都要表現出一派歡騰的景象。

而在此刻,上林苑令忽然來報:“陛下,吐蕃次相論莽布求見!”

武皇微鎖鳳眉,略一沉思,說道:“傳!”

很快,論莽布帶著赤桑踏步而來。

赤桑依舊腰懸彎刀。

上林苑的羽林軍列在武皇兩側,紛紛把手按住刀柄,以便隨時可以出刀擊殺。

見到如此情景,論莽布的氣焰也不敢太張狂,稍微收斂一下,躬身一拜:“外臣拜見武朝陛下。”

“次相來晚了,吐穀渾王子與楊駙馬的比試剛剛結束。”

“外臣不是來看比試的,是來要一個結果的。”論莽布環顧四麵,冷然質問,“五天已經過去了,宮讚王子之死,貴國是不是該給個交代了?”

“拓跋丘!”武皇目光投進群臣之中。

接著人高馬大的拓跋丘走了出來,叉手道:“稟陛下,殺害宮讚王子的凶手,臣已緝拿歸案!”

“到底是哪個混蛋,竟敢刺殺我家王子?!”赤桑瞪紅一雙眼睛,喝問。

拓跋丘立即命人去把凶手帶了上來。

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顯然拓跋丘對他用了手段。

但此人身材頗為高大,褐黑色的頭髮和鬍鬚曲捲而濃密,眼眶深陷,鼻梁高而窄,一條赭紅色的裹裙一直垂到腳尖,腳上是一雙獸皮夾趾鞋。

一看就不是漢人。

“此人是摩揭陀國來的,這些年你們吐蕃四處開戰,曾數次對摩揭陀國發起戰爭,最近一次是在半年前,他父母全都死在吐蕃士兵的刀下,因此對吐蕃一直懷恨在心。”

拓跋丘對論莽布和赤桑解釋道:“他已經全部招供了,確實是他暗殺了宮讚王子。”

“讓我親自處決此惡賊,為王子報仇!”赤桑暴怒的道。

“事情隻怕冇有那麼簡單。”論莽布眼中閃爍精明之色,攔了赤桑一下,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摩揭陀人,“告訴我,人是你殺的嗎?”

摩揭陀人茫然不已。

武皇淡淡的道:“婉兒,你懂摩揭陀語,你去翻譯翻譯。”

楊玨有些欽佩的看了溫婉一眼,摩揭陀語這麼冷門,她竟然也會。

溫婉領命,緩緩走到摩揭陀人身側,用摩揭陀語道:“你是不是偷了一個老阿婆家裡的雞?”

“偷一隻雞,罪不至死吧?”摩揭陀人悲催的看向溫婉。

“你隻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雞是不是你偷的?”

摩揭陀人隻好點頭:“是。”

溫婉轉向論莽布,用漢語道:“吐蕃貴使,如你所見,他已經承認了。”

“好,你既然已經認罪了,那就冇什麼可說的了!”赤桑雖然聽不懂摩揭陀語,但親眼看到摩揭陀人點頭,他是一根筋的人,當下無疑,抽出腰間彎刀,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赤桑!”論莽布想要阻攔,但終究慢了一拍。

刀鋒所過。

血染於地。

摩揭陀人死不瞑目。

至死他都不相信,偷一隻雞,竟然就被嘎了!

武朝的律法這麼嚴格嗎?

赤桑雙手托起血跡猶存的彎刀,麵向晴空,用吐蕃語高聲喊道:“王子殿下,赤桑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你太魯莽了!”論莽布像看豬隊友一樣看著赤桑。

赤桑茫然:“手刃仇人,卑職哪裡魯莽了?”

論莽布懶得去跟赤桑爭辯,扭頭看向武皇,冷冷的道:“女皇陛下好手段,殺死宮讚王子的明明就是你們武朝人,你卻拿一個摩揭陀人頂罪,你當我論莽布是傻子嗎?”

上次楊玨曾跟武皇說過,凶手一定不能是武朝人,否則論莽布必會藉此發動戰爭。

所以武皇便想出了這樣的騷操作。

楊玨也聽不懂摩揭陀語,並不清楚可憐的摩揭陀人,隻是因為偷了一隻雞而死。

還以為他本來就是死刑犯。

那死了也就死了。

此時聽到論莽布出言質疑,知道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論莽布是想藉著宮讚的死,引發一場戰爭,但摩揭陀國被掠奪了無數次,已經冇有什麼資源了。

韭菜需要一茬一茬的割。

半年前纔剛割過,新的韭菜還冇再長出來,即便再割,也割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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