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72章 你是我養的一條狗!
-武皇金口玉言,禁足令一下,等於坐實了白玉郎敗德之行徑。
烈日炎炎。
白玉郎脫去外袍,裸身跪在院中,背上已有一些結痂的鞭痕。
柳萱坐在屋簷陰涼之處,手裡捧著一碗冰鎮的酸梅湯,招呼身邊的家令:“茂春,家法伺候。”
茂春拿著一條鞭子上前,對著白玉郎先是一揖,說道:“駙馬爺,得罪了!”
接著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白玉郎背上。
白玉郎咬緊牙關,額頭很快冒出了汗珠。
“你錯了冇有?”柳萱聲音不疾不徐的傳來。
“公主,我冇有……都是柳絲絲冤枉我的。”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假?”柳萱蛾眉一振,手中的酸梅湯憤然朝著白玉郎砸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話?!”
“眼見未必是真,當時我被灌醉了,是柳絲絲一巴掌把我打醒的,我還手的時候,她就倒在了地上,我當時……被憤怒衝昏了頭,我隻想打她,冇有……冇有想過對她施奸啊。”
“你不是說已經收買了柳絲絲嗎?”
“是收買了,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忽然誣陷我。”白玉郎亂糟糟的思緒,忽然理出了一條線,“一定是楊玨,楊玨和她相互勾結,做局陷害我的。”
“楊玨?”
柳萱微微眯起杏眸:“柳絲絲和楊玨無親無故,為何要幫楊玨?”
“或許……楊玨給了她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楊玨給得起,而我給不起?他區區一個沈家贅婿,他能拿得出來的東西,難道我金瓶長公主邑司拿不出來?”
白玉郎也想不通此中的關節。
雖然現在知道楊玨是楊鐵山的兒子,但楊鐵山死了,楊家滿門都冇了,就剩他一根獨苗了。
冇有家世,冇有背景,柳絲絲是昏了頭纔會背叛金瓶長公主邑司,選擇跟楊玨合作。
就算楊玨背後有昭陽公主,但昭陽公主邑司除了一些俸祿和田地之外,冇有彆的營生,如果柳絲絲隻是圖財的話,更不可能選擇跟她合作。
“會不會……”
白玉郎忽然想到一點,抬頭看向屋簷底下的柳萱:“會不會楊玨和柳輕煙許了什麼承諾?比如……讓陛下撤回對清河郡王府的處置,能讓柳絲絲脫離風塵?”
昭陽公主平定巴蜀叛亂之後,聲望正高,而武皇對楊玨的偏愛也是人所共知,如果他們二人請求武皇,或許真有機會讓清河郡王府的舊人恢複正常身份。
就算不能再當郡王妃和郡主,老老實實做個庶民總是可以的吧?
“煙兒這孩子冇有這麼重的心機……”回想當晚的情景,柳萱故意請了柳輕煙到府上來,之後又一起去迴心院捉姦,柳輕煙好像事先並不知情。
“那就一定是楊玨,這廝一向詭計多端!”白玉郎恨恨的道,茂春鞭子留在他背上的疼痛,全都化成了對楊玨的仇恨。
“迴心院同時得罪了柳色新和你,或者說,同時得罪了越王府和金瓶長公主邑司,她們就真這麼確定楊玨能保住她們?”
想到這兒,柳萱又開始起疑了:“白郎,如果你是柳絲絲,你會這麼愚蠢嗎?”
確實冇有辦法讓人信服。
但白玉郎知道自己被冤枉的,看到柳萱還是不相信,著急道:“公主,我不知道柳絲絲為什麼這麼做,但我……我真的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現在人老珠黃了,柳絲絲那個小賤人確實比我年輕,又會唱歌又會跳舞,又是風塵中人,慣會風情,你男人喜歡她,我也能理解。”
白玉郎聽到柳萱陰陽怪氣,心頭就越慌了,夫妻多年,他又豈會不知柳萱的性情?
貴為公主,她的控製慾很強。
曾經白玉郎跟一個姿顏上好的婢女,多說了幾句話,隔天那個婢女的屍體便送到了他麵前。
柳萱可以允許他玩男人,都不許他玩女人,因為她也是女人。
都是女人,那就有對比,尤其她年紀越來越大,便越發擔心年輕漂亮的女人出現在白玉郎身邊。
何況,她還冇有生育功能。
但男人對她冇有威脅,何況她也喜歡玩男人,憐花就是他們共同的男寵。
“公主,我根本看不上柳絲絲,她就是個風塵女子,哪裡比得上公主您尊貴啊。”白玉郎忙對柳萱表忠心,跪著爬到柳萱麵前,“公主,我發誓,我對你絕不敢有二心!”
柳萱看著白玉郎背部的傷痕,忽然又蹙眉心疼了起來:“呀,茂春,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茂春慌忙叉手,惶恐道:“老奴該死!”
“快去打水來,本公主要親自為駙馬擦拭傷口。”
“是。”
茂春立刻吩咐一個侍女,小聲囑咐了幾句。
侍女急忙下去。
很快,端了盆水上來。
柳萱從銅盆沿上取了布巾,放在水裡打濕,又撈上來擰了擰。
來到了白玉郎身邊,輕輕的擦拭著他背上的傷痕。
一股刺痛從傷口直接鑽到了心裡。
鹽水!
白玉郎不禁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公主饒了我吧。”
“彆動,白郎,你看你傷得多重?”
鹽水在傷口刺激著,讓白玉郎渾身忍不住戰栗了起來:“公主,你相信我,我絕不會背叛你。”
“我當然相信你不會背叛我,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養了這麼多年,難道還養不熟嗎?”
“是,我就是公主的一條狗,狗對主人最忠心了。”
“哈哈哈!”
柳萱得意的仰頭笑了笑,把濕布又丟進了銅盆。
讓一個男人匍匐在自己腳下,這種感覺太爽了,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快感!
有的時候,她倒是很羨慕武皇。
雖然她搶走了柳家的皇位,可她身為一個女人,爬上了權力的巔峰!
“行了,帶駙馬下去治傷吧。”
“是!”
茂春收起鞭子,又招呼兩個小太監,攙扶著白玉郎退了下去。
滲透進傷口的鹽水,依舊刺激著白玉郎的每一寸神經,他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
被人攙扶出了正院。
守在門口的憐花,慌忙過來幫著攙扶。
白玉郎忽然想起了什麼事,眼神陰鷙的瞪了憐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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