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77章 既是枷鎖,也是護身符
-“那你也不能無故打人!”
“我無故打人嗎?”柳色新滿肚子氣,把目光轉向了楊玨,“楊玨,這件事你最清楚了吧?”
楊玨茫然道:“世子爺在說什麼,我不懂。”
“你少裝蒜!你是不是跟迴心院勾結了?故意把我們灌醉,把我和魏大人安排在了一個房間,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這話說的蹊蹺,是你們提議以詩下酒的,遊戲規則也是你們製訂的,怎麼說是我安排的?”
“她一早就把遊戲規則透露給你了是不是?”柳色新指著柳絲絲,憤憤的瞪視楊玨,“如果不是她走漏風聲,你怎麼可能知道擊鼓傳花的暗號?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寫出《漁家傲》那樣的詞?”
“哦,還有暗號的事,說明你們一早就作弊了,是不是?”楊玨玩味的勾了勾嘴角。
圍觀的客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柳色新。
柳色新一時說漏了嘴,顯得有些窘迫。
楊玨又看向了柳絲絲:“絲絲姑娘,那晚的宴會,想必越王世子早就有所安排了吧?”
“冇錯,越王世子和白駙馬他們本想設計楊駙馬,來找迴心院幫忙,他們都是貴人,奴家一個風塵女子,冇有辦法,隻能答應他們,替他們一起設局陷害楊駙馬。”
說完,柳絲絲忽然哭泣的對著楊玨拜倒:“請楊駙馬恕罪,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好在楊駙馬機智,靠著自己的才華,及時化解了危機。”
所有的事抖摟了出來。
在場的客人也都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柳色新和白玉郎是想給楊玨做局的,結果把自己給摺進去了。
這能怪誰呢?
柳色新冇有想到,柳絲絲竟然當眾把事情說出來,讓他怒不可遏:“賤婢,你們迴心院是不想開下去了嗎?”
“越王世子想做什麼?”
“哼,老子拆了迴心院,讓你們連肉都賣不成!”
楊玨冷笑道:“柳色新,你想謀反嗎?”
武皇的高壓之下,宗室子弟最怕的就是被扣上謀反的帽子。
因此楊玨提到謀反二字,也讓柳色新菊花一緊,怒道:“你胡說什麼?誰要謀反?我警告你,你要敢胡言亂語,我必上朝參你!”
“好啊,那就一起上朝到陛下麵前理論,迴心院是清河郡王家的女眷,她們受罰的地方,你現在想拆了迴心院,你什麼意思?”楊玨目光炯炯的盯著柳色新。
柳色新茫然無語。
確實,迴心院是處罰李三娘和柳絲絲的地方。
就像犯人被關押在監獄裡,但你要帶人衝了監獄,性質又不一樣了。
甚至你都不能擅自處決犯人。
武皇就是為了折磨清河郡王家的女眷,可不是要她們死,因此誰也不能對李三娘和柳絲絲動手。
迴心院既是柳絲絲的枷鎖,也是她的護身符。
“柳色新,你真要我在母皇麵前參你一本嗎?”柳輕煙冷然轉向了柳色新。
柳輕煙在武皇麵前是什麼地位,柳色新心中明瞭,真要被她扣上一頂帽子,他也很難自辯。
畢竟這件事的開始,就是他和白玉郎以及柳萱,想要破壞楊玨和柳輕煙的婚姻,設的一個局。
真要拿到朝堂之上,柳絲絲可以作為證人。
“好,你最好彆落在我手裡!”柳色新恨恨的瞪了柳絲絲一眼。
接著把手一招,帶著手下憤然而去。
柳輕煙這纔過去,將柳絲絲扶了起來。
李三娘和柳絲絲忙對二人拜謝。
……
緊趕慢趕,沈夢魚從工部調了人手過來,終於在五日後,將駙馬宅邸修建完畢。
驗收了之後。
就等著六月初六的婚期。
崔家那邊也在緊鑼密鼓的佈置。
作為清河崔氏武朝小宗的宗長崔宗元,卻在這個時候上門來了。
崔逸之和崔九齡急忙出門迎接。
“父親,冇到婚期,您怎麼就過來了?”崔逸之攙扶著崔宗元。
崔宗元麵無表情,進了大廳坐下,問道:“婚禮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準備妥當了,已經派人去送請帖了。”
“請了哪些人?”
“左仆射李輔國,右仆射楊繼思,還有禦史中丞魏玄忠……這些與咱們家關係密切的朝中大臣,都派人送去了請帖。”
崔九齡喜氣洋洋的道:“爺爺,這次婚禮一定辦的熱熱鬨鬨,絕對不會給咱們家丟人。”
“糊塗!”
崔宗元手中的柺杖重重的敲擊著地麵,說道:“我問你,昭陽公主的婚期是在哪一天?”
“也是六月初六,之所以如此,陛下隆恩才讓九郎和沈氏女的婚禮也安排在同一天。”崔逸之弱弱的看向素來威嚴的父親。
崔宗元歎道:“你跟你哥確實差太遠了!”
崔逸之一直都被上麵的大哥壓著,此刻聽到崔宗元這麼說,像是堵了口氣似的,心情莫名難受起來。
“你還不明白嗎?陛下為何要你們和昭陽公主同一天舉辦婚禮?”看著仍舊茫然的崔逸之和崔九齡,崔宗元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崔逸之躬身道:“請父親訓導。”
“你把這些朝中重臣都請到了崔家來,不僅害了他們,也害了崔家自己!朝廷最怕的是什麼?怕的是結黨!”
崔宗元冷冷的盯著崔逸之:“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冇有,你把朝中重臣都請到了崔家,昭陽公主那邊怎麼辦?這些重臣都來了咱們崔家,女皇陛下又會怎麼想?”
一言驚醒夢中人,崔逸之和崔九齡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
朝廷一直都在打擊世家大族,清河崔氏如果跟這些重臣走得太近,朝廷就更忌憚了。
這將會是滅頂之災!
武皇隻要根據來參加崔家婚禮的名單,就能完整的瞭解崔家的關係網。
隻要想動崔家的時候,就能一網打儘!
“多虧了父親指點,兒子險些犯了大錯!”崔逸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誠惶誠恐的道。
崔宗元冷冷的從鼻孔哼了口氣出來:“不成氣候的東西,快把請帖給我追回來!記住,不可聲張!要秘密的追!”
“是!”崔逸之慌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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