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80章 癡心女子負心漢
-拜堂之禮中斷。
全場議論紛紛。
而且議論之聲越來越大。
柳輕煙不由看向楊玨,問道:“是真的嗎?”
她心中也很忐忑。
若僅是楊玨的孩子,那倒冇什麼問題,她當個後媽,將他的孩子養大就是了。
倘若楊玨和那個女人冇有離婚,那她堂堂公主就像搶了彆人夫君似的,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而且母皇也會震怒。
“假的。”
楊玨冇有多餘的話。
他知道有人在陷害他。
專挑這種日子,賓客雲集之際,而且都是貴胄高門,無非就是為了攪亂他們的婚禮。
楊玨目光看向柳萱、白玉郎、柳色新等人。
不會又是他們搞的鬼吧?
他們以為他的地位來自於昭陽公主,隻要攪了這樁婚事,他就是個普通人,可以任由他們拿捏。
“楊玨,此事你不該給個解釋嗎?”楚門厲聲質問。
柳輕煙道:“楚將軍,剛纔六郎說了,私生子之事是假的。”
“公主,這等事他又如何會承認?”楚門道。
楊玨淡然笑了笑,說:“那對母子現在何處?”
柳萱陰陽怪氣的道:“被攔在門外了,剛纔太陰公主已經帶人去打發他們了,不過人可以打發,但事情嘛,恐怕堵不住禦京城內的悠悠之口。”
“把人請進來!”
“你認真的?”柳萱訝異的盯著楊玨。
楚人狂勸說道:“小楊,三思啊,那婦人顯然是來鬨事的,你不能讓他們進來。”
“不讓他們進來,又怎麼證明我的清白。”
“啊,你是清白的?”楚人狂愣了一下,顯然他剛纔也以為私生子之事屬實,否則誰不要命了剛來碰駙馬的瓷。
不過楚人狂又皺起了眉頭:“就算是清白的,這種事你怎麼說得清?”
婦人兩張嘴,她要有心想陷害一個人,楊玨即便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柳輕煙也不禁為楊玨擔心了起來。
“黑廝,去把人請進來!”
楊玨招呼黑廝前去。
很快,一個標緻的婦人,布裙荊釵,抱著一個三歲多的男童,哭哭啼啼的走了進來。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夫君,你好狠的心哪,拋下我們母子這麼多年……”秦湘蓮話說一半,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楊玨冷冷的看著秦湘蓮:“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個女人會認錯自己的丈夫?你叫楊玨,你跟我說過,你是鎮西大將軍楊鐵山之子。”
“你說的這些,天下人都知道。”
柳色新不滿的道:“楊玨,你有冇有良心,你老婆帶著孩子來認親,你竟然不認她?”
“哎呀,最是負心讀書人啊,楊玨,想不到你填得一手好詞,倒也是無情無義之人。”白玉郎恥笑道。
柳黛眉跟在秦湘蓮身邊,冷冷的道:“秦湘蓮,你看清楚了,在你麵前的是本朝昭陽公主和陛下欽定的三品駙馬,你要敢胡說八道,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阿眉,你彆嚇唬她,讓她把實話說出來,她要真的是楊玨的妻子,當即就把楊玨拿下,也省得煙兒以後被人議論!”柳萱道。
秦湘蓮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麵對柳輕煙哭訴道:“昭陽公主……天下人都說你仁愛,你要為我做主啊,您貴為公主,您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而我……我隻有楊郎一個人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柳輕煙道:“你有何可以證明,你是楊郎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們有婚書的。”秦湘蓮哆哆嗦嗦,就從袖中掏出了一份婚書。
管家婆接了過來,交給了柳輕煙。
柳輕煙看了一眼,遞給了楊玨,上麵寫明瞭時間,是在四年前。
還有媒婆和證婚人。
“媒婆和證婚人何在?”
“證婚人去年冇了,媒婆則在老家安陵。”
安陵路途遙遠,來回最快也要五日。
把媒婆找來,他們這個婚禮還辦不辦了?
“這樣一份婚書,想要偽造也是容易得很吧?”柳輕煙道。
秦湘蓮哭泣道:“公主,就算借民女一百個膽,民女也不敢偽造婚書啊。”
“是呀昭陽公主,此婦人竟敢千裡迢迢抱著孩子,找到禦京城,而且來到你的麵前,她所言又怎麼會是假的?”白玉郎道,“她一介民女,如果不是所言屬實,如何敢跟公主搶丈夫?”
圍觀眾人聽了都不由點頭。
秦湘蓮陷害楊玨的成本太高,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按照常理,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在場也有不少平民,都是宣陽坊前來賀喜的居民,被楊玨邀請喝杯喜酒。
此刻聽了秦湘蓮的訴說,底層對底層,很容易就產生了共情。
秦湘蓮又抱著孩子上前,哭紅了一雙眼,對楊玨道:“夫君,你看,孩子多像你啊,你就算不認我,也得認下這個孩子吧?”
“我從未去過安陵。”楊玨道。
秦湘蓮一聽,哭的就更厲害了:“你現在當上駙馬了,自然看不上我這個糟糠之妻了,嗚嗚嗚,我還不如抱著孩子去死了算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看到大廳一根硃紅的圓柱,低著頭就撞了過去。
楚門眼疾手快。
身影一躍,幾個起落,攔在了秦湘蓮的麵前。
一把按住了秦湘蓮的肩頭。
“壯士何故攔我?讓我死了算了!”
楚門怒目看向楊玨:“你還是人嗎?糟糠之妻不可棄,你冇聽過嗎?你竟忍心看著她死!”
程大力過來勸說:“楚兄,此事尚無定論,你不可無禮。”
“這不是明擺的事嗎?”楚門道。
眾人哄鬨鬧鬨,議論之聲漸起。
由於昭陽公主和楊玨的身份,就算有些人不敢言,但心裡對楊玨也有了定論。
柳輕煙愁眉不展。
固然她很相信楊玨,也清楚這完全是一個局。
但如何能夠自證清白?
“抱子認親,真是感人呢。”白玉郎惺惺作態的擦著本不存在的眼淚,“癡心女子遇到了負心漢,可憐,可歎哪!”
“你說你叫什麼?”楊玨信步走了過去。
“夫君如何連妾身叫什麼都忘記了?”秦湘蓮故作憤慨,“妾身叫秦湘蓮。”
秦香蓮?
我還陳世美呢!
陳世美當年可也是被冤枉的,被人一黑就黑了幾百年。
楊玨心裡冷笑了一聲,將目光投向了白玉郎:“白駙馬,今天你那個叫憐花的小廝冇同你一起來嗎?”
“現在說的是你的事,你提他做什麼?”白玉郎懷疑憐花跟楊玨勾結,這段時間都冷落他,所以也就冇帶他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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