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得知廢物女婿的身份她悔哭了! 第83章 合巹酒
-滴血驗親就是這個時代的科學。
如同DNA檢測一般,讓人深信不疑。
所以柳萱看到白玉郎和小孩的血相溶,她已經聽不進任何的解釋,像是潑婦似的撲了上去。
瘋狂的撕扯著白玉郎的頭髮,將他俊朗的臉蛋撓出了一道血痕。
雖然長期被柳萱壓迫,但他到底是個男人,殘存著基本的血性,瞬間被她激怒。
情急之下,反手一個巴掌摑了過去。
“你,你敢打我?”柳萱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一直冷眼旁觀的柳黛眉,此刻站了出來:“白駙馬,你身為駙馬,豈可以下犯上?”
白玉郎稍微清醒了一點,反應過來,慌忙跪地:“公主恕罪,小人……無心之失……”
柳萱暴怒的道:“來啊,把他拖下去打!”
隨身攜帶的典衛,立刻就將白玉郎拖了下去。
“還有這個賤人!一起給我帶下去!”柳萱指著秦湘蓮咆哮道。
秦湘蓮抱著孩子跪地,磕頭如搗蒜:“公主饒命!都是……都是白駙馬讓我做的,讓我冤枉楊駙馬……”
“豈有此理?!”柳黛眉顯得比柳輕煙還要憤怒,“如此歹毒的心腸,罪該處死!”
“饒命啊,白駙馬威逼利誘,民女……不敢不從啊!”
“拖下去!”
接著秦湘蓮也被拖了下去。
留下眾人議論紛紛。
秦湘蓮已經親口招認,是白玉郎讓她冤枉楊玨的,楊玨自然就是清白的。
但秦湘蓮冇有解釋,孩子跟白玉郎沒關係。
眾人又看到了剛纔的滴血驗親,想當然的便以為秦湘蓮的孩子,就是白玉郎的私生子。
“身為駙馬,冇有公主的允許,不得納妾!他可倒好,竟然找了個外室,連孩子都有了。”
“太無恥,太荒唐!”
“可說呢,找了外室也就罷了,竟然拿外室來陷害楊駙馬,其心可誅!”
“好在滴血驗親驗出來了,否則楊駙馬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本來是想來看楊玨和柳輕煙的笑話,此刻柳萱自己卻成了笑話。
她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轉身悻悻而去。
“我就說小楊不會做出這樣缺德的事嘛。”楚人狂嗬嗬的笑著,“如果孩子是他的,哪怕這個駙馬不當,他也會認的。”
李輔國和楊繼思上前說道:“楚國公說的不錯,楊駙馬是陛下親自給昭陽公主選的駙馬,不論人品還是才華都是無可挑剔的。”
柳黛眉笑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除,司儀,繼續吧,可彆耽誤了吉時。煙兒,蓋頭!”她上前了幾步,重新幫柳輕煙蓋好蓋頭。
儼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禮部的司儀重新主持婚禮。
柳色新願望落空,悶悶的坐在一邊喝酒。
楚門怔怔的看著台上繼續拜堂的新人,也是滿腹的愁緒,自斟自飲。
……
一塊大紅蓋頭披下,沈夢魚隻能看到腳下兩尺見方的空間。
崔家冇有她想象的那麼熱鬨,她雖看不見蓋頭以外的世界,但她聽得見。
參加她和崔九齡婚禮的賓客,不會超過二十個。
清河世家,武朝四大門閥之一,舉辦一個婚禮竟然如此冷清。
沈夢魚很有理由相信,崔家就是看不起她是商賈之家的女兒,纔會對她如此怠慢。
她帶了上萬兩的嫁妝過來,結果就換來這麼一個寒酸的婚禮。
想想,她都覺得委屈。
草草的拜堂之後,她就被送進了洞房。
她坐在床沿,思緒早已飄出了崔家大宅之外,今天也是楊玨和柳輕煙的大喜之日。
他們的婚禮,一定比她熱鬨得多。
畢竟柳輕煙是如今武皇最受寵的公主。
想著想著,淚水很不爭氣的流淌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崔九齡醉醺醺的進來,在喜孃的指揮下,他拿起了一桿秤,勾起了她的蓋頭。
“你怎麼哭了?”
沈夢魚慌忙抹了一把眼淚,搖頭道:“冇有。”
“嗬嗬。”
崔九齡不禁冷笑了起來:“嫁給我委屈你了唄。”
“哎喲,九郎,大喜之日,你可不能說這種話。”喜娘嗅到了一絲火藥味,急忙過來打圓場。
崔九齡揮了揮手,就讓喜娘先出去了。
“你彆以為隻有你委屈。”想到白天接親的時候,與楊玨狹路相逢,他竟然被逼得要給楊玨讓路,崔九齡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那個前夫可比我走運多了,飛上枝頭變鳳凰,嗬嗬,他現在是三品駙馬,我呢,連官職都丟了!”
“咱們大喜之日,你提他做什麼?”
“我隻是在提他,可你在想他啊。”
沈夢魚心裡咯噔一下,惱羞成怒:“誰在想他?我現在是你妻子,你彆胡言亂語!”
“不錯,你現在是我妻子,但你以前也是他的妻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
到此刻沈夢魚才明白,崔九齡在嫌棄她。
她當初鐵了心要和楊玨和離,將他逐出家門,轉身投入崔九齡懷抱,她就從未想過這件事。
淚眼怔怔的盯著眼前讓她覺得如此陌生的男人。
沈夢魚恍若隔世。
楊玨變了,崔九齡也變了。
崔九齡冇有回答沈夢魚的問題,從一張檀木小圓桌拿起了酒壺,直接往嘴裡倒了一口酒。
“咱們該喝合巹酒。”沈夢魚提醒道。
“你想喝?”崔九齡將手中的酒壺遞了過去。
“拿酒瓢過來。”
“要什麼酒瓢?這麼喝痛快!”
沈夢魚解釋道:“取一匏剖兩半,男女各取一半,瓢柄以紅線連,是為合巹,你飽讀詩書,莫非連這一點都不懂嗎?”
“都是酒,怎麼喝不是喝?”
“都是酒冇錯,但怎麼喝卻大有寓意,喝了合巹酒,就代表著夫妻一體,永不分離的意思。”
崔九齡醉醺醺的笑了:“你和楊玨就冇有喝過合巹酒嗎?”
宛若一把利刃,直接插入沈夢魚心口。
讓她瞬間痛的說不出話。
冇錯,她和楊玨也曾喝過合巹酒,但最終還是分開了。
擺在桌上的酒瓢,忽然讓她覺得那麼諷刺。
“沈夢魚,我知道你嫁入崔家為了什麼,你也知道我娶你為了什麼,大家坦誠一點,都彆裝了!”崔九齡自嘲的笑了笑。
舉起酒壺,壺嘴流出一線酒水,射入他的口中。
忽然,他身子搖搖晃晃。
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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