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王爺的小夫人蹭蹭爆馬甲 第六十五章放了一把火掩人耳目
君震梟點頭:“就照你說的辦,我讓秦風派人暗中幫你,要小心。”
第二天一早,濟世堂的門就開了。雲之微穿著一身素白的布衣,坐在桌後給人看病,春桃在一旁幫忙抓藥。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是平民百姓,不少人都在議論太子出走的事。
“太子就是從密道逃走的,還放了一把火掩人耳目!”
“也許他已經跑到外麵了,要不怎麼找不到人?”
“我昨天在城門口看見一個戴帷帽的男人,身形和太子差不多,可惜沒看清臉。”
雲之微聽著他們議論,一邊給病人把脈。時近中午,一個衣衫破舊的老太太拄著柺杖走進來,咳得直不起腰:“衛姑娘,救救我,我咳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雲之微連忙扶住她,給她把脈。脈象虛浮,確實是風寒引起的咳嗽。她轉身去抓藥,抓好草藥正要放進藥罐,眼角餘光卻看見老太太的手慢慢往藥罐裡撒了一點白色粉末。
雲之微心中一動,不露聲色地抓了一點試毒草放進藥罐。下一秒,藥罐裡的草藥泛起紅色——試毒草遇毒變紅,顏色格外明顯。
她猛然轉身,一把按住老太太的手腕:“沈貴妃的貼身嬤嬤,扮得真像啊。”
老太太身子猛地一僵,擡起頭,扯掉臉上的皺紋偽裝——哪裡是什麼老太太,分明是沈貴妃宮裡的嬤嬤!
“你……你怎麼知道?”嬤嬤臉色慘白。
“你的耳後有一顆硃砂痣,當年在沈貴妃宮裡,我見過你一次。”雲之微冷笑,“還有你撒的毒,是牽機引吧?無色無味,卻能讓人慢慢癱瘓而死,可惜,你忘了這裡有試毒草。”
她下手更重了:“說!太子在哪裡?是不是沈貴妃讓你來找我的?”
嬤嬤疼得直咧嘴,卻還是咬著牙不承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之微從藥箱裡取出一把銀針,在火上燎了燎:“這根針紮進你的穴位,會讓你疼得打滾,卻又不會傷筋斷骨。你要再不承認,我現在就讓你試試。”
嬤嬤看著閃著寒光的銀針,嚇得渾身打顫。她知道雲之微醫術了得,說得出做得到。猶豫半天,終於咬著牙說:“我說!太子……太子逃往北狄了!貴妃娘娘在冷宮裡聯係上了北狄使者,讓使者帶太子去北狄避難!”
“北狄?”雲之微心裡一沉,“他什麼時候走的?走的哪條路?”
“昨天夜裡,從西城門走的,北狄使者在城外接應。”嬤嬤哆哆嗦嗦地說,“貴妃娘娘讓我毒死你,說隻要你死了,就沒人能查到太子的蹤跡了。”
雲之微鬆開她的手,對門口喊道:“秦風,把人帶走,交給皇上處置。”
秦風立刻從外麵走進來,押著嬤嬤往外走。嬤嬤一邊掙紮一邊喊:“貴妃娘娘會救我的!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之微不理會她,趕緊收拾藥箱:“春桃,看好醫館,我去宮裡稟報皇上。”
她剛走出醫館,就看見君震梟騎馬過來,顯然是收到了訊息。
“太子逃往北狄了?”君震梟翻身下馬,臉色凝重地問。
“嗯,是沈貴妃的嬤嬤招的。”雲之微點頭,“北狄一直想侵犯大齊,太子去了北狄,肯定會勾結北狄來犯。”
君震梟握緊她的手:“我們這就去見皇上,求皇上北伐,這次一定要把逆子抓回來,絕了後患。”
“是,兒臣遵旨!”君震梟單膝跪下,聲音響亮。
“衛姑娘,你多次破獲大案,又精通醫術,朕封你為尚醫令,掌管太醫院,留在京城主持醫政,可好?”
話一出口,禦書房內瞬間安靜下來。尚醫令是正五品官職,對女子來說已是莫大榮耀,連身邊的太監都羨慕地看著雲之微。
可雲之微卻搖了搖頭:“皇上厚愛,臣女心領。但戰場上傷病員眾多,太醫院的太醫不擅長治療箭傷、瘟疫等急症,臣女想隨軍當醫官——戰場比太醫院更需要我。”
君震梟猛地擡頭看她,眼底先是錯愕,隨即是滾燙的暖意——他知道戰場太危險,本想留她在京城,卻沒想到她要跟自己並肩上戰場。
“胡鬨!”皇帝皺眉,“戰場刀劍無眼,你一個女子隨軍太危險了!”
“皇上,臣女有銀針有草藥,能自保。”雲之微語氣帶著驕傲,“當年師父教我的本事,本就是為了救死扶傷。今朝將士為國殺敵,我若躲在京城,豈能心安?”
君震梟站起身,護在雲之微身前:“父皇,微微醫術高明,她在軍中能少死些人。兒臣會好好護著她,她若受半點傷,我必不輕饒!”
望著兩人並肩而立的模樣,皇帝終究歎了口氣:“罷了,便依你們。賜衛姑娘黃金百兩、藥材十車,隨軍聽用。”
出了皇宮,天已日落西山。君震梟牽著馬,雲之微在旁邊走。他忽然停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為什麼要跟來?明知道戰場危險。”
“你為我雲家洗雪冤屈,為大齊的土地而戰,我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去。“雲之微擡眼看他,眉目如畫,眼中有明耀的光。
“再說,我的銀針,隻有在適合的時候纔有用,不是嗎?“
君震梟嚥下口水,喉節滾動,緊緊握住她的手。風吹起她的裙角,拉直兩人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長而溫暖,已無需多言。
第二天一早,便是出征之日。軒王府燈火通明,奶奶拿著紅布包進來,取出一塊雙魚玉佩——溫潤潔白,雕工精緻。
“這是雲家的傳家寶,“奶奶將玉佩塞進雲之微手裡,眼淚在眼眶打轉,“是你娘嫁你爹時,我親手給她的。“
“戴著能祛邪氣、避凶災,你和震梟都要平安回來。“
雲之微握緊玉佩,暖意傳來:“奶奶放心,我們一定能。“
君震梟走過來,從頸間取下狼牙墜——那是他少年時在邊關射殺狼王所得,戴了十幾年。
他用紅線將狼牙墜與雙魚玉佩係在一起,繞在雲之微頸間:“這樣,我們就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