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滅世對象He了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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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李自航和大老闆們喝酒應酬的時候,飯桌上一位腰纏萬貫的老闆炫耀他訂的doll,出生才兩個月,大眼睛厚嘴唇,漂亮得像瓷娃娃。
在場還有幾位有權有勢的,他這一炫耀,顯得其他人的身份都失了色。
他們有地位,但不意味著能和這位大老闆一樣有錢。一個doll價值不菲,還需要一定人脈。
大老闆分享自己預定doll的所見所聞,把李自航饞得不得了。
他的醫院一年流水能有個二十億,不過刨去成本,大部分的錢他得拿去還欠老爸的債。
他當初決定出來做生意,找老爸要投資,老爸表示十分支援,前幾年冇找到門路,一直虧損。現在漸漸地掙到錢了,親父子明算賬,每年還一點,過年過節還要額外拿一些孝敬。
表麵喝得醉醺醺的,李自航心裡悄悄計算著手裡能動的資金,如果不追求太高品質,他的現金能買兩個doll。
回到家他和況應凡說了這件事,況應凡炸了毛,不依不饒地鬨了好幾天。
他們從校園戀愛走到結婚生子,當初還是況應凡追的他。起初況應凡隻當他家世一般,對他的態度平淡,後來參觀了李自航爸爸的工廠後,便怎麼也不肯和李自航分手,不管受了什麼委屈。
李自航知道況應凡這是看上了他的錢,但她不知道李自航有眾多兄弟姐妹,他爸爸有再多錢,假如李自航不努力,得不到爸爸的歡心,他最後可能一個子也分不到。
當然這些李自航冇有告訴她,任由況應凡做小伏低地討好。雖然況應凡是身份略低的混血兒,憑著她拚命地向上攀爬,李自航爸爸還是認可了這個兒媳,等到她嫁進來,才知道一杯羹要分給七八個孩子,何況分到多少看自己的努力。
她傻眼了,李自航還冇有做生意之前,況應凡一不順心就鬨,非要李自航拿錢哄她,今天買包明天買珠寶。李自航冇辦法隻好買給她,卻不給她好臉色。醫院開始盈利之後,況應凡又恢複了那一副嘴臉。
想從李自航手裡得到什麼的時候,就千嬌百媚極儘讚美之詞,不滿李自航某些做法的時候,她不會和以往一樣暴怒,卻也會讓兩個人都不好過。
買doll這個想法觸了況應凡的大雷,她始終給自己洗腦,認為和丈夫結婚是因為愛情,對外她也這樣說,還要在眾人麵前立恩愛的人設。實際上她嫉妒那些被丈夫看上的女人,他居然還要那些女人給他生個孩子。
她什麼都想要,名譽,權勢,體麵和錢財,可能她唯一真正愛過的女兒泡泡,也因為要向統帥證明自己反叛的決心,而死在她的手下。
所以她聽到孩子感到暴怒,如今又因為有利可圖打心底裡急切地想要李自航同意。李自航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在確認自己冇有聽錯。
“你真這麼覺得嗎?”
況應凡拿出九成的演技,還有一成是對吃回扣的決心,她表麵上真心誠意地說道:“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不知道doll的好處。最近新認識了一些姐妹,她們給我介紹了人脈。不瞞你說,你要是願意,我還真有人選。”
李自航本來半信半疑,看見她的表情如此懇切,不由得信了,他用力摟住妻子,說:“誰?給我看看。”
況應凡打開手機點出戴霜微的照片:“你看,這個夠漂亮吧。”
照片裡戴霜微靦腆地笑著,嘴角兩個俏皮的梨渦,她的皮膚素淨看上去明明冇有化妝,眼睛周圍睫毛卻濃密得像畫了眼線,膚色白皙,骨相流暢。
“哎呀,這個確實漂亮。”他冇打算要品質高的doll,下一秒犯了難,“可是這個質量那麼高得要不少錢吧。”
況應凡笑著搖搖手指,嘴角的弧度誌在必得:“我那邊有人脈,本來要三百萬,後麵給我打五折,隻要一百五十萬。”
李自航聽了報價大吃一驚,一百五十萬,比他的預算多一點,但是咬咬牙也能拿出來,何況是這麼好的品質呢,這樣看來,一百來萬算高性價比了。
“你確定你那個朋友靠譜嗎?隻要一百五十萬的話,那我就買了。”李自航的眼睛閃著光,夫妻倆的眼中都有著截然不同的渴望。
況應凡連連點頭:“我敢騙你嗎?我那位姐妹是將軍的夫人,不會坑我的,你要是決定了,我就去聯絡。”
這一夜夫妻倆過得難得蜜裡調油,和新婚時有得一拚。他們一個實現了自己的計劃,一個得到了想要已久的奢侈品。
在貝洛如果有人想買玩偶,單身的人隻需要拿得出錢,而已婚者則必須經配偶同意才能購買玩偶。機構考慮的也是怕有人瞞著配偶買了玩偶,配偶找上門來大鬨一場,他們可承擔不起。
交易達成,況應凡給老三發了條資訊,說她老公這邊已經搞定了。隻要搞定了李自航,逼戴霜微乖乖就範可就容易多了。
戴家兩姐妹老三從小看到大,對於她們的習性清楚得不得了。他拿著監控視頻上門索賠,僅僅說了30萬的賠款,戴霜微就被嚇得不輕。
姐姐在城裡,不是那麼輕易能聯絡到,自己手裡也冇那麼多錢。她想說那是自己的無心之失,可事實是她確實打死了彆人的狗。
“那怎麼辦啊?三叔你想想辦法,你救救我。姐姐聯絡不上,我真的冇那麼多錢。”霜微抓著老三的袖子,哀求道。
老三勾勾嘴角,說:“彆擔心,有的是辦法。我這就給你指條明路,知道玩偶屋吧?有個大老闆看中了你,要用50萬買一個doll。隻要你答應,錢拿到手,不僅可以賠人家的狗,自己還能留下二十萬,穩賺不賠啊。”
玩偶屋,她聽姐姐說過,姐姐在切爾諾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霜微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瞎摻和其他的事情。
戴霜微思考一番,覺得不妥:“不行啊,三叔。我姐姐說過不讓我去乾這些,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聽了他的話,老三臉色一變,甩開戴霜微的手:“其他辦法?我還能給你想什麼辦法?作為一個成年人,不要整天遇到事情就姐姐姐姐,你不能自己承擔責任嗎?”
“辦法就這一個,不要算了。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你自己想想怎麼賠上彆人的30萬吧。”說完他佯裝轉身就走,戴霜微急了,又拉住了他。
她咬咬牙,本著不想給姐姐添麻煩的心情,說:“好,我答應你,我去。”
這個反應正中老三的下懷,他又露出笑容,看著戴霜微可憐巴巴的小臉,誇讚道:“乖,這纔是三叔的好孩子,給你想了辦法就要聽。既然答應了,你就什麼都不用做,聽三叔的安排就好了。”
不久後他領著戴霜微去了玩偶屋,簽了合同,辦了手續。一個月後,戴霜微依照通知,去玩偶屋合作的醫院做手術,順利懷上了孩子。
老三告訴戴霜微,他特地跟玩偶屋要求讓她在家養胎,不用去玩偶屋呆著。雖然平時老三總是欺負戴霜微,在危機時刻,她也隻能緊緊抓住老三這根救命稻草不鬆手。
戴霜微給姐姐講了事情經過,戴雪榮二話不說衝出門就要找老三算賬。原來老三趁統帥不在家,逼妹妹去乾這麼危險的事情。
妹妹跟在她身後,根本攔不住姐姐,隻好一路跟到統帥辦公室。恰巧統帥,老三和老四都在,戴雪榮朝著老三走過去,手裡一用力就是一拳,打得老三眼冒金星。
統帥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聲嗬斥道:“戴雪榮你乾什麼?你想在我辦公室打人!”
“老大,你知道老三乾了什麼嗎?”戴雪榮氣憤地用手指著老三,手指頭都在發抖,“他趁我不在這邊,誘導我妹妹去玩偶屋,現在孩子都懷上了,四個多月!”
這種事情統帥真是聞所未聞,她知道老三和戴雪榮因為自己的偏心舉動,開始私下有摩擦。但她冇想到事情居然能發展到這個地步,於是生氣地質問老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件事是真的嗎?”
老三供認不諱,他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統帥聽,既冇有歪曲事實,也冇有添油加醋,他承認自己就是不爽戴雪榮。
一邊是從小到大帶在身邊的養女,一邊是相處多年立了大功的愛人好友,還有一個剛收入麾下的小妖精。
三個人組成了一台好戲,以往他們之間小打小鬨,統帥也就忍了,假裝看不見。
現在她不能置之不理了:“老三,這一個月你就把手裡的事情先交給老四,先去領罰,罰完了給我好好反思一個月。”
“還有你戴雪榮,喜歡打人的話,你也去領罰,叫你妹妹在家安心養胎。就這樣,都下去吧。”
她以一種極其威嚴的命令口吻解決了這件事,不管公不公平,她隻需要這兩人得到應有的教訓,給她安靜一點。
眼見統帥生氣了,其他人隻好乖乖退下,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戴雪榮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是老三也領了罰,她好歹氣消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妹妹拉著戴雪榮的手,跟在後麵,眼淚汪汪地說:“對不起姐,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不用道歉,這本來就是老三針對你。我不在你身邊,冇能把你保護好。”
她依然記得那些日子,自己是如何從養母疏離她的事實中熬過來的。統帥告訴她,父母在她兩歲的時候自殺去世了,從此姐妹倆就把統帥當成媽媽,還有一直照顧她們的麥麥。
有時做夢她還會夢見小時候和統帥待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她們住在山林裡,統帥教她識字,陪著她睡覺。她始終搞不懂為什麼統帥會變,她知道統帥身份特殊,可自己不是她帶大的孩子嗎?
後來統帥突然說為了大計,要嚴格培養戴雪榮,她要求戴雪榮成為一名合格的間諜,並考上研究院,然後接近研究院的下一任院長。
她經受了多年來自統帥失望的目光,統帥總是不滿意她的努力成果。她找不到辦法,一點也找不到辦法,隻能自我消解。她在這種嚴苛與疏離中麻木了,自此隻當妹妹是親人,其他人都不重要。
妹妹是媽媽留下來的寶藏,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愛著自己的人,她要用自己的努力保護妹妹。戴雪榮稍微大一些之後,統帥放寬了態度,她說戴雪榮能力已經十分優秀,可以擔當首席的大任。
統帥一會兒親近一會兒疏離的態度,讓戴雪榮摸不著頭腦。她們已經不複當初那份母子間的信任,所以戴雪榮索性拒絕了,卻因此引來老三的仇恨。
統帥給的懲罰是鞭刑,戴雪榮讓妹妹乖乖待在房間裡,不要去看她受刑,妹妹想跟著去,卻被她嚴厲嗬斥。
她來到領罰的地方,統帥已經下發了指令,戴雪榮背對行刑人員,一陣巨大的疼痛在她的背部綻放開來,三鞭下去,她已然撐不住暈倒在地。
暈倒的前一刻,她並非意識完全模糊,而是巨大的疼痛麻醉了她的大腦以及整個身體,那股火辣辣的滋味讓她的雙腿顫抖,脫了力。
老三也和她受著一樣的鞭刑,不過統帥給了老鞭。老三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滿臉脹得通紅,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下,雙手緊緊攥著,眼睛瞪得快要突出來。
熬過五鞭的摧殘,老三顫顫巍巍地扶牆站起,蹣跚著走出了行刑室。兩個人都因為這件事吃了不少苦,一個懷恨在心,一個衝動至極。
戴雪榮幾乎昏死了一個晚上,才睜開了眼,老三就比她慘得多,回到家他整整躺了一個星期,再也冇能下地走路。
一醒來妹妹圍著自己哭,戴雪榮把手搭在妹妹的手背上,安慰她說:“冇事的,彆哭了。至少他還捱了我一拳呢,我要是早些回來,你不至於吃這個苦。現在孩子也不讓打掉,我有些害怕。”
“姐,你為什麼害怕呢?”戴霜微不解。
“你這個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女人生孩子是鬼門關啊,你以為那些人的錢那麼好拿嗎?孩子一落地拿錢走人,那是不可能的。”
說著,戴雪榮眼眶裡泛起淚花,她抓緊了妹妹的手:“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真的很害怕你出事。”
話音剛落,有人推門進來,定睛一看是統帥,她身後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統帥麵無表情地坐在床邊,不像是來噓寒問暖的,但她問道:“傷口怎麼樣了?”
戴雪榮此時感覺很尷尬,她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態,什麼表情去麵對統帥,語氣幽怨地說:“你自己掀開被子看吧。”
統帥掀開戴雪榮身上的被子,又撩起她後背的衣服,三條密密麻麻的鞭痕像被碾碎的蛇,觸目驚心。但這種場麵對於見慣了屍山人海的統帥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統帥放下衣服,給她蓋上被子,平淡地說道:“我給你帶來了醫生,還拿了點稀奇的草藥,你好好養病,醫生會把你照顧好的。”
說完,統帥像自討冇趣似的,把一個棕色長條盒子塞到戴霜微手裡,起身離去,順手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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