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暗戀我的男同學在一起了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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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婷雪是家喻戶曉的知名演員,過年這段時間在國外拍戲,程家祖傳的疼老婆,程實冬不忍沈婷雪一個人在外麵過年,年底時已經飛去團聚,理所當然的莊靜曉被“寄宿”在程實秋這裡。
雖然是哥哥的繼女,可程實秋同樣對莊靜曉疼愛有加,一日三餐統統包圓,餐餐不落地讓莊靜曉來家裡來吃飯,熱情招待,說了好幾次“兒女雙全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大概是從小便在父母兩邊安家,莊靜曉絲毫冇有寄人籬下的窘迫尷尬,她表現得十分適應,並且有鳩占鵲巢的趨勢。仗著程實秋的偏心眼,光明正大地欺負程杭一,指揮他跑腿。
程杭一覺得自己病已經好了,被莊靜曉氣好了。
“嬸孃,你們見過程杭一的前女友嗎?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把他傷成這樣?”莊靜曉無法從程杭一處攻破,便把目標轉向杭素瑾。
杭素瑾連連搖頭,“冇有,你叔叔差點見到,程杭一說他們剛分手。”杭素瑾特彆喜歡莊靜曉,對她分配任務,“我也特彆好奇,你找程杭一打聽一下,然後告訴我。”
大有“一起聊八卦”的架勢。
“冇嘴的葫蘆,程杭一的嘴巴太嚴了。”莊靜曉又問,“晚上吃什麼?”
“你叔叔下廚。”杭素瑾說。
莊靜曉鮮活地耶了一聲,“我最愛叔叔做的菜。”
自從程杭一回來,程實秋儘量減少出差,一般在a市,晚飯幾乎是他來準備。
下午六點時,莊靜曉帶著碗筷自覺來蹭飯。
程杭一靠在沙發上看電影,莊靜曉湊過去看了一眼,“《肖申克的救贖》,你又看這部電影,不會膩嗎?”
程杭一回她,“你每天來我家蹭飯,還冇膩嗎?”
“我來叔叔嬸孃家蹭飯,不會膩。”莊靜曉糾正他。
杭素瑾聽到了,立刻糾正,“什麼你家我家的,這裡就是靜靜的家。”
莊靜曉得逞,對著程杭一做鬼臉。
杭素瑾低聲提醒兒子,“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口頭幼稚,被你爸聽到,又會是一通教訓。”
程實秋對程杭一一貫是開放式縱容,但是在待人接物方麵,卻有傳統的嚴苛,比如他要求程杭一將莊靜曉當做親姐姐來尊敬。
程杭一心塞,“你們冇看到她拿話刺我。”
杭素瑾幫腔,“靜靜說的是實話,這部電影你看了不下十遍。”
“看舊電影、聽老歌,懷念舊人……這是什麼魚?”莊靜曉看著客廳多出來的魚缸。
杭素瑾說,“不知道名字,程杭一買的。”
莊靜曉驚呆了,“他粗手粗腳,會侍弄魚嗎?”
“養了一段時間,竟然冇死。”杭素瑾不愛養寵物,這是第一次家裡養魚。
莊靜曉大膽提出設想,“魚缸裡麵適合養烏龜嗎?我可以買隻烏龜放進去嗎?”
杭素瑾寵溺地看著她,聲音不自覺地柔下來,“你問問程杭一,我不懂這個。”
莊靜曉真的跑過去問程杭一,“我能在你的魚缸裡麵養一隻烏龜嗎?”
程杭一想也冇想便拒絕了,“不能。”
莊靜曉遺憾地說,“好遺憾。”
程杭一嗆她,“聽說離婚時,對方淨身出戶,你應該有買魚缸的錢,自己買一個,彆想汙染我的魚缸。”
“小氣。”莊靜曉又跑回魚缸附近,繞著魚缸前前後後看,她輕點玻璃,嘟著嘴巴喚,“小魚。”
程杭一唰地轉頭看過來。
莊靜曉莫名,她問,“不會吧?這些魚名字真的叫小魚嗎?”
“不是。”程杭一冷臉轉開。
莊靜曉嘟著嘴巴逗魚,擅自做主,“魚小小的,就叫小魚吧。”
程實秋端著菜,放在桌上,他聽到說話聲,寵溺地一拍定音,“以後這些魚,就叫小魚吧。”
程杭一晚飯冇吃多少,匆匆幾口就回房間去了。
莊靜曉看著關上的門板,若有所思。
杭素瑾以為莊靜曉是在擔心,她解釋,“程杭一回來後胃口一直不好。”
“我剛離婚那會胃口也不好。”莊靜曉笑嘻嘻地說,“不過,現在很好。”
程實秋舒心地笑,他幫忙夾菜,“拿得起放得下,女孩要明快果斷。”
杭素瑾擔憂不已,“程杭一不愛說話,隻有你過來時,他纔會開口說幾句話。”
莊靜曉咬著筷子,懊惱地解釋,“程杭一也不愛和我說話,是我賴著他冇話找話說。”
杭素瑾寬慰她,“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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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杭素瑾和程實秋忙碌起來,程杭一迎來了喘息的機會。
程杭一的計劃是睡到日曬三竿,是整天不吃飯,是熬整個通宵……
可莊靜曉會推開柵欄門,打開他家一樓的家門,擂門一樣敲響程杭一的房門,直到程杭一出來開門,“你有點煩人。”
“隻是有點嗎?我以為有很多。”莊靜曉在客廳環視一週,“叔叔和嬸孃呢?”
“不在家。”程杭一不耐煩地說話,“你找他們打電話。”
莊靜曉呲牙笑,“我不找他們,我找吃的。”
程杭一返回房間,“想吃什麼,你自己找。”
莊靜曉真的翻箱倒櫃找了一遍,在屋子裡發出砰砰的聲音,不知道推倒了什麼發出巨大的聲響。
程杭一站在門口監工,他無奈地說,“我知道你為什麼離婚了。”
“叔叔和嬸孃把零食全部扔了吧,我好餓。”莊靜曉鈍感,她不在意程杭一的話,可憐巴巴地攤手扮演柔弱。
“……”程杭一頭疼,“你想吃什麼,自己出去買,或者叫外賣。”
莊靜曉說,“小區物業不讓外賣進來,我要去門衛處拿。我的駕照,十二分扣滿了,今年都不能開車。”
“……”程杭一服了,他叫外賣,他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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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曉吃著榴蓮披薩,她最愛薯泥餅邊,撕下來一塊,吃得津津有味。
程杭一坐得遠遠的。
“你女朋友不吃榴蓮嗎?”莊靜曉故意問。
程杭一不理她。
莊靜曉又問,“她吃螺螄粉嗎?”
程杭一摁動著電視遙控器,無意識地點頭。
莊靜曉噌地坐起來,聲音裡帶著興奮,“你女朋友是叫小雨嗎?”
“不是。”程杭一嘴上反駁,手裡摁快了一些。
莊靜曉篤定地說,“我看到你臥室的畫板,右上角有一個名字:xy。她的名字一定是這兩個字的發音。”
莊靜曉看起來粗心大意,實際上卻敏感細膩。
程杭一扶額,隻能妥協,“你彆告訴我爸媽。”
莊靜曉露出精明的微笑,算計又計算不明白的模樣,“你幫我一個忙,我不告訴他們。”
誰知道莊靜曉會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程杭一果斷搖頭,“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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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靜曉吃了一個完整披薩,喝了一罐啤酒,臉上顯出醉意,聲音迷迷糊糊的,“你們為什麼分手?”
程杭一反問,“你們為什麼離婚?”
本該酒足飯飽,精神充盈,可莊靜曉卻感到內心一片孤寂荒蕪,“他不愛我。男的是不是挺能湊合,年齡到了就結婚,娶老婆卻不愛,忍者神龜吧。”她又自言自語,“有這份魄力,他做什麼都會成功,娶誰都能照樣過日子,可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似乎是想到什麼,莊靜曉恨恨地罵,“渣男。”
平時見多了莊靜曉嘻嘻哈哈滿不在乎的模樣,初見她多愁善感的模樣,程杭一不忍繼續打擊她,“他親口說的嗎?”
莊靜曉白他一眼,“我又不傻,眼睛會看到、心臟會感覺到。戀愛幾個月、結婚快兩年,他從未在朋友圈發過和我相關的資訊,就連結婚那條官宣都是我逼他發的。可是離婚後,他卻發了彆人的照片。”
程杭一無語,“你又偷看他的朋友圈?”
“冇有,為了不讓自己回頭,離婚後我就把他刪了,是有一個共同朋友,她告訴我的。冇有對比就冇有傷害,他會愛任何人,唯獨不愛我。”莊靜曉瀟灑地擡手擦眼淚,擦出豪情萬丈的架勢,“不愛就不愛吧,我纔不稀罕呢。”
程杭一這段時間戒酒,今晚上卻破戒,“她也不愛我。”
莊靜曉重新打開一罐,和他碰杯,“失敗者聯盟。”
程杭一呲了一聲,“我比你強一點,至少還是未婚人士,你再婚的話就是二婚了。”
莊靜曉狠狠地翻了個超級無敵大白眼,“你女朋友和你分手,有冇有可能是因為你會說話。”
程杭一和她碰杯,“有可能吧。”
電視上播放的電影格外煽情,莊靜曉喝多了酒品一向不好,她又哭又鬨,抓著程杭一的手臂哭訴,“你說他不愛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你說,他其實是不是愛過我的,隻是冇有那麼多?冇有愛前任那麼多?”
“……”程杭一又不是她前夫,怎麼會有答案。
“難怪你們當時不看好我們結婚,你們也看出來他不愛我吧。”莊靜曉哭起來狼狽極了。
程杭一像是說給自己聽,“那你也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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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時儀態全無,可耐不住莊靜曉心態好,酒醒了一點不見尷尬,反而理直氣壯地提要求,“我們好歹是一起喝過酒的朋友,幫我個忙吧。”
“做什麼?”
程杭一回到a市後,c市的工作幾乎完全是焦航在做,可每個季度的業績焦航會發給他一份,讓他安心等著分錢。程杭一感覺過意不去,年前已經對焦航提出退出公司,焦航雖然捨不得,但仍舊同意。
程杭一現在是無業遊民狀態。
莊靜曉說,“冬叔在國外陪我媽媽,把公司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可公司一幫人拿我當小孩糊弄,一間辦公室、一張桌子、一份報紙打發我。最近公司打算做一款食堂app,我想把這項工作攬過來負責,你幫我把關,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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