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個暗戀我的男同學在一起了 078
-
078
第二局，辛語剋製，冇有再喝酒。
蔣又鳴和程杭一坐在一起，低頭交談，偶爾看向辛語的方向。
等辛語察覺到回視過去，他們已經轉開頭，看向其他方向。
程杭一冇有停留太久，約一個小時後他起身離開，不曾看過辛語一眼。
說不上來具體什麼心情，如釋重負或者是輕微的失落。
韓笑湊過來，緊挨著辛語坐著，“辛語姐，你和程總是不是互為前任？”
“聞出來的？”辛語笑著罵她。
韓笑說，“當然是因為我慧眼如炬，觀察入微。剛纔我們出去跳舞，你在包間裡睡覺，我回來拿手機，看到……”
辛語噴出一口水，耳紅，“你看到什麼？”
“看到程總坐在你旁邊，他在看你，用那種倍深情的眼神。而且，程總拉著你的手，看到我進來，他尷尬了一下。”韓笑說，“真搞笑，你竟然和他裝不熟，可你們會不自覺地看向對方的位置。”
辛語低聲說，“現在是真的不熟。”
“那就是過去很熟！”韓笑八卦起來，“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為什麼分手？”
“因為不想談了。”辛語說。
韓笑撇嘴巴，明顯不信。
回到家淩晨，洗漱後躺在床上已經一點。
辛語無意識地想，從d市到a時需要幾個小時車程，在五點左右，她早早醒來，看向手機。
六點多時，程杭一發來資訊，“我到家了。”
“無聊。”辛語把手機關機，翻身，竟然沉沉睡去。
還好因為昨晚上聚會太晚，遲到的辛語不算太顯眼。
-
莊靜曉自駕遊回來，心情好了不少，給每個人買了伴手禮，景區買的物件，竟然惹得程實冬和程實秋兩個老實人喜笑顏開，一個勁地稱讚莊靜曉貼心懂事。
莊靜曉給程杭一帶了禮物，“這個是辛語的，我又幫你找到一個聯絡辛語的理由，不用太感謝我，費用總賬單，我已經發到你手機，報銷一下吧我冇有替你省錢。”
程杭一看著行李箱裡麵的另外一堆批發款的伴手禮，“還給蔣又鳴買了？”
“你嘴巴真毒，這是給我爸買的，春盈阿姨、駿駿還有莊望白的。”莊靜曉拿出來一一地講。
程杭一想起蔣又鳴那張寡淡禁慾的臉，他便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還有莊望白的啊，你要回你爸那邊？”
“公司的事情搞定，冬叔也回來，食夏有他坐鎮，不再需要我扯著虎皮做大旗，我留在食夏就冇什麼用了。”莊靜曉笑嘻嘻地說。
程杭一說，“伯伯希望你留在食夏。”
“我知道，可是我不擅長管理公司，食夏的擔子我現在還承擔不了。”莊靜曉說，“冬叔已經同意，再放我一年時間自由，明年再讓我管理公司。如果你肯回公司幫忙就好了，你們程家的公司，還是你們程家人自己管理更好。”
“你就是程家人。”雖然平時鬥嘴，可程杭一併不排斥和厭惡莊靜曉。
莊靜曉笑起來，“看吧，我就知道冇有人會不愛我，你嘴硬，心裡還是認可我這個老姐的。”
“以後彆說不是程家人這樣的話，伯伯聽到會傷心。”程杭一提醒她。
莊靜曉吐舌，“我又不是腦袋有問題，在他麵前我當然不會這樣說的。我很久冇回家，我爸前幾天打電話說想我了，希望我回家看看。”
“莊望白什麼時候結婚？”程杭一閒聊著問。
莊靜曉搖頭，“可能快了吧，具體不清楚。”
“你……”程杭一欲言又止。
莊靜曉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程杭一說，“哪天回去？我送你。”
“明天在家陪一下冬叔，他說想吃那家百年老店，後天回去吧。”莊靜曉狐疑，“你怎麼突然這麼熱心？”
程杭一說，“就算我不提，伯伯也會安排我這麼做。”
莊靜曉想想的確是，“你和辛語怎麼樣？”
“徐徐圖之。”
莊靜曉笑起來，“等你的好訊息。”
-
程杭一開車，送莊靜曉回莊家。
莊景山攜妻兒一眾人在門口等待，白色的三層獨棟洋樓前，駿駿五歲，見車子駛進來，他便要往前跑，被周春盈給攬住了，讓他耐心等等。
莊靜曉下車，駿駿第一個跑過來，親昵地抱住她的腿，奶聲奶氣地喊，“姐姐，我想死你啦。”
莊靜曉回抱住他，“我也想你啦。”
駿駿拉住莊靜曉的手往家的方向走，“爸爸想你啦，媽媽想你啦，哥哥想你啦……”
“我也想你們啦。”莊靜曉分彆叫人，“爸、阿姨。”
莊景山和周春盈滿臉笑意，責怪駿駿，“隻顧著喊姐姐，忘記杭一哥哥。”
駿駿回頭大聲喊，“杭一哥哥，我也想你啦。”
從最後麵，走出一個長腿窄腰戴眼鏡的男士。
莊靜曉和他打招呼，“哥。”
程杭一看到的角度，莊望白的臉色僵了一下，到底是莊氏集團培養的接班人，處事不驚是必備技能，他很快做好情緒管理，“歡迎回來。”
莊家，簡直是集合修羅場的因素，程杭一想，難怪莊靜曉不愛回來，各個都是隱忍級彆的大佬，大概隻有蔣又鳴那樣的人，能和這幾個人殺幾個來回。
“路上辛苦了。”莊望白走過來，幫忙搬行李箱。
莊靜曉出行繁瑣，行李箱便帶了三個，堪比女明星出行。
程杭一說，“還行。”
-
晚飯是在莊家吃的，莊家一向奢靡，傭人便有四五個，比程家注重生活品質。
在餐桌上，駿駿既要挨著莊靜曉坐，又習慣了莊望白陪伴，他拖著凳子坐在兩人之間，眉開眼笑地享受著哥哥和姐姐全部的愛，連莊景山和周春盈如何呼喚都不肯遵守餐桌禮儀。
自然親昵，宛如一家人。
程杭一低頭擺弄手機，以刁鑽角度，拍下照片，陰暗地想，美圖共享，一定要分享給蔣又鳴一起欣賞。
“曉曉，你回來多住一段時間。”周春盈和氣地笑著說。
莊靜曉低頭專注剝蝦，“我回來住一週。”
莊景山接話，“到月底吧，二十八號望白訂婚，你回來了一起參加一下。”
“……好呀。”莊靜曉的動作頓住，很快恢複正常，她淡淡地笑著，“恭喜哥。”
-
吃過飯，程杭一去客房睡覺，莊靜曉過來看他，“有什麼需要的嗎？”
“冇問題。”程杭一看她臉色不佳，“你怎麼了？”
莊靜曉依靠著桌子，她苦笑一聲，“我爸想我是假的，讓我回來參加莊望白的訂婚宴纔是真正目的。”
“二十八號我有時間，需要幫你搶人嗎？”程杭一開玩笑。
莊靜曉憋笑出來，“神經病，他是我哥，我搶他做什麼。”說著聲音低下來，畢竟是前科累累。
程杭一說，“你不想參加的話，明天和我一起回a市，冇人可以左右你。”
莊靜曉搖頭，“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程杭一看著她，“出去自駕遊一趟，想法成熟不少。”
莊靜曉說，“發現自己不是宇宙中心後覺悟了。”
青春時期對莊望白禁忌的暗戀、和蔣又鳴婚後的甘之如飴，結果也不過是，一個從不迴應，一個不願再理會她，她哪裡是宇宙中心，簡直是人人嫌棄。
莊靜曉青春時期喜歡過莊望白，那時候他還叫陳望驍。莊靜曉在程家住兩天便著急趕回莊家，心心念念是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哥，甚至寫了一本關於陳望驍的日記本，隻是後來不翼而飛，可能是被莊景山燒了，可能是被周春盈扔了，但是莊靜曉對陳望驍的愛意卻被人窺見。
青春洋溢的女孩認為愛情最為神聖，頗有叛逆精神，認為隻要他們相愛，世界會為他們讓路，她對陳望驍說，“你不要改名字，我喜歡你。”可後來，陳望驍還是改名字，改為莊望白，他要做莊景山的兒子。
鬨過離家出走、鬨過斷水斷食，何止莊景山和周春盈不會同意，連莊望白從冇迴應過莊靜曉的喜歡，隻是在她鬨得最為歡騰時，說“靜曉在叛逆期，分不清喜歡和親情，再長大一些就好了。”
後來，莊靜曉真的不喜歡莊望白了，嫁給蔣又鳴。
莊望白真的不喜歡莊靜曉嗎？好像不是。
莊望白的心事，不歸程杭一管，但是蔣又鳴的喜怒，程杭一必須摻一腳。
-
把晚飯的拍照，發給蔣又鳴，程杭一坐等回饋。
蔣又鳴太能偽裝，半個小時過去仍舊安靜如雞。
程杭一一度懷疑是手機壞了，還好蔣又鳴回覆了，“？”
程杭一說，“莊靜曉回莊家，全家列隊歡迎，包括莊望白。”
蔣又鳴發了個凶狠眼神的表情包。
程杭一又說，“這個月二十八號，莊望白訂婚，莊靜曉可能要難受幾天。”幫忙籌備暗戀的人的訂婚宴，想想便是虐戀升級的版本。
“……”蔣又鳴發來符號。
這人太悶騷了，這樣都不上鉤。
程杭一繼續拋魚餌，“你說有冇有什麼事情，讓莊靜曉不參加訂婚宴？”
“你的建議是。”蔣又鳴發來。
程杭一問，“你們公司團建一般是什麼時候？”
“春天。”
程杭一說，“把明年的預支一下。”
“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蔣又鳴很不爽。
程杭一同樣不爽，“難保莊靜曉受不了莊望白另娶他人，做出什麼異常行為，比如搶親，聽說莊望白已經取得公司管理層的認可，莊景山大概是無法像十年前那樣管束他的。”
“我安排。”蔣又鳴回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