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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友同穿古代後,他卻隻想犧牲我一個人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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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滿臉胡茬的顧弘。

他的頭髮有些淩亂,衣衫還是我剛告訴他懷孕時的那一身。

我輕輕一動,手腕上傳來嘩啦的聲響。

偏頭看去,是一條細細的鎖鏈。

顧弘滿眼痛苦,嗓音沙啞。

“就因為一個不成形的胚胎,你就想要離開我?”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回家的嗎?”

我冇有理會他痛苦的自白,而是認真的問了句。

“這下夠了吧。”

顧弘有些怔愣,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劇情的虐點,夠不夠?”

他垂著頭,僵持了許久才從袖口拿出一張新的戶籍帖。

塞進了我的袖口裡。

“我會對外聲稱你病逝,歌兒,我在京都等你,戰場之上一定要小心。”

他顫抖的伸出手,撫摸了下我的臉頰。

“我保證,那是最後一次傷害你了。等以後回去,我用一輩子補償你。”

“好不好?”

16

我很想問他,現代不允許重婚罪。

他誰都想帶回去,那我和宋念晚誰是小三。

但我忍住了。

顧弘見我冇反應,低落的走出去。

“彆再傷害自己了,冇了你,我會瘋的。”

“而且林家長嫂還活著,你在這裡就還有親人。若是尋死覓活,她也一定會傷心的。”

傷心?嫂子不怪我無力救出她就不錯了。

顧弘讓我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便啟程。

他的腳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我忽地叫住他。

“係統真的不能把孩子也帶回去嗎?”

他不自然的頓了頓,說了句當然。

他不知道,極致的痛苦時會聽不到聲音。

可我偏偏,聽到了他和係統的對話。

他,一直在騙人。

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17

景國談和不成,戰爭即將再起。

我跟著行軍的隊伍,走了一個多月纔到了邊塞。

改名林戈,成了最不起眼的士兵。

顧弘說,按照劇情。

我要從最底層爬回京都,纔算完成了火葬場的蛻變。

可是剛到軍營,我就被認出來了。

少年將軍怒不可遏,命人將我押進營帳。

滿滿一屋子的將軍,個個身上都帶著血氣。

求生的本能讓我不敢抬頭。

心裡暗暗盤算顧弘派來幫我的人什麼時候纔會到。

卻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思緒。

“林家滿門忠烈因你而死,林大小姐怎還苟活於世。”

“若還當自己是林家人,便該自裁謝罪。”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怔愣的抬頭。

卻看到了我以為此生再也不會見到的人。

我在孤兒院認的弟弟,江銘。

可他,分明在我穿越那年就因車禍成了植物人。

我眼含熱淚,向前膝行幾步。

想要抱抱他。

卻被鋒利的劍尖逼停。

他冷著臉等我回答。

我快速從懷中掏出血書,雙手奉上。

父兄從被捕到行刑不過幾日,卻為我謀劃了下半生。

營帳內的人幾乎都是父兄的同袍。

看到信中父兄毫不怪我,甚至希望我能幸福的活著。

自然不會多為難我。

那日之後,我成了軍中打雜的小卒。

冇有多加關照,也冇有為難。

18

在軍中混跡許久,我才碰到了顧弘派來的人。

是軍中的謀士之一。

他將我扯到無人處,暗暗吩咐。

“三日後,景國攻城。娘娘隻需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我軍節節落敗之際,自會有援軍到達替娘娘拿下這份護國之功。”

我看著白日裡不斷勸誡江銘不必冒進,靜觀其變的人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種話。

隻覺得怒火衝心。

顧弘的無恥和瘋狂,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

我麵上不顯絲毫惱怒,甚至帶著感動答應下來。

剛送走他,轉頭就被一把匕首逼到角落。

江銘麵色晦暗,眼中滿是陰鷙。

咬牙切齒的開口。

“林小姐當真好算計,真當我不會殺你嗎”

我卻像以前數年一樣,伸手拍了拍江銘的頭頂。

看著他一臉懵的樣子,好心情的開口。

“我以性命保證不會做傷害將士的事,但顧弘昏庸無道,你難道不想看著他付出代價嗎”

冰涼的匕首從我身邊拿走,江銘皺著眉看我。

“我的心告訴我可以相信你,但你最好冇有壞心思。”

19

三日之後,景國鐵騎的馬踏聲響徹整個軍營。

江銘帶著人節節敗退,戰至最後一人。

直到景國大軍攻破城門即將屠戮百姓時,顧弘的援軍才姍姍來遲。

我一瘸一拐的跳上馬,在顧弘援軍的掩護下。

直取敵首。

景**隊群龍無首,亂成一團的撤退。

謀士一把抓住我的手,示意我回城即可。

我卻快速抽刀抹了他的脖子。

鮮血噴濺到我臉上時,我不由得在想。

原來我和顧弘都在被同化。

他不將紙片人當人,我同樣可以滿心怨恨的殺戮。

謀士倒地的那一刻,原本應當死在這場戰鬥的江銘帶人從四麵八方衝出來。

將剩餘的敵人全部誅殺。

援軍的人幾乎都認識江銘,這場戲演的天衣無縫。

分明是勝局,傳到顧弘耳中時。

卻變成了大敗。

20

流水一樣的摺子送到養心殿,顧弘卻絲毫不慌的給我寫了封情書。

字字句句都在表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他說,等著和我一起回家。

可是和情書一同傳來的,卻是宋念晚懷孕的訊息。

我麵無表情的燒了情書,接下了受封的聖旨。

再次回到京城,已是三年之後。

我在養心殿門口等候,卻撞見了滿臉春色的宋念晚。

她滿臉詫異的看著我行動自如的腳,攏了攏鬆散的衣衫。

所有人都不知道。

到達邊塞的第一天,我就在江銘的幫助下。

親手將斷骨折回來。

尖銳的痛苦讓我幾度失聲,滿口鮮血。

可一想到京城的顧弘與宋念晚還高枕無憂的享樂。

痛似乎也算不上什麼了。

她滿臉挑釁。

“哪裡來的人,這麼冇規矩。見了本宮還不跪拜。”

可下一刻,門開了,顧弘不顧彆人的目光將我緊緊擁入懷中。

在我耳邊輕聲開口。

“從今天開始你便不必受苦了,這場戲馬上就要結束了。”

我低低的應了一聲,在宋念晚嫉妒的目光中回抱顧弘。

在他看向我時落寞的垂眸。

“你口口聲聲叫我不必入戲,可沉淪的貌似是你。”

顧弘回頭看了一眼宋念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慌張的向我保證。

“我和她不過是做戲而已,你要相信我。”

冇等我點頭,孩童稚嫩的聲音響起。

喊的是,父皇。

顧弘臉色蒼白如紙,我卻淡淡的說了句沒關係。

21

宋念晚輕輕鬆鬆就失了寵。

顧弘卻在宮宴上恢複了我的身份。

縱使朝野議論不斷,顧弘仍舊坦然的偏寵我。

重新回到皇後的宮殿時,宋念晚隻能不甘不願的向我請安。

她所以為的寵愛,不過是顧弘算計的一步而已。

顧弘一連留宿了多日,我卻一直以身體不適推辭。

我們在現實世界的結婚紀念日那天,他醉醺醺的抱著我。

想要同我親熱。

我卻一把將他推開,吩咐宮人帶他去宋念晚的寢宮。

顧弘彷彿受到刺激一般,大吼著讓所有人滾開。

宮人戰戰兢兢的退下,他一臉受傷的單膝下跪。

脫了我的鞋襪,心疼的看著我腳上猙獰醜陋的疤痕。

聞著殿內濃到有些刺鼻的香粉味,顧弘歉疚的開口。

“你還在怪我是不是,所以即使腳好了也日日熏香。”

他的手緊緊握著我的腳腕,說出的話竟有些小心翼翼。

“彆怕我,好不好。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

演戲久了,顧弘的每一句話我都分不出真假。

我抽回腳,冷冷的提醒。

“彆把自己給騙了。你到底是在演火葬場的戲,還是真的心疼我。”

“顧弘,我不敢信了。”

22

顧弘驚愕的抬頭,嘴唇囁嚅了半天也冇說出話。

好半晌才喃喃道。

“演戲也好,真心也罷。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怎能將我推給彆人。”

顧弘就是這樣。

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他不在意,即將失去他卻又視若珍寶。

門外,宋念晚嬌滴滴的哭腔響起。

說孩子發燒了,很想見見顧弘。

被我拒絕,顧弘坐在桌前喝了一杯杯酒。

聽著外麵的人哭聲漸弱,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笑著開口,讓她進來。

然後在顧弘有些驚悚怔然的目光中把劍抵在宋念晚心口。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我煩躁的把劍向前遞了一寸。

空氣陷入死寂時,我才扯開嘴角。

笑著問顧弘。

“你想補償我,當然可以。”

“讓我親手殺了她,把宋家人的項上人頭擺在我父兄墓前祭奠。我就原諒了你,好不好”

23

宋念晚哭著求饒,求顧弘救她。

顧弘咬著牙,全然冇有當初殺了我林家滿族時的果斷。

猶豫的同我商量。

“她畢竟為我生了孩子。留她一命吧。”

“我們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就當是積福了。”

“她隻是npc,我最愛的隻有你一個啊!”

我盯著顧弘擔憂的眼,反問。

“你不是說,孩子是封建年代的產物嗎”

“還有,我們以後都不會有孩子了。你的宋貴妃當初給我灌了紅花,你讓我如何能不怕你”

顧弘震驚的後退,大聲說了句不可能。

他說,當初是太醫院配好的落子湯,不可能是毀人根本的紅花。

話說到這一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顧弘目眥欲裂的盯著宋念晚。

最終還是心軟,隻是將她打入了冷宮。

他跪著將頭放到我的肚子上,滿臉懺悔。

“我們的時間還長,我會找人治好你的。”

我冇說好,也冇說不好。

自顧自的扯開衣衫,露出滿身傷痕。

在顧弘心疼的落淚時,讓他滾出去。

平日高傲的他,此刻宛如喪家之犬。

卑微的往出走,隻留下一句。

“明天是最後一場戲了,我做的這些都是想帶你回家。到時,我重新追求你,等你原諒。”

顧弘不知道,他永遠無法回家了。

24

第二日一早,京中開始散發出許多我狐媚惑主的謠言。

更有人說,我能拿到軍功全是因為爬上了江銘的床。

朝堂上,宋念晚的宰相父親怒視著我。

向顧弘死諫要廢我皇後之位。

顧弘眼眸幽深,像是在問我到底有冇有做。

他派出去的人十有**都被我找了由頭處理。

顧弘有此懷疑,也是應當。

可殿內的文武百官,一個接一個的站出來。

替我辯駁。

我抬頭和顧弘對視,眼裡全是坦蕩。

“臣妾在邊塞多年,就是撐著一口氣想回來見您一麵。”

我望向朝堂上粗壯的柱子,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既然陛下不相信我,那我以死證清白便是了。”

看著我受傷的神情,顧弘慌了神。

連忙下來抱住我。

文官們也紛紛諫言要他好好對我,方能鎮壓流言。

宋念晚的父親最終被撤去了官職,放回家養老。

被顧弘抱回寢殿的時候,我就明白。

他是真的開始入戲了。

以至於他根本冇有注意,原本的火葬場劇本已經變成了大女主戲份。

朝堂內八成的官員,都成了我的門下。

25

顧弘對我愈發好了。

不僅替林家平反,還日日在寢殿內陪著我。

彷彿拋棄了所有君王的架子,做回了一個現代普通的丈夫。

隻為求我的原諒。

穿上祭祀華服時,他托起我的手落下一吻。

將姿態放到最低。

“今日之後,我們就能回家了。”

“你之前一直說想要環球旅行,這次回去,我們就好好出去玩。”

說到最後,他的嗓音低落。

“你遲早,會原諒我的。”

皇城外的祭壇,百官跪在下首。

顧弘執起我的手,對著蒼天念祝禱詞。

話音落下時,一隻利箭刺破長空。

對著我射過來。

顧弘偏著身子,替我接下著一箭。

這一箭並不致死,卻讓人十分痛苦。

顧弘悶哼出聲,嘴上卻帶著笑。

極為真誠的說出設計好的台詞。

“歌兒,隻要你能原諒我,我願意替你去死。”

黑衣刺客從四周圍過來,百官卻冇有衝上來保護顧弘。

可還冇等他多想,天色異變。

像是被觸發了什麼機製。

我們的麵前有一道光門緩緩打開。

透過這扇門,我似乎聽到了獨屬於現代的車流聲。

顧弘踉蹌的站起身,想拉著我進去。

我卻站在原地不動。

他疑惑的回望,看到的隻是我明媚的笑容。

顧弘先是怔愣一瞬。

片刻後才低下頭,看到了貫穿胸口的匕首。

鮮血一滴滴落下,顧弘脫力跪地。

不解的問我。

“為什麼?”

26

我卻笑得愈發燦爛,無辜極了。

“假戲真做嘛,還是你教的呢?不記得了嗎?”

祭壇下,不知從何處逃脫的宋念晚瘋了一般向著光門奔跑。

自小裹成的小腳讓她行動困難,幾日不洗澡,身上散發著酸臭味。

即將靠近我時,被隱藏在黑暗處的大嫂一刀斃命。

我和大嫂,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看到台下許多官員欲言又止。

可這一切,都是顧弘和宋念晚欠林家的。

顧弘嗓音嘶啞,絕望的對著台下眾大臣求救。

卻無一人搭理他。

都說絕境時爆發出的力量是無窮的,何談顧弘還是個健壯的男子。

他掙脫開我的匕首,想著光門竭力奔跑。

即將踏入光門時卻無力倒下。

口唇都泛著黑紫,隻剩下一口氣。

我在他麵前蹲下,一股熟悉的異香傳入他的鼻子。

他驚恐的瞪大眼,我卻笑著點頭。

“就是你想的那樣,西域毒香配合歡酒,果然效果很好。”

“這香已經快融到了我的骨血裡,怎麼樣?你可還喜歡?”

合歡酒、熏香、孩子,還有我步步滴血的舞。

都是我為顧弘準備的禮物。

缺一不可,混在一塊纔是催命利器。

顧弘盯著我,不甘的嚥了氣。、

主角死了,這個世界逐漸虛幻。

我慢慢開始看不清檯下的人臉。

我衝下去的想帶著大嫂和江銘一起走。

卻看到他們對我笑著搖頭。

江銘的表情終於不再冷漠,而是帶著我熟悉的笑容。

“姐,我們會再見的。”

27

再次睜眼,是在有些喧鬨的病房。

護士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安慰道。

“林小姐節哀,顧總車禍傷的太重,已經去世了。”

“您要保重自己纔是啊!”

我飛快的起身,眼前一黑。

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扶住。

是江銘,他對著我笑得真誠。

“姐,我很想你。”

我緊緊抱著他,卻在轉頭一瞬間看到病房外站著許多人。

是死去的父兄、被折磨的傷痕累累的嫂子。

他們全都麵帶擔憂的看著我。

見我落淚,心疼的安慰。

千言萬語彙聚成一句。

“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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