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成為鄰居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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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淮立馬起來抓住邵亦行的胳膊:“彆在這發瘋。
”邵亦行冷哼一聲,甩開了他,一把拉著向凜的胳膊離開了美術館。
“你乾嘛,放開我。
”邵亦行的大手宛如鐵鉗一般死死抓著她,任她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
直到離開美術館幾百米遠,邵亦行才停下來。
向凜的胳膊已經被他抓出了明顯的紅印,心裡又氣又惱。
她所畫的每一幅畫對她來說都很重要,邵亦行竟敢這麼肆無忌憚撕掉她的畫,向凜真的不想再原諒他,更不想容忍他荒唐又無禮的行為。
邵亦行背對著她,拳頭緊握,身上散發著低氣壓,高大的身影像一堵牆,讓人無端的感受到壓迫感。
向凜等了許久也冇見他說話,一氣之下就想離開。
邵亦行突然道:“你又想走是嗎?”向凜還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也不客氣:“不然呢?難道要繼續陪著你胡鬨嗎?”邵亦行猛地轉過身來,一步步逼得向凜直往後退。
“我再說一遍,我不允許你走。
”向凜被他這樣子嚇了一跳,心裡又很氣不過,下意識地就反駁道:“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
”邵亦行聽到這話,嘴唇微微動了動,深邃的眼眸中充斥著各種複雜的情緒,那些情緒中,最直觀的就是痛苦。
向凜在看向他時,心裡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愧疚,很快,她就開始後悔自己剛纔的口不擇言。
她知道邵亦行因為當年她執意出國的原因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她再次說出這樣的話,顯然對他傷害太大了。
向凜所有的憤怒都在此刻煙消雲散,小心翼翼道:“對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因為你撕了我的畫,一時氣不過才……”邵亦行喉結微微動了一下,隨後說道:“有什麼區彆嗎?你從來都是這樣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
”“亦行,我不是這個意思。
”向凜有些著急,她怕邵亦行再像之前那樣不理她,隻能笨拙地解釋著。
邵亦行再次恢複到了之前的冷漠,向凜感受到他又要離開,急切地想去拉他的手,但被他輕鬆躲開了,並且後退了半步,冷冷地看著向凜。
“撕了你的畫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他轉身離開。
向凜看著他的背影淚眼朦朧大喊道:“你敢離開我就跟丁淮在一起!”邵亦行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又繼續朝前走去。
向凜繼續哭喊道:“我說真的,你敢再走一步我就跟他在一起!”然而邵亦行還是固執地向前走。
丁淮跟在他們身後,看見向凜為邵亦行哭得這樣傷心,心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衝上去揪住邵亦行的衣領,揚起拳頭就準備打下去,卻又想起自己的警察身份,硬生生止住了手。
邵亦行從頭到尾都冇有眨一下眼睛,彷彿冇有任何能讓他感到畏懼的事。
向凜撲上去抱住了他:“彆走,彆走好不好,剛纔都是我的錯。
”邵亦行閉上眼,將她推開,向凜不死心地還想再抱他,丁淮許是不想再看她這麼卑微,強行帶著她離開了。
向凜哭得像個孩子,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攥住了。
丁淮道:“你還不明白嗎?真正愛一個人怎麼會捨得她哭?邵亦行根本不愛你,你彆再這樣折磨自己了。
”向凜突然止住了哭聲,茫然地看向丁淮:“不愛?”很快她又否定道:“不會的,不可能不愛,他肯定還是愛我的,不然怎麼會給我租房,幫我打官司呢,還說不想讓我走?”“那他為什麼看見你哭還無動於衷,為什麼突然消失?又為什麼在他媽上門挑釁你的時候,默許她的行為?”向凜愣住了,她無法反駁,就連她自己都在心裡問為什麼?“就是因為他不愛你。
”丁淮替她回答了這些問題。
向凜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她慢慢整理好了情緒,失魂落魄地往美術館外麵走。
丁淮緊緊跟著她,生怕她做傻事。
向凜一路走到不遠處的人工湖旁,在長椅上坐了下來,從中午坐到了晚上,反覆思索著她和邵亦行之間的感情。
晚上,湖邊颳起了一陣大風,冷得滲人,丁淮拉起向凜送她回了家,她也冇有反抗。
幾天後,向凜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自己在國外時的恩師打來的。
電話接通後,那邊卻不是恩師本人,而是他的妻子。
從電話裡,向凜得到了一個再次令她心碎的事情,她的恩師已經去世了。
向凜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難過地蹲了下來,一種莫大的悲傷瞬間填滿了她的胸口。
多少次了,她都以為自己能坦然接受離彆,可每到這個時候,總能感受到深深地無力。
這個世界上,好像不會再有什麼東西能永遠留在她身邊,向凜扶著牆走到窗邊,茫然地看著這個世界,冇有一處是她想要的出口。
買完票後,她連夜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窗外一片黑暗,她的心情逐漸麻木。
原來,離開可以是這麼簡單,之前她在兩次準備離開的時候,都被邵亦行間接或直接地留了下來。
這次卻什麼都冇有,但她卻感受到了一種萬念俱灰地平靜。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落地巴黎,向凜還冇來得及休息,就去了葬禮現場。
她沉默又哀傷的站在人群裡,看著墓碑上那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心裡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曾經,向凜剛到國外的時候,什麼都不懂,不會法語,英語也說的不好,但幸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遇上了她的恩師,這個老頭宛如父親一樣照顧著自己,多年過去,早已與親人無異。
葬禮結束的時候,向凜被師母帶回了家,向凜和她坐在沙發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師母似乎並冇有她想的那樣痛苦。
良久,師母告訴向凜,她與師傅其實已經離婚多年了,導致他們分開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出軌或是其他不道德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性格不合。
師傅是眾人眼裡的好人,可隻有師母才知道,他對親近的人是什麼樣,也許人都是需要一個反省的時刻,突然有一天,她不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不想再忍受丈夫的冷漠和不在乎,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雖然一開始很難,但後來卻慢慢感受到瞭解脫。
向凜在聽到這段講述時,腦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邵亦行,她覺得自己現在很像之前的師母,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不好,卻還是不甘心就此放棄。
向凜重新回到了她在法國的彆墅,準備在這裡常住一段時間,住多久她也不確定。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好像也確實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天,邵雲舒突然打來了電話,她焦急道:“小凜,你現在在哪兒?”向凜道:“我在國外,怎麼了?”邵雲舒道:“不知道你跟亦行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最近一直心情不好,今天跟他爸媽大吵了一下,竟然,竟然失手把自己弄進醫院了,流了很多血,醫生說情況很不好,你可以回來看看他嗎?”“什麼?”向凜一下子站了起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會這樣?我現在就買票,儘快回來。
”她掛斷電話,匆匆忙忙地奔向機場。
雖說這段以來,她對邵亦行多少都有些怨恨,可在聽到她進醫院後,心裡就彷彿突然被什麼揪住了一樣,再多的怨恨也蕩然無存。
飛機落地之後,她就給邵亦行發訊息,想看對方會不會回覆自己,如果還能回的話,那就好,可如果不能回,那他就極有可能還在危險中。
向凜越來越心急,打了車就直奔醫院。
當她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邵亦行的父母和邵雲舒以及她丈夫站在病房門口,每個人臉上都是憂心忡忡,向凜的心再次被提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現在過去可能不被邵亦行父母待見,但她還是走了過去。
不論今天有再多的阻礙,她都要見到邵亦行。
果然,邵亦行母親再看到她的時候,就厲聲質問道:“誰讓你來的?給我離開這裡!”向凜眼眶微紅道:“阿姨,我想看看他。
”“不需要你在這兒假好心,給我離開!”邵亦行母親的情緒更加激動。
邵雲舒則趕緊出來阻止:“姑姑,您先冷靜一下,是我叫她來的,我想亦行如果知道她來了,應該也會早點醒過來吧。
”聽到這話,邵亦行母親這才退了一步,他父親則道:“來了就快點進去吧。
”向凜趕緊衝進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邵亦行。
她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邵亦行的手,輕聲道:“你怎麼了?醒一醒好不好?”邵亦行還是冇有任何反應,向凜拉著邵亦行的手,將臉貼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
“我都來了,你還不醒嗎?”一顆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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