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糙漢後 第20章 醉酒 朝魯想到這,拇指貼著她的唇揉了…
醉酒
朝魯想到這,拇指貼著她的唇揉了……
“好了。”
朝魯麵無表情給她塗好了藥,一句謝謝都沒得到,阮玉第一反應,就是去摸櫃子旁邊的小銅鏡。
昨天她也是這樣,第一反應要去看有沒有留疤。
朝魯:“……”
“很醜。”他故意道。
阮玉心裡翻了個白眼,但鏡子裡的自己真的有點醜……泡醜,塗了油乎乎的藥膏顯得嘴唇都腫了,自然更醜了……
她認命了,將鏡子丟到一邊:“我今晚醜,不礙殿下的眼了,先睡了……”
朝魯卻不讓人睡:“……你下午是不是沒吃飯。”
阮玉:“嗯……中午吃多了,不餓。”
朝魯纔不信這說辭,無非是覺得醜了沒心情了,要麼就是覺得自己中午吃多了下午又不敢吃了怕變胖。女人家的心思總這麼奇奇怪怪。
他直接起身,把剛才沒吃完的飯菜端了進來,就坐在榻前用。
阮玉莫名其妙:“殿下在這吃飯不覺得味道大嗎?”
朝魯:“我一會兒開窗散味,你也起來陪我吃點。”
阮玉:“……我不要,我已經漱口了,又剛塗了藥。”
“少吃點,一會兒再去漱口就是。”
“我真不餓。”
朝魯見她堅持不吃,也不勸了,但就是不挪地方,非要在這屋裡看著她吃。
阮玉被他看的心裡發毛,乾脆躺下,閉著眼任他看。
朝魯看著看著,真把飯菜都吃完了。
也是奇了個怪,他剛才覺得沒胃口呢,這會兒胃口就好得很。
不過他也知道愛乾淨,吃完之後把碗筷送了出去,接著開窗散味,還專門開了另外一邊的,免得風灌進來了。
接著朝魯纔去洗漱刷牙,一刻鐘之後返回,屋裡基本沒味道了。
“睡了麼?”
他熄燈之前問了一句,阮玉沒回。
朝魯摸了摸下巴,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台吉有點沒地位。
算了,看在她這兩日受傷的份上,讓讓她算了!
朝魯這麼想就想通了,躺了下去。
沉默片刻,男人忽然開口:“你以為我剛纔要看你嘴?其實我是要……”
“困了,殿下能彆說話了嗎?”
朝魯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那你那裡還痛嗎?”
阮玉:“……”
她決定當啞巴。
朝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話,默默看著帳頂。
算了,他不和女人計較。
……
第二天,朝魯便接到了祖魯節一事的安排,他當然有些驚訝,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呼日勒:“朝魯,可以勝任麼?”
朝魯立馬行了禮道:“兒子定不辱父汗信任。”
“好,咯爾部落送來的那匹馬你若是馴好了,就騎著它出來,順帶剩下的那些,也由你選一些得力的騎士,不要給本汗丟臉。”
“是!”
朝魯顯然很高興,回去之後就去找了秋夫人。
秋夫人一直微笑著看他:“這是好事,但你不要太驕傲自滿,但也不用太緊張,按照既定的計劃完成就好。”
朝魯認真道:“是,母親。”
秋夫人想了想又道:“昨天,我和安安也說了,祖魯節的時候她也有任務,你們夫婦本是一體,你多照顧照顧她。”
“是,知道了。”
從母親帳中出來,朝魯本想直接回帳中,卻不料,巴雅爾和查爾來找他了:“四弟!我們都聽說了,恭喜!”
朝魯笑了笑,“多謝二哥三哥。”
“四弟,你可要去跑馬?那天聽說……你是騎著你那馬出來的,威風的很……”
朝魯想了想,點頭:“二哥三哥想去的話便走吧。”
巴雅爾和查爾十分興奮,迫不及待就跟了過去。
而阮玉此時,正在練馬頭琴。
璿娘不解:“可敦,不是說不參加紮木彥的嗎?”
“試試看吧,萬一到時候有什麼意外的話,不至於出醜就是。”她要在祖魯節上出頭,紮木彥就有不少人盯著她,阮玉不喜歡爭搶,但也不喜歡丟了臉麵。
璿娘笑道:“可敦從小學琴,宮裡的女琴師傅都讚揚過您呢,想必這個學起來也不會很難。”
阮玉笑了笑,沒說什麼了。
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入了個門,倒是的確……沒有她想的那麼難,隻是她胳膊上的傷還沒好,這會兒恐怕也練習不了多長時間,在朝魯回來之前,讓璿娘收起來了。
昨天晚上的那個泡已經好了,阮玉長了教訓,不敢再吃什麼辛辣刺激的東西,大補的肉食也不想再吃,於是今晚的晚膳格外清淡,清炒筍片、小白菜、還有涼拌素三絲,湯羹也換成了豆腐羹,隻有朝魯一日不吃肉就難受,廚房額外預備著。
等到晚膳的時候,朝魯回來了。
“殿下回來了?”
阮玉起身迎了兩步,忽然就聞到了一陣酒味,她的腳步一頓,疑惑看向阿福。
阿福扶著朝魯,苦著臉:“是二殿下和三殿下下午的時候找四殿下跑馬,然後三人又去喝了酒……”
阮玉蹙了蹙眉頭:“這是喝了多少?喝成這樣了?”
阿福:“奴才也不知道……四殿下酒量一直挺好的,也不知道今天怎麼……”
阮玉心頭閃過了一絲狐疑,但她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麵說,於是上前虛扶了兩把:“你們去備水,青果,再叮囑小廚房送醒酒湯來。”
“誒。”
阿福原本扶著人,這會兒一鬆手,朝魯的整個重量幾乎都朝阮玉壓了過來,她呼吸一窒,差點喘不過氣。
璿娘瞧見了,立刻就上前搭了把手,阮玉順勢就收了回來。
朝魯這會兒清醒了一些,直勾勾盯著眼前人。
阮玉不喜歡喝醉酒的男人,可以說有點反感。
“殿下能自己走麼?”
朝魯眨了眨眼,看清了——
是她,狡猾聰明又很嬌氣的女人……
他早該知道的,她一點都不像表麵那麼乖順,新婚夜他丟下她出去,換成彆的女子早就該哭哭啼啼了,要麼也會戰戰兢兢等著夫君歸來。她倒好,等他回去的時候人已經在呼呼大睡了!更不必提後麵幾晚,防賊似的防著自己。
還有昨天。
她讓他閉嘴……
還有現在!
彆以為他剛才沒看見,不過扶了一把,立馬就嫌棄地收了手,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朝魯想到剛才二哥和三哥身邊的女人,忽然朝阮玉伸了手:“過來。”
阮玉:“?”
她警惕地看著麵前人。
該不會要耍什麼酒瘋吧?
阮玉一個眼神,帳內另外兩個小廝就走了過來:“殿下,奴才扶您去浴房。”
“走開!”朝魯回頭斥了一聲,“讓你們過來了?!”
阮玉倒吸了一口氣,越發肯定,朝魯是要耍酒瘋了。
經過前天的事,她對朝魯有了改觀,可醉酒時候的男人和平時不一樣,有點討厭。
阮玉忍著脾氣:“殿下醉了,沐浴之後趕緊睡了吧。”
朝魯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誰說我醉了?哼!”
阮玉被他一扯,大步就走到了內帳,剛纔回來還腳步不穩呢,這會兒又有勁的很……
阮玉一下被他拉著坐在了榻前,小山一樣的男人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簡直有點莫名其妙,喝醉酒的朝魯就和換了個人一樣。
她當然猜不到這是什麼原因,單純的就是有點排斥……
阮玉儘力不表現出嫌棄,屏住呼吸:“殿下這是做什麼,妾可沒得罪您……”
朝魯忽然俯身,單膝跪在了榻上,阮玉下意識朝後一仰,睜大了眼。
朝魯朝人逼近,盯著人的臉,忽然問:“嘴好了?”
阮玉:“……好了。”
“記得昨天誰給你塗的藥?”
“殿下塗的……”
朝魯又哼了一聲,“那你為何剛纔不願扶我!拉我一把,胳膊會斷了不成?!”
阮玉:“……”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剛才那麼隱蔽,沒想到都被發現了。
“殿下誤會了,您太沉了……妾胳膊又還傷著,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朝魯盯著她的眼睛,似乎在判斷她有沒有在說謊。
他今天的確喝的有點多,腦袋也變得有些遲緩了。慢吞吞纔想起她胳膊的確受了傷,男人怔了片刻,眼底又閃過了一絲懊悔……
“還沒好麼。”朝魯問。
阮玉:“沒呢,估計沒這麼快。”
“我看看。”
阮玉不太願意:“不用了吧。”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看那裡!
朝魯忽然想起了前天看到的、昨晚又沒看到的風景,驀然就口乾舌燥了起來,這下阮玉說什麼都沒用了,勢必要看個究竟。
阮玉掙紮了兩下,到底沒有拗過他,放棄了,乾脆閉上眼:“你看吧看吧!看個夠!”
她在帳內的時候不喜歡穿草原的服飾,都是長安的襦裙,輕而易舉就能被男人拉了下來,朝魯的視線一眨不眨地盯著,半晌都沒有動靜。
阮玉睫毛顫著,像受驚的蝴蝶,也不曉得他看夠了沒有……
屋內靜的很,忽然,她卻聽到了一聲吞嚥聲。
阮玉錯愕睜眼,就見朝魯尷尬地彆開眼:“唔……是還沒好,是我冤枉你了,對不住……”
他直起身來,阮玉看見他耳根有些紅。
“我先去沐浴。”
朝魯忽然轉身朝浴房走去,阮玉越發奇怪。
他這樣……總不是看自己看得吧?
阮玉也低頭看了一眼。
“……”
她的小衣都是之前在長安做的,這纔多久,怎麼就有點小了?
……
朝魯去了淨房,放了水又洗了澡,接著又喝了幾碗醒酒茶,眼神中的醉意便去了大半。
他按了按眉心,想到剛才的荒唐舉動,隻覺得有點魔怔了。
這很不好,朝魯有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確認自己身上沒有酒味了,才返回裡帳,阮玉已經躺下了。
朝魯在外側躺下,阮玉開口問道:“殿下不用膳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