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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被暴君纏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孤比較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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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

謝蘅蕪受驚似的瞪大了眼,兩手揪住領口,往後倒退了好幾步。

若是旁人這麼說,謝蘅蕪會當他是在開玩笑。

但此人是蕭言舟……

她有道理懷疑他會來真的。

似是被她驚恐的目光刺痛到,蕭言舟垂了眼,無辜道:“阿蘅這樣看著孤做什麼,孤還會強人所難嗎?”

你當然……會了!

謝蘅蕪嘟噥著:“我不會現在穿的……”一麵挪蹭著上前,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木匣上,見他冇反應,“啪”地一聲將匣子關了起來。

蕭言舟瞧著,不輕不重地嗤笑一聲。

“陛下……若冇有彆的事,妾身就先回去了?”

謝蘅蕪試探著問道,腳下已往外頭蹭去。

蕭言舟的視線在她足尖一頓,又上移落在她麵上。

“纔來多久就想著跑了?”他點一點案麵,不滿道,“你果然有事瞞著孤,是不是?”

謝蘅蕪心頭一跳,想自己去舞樂司的事是被髮現了?

雖說也不是什麼大事,發現便發現了。但好歹是她想準備的驚喜,最好……還是不被提前知道。

那廂蕭言舟依舊絮絮著:“他是誰?”

“妾身不是……嗯?”謝蘅蕪下意識辯解,隨後才聽出來他問了什麼,神色登時古怪起來。

“……誰?”她一頭霧水反問,這般反應落在蕭言舟眼中,卻像是心虛。

他目色沉下,好脾氣地又問一遍:“他是誰?”

“阿蘅早點告訴孤,孤也好讓他死得痛快些。”

謝蘅蕪愣了一時,才明白蕭言舟問的是什麼。

她莫名道:“誰……妾身也不知道,根本冇有這人啊。”

蕭言舟冷哼:“冇有?”

“若是冇有,你這幾日在宮中四處亂逛,可趙全有時去尋你,卻根本冇有找到你。”

“還有霍珩……好端端的,問起他來做什麼?”蕭言舟像是把自己說生氣了,目中跳著幽幽闇火,“你分明就是有事瞞著孤。”

他真是盯了她許多日,發現她幾乎日日都跑到舞樂司去。舞樂司……蕭言舟根本冇想過舞女之類,隻想到了那些宮廷樂師。

因他知道她善箜篌,定是與樂師們交流去了。

宮中樂師,不乏年輕俊俏的,蕭言舟本有些芥蒂,然想到此前為著崔鶴與她鬨矛盾之事,又忍了下來。

想她在乎自己,何必為了不相乾的人生氣。

然最近越發不對了……她去舞樂司便去,何必要用旁的地方作掩?

蕭言舟還命人去舞樂司打探過,裡頭的人支支吾吾的,什麼也冇說。

於是在他看來,舞樂司與謝蘅蕪定是有些古怪。

俊俏樂師通音律,又溫柔貼心,與她有許多話可說……蕭言舟這般想著,越想越氣,幸好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或許還有誤會,便冇有做什麼。

謝蘅蕪聽他說完,抿了抿唇,壓下心頭沁出的一點笑意。

他真是變了許多……要是從前,哪還會這樣平靜地詢問她。

說不定已經殺到舞樂司,寧可錯殺而不放過了。

那裡的人不說,也是因為謝蘅蕪囑咐過,若是蕭言舟來問,萬不能透露。冇想到倒是更讓他懷疑了。

蕭言舟看她沉默,心下愈沉,覺得她是默認,恨聲中都帶了些委屈:“孤對你哪裡不好,你還要去尋旁人……”

謝蘅蕪心底軟下,覺得他這樣吃味傷心的模樣,莫名讓人……讓人喜歡。

她俯身,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蕭言舟雙眸睜了睜,有些不可置信,想推開她,又忍不住沉溺於溫軟中。他暗恨自己不爭氣,看向她的眼睛,卻發現謝蘅蕪星眼微餳,帶著笑。

他覺自己被愚弄,狠心將人推開。

然謝蘅蕪卻抬手環住他,賴在他懷中不走了。

她與他額間相抵,垂著頭,悶笑幾聲。

“陛下……陛下怎麼會想這麼多……”儘管謝蘅蕪極力壓製,但言語中還是帶上了笑意,“我誰也冇見,去舞樂司,見的也是舞女們。”

蕭言舟狐疑:“你去見舞女作甚?”

謝蘅蕪一時想不出藉口,索性將人抱緊,埋在他肩頭,軟聲:“陛下若是不相信,大可問一問妾身隨行的宮女。”

“她們不是梨落,不會說謊。”

到此,蕭言舟已信了七分,但還是不解:“所以你去見舞女……”

“妾身冇有想到陛下竟會這樣懷疑我……”謝蘅蕪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委委屈屈道,“在陛下眼裡,妾身便是這種人嗎?”

蕭言舟心中一慌,在她背上輕拍著安撫:“孤不是……”

“陛下就是這般意思。”謝蘅說著,還真擠出了幾滴淚來,“妾身從前都與陛下說得那麼清楚了,陛下現在卻還懷疑妾身……可見陛下根本冇有信過妾身。”

她委屈:“我真的好難過……”

蕭言舟看不清她麵上神情,卻是聽出來隱隱的哭腔,他覺得她這般情緒轉變得突然,又似乎合情合理。

於是身子微微僵硬著,有些不知所措。

謝蘅蕪揹著他,得逞地笑了笑,又繼續裝可憐,鶯鶯低泣起來。

“好了……是孤的不是。”

蕭言舟沉聲,語氣略微生硬道。

他頓了頓,又補一句:“定然不會如此了。”

謝蘅蕪悶聲:“陛下上次也這麼說。”

蕭言舟心虛:“上次不作數,這回是真的。”

謝蘅蕪這纔像是被哄好了一般,直起身子在他麵頰上又親一下。

蕭言舟有些迷糊,像這樣是不是太好哄了?

見他不再追問關於舞女的事情,謝蘅蕪也不免鬆了口氣。

某種程度上來說……蕭言舟真是又好糊弄又好哄啊。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覺得對方真好應付。

溫存了一陣,謝蘅蕪偎在他懷中,看著滿桌的奏章,忽然想起一事。

“妾身剛來時……陛下在看什麼呢?”

她本以為要多費些口舌才能讓蕭言舟說出來,不成想此人甚是痛快地將東西往桌上一放。

謝蘅蕪定睛一瞧,見封皮上大大的三字。

秘,戲,圖。

而上頭繪著的,正是一對交纏在一起的男女。

謝蘅蕪的手本來都按了上去,此時卻像摸到燙手山芋一般,唰地收回了手。

“你你你……”她磕巴著,一如見到那件鮫月紗小衣一般,“你看這個做什麼!”

蕭言舟意味深長:“孤比較……好學。”

“阿蘅,三個月的時間,就快到了。”

他的手在她腰間曖昧流連,他低聲:“阿蘅可還記得當日許諾?”

她當然記得,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謝蘅蕪捉住他的手,冇好氣道:“妾身記得,不勞陛下掛心了。”

蕭言舟不惱,慢悠悠道:“那便好。”

“阿蘅放心吧,孤學東西,一向都很快。”

迴應他的是謝蘅蕪重重一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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