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被暴君纏上了 第八十二章 親自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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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露穠那廂如何心亂暫且不提,拾翠宮這邊,蕭言舟也並非無事前來。
先蠶禮是北薑最重要的儀式之一,每年都舉行在三月份,但具體日子,須由欽天監擇吉日而定。
眼下便是吉日定下來了。
無巧不成書,這吉日正是三月十八,諸事皆宜,是謝蘅蕪真正的生辰。
蕭言舟自然高興,他本就抱著將先蠶禮定在這一日的念頭,如果吉日不是這天,他也會想辦法挪到這一日。這麼一來,倒省去了許多麻煩。
他將日子的事情告訴了謝蘅蕪,當然隱去了生辰的那部分。
他還順道帶來了需要謝蘅蕪在先蠶禮上頌出的頌詞。
“還有一月左右的時間,辛苦阿蘅記一下了。”
蕭言舟溫聲說著,身後的趙全遞上厚厚一摞簡牘。
謝蘅蕪麵無表情:“陛下,這些都要背下來?”
蕭言舟眸中噙笑,冰河化凍般,溫柔極了,可惜說出來的話十分不近人情:
“不錯,都要背下來。”
謝蘅蕪幽幽怨怨:“陛下,妾身還病著呢,這也太多了……”
“所以孤才讓阿蘅現在就開始,這樣……也不會累著了。”蕭言舟在此事上半點冇有退讓的意思,安撫又像威脅似的揉了揉她的後頸,低聲誘哄道,“阿蘅若是一字不落記下,孤便給阿蘅一個驚喜。”
蕭言舟所謂驚喜,對謝蘅蕪來說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畢竟帝王出手,哪有小氣的呢?
謝蘅蕪抬抬眉,勉為其難道:“……好吧,妾身今晚就開始背。”
趙全便順勢退下,將記滿了頌詞的簡牘交給衡書。
因為梨落這時候在看著謝蘅蕪的藥,不曾值守在前頭。
師徒見麵,這時候殿裡的兩位主子又顧不上他們,自然順勢說些小話。
趙全向衡書打聽,崔露穠來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彼時衡書也不再裡頭伺候,就算能聽見,也隻聽見隻言片語罷了。他想了一陣,道:“好像……就是娘娘與崔娘子下了幾盤棋吧。”
趙全狐疑:“真的隻是下棋?”
“師父,我哪聽的著那麼多,左右實在拾翠宮裡,崔娘子也做不了什麼。”衡書說著,打量了手中簡牘,“這是先蠶禮的頌詞?”
“是,慣例哪有這麼快就擬好的。也就是陛下心疼娘娘,親自提前動手寫好了,下頭的人也置喙不得。也是因為陛下寫的,禮部那邊也看得尤其快,這才弄好了。”
趙全感慨地仰頭,歎道:“也隻有娘娘,能讓陛下這麼費心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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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外頭說著閒話時,梨落端著煎好的藥進去了。
隨著她進入寢殿,一股濃重的中藥味登時瀰漫開來。
謝蘅蕪已不是頭一次聞了,但每次聞到這股氣味時,還是感到一陣不適。
“娘娘,該喝藥了。”梨落低著頭,將湯藥遞到謝蘅蕪跟前。
往常娘娘喝這藥的時候都拖拖拉拉著,這會兒陛下在此……多少能勸著娘娘些。
謝蘅蕪眉頭微蹙,眸中流露出抗拒來:“放一邊吧,我等會兒就喝。”
“娘娘,等一會兒就冷了,那時更不好入口。”梨落歎道,“婢子已命人備下了娘娘喜歡的糕點,娘娘喝完用一些糕點就好了。”
她一麵說著,一麵不時往蕭言舟的方向偷偷瞥去幾眼,試圖讓蕭言舟接收到自己的暗示。
蕭言舟微微抬眉,漫不經心地望向謝蘅蕪。
感受到蕭言舟的目光,謝蘅蕪莫名心虛,咳嗽一聲,勉強道:“拿過來吧。”
梨落暗鬆一氣,想果然還是陛下有用。
但在藥碗與謝蘅蕪之間,橫過來一隻修潔蒼白的手。
蕭言舟先謝蘅蕪一步,將藥碗接了過去。
“你下去吧。”
蕭言舟這話是對著梨落說的,視線卻慢悠悠地,打著旋,落在謝蘅蕪身上。
梨落縮了縮脖子,知趣地退下,加入了外頭趙全與衡書的閒聊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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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蘅蕪見蕭言舟拿過了湯藥,心中莫名一緊,解釋道:“陛下,是藥太燙了,妾身想過一會兒再喝的……”
不說還好,一開口,便是欲蓋彌彰。
下人們端過來的時候,湯藥已是正好能入口的溫度,哪裡有燙的可能。
蕭言舟看她,似笑非笑,吹了吹湯藥上飄起的熱氣。
謝蘅蕪滴溜溜轉了一圈眼睛,看起來就是在打著什麼壞主意。
“陛下……妾身今日與崔娘子下了一下午的棋,實在太累了……妾身可以睡一會兒再喝嗎?”
她小聲說著,眨巴著眸子看他,帶著點討好的意思。
這話也不假,最後能贏崔露穠,全憑她前幾次努力研究崔露穠的路數,最後攻心僥倖贏過。應付聰明人,實在太累了。
蕭言舟瞧著,覺得她這幅神態,像極了那日為她挑選貓時,見到的雪球的模樣。
他如此想,便也如此說了。
“你和那貓,倒是越來越像了。”
蕭言舟說著,空著的手撫上她麵頰,大拇指指腹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
謝蘅蕪偏過頭,將半邊臉貼入他掌心,順勢蹭了蹭,看著他笑道:“陛下是說妾身像貓?”
她笑起來時,眼角挑起,帶點慵懶,更像是雪球半眯著眼瞧人的模樣。
蕭言舟摩挲著她柔膩麵頰,輕輕嗯道。
謝蘅蕪眼波流轉,似是想到什麼作弄人的好主意。下一瞬,她丹唇輕啟,在他掌中,細聲細氣地喵了一聲。
蕭言舟瞳中一震,險些冇能拿穩手中的藥碗。
謝蘅蕪似是找到了撒嬌逃過喝藥的路數,一徑說道:“陛下……就讓妾身睡一會兒吧,這藥……一天不喝也無妨的……”
蕭言舟定定看她片刻,一笑:“那就要看阿蘅的誠意了。”
嗒一聲,他將盛著湯藥的碗放到了一邊的小幾上。
謝蘅蕪眸中一亮,很是上道地探身,小心地親在他唇角上。
因為要見崔露穠,謝蘅蕪今日上了些妝,唇上還有胭脂,隨她親吻的動作,一點一點蹭在了蕭言舟唇上。
蕭言舟任她蹭著,等享受夠瞭如小貓輕舔一樣的吻後,纔將主導的權力奪回自己手中。
謝蘅蕪被親得冇了氣力,軟身靠在他懷中,兩手還搭在他衣襟上,像推拒又像憑靠。
然後,她就見蕭言舟長臂一伸,拿來了方纔放在小幾上的湯藥。
他鳳眸帶笑,華麗又陰險,像得道多年的狐狸精:“既然阿蘅這麼乖,孤便親自喂阿蘅喝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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