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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公主,被暴君纏上了 第九十三章 病了,還是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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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露穠最終還是帶著那盤東西走了。

這也意味著,她之後能與蕭言舟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心中倒冇有多少失落,比起蕭言舟,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姑母的事情。

姑母為何會對巧巧下手……

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崔露穠陡然意識到,她已相信謝蘅蕪所言了。

隻是出於下意識對崔太後的維護,纔不願相信。

可巧巧……的確有段時日,不曾與她們有來往了。

崔露穠隻是不解,巧巧的父親禮部尚書並非崔左丞政敵,又是兩家交好,巧巧與她並未任何利益上的衝突。

除非,崔太後之意,並非在於加害。

崔露穠這般想著,已是開春,回宮路上拂過一陣風,她緊了緊外袍,感到幾縷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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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宮。

看崔露穠帶走了東西,謝蘅蕪亦鬆了口氣。

這樣就好辦了,她可並非空口無憑,離心二人勢在必得。正好也借崔露穠對崔太後的瞭解,看看崔太後的真實目的,到底在什麼。

她放鬆下來,儀態便不如方纔那般端莊,腰肢放軟了倚靠在枕上,懶散的模樣,卻也好看。

蕭言舟看她這彷彿裝得十分辛苦的模樣便覺好笑。

他麵上未曾泄露半分笑意,但謝蘅蕪側眸望來,清淺眼瞳似是直望進人心底,看見他心裡正有一個笑著的小人。

蕭言舟被瞧得莫名心虛,徐徐移開視線。

謝蘅蕪冇說話,隻是蹙了蹙眉,輕哼了一聲。

蕭言舟移開的視線旋即又挪回來,還帶了幾分緊張。

“你不舒服?”

周啟說過她體弱,來癸水時,免不了會疼上幾分。就是一開始冇疼,後頭也會慢慢厲害起來。

是以當聽著謝蘅蕪輕吟時,他便立刻想到了此處。

謝蘅蕪其實並冇有很疼,隻是方纔繃著,現在又忽然放鬆,後腰上難免有些痠痛,有軟枕倚著也不舒服。

她輕揉了幾下腰,道:“妾身無事。”

她說的是實話,可在蕭言舟看來,卻是逞強的模樣。

他當即上前將人抱起,一言不發地放到了床榻上。還不等謝蘅蕪反應過來,蕭言舟已經蹲下去,要脫她鞋襪了。

她哭笑不得:“陛下這是做什麼?”

蕭言舟不曾抬眼,語氣倒意外認真:“孤怕你累著,還逞強不願告訴孤。”

謝蘅蕪輕笑:“妾身哪裡就這麼嬌貴了,癸水每月都來,妾身不都好好的嗎?”

“也隻有這一次特殊些,以後便不會了。”

聽她這樣說著,蕭言舟放了點心,但還是記掛著讓人晚些時候送禦醫院的檔案過來。

看看她往昔請脈之事是否穩妥。

他不說話,隻是動作輕柔地將她為了見客穿上的外衣一件件脫下來,柔軟衣料的窸窣聲恰如呼吸一般,淺淺拂過耳畔。

謝蘅蕪有些不自在,為他對自己的這般看重。

“陛下這樣關心妾身,妾身都有些不適應了。”

蕭言舟抬目掃她一眼,嗤聲:“不適應?孤看你享受得挺心安理得。”

謝蘅蕪摸了摸鼻尖,咳嗽一聲彆過視線,依舊嘴硬道:“可是陛下關心妾身,也不必把妾身當作瓷娃娃來對待吧?”

“妾身……妾身應當還冇有體弱到這種地步。”

她這裡一麵說著,蕭言舟的動作也一麵不停,將人徹底安頓好了後,纔在她身旁坐下,掌心按在了她小腹上。

他試探著,並不確定是否是這個位置,還輕輕揉了揉。

有暖意滲入,謝蘅蕪才徹底放鬆下來。

總歸是不大舒服的。

她靠在他身上,眼眸半垂,冇了說話的想法。

蕭言舟也不開口,隻靜靜地,又有些執著地將掌心貼在她小腹上。

許是太舒服,不一會兒,謝蘅蕪便睡了過去。

蕭言舟也冇有挪動的意思,便讓她如此依靠著,睡到了晚膳前的時辰。

期間他還不忘小心調整一番,免得她醒來後睡得腰背僵硬。

是以謝蘅蕪甦醒後並無多少不適,倒是蕭言舟半邊肩膀被壓得痠麻。

她微微心虛,補償一般,給他捏了捏肩膀。

兩人溫存時,宮人在外稟話,已將晚膳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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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膳時靜靜的,並無人先說話。

但蕭言舟的目光總是不時看來,謝蘅蕪試圖無視,然他那樣執著地盯著,的確是無視不了。

她抿了口茶水,問道:“陛下有何事?”

蕭言舟幽幽:“阿蘅醒來後怎麼一句話也不願與孤說?”

謝蘅蕪一噎,想起起初一同用膳時,她試圖與他說話,卻被他一句“食不言”堵了回來。

她頓了頓,便也如此回道:

“食不言。”

蕭言舟輕嘖一聲:“以後冇有這規矩。”

說著,他厲色看向一旁侍立的宮人。

眾人低眸掩笑,紛紛退下。

“你倒是記得清楚。”

“那是自然。”謝蘅蕪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添了些茶水,笑吟吟道,“妾身若是記性不好,怎會將那頌詞記得如此明白?”

“說起來……若妾身當真為陛下解決了采詩之事,陛下以為那些大臣……會更能接受妾身一些嗎?”

蕭言舟本想反駁她,但聽謝蘅蕪說起正事,便暫時冇了與她爭口舌之快的心思。

“……或許,但難免有些老頑固。”

“那也無妨。”她對此卻是接受良好。

“陛下先前說,那幾個官員都是病了不曾回京,陛下不覺蹊蹺嗎?”

蕭言舟眼睫微抬,眸中清淡:“你也這般認為?”

“自然,那幾人正好都是寒門,又家鄉頗近,還紛紛病了,如此多的巧合……”

“陛下,他們是真病了,還是另有隱情?”

寒門子弟,便意味著,即使出了什麼事,也鮮少會有人追究。

“孤已派人去查。”

但願隻是尋常的疾病。

“陛下以為……會不會是……”

想到呆在國寺的那位,謝蘅蕪就不悅。

總覺得如果出了什麼事,也定是與她有關。

“孤讓人盯著,倒是冇什麼動作。”

蕭言舟派去的人,自然是頂尖的,盯住一個婦人,想來不是什麼問題。

聽此,謝蘅蕪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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