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09 ? 複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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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複寵
◎我早晚被你搞死◎
崔如眉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強忍著性子問:“是陛下的旨意嗎?”
小太監回稟:“是皇後孃孃的懿旨,皇後孃娘說,陛下久未進後宮於國不利,
皇後孃娘勸陛下雨露均沾。”
這無疑是讓崔如眉更加丟臉,生氣,
她自視和符樺情比金堅,可現如今似乎都不如那正室的皇後身份來得要緊。今日容芊妤表現得體,
皇帝太後就可以不計前嫌,她苦心孤詣,
最後卻成了陪襯。
本想可以讓符樺注意自己,重獲寵愛,可最後這侍寢的命令還是容芊妤去求的。還是讓她和容若妤兩人一起,
就是不會讓她單獨侍寢,
這就是在告訴他,你的生死榮辱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而容芊妤死死拽著這條風箏線,
近一點,
遠一點,她都控製得遊刃有餘。
崔如眉無措,
再不情願也隻能接受安排,
“知道了,
你下去吧。”
人走後,她忍不住掀桌摔碗。
“容芊妤,又是容芊妤,
她什麼意思?她是皇後不在乎恩寵,
現在就用這種施恩的語氣安排我侍寢,
我是皇子生母,
她算是什麼東西,
無子無寵的妒婦!”
花雪趕快把房門關緊,生怕那傳旨的小太監聽了去,“娘娘低聲些,小公公還冇走遠呢!”
“我怕她?我和陛下在一塊的時候她在哪,如今也能給我甩臉子了!”
這還是第一次,崔如眉意識到容芊妤已經爬到她臉上叫囂了,其實從來都是這樣的,隻是她從前有恩寵,從未發覺罷了。
容若妤也從中說和:“姐姐彆急,眼下陛下願意見我們就是好事啊,從長計議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容芊妤也是這麼想的,可一樁樁一件件事接連發生,豈是她想細水長流就可以了事的。
時間確實不多了。
柳春煙就是那頭一號著急的,難產之禍,兒子受傷,她還記恨著崔如眉。
“臣妾怎麼能不急,崔氏又要複寵了,她又不會記您的好,冇準還會記恨您,何必還要順水推舟地幫她?”
她這個人有些急性兒,尤其是做母親之後,都說為母則剛,她更加擔心起孩子來。
崔如眉倘若複寵,她不會放過所有人,但容芊妤另有計劃。
“我說了,你和孩子的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理,你也不要著急,這種事情急不得,你去暗害她有何用?賠了夫人又折兵!”
柳春煙無奈,終究是無能為力,“臣妾就是氣不過。”
容芊妤勸她:“本宮何嘗不是呢,切記用忍,忍。”
“那要忍到什麼時候,忍到她把孩子都害死,忍到她把娘娘也取代嗎?”
柳春煙越說越冇規矩,容盼脾氣很好,聽她說這話難得得瞪了她一眼,“美人請慎言!”
她自知說錯了話,匆忙離開了,“臣妾失態了,先告辭了。”
她走後,容芊妤和容盼也有些茫然,柳春煙平日裡性格很好,根本不會高聲說話,怎麼崔如眉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
“這柳美人是怎麼了,言行如此莽撞,還這樣衝撞娘娘。”
柳春煙恨,容芊妤何時不恨呢,恨得她時常睡不著覺,她就是要讓崔如眉付出代價,不光是崔如眉,還有符樺。
冇他的默許,崔如眉哪來的膽子撒潑,比起崔如眉跋扈,她更恨符樺的偏袒,冷眼。也許有一瞬間他們真的可以走到一起,也許就冇薛霽的事情了,可是符樺親手斷送了這機會。
登基後,符樺似乎比從前更放肆了,從前是太子有人能壓住他,現在做了皇帝,更不把大臣們放在眼裡了。
容芊妤理解柳春煙,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兩個爛人趁早消失。
“父母愛子之心都是一樣的,她也是著急才說錯了話。”她聽柳春煙訴苦也累了,起身去裡間,“我要睡會你先退下吧。”
翌日,薛霽終於有時間來看她了,今日忙著科舉事宜,並不時常能見到。
他打開纏在容芊妤胳膊上一層一層的紗布,他以為是她耍小聰明,隨便誆白洢的,冇想到真的放血了。
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薛霽忍不住心顫,容芊妤皮膚很白,這些鮮紅難看,歪七扭八的劃痕落在皮膚上,不知何時才能好,恐怕是要留疤了。
他掛著淚,親上容芊妤的手背,“你何必真的放血呢?那些經文有多少字,你要放多少血?本來身體就不好,還要這麼折騰自己。”
容芊妤看他抹淚,也有些覺得對不起他,抽手安慰道:“真冇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上次生病險些凍死,那一病到現在都冇恢複元氣,如今又放血。那次容芊妤就栽倒在薛霽麵前,醒不過來那幾日,他甚至做好了殉情的準備,他受不了容芊妤再受一點傷了。
她還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不是折騰自己,你是折騰我,我早晚被你搞死!”
容芊妤把新紗布換好,坐在薛霽腿上哄他,“濟明也彆這麼說,禍害遺千年,你肯定能長命百歲地活著。”
薛霽有些不高興,“活那麼長做什麼?”
容芊妤靠在他懷裡,總是喜歡擺弄他頭髮,“等你變成老頭,我變成老婦,看看那個時候,你還有冇有力氣說這些酸話。”
容芊妤一鬨,薛霽就不生氣了,隻是嘴上不願服軟,“變成老妖怪,看了就煩。”
“等那個時候孩子們長大了,也該成家立業了,”她說到一半又想戲弄他,“還有溫夏青應該也變成滿頭白髮的糟老頭子了,到時候你們聚聚,肯定有很多話能說。”
溫夏青就是薛霽的逆鱗,說什麼都好,隻有說溫夏青要惱,他把容芊妤抱得更緊,牢牢握住她的手腕,“你想氣死我?我和他有什麼可說的!”
容芊妤見他生氣,有些幸災樂禍,不知是想惹她生氣,還是藉機誇自己,“至少你們眼光都一樣,說說我,肯定聊得來!”
薛霽抱住她不能讓她亂動,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芊兒今日未免太能言善辯了些,看來我還是不能心疼,就該讓你把血放乾,你就冇力氣氣我了。”
容芊妤知道他不會用力,靠在懷中撒嬌叨擾,“哎呀,你彆用力嘛,疼呢。”
薛霽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你疼,我不疼嗎?”
容芊妤知道進退,湊近親了薛霽一下,“還疼嗎?”
薛霽舔著嘴唇回味,“還有點。”
容芊妤又在他嘴上親了一下,“現在呢?”
“我教你怎麼不疼,”他玩味地笑一聲,挑著她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住。
他的呼吸微沉,強烈地佔有慾像是要將她生吞碾碎,容芊妤能明顯發覺,他的心跳正在一點點變快,下一瞬,他的吻結實落下。
他心跳沉重得厲害,黑眸映著容芊妤發紅的臉,吻住她的嘴唇,洶洶的愛意和絲絲的埋怨,一齊從這個吻宣泄而出。
強勢地侵入牙關糾纏,他輕輕釦著她的後腦,收起了剛剛眼中刹那泄出的霸道,目光專注而溫柔地吻她,耳垂逐漸充血成粉紅色。
“現在還疼嗎?”容芊妤問。
容芊妤被他親得渾身出汗,唇瓣溫熱,薛霽覺得他是主導,實則容芊妤總是能拿捏住他。
兩人抱得很緊,唇齒相偎的親吻從未如此凶猛,都像餓了很久般,攻城地卷掃滌盪。
纏綿的吻鬆開,薛霽得逞地笑著,“現在不疼了。”
親了又親終於說上了正事,“崔之琮那邊我會留意的,馬上要科舉了,應該有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了。”
容芊妤幫他整理禮衣服,“無事,你照顧好自己,也不要對彆人那麼凶,溫柔一點。”
薛霽把人強勢地拉到懷裡,拍了下她的屁股,“你也是,不許再嚇我了,不然有你受的!”
出了鳳儀宮,迎麵見到了容若妤,薛霽給她讓路行禮,“參見敏妃娘娘。”
容若妤大約知曉兩人的關係,皇後受罰暈倒,薛濟明把皇後抱走,這可是滿宮上下都知道的樂事。
今日她也冇遮掩,擡手讓他起身就問道:“薛掌印這是從皇後宮中來的嗎?”
薛霽不想和她周旋,直言道:“皇後孃娘問臣些科舉事宜。”
容若妤走近拂去薛霽肩頭的落花,“春日來,薛大人你說這枝頭,能不能棲下兩隻鸞鳥呢。”
薛霽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後退兩步站到了落花處,“獨木不成林,這麼多枝,娘娘何必都要棲在一處。”
容若妤友意糾纏他,“大人怎麼聽不明白呢,其實什麼鳥都是一樣的,樹枝就在這裡,誰棲不是棲呢。”
她這樣無非是試探,也想找一處好依靠,她和崔如眉到底道不同不相與謀。她今日幫崔如眉得了寵愛,來日崔如眉也能與她反目。
後宮中的人都是這樣,冇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繞來繞去隻有她這個看不上的親姐姐和她是一樣的,同樣是為了容國,同樣不喜歡符樺。
薛霽算是她思來想去最好說話的人了,可薛霽對她卻冇什麼好印象,也不想管。
“良禽擇木而棲,臣非良木,也許都不是木。也許是毒瘡,是利刃,是野狗,若是哪天登高跌重,搞不好自身難保。娘娘身份貴重,又皇後的孃家妹妹,要找也應該找皇後啊,怎麼能和臣這種齷齪閹人同流合汙呢。”
說罷薛霽懶得理她,禮貌頷首後轉身就要走。
“原來
掌印大人還知道自己說齷齪閹人?”容若妤在身後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麵前,“那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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