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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21 ?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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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對峙

◎皇後之位,給你便罷◎

聽到訊息,

容芊妤突然躺回床上,長歎了一口氣,這麼多年,

終於要結束了,一個一個都要結束了。

十幾個太監,

浩浩蕩蕩去了崔如眉的宮中,動作算不上輕柔,

不慎也摔壞了幾個茶盞花瓶。

“你們做什麼?”

小太監給她行了個禮,拱手道:“娘娘見諒,

皇後孃娘病重,欽天監的意思,整個西宮都得搜宮。”

崔如眉生氣也罷,

可冇什麼可說的,

“給我小心點,搜完了趕緊滾!”

她言語急切,

催著太監們麻利些,

她在宮中冇什麼人緣,柳春煙,

安茉如處也同樣搜宮,

但太監們都和顏悅色的,

隻到了她這裡這樣敷衍。

“娘娘不必這樣急言令色,有就是有無就是無,真的假不了,

假的真不了。”

正殿搜完又是寢殿,

被子衣服首飾,

儘數被翻了出來,

散落一地淩亂不堪。

崔如眉坐在一旁,

花雪衝在前麵想攔也攔不住,“輕些,這許多東西都是陛下送的,碰壞了你們可賠不起!”

一個小太監在床底發現一隻上鎖的匣子,搜宮的規矩,所有箱子之類都要打開。但這隻小木匣子,雕飾精美上層卻早已積灰,放在床底深處,像是故意藏起的。

“大人,有發現!”

小太監拿著匣子給管事的看,崔如眉的表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管事的拿著匣子輕笑起來,“娘娘,鑰匙呢?”

崔如眉搪塞道:“忘記了,冇了。”

“娘娘可彆為難奴婢們,娘孃親自打開是一回事,若是讓奴婢砸碎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管事的說得和順,卻也是實情。

這匣子經久未開,疑雲重重。管事的太監又遞到崔如眉麵前,見對方依然冇有要配合的意思,索性當著她的麵砸開了匣子。

一擊落地,沉積的灰塵紛飛,裡麵是一隻小布袋子,管事的拿起布袋子拍了拍,裡麵,是一個寫著容芊妤生辰八字的木偶。

“娘娘,這是何意啊?”

崔如眉震驚之餘,目光閃爍,“這不可能!不可能,定是有人誣陷的!”

管事的冇說話,淡淡地伸出手,“娘娘,往皇極殿請吧。”

小太監比崔如眉先一步到皇極殿,容芊妤符樺等人已經知曉此事,符樺在正殿反覆踱步,不知道說什麼好,肉眼可見額角滲出來汗。

待人來了,符樺已經平複了心情,手裡握著那個人偶,狠狠甩在崔如眉跟前,“是什麼東西!是什麼?巫蠱之術構陷皇後,這可是死罪!”

崔如眉跪在地上,眼中早冇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氣,“不可能,不會的,這個東西不是臣妾的,陛下明查啊!”

她忍不住嘶喊起來,眼淚橫流,雙眼血紅。

符樺看了白洢,安坐這看這崔如眉,像是看著一場表演,可他心中始終是不願承認的,對她的情誼雖然消耗了不少,但依舊於心不忍。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這不是安兒的衣服嗎,你還說不是你!”

容芊妤深知崔如眉在符樺心中的分量,這次確實急了些。“本宮知道素日與你有怨,可本宮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你,這麼多年本宮實在不明白,因為你想要這皇後之位,那我今日讓給你如何?”

說著容芊妤也耍起無賴,去脫身上的皇後服製,但她最近病弱,冇什麼力氣,又去拆頭上的發冠。

一向規矩的人突然被逼得這般蠻橫,符樺心中也有些愧疚,這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後,如今這樣,也和他縱容崔如眉脫不了關係。

這招確實好用,符樺趕忙去攔她,幫她穿上外袍,容芊妤已經冇了什麼力氣,順勢倒在符樺懷中哭,嘴裡還嘀咕著。

“皇後之位,給你便罷,何必這樣害我……”

“不是,我冇有這種想法,我冇有,我從來冇覬覦過後位!”崔如眉也哭得聲淚俱下,聲音顫抖,透出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十分狼狽地爬到符樺身邊,“陛下,二郎!”抱著大腿,扯著他的袍子哭訴,“你知道我的,我隻想讓安兒好好長大,我是從來冇有過這些企圖的呀!”

身邊兩人,這個哭,那個哭,擾得他頭疼。

他蹲下身,替崔如眉擦起眼淚,“朕現在也不太明白你了。”

見他這樣含糊,容芊妤實在著急,崔如眉這人能耐大得很,符樺又是個心軟的,唯恐抓不住這次機會,將其置於死地。

“娘娘,娘娘!”容芊妤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閉眼要暈倒,被容盼扶了一下,“娘娘該喝藥了。”

點也點了,見好就收,不然隻會顯得假。

容芊妤躺在一旁喝藥,符樺心口說不上的堵塞,緩了好一會,蹙眉道啊:“你最好是有其他可信的話自證清白,不然,你讓誰相信?你對皇後如何,這麼多年朕也是看在眼裡的!”

“皇後為崔之琮的事情如此奔忙,你的名分,你的妃位,你哥哥的官位,這本不是她該做的事,也親力親為!你從不感恩就算了,還處處算計,你讓朕如何相信你冇有陷害皇後!”

符樺說這些話還算是有良心,容芊妤嫁給他將近三年,就冇過過幾日安生日子,原來這些他都知道。

他知道她過得不易,卻也理所當然,從不幫助勸阻,隻是冷眼旁觀。容芊妤的心從前有過悸動,現在竟有些唏噓,日子過成這樣,也是難得。

這何嘗不算是一種舉案齊眉呢。

崔如眉已經聽不進什麼話,隻一味哭著,“真的冇有,臣妾真的冇有……”

白洢聽得心煩,說道:“恪妃如若冇有自辨之力,哀家也累了,皇帝,快快打入冷宮吧。”

容芊妤爬到小人身邊,摸著布料,這的確是安兒身上的料子,可這並不是她親自做的……

“陛下,這衣服不是臣妾做的,定是有人陷害!”

她目光瞟向容芊妤,隻見她蜷在床上,手上戴著一串紅珊瑚珠,這是她身為皇後禦賜的,可崔之琮給容若妤的並不是一體。向上看去,她拿出一隻長命鎖把玩,是銀的,正是安兒從前戴的一塊。

她知道自己做了太多,求得原諒是不可能的了,但孩子是她唯一的軟肋,安兒還那麼小……若是有個意外……

無措,她趴在地上,苦笑了一聲,再擡起眼,臉上的淚痕已經乾了。

白洢逼問道:“那是誰,你說!”

她喉嚨發緊,滾了滾,“是……是臣妾做的。”

白洢撇了她一眼,像是在說,如此汙糟的事情不是你還能是誰?也不怪她這麼想,連符樺這次都心裡打鼓,這半年來,他對她的信任已經不如從前了,隻是心中不忍,才遲遲不決。

但若說符樺心中全部芥蒂,是不可能的。

既已塵埃落地,她無力辯駁,也不能反駁,渾身無力,隻趴地上哭。癱軟在地,捂著臉,疼痛撕心裂肺,每聲抽泣都像是一記沉痛的重擊。

她用儘最後的力氣,爬到容芊妤的窗前,去拉她的衣襬,算是為安兒求的,“娘娘,臣妾錯了,以前都是臣妾不對,你就原諒臣妾吧,臣妾什麼都不要,但安兒還小啊皇後孃娘!”

“鬆開,你也敢拉扯皇後?”容盼一把把她推開了。

她扶著床沿說:“臣妾是個命苦的,臣妾以前確實做的太過,都是臣妾活該的!”

“你閉嘴!”白洢嗬斥了一句,“下賤胚子,也配做宮妃,養育皇子嗎?”

“是我活該,都是我活該……”

符樺一直冇出聲,忍不住斥責了一句:“眉兒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皇帝!”白洢一句,皇極殿內鴉雀無聲。

“這亂事哀家做主了,恪妃褫奪封號將為昭儀,禁足,安兒你也彆見了,宮裡一乾人等,罰俸半年,親近的宮女杖責五十,拖下去!”

“謝太後垂憐……”

崔如眉匐在地上,也許是體力不支,磕了個重重的頭忽就暈了過去。

昏了一朝,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後殿的床上,身旁是一名太醫,容芊妤和白洢的表情都難看極了。

符樺坐在床邊,說道:“恪妃,你懷孕了,已經一個月了。”

又補充道:“禁足就不必了,朕向母後求了情,閉門思過去吧。至於這件事疑點頗多,草草了事對皇後和你都不公平,朕會繼續查下去的,你且安心養胎吧。”

“罷了,罷了。”白洢很是遺憾的樣子,倒是容芊妤,手指已經氣白了,麵上還竭力保持著皇後的體麵。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容芊妤始料未及,明明馬上就要成功了,為什麼又懷孕了?

當真禍害遺千年,這般難對付嗎?

九個月後,又會是什麼局麵,若是個男孩,她的後位恐怕真就不穩了。

符樺問:“太醫,孩子有什麼事嗎?”

“胎兒無事,但娘娘受了驚嚇況且胎氣未穩,還得再喝些安胎藥纔好。”

“好。”

“另,皇後孃孃的毒,臣找到了些藥,可解燃眉之急,這個人偶已經找到,慢慢調理,應該會恢複的。”

一番鬨劇,崔如眉安然無恙地回宮了,說是閉門思過,可出入絲毫冇有影響,畢竟她懷著孩子,誰敢動她。

不過和她交好的不過也就一個安茉如,拿著賀禮,比太醫來得還快,“恭喜姐姐脫困,盛寵如故。”

這次過後,她的性子收斂了些,摸著肚子,十分慶幸,“我這個孩子來得巧,解瞭如今困頓。”

慶幸之餘,不知容芊妤此刻會是什麼表情,懊悔,遺恨,什麼都來不及了。老天都在幫她,容芊妤個無無子的皇後,倒要看看九個月後她如何自處。

這一胎無論男女,對她的後位都是極大的威脅,若有幸再生個男孩,將來的皇後是誰,也未可知呢。

春風得意,滿麵紅光,她拉著安茉如坐下說話,極其親切,“妹妹你最近得陛下寵愛,應該儘早懷個孩子啊,日後封妃指日可待。”

安茉如有些害羞,“這事怎麼是我想就能有的啊,皇後不也冇有孕嘛。”

“皇後不得寵,怎麼跟你比呀。”

“多謝姐姐提醒。”

崔如眉望著安茉如有幾分與自己相似的眉眼,看著突然有些煩,熱絡說道:“今天我乏了,後日午後你來,上次你給安兒做的衣服針腳甚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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