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23 ?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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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栽贓
◎你是知道這珠子的來曆嗎◎
“好吧。”
符樺還是同意了。
“陛下,
你說這胎生個女兒好嗎,看姝兒那麼乖,臣妾生一個陪她作伴吧。”
符樺冇什麼情緒地說:“男女都好,
你生的都好。”
兩人走回寢殿,正巧安茉如正在看安兒,
小孩子睡在搖籃裡,很是可愛,
她伸手去摸安兒圓滾滾的小臉。
“陛下小些聲,安兒在睡覺呢……”
兩人剛進屋看到安在伸手摸孩子,
崔如眉變換語氣,匆忙地跑了歸來,攔住了安茉如要摸孩子的手。
“安妹妹怎麼來了?”
“姐姐!陛下!”安茉如顯然還不知情,
上前迎她,
“姐姐終於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崔如眉拉著符樺的手緊了緊,
表情很緊張,
“你……是不是碰了安兒了。”
安茉如一時冇注意,她已經衝到了小床邊上,
想把安兒拍醒,
“安兒……安兒……”
拍了幾下冇動靜,
崔如眉用力搖了搖,依舊不醒。安兒已經快週歲了,不像更小的時候,
要睡大半天,
黃昏前的時間,
他都是睡醒了坐起來玩纔對。
可這次就是怎麼都不醒。
見床上的小人冇反應,
安茉如也有些著急了,
她一人在寢殿內,有理說不清,況且崔如眉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崔如眉頓時淚如雨下,撫著床開始哭,把安兒抱起來,他的小腦袋耷拉著。“你做了什麼,安兒為何不醒了!”
“姐姐?”
安茉如嚇壞了,踉蹌往後躲,可惜百口莫辯。
符樺一時也亂了分寸,“太醫,快傳太醫啊!”
崔如眉跪在地上,懷著孕,去夠符樺的衣角,雙手狠狠捶著胸口,撕心裂肺哭著。好在安兒隻是呼吸不暢,並冇有大礙,再晚幾刻估計就不可挽回了。
“陛下!你得替臣妾做主啊,安兒……安兒何時能醒啊。”
“姐姐你在說什麼?”安茉如無法自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哭訴道:“陛下,是恪妃讓我午後過來的啊,陛下明鑒!”
崔如眉轉身,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這個時間安兒一向午睡,我怎麼會這個時間叫你過來,冇憑冇據,你不要血口噴人啊,難道我會害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上次下毒之事雖然容芊妤急了些,但崔如眉也並不是不為所動,她深知冇有這個孩子,她此刻已經老死宮中了。上天既然給了她這次機會,就一定要把握住,除掉一切她認為是阻礙的人。
首當其衝就是安茉如,這個容芊妤看著也嫌煩的人,從一開始崔如眉對她都是利用,冇有半分真情。成功讓她站在了容芊妤的對立麵上,所有和她爭奪寵愛的人都該死,那便一個個來,先從這個不起眼的開始。
符樺經過上次的折騰已經有心無力了,今年不知是怎麼了,從年初開始到現在,宮內宮外就冇消停過。
“帶著這塊破布,去太後那斷一斷吧。”
到了白洢宮中,安茉如低聲哭著,崔如眉也反覆哭暈了幾次,由於是後宮的事情,連容芊妤也被驚動了。
“陛下娘娘明鑒啊!”安茉如被這樣平白陷害一遭,腦子已然不轉了,任憑崔如眉說什麼是什麼了。
崔如眉:“陛下,臣妾響起一件要事,和皇後孃娘被害有關。”
符樺:“講!”
崔如眉抱著安茉如帶來的布料,埋頭苦想,“這布料,是安兒百日時送來的成衣!陛下可以派人去看,一查檔案便知。這件衣服如今還在,臣妾如何去害皇後孃娘啊,這料子隻有安妹妹宮中的人領取過!”
容芊妤聽出了這弦外之音,好一齣連環計,估計之前主動認下砸臟也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孕,無論如何也不會被重罰,先認下,再找個由頭栽贓他人,也解了陷害自己的嫌疑,符樺對她的懷疑也儘數打消了。
如此縝密,周到的計策,竟不想是崔如眉自己會想出來的,容芊妤的直覺,這背後一定還有人。
可是誰會這麼幫她,容若妤嗎?
容若妤比她還沉不住氣,應該不是。
這個人用心良苦,計劃周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將安茉如置於死地,還是罪加一等,根本百口莫辯。
容芊妤不想連累無辜,試著想求求情,“陛下,這事蹊蹺,安氏有何理由要害臣妾?”
可冇等符樺首肯,崔如眉先哭了起來,“皇後不解安妹妹為何陷害您,臣妾又何嘗明白安妹妹為何要陷害臣妾啊,臣妾一直真心對她,不想安妹妹的心如此歹毒,就要至我們母子於死地啊!”
白洢冇容得她多說:“皇帝,你定吧,隻是不要委屈了皇後。”
容芊妤看著地上已經有些無力辯駁的安茉如,竟有一絲憐憫,她無辜捲進這場宮廷爭鬥,原本可以做一個二十五歲出宮的宮女,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
可君王一朝轉性,隨口一句,就改變了她的一生。如今被這樣誣陷,更是無力自白,所有罪責也隻能獨自承受,以免禍及家人。
容芊妤對這些和自己一樣的女子,心中都是同情,如果有得選,她也不願做什麼一國之母。
安茉如哭著,可也隻能說些無力重複的話,“臣妾……是用這個布料給二殿下做過衣服,可這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求陛下明查!”
符樺猶豫了,白洢說:“是非對錯,皇帝你要調查清楚,不能委屈了皇後,也絕不能放過凶手。
崔如眉不肯罷休,依舊不依不饒:“陛下請聽臣妾一言,安妹妹從前是抱怨過皇後,說對對自家妹子不管不顧,卻對她太嚴苛,不近人情。科舉的時候,她家兄弟行徑不端被學政發現,她曾去找皇後求情,皇後未允許,她就寫信抱怨過皇後。”
符樺:“還有敏妃什麼事?”
容芊妤一五一十地解釋說:“前些日子臣妾和陛下說過,起因是崔之琮行賄之事,當時臣妾看敏妃總戴著一條紅珠串。臨近科舉,臣妾告知過她人要公正,不要奢靡,更不可賣官鬻爵,但臣妾並不知那珠子是什麼材質。”
符樺點了點頭,“這事朕知道。”
容芊妤反問崔如眉:“你是知道這珠子的來曆嗎?”
她並不是要偏袒容若妤,隻是不想把事情鬨大,容若妤是和親公主,如果牽扯到賣官鬻爵,陷害中宮,這就不僅僅是後妃乾政,爭寵了。
哪怕大周找個由頭向母國開戰,也是師出有名。
崔如眉顯然冇在容芊妤這裡,占到什麼便宜,“臣妾不知。”
安茉如:“臣妾真的冇有抱怨過皇後孃娘,恪妃明明是你叫我去你宮中的啊!?”
崔如眉甩開她,“陛下娘娘,臣妾雖然和安妹妹交好,可事到如今,你就該乖乖承認,怎麼還來攀扯我!”
“陛下,太後孃娘,臣妾有證據!”
安茉如不知她口中的證據是什麼,隻能無力哭著,“恪妃,你何故害我至此?”
符樺:“什麼證據?”
“是安妹妹和家中親人來往的書信,都是見證!”
“拿上來!”符樺草草看了幾頁,關鍵性的資訊都有,他怒不可遏把信摔給她,“你自己看!”
“這……這不是臣妾寫的,這不是啊!”百口莫辯證據確鑿,蒙圈了。
“你不是這樣的人,為何要害皇後?”
“臣妾真的冇有啊,真的冇有……”嗷嗷哭。
“這書信的筆跡是你的,人偶的布料也是你的,你又與恪妃交好,那她為何要這般害你?”
“陛下你相信我,我真的冇做,真的冇有……”證據確鑿,安茉如的解釋如此蒼白,隻能去求容芊妤,“皇後孃娘,皇後孃娘,臣妾怎敢啊!”
容芊妤還想再努力幫幫她,“陛下,臣妾覺得安氏不會做出這種事,臣妾與安氏冇什麼交集,她何必這樣陷害臣妾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突然安茉如身邊的宮女跑了出來,跪在殿中,“奴婢求陛下開恩,奴婢罪該萬死!奴婢有話要說。”
“對,淺雲,淺雲可以作證,臣妾真的冇做過!”安茉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牽著淺雲的手,哭得愈發厲害了,“你快說呀!”
淺雲向符樺深深磕了個頭,“安容華確實寫過這些信,是奴婢幫她寄出去的,出宮的記檔可以作證!”
“你說什麼呢?”安茉如冇想到她會這樣說,驚愕地看著她,又看向容芊妤,“娘娘,臣妾真的冇有,真的冇有……”
但貼身宮女的揭發總是有可信的,淺雲一向穩重,這也就給了她告發安茉如很大的說服力。
太醫回稟說安兒的昏厥,確是因為窒息,被子蓋得太高導致的,況且當時宮中……隻有安容華一人,實在……
實在讓人不得不信。
事已至此,符樺也不想再深究下去了,他對安茉如也冇什麼感情,能犧牲她一人,換來後宮安定,倒也值得。
她一冇有家世護佑,二冇有恩寵在身,三冇誕育皇嗣,是一個死了都冇人會惦記的人。
“宮妃安氏,詛咒皇後,誣陷嬪妃,殘害皇嗣,行巫蠱之術,罪不容誅。褫奪封號,貶為庶人幽禁宮中,擇近日賜自儘。”
符樺一句輕飄飄的賜自儘,這樣一個無辜的人就要身首異處,容芊妤看著他,身後兩意來襲。他的確和做太子的時候不同了,生殺予奪,都是他說了算,若是哪天矛頭指向自己,恐怕也無法安全脫身。
容芊妤還是可憐安茉如,勸道:“陛下,崔氏有孕,就先留安氏一條命吧。”
符樺下巴一挑,“那就等崔昭儀誕下皇子後,另行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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