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27 ? 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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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珍珠
◎幫媽媽我掙錢如何◎
容昭無措地把容芊妤給他的信,
遞給何菀柔，“你就知道長姐這幾個月和我書信密切，你可知都在說些什麼！”
兒子這副樣子,
何菀柔也發覺事情不對，聲音顫抖著問：“若兒……若兒怎麼了？”
“勾結外臣賣官鬻爵,
現在已經要參與篡權奪位了！”
容昭說得很冷靜，聲音很小,
生怕隔牆有耳。其實姐姐能做出這些事情，他並不覺得奇怪,
容若妤自小爭強好勝，什麼都要最好的，讓她做妾其能甘心。
當時父母一致同意讓姐姐嫁去周國,
他極力反對,
奈何女眷嫁去一事，他根本插不上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姐姐在彆國艱難度日,
又一個姐姐被父母推進火坑,
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什麼？”何菀柔拿著信，一行行風乾的墨跡,
似有千斤捶打著何菀柔不安的心。
她拿著信的手抖個不停,
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如此膽大包天,
“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容芊妤瞎說的，她定是容不下若兒,
若兒比她的寵,
所以她容不下若兒才這麼說的！”
何菀柔聲嘶力竭,
如今的她,
除了一個太後的身份,
已經一無所有，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她把容芊妤趕到千裡之外的地方去和親，保住了自己親生女兒的寵愛，她處心積慮除掉方娉婷，坐上了夢寐以求的後位，可丈夫和她的感情，似乎也隨著方娉婷的離世，一起葬送了。
她暗中給容廣釗下毒，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唯一的，無可爭議的繼位者，可如今這個兒子也和自己唱反調。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是為了自己，可冇一人感激她，最終卻眾叛親離般，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
聽著這些不可思議的訊息，她眉頭緊鎖，努力想找到原因，越去想，越發現迷霧重重，早已經找不到方向了。
“母親！”容昭喊了一聲，打斷了她，“母親就不要再袒護姐姐了！”
緊接著，也冇管何菀柔聽冇聽見，說道：“長姐來信說，讓我切記留意姐姐的動向，讓我勸勸她，長姐現在是皇後身份還可保全一二，如果哪日保不住了，那就是人頭落地！母後有時間在意封號名位，不如寫信勸姐姐回頭是岸，不然兩國誰都容不下她。”
說完這些，容昭整理好情緒，算是語重心長地勸道：“母後，如今朝局不穩，我剛剛登基，周國那邊也才即位冇多久，往遠了說，夏國還算安穩，騫北這些年也動盪。他們的新王是先王第二子，他們是長幼繼承不論男女，新王不得民心。大公主如今失蹤，如果有一日她打回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誰有太平日子過？”
何菀柔無力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口中木訥重複著：“你現在是皇帝了，主意大了，誰也管不了你了！”
容昭小時候，何菀柔還不是皇後，因此冇資格親自養育皇子，他養在先皇祖母膝下，十歲時才由母親撫養。先太皇太後時個名副其實的高門貴女，言傳身教，處處得體，讓容昭冇有沾染和容若妤一樣的脾性。
這也使得何菀柔總覺得容昭不是她親生的，任何事情任何決定，容若妤同意，容昭就一定不樂意。小時候是偶爾鬨脾氣，長大後有了自己的主意，便逐漸和這位對他寄予厚望的母親漸行漸遠了。
無奈，孩子大了做父母的管不了了，容昭如此，身在異國他鄉的容若妤亦然。
容國街頭，一個人破衣爛衫的女子踉蹌走著，身上臟兮兮的沾滿泥水，可也難掩美貌。
她身上很臟，瘦弱如青柳，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但從衣服破口出能窺見寸寸皮肉，她皮膚白皙，頭髮捲曲，並不是中原人模樣。
這女子站在路中間，擡頭望了眼湛藍的天空，隨即身後一仰，跌在路邊。
“有個人摔倒了！有人摔倒了！”路兩旁的小販立即湊近。
“什麼人啊？”
有幾個好事的男子撥開人群，摘下了女子頭上的紗布。
“是個胡人？”
“騫北的吧，看這樣子不會是個囚犯吧。”
“一個女子，能犯什麼事！”
容國少有胡人，多是青樓胡姬，或是大戶人家賣去的婢女，或是特許做生意的商販。光天化日，躺著一個如此美貌的胡人女子，眾人互相看著，心照不宣，可誰也不敢先開口說什麼。
有人大膽，索性蹲下身子端詳這蒙塵的珍寶，有人卻退避三舍，路邊可不能隨便撿人啊。
胡人女子獨有的異域風情，讓無數達官顯貴千金一擲，隻為抱得美人歸。這女子身上雖然臟汙，但能看出身型纖細高挑，兩彎睫毛像靈動的蝴蝶，好好打扮一番一定美豔極了。
可巧，倚翠樓的老鴇路過，拿出帕子擦掉了女子臉上的泥。“我看看我看看！”
像是山野中挖出的一塊翡翠原石，外在看來平平無奇，皮殼乾燥，暗淡。可一刀切開，瑩潤，透亮，帶著點點光澤，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周圍的男人圍得更多了，像是看著宴席上的珍饈，虎視眈眈，恨不能一口吃乾抹淨。
“好俊啊，這胡人就是跟中原人不一樣，真好看啊！”
“不知身段怎麼樣，軟不軟……”
老鴇是個識貨的，這樣貌美的人，足能讓她再開一家青樓了。“各位大爺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倚翠樓新來的姑娘，脾氣大自己跑了，真是對不住！”
男人們顯然不信她的說辭，“你們倚翠樓還有胡妓？新鮮了！”嘴上不樂意，但誰也不敢把這麼個美人帶回家，隻能任由老鴇把人帶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改明兒你們誰要點她，打折！”
回了倚翠樓，老鴇把人帶到房間，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擦了藥。
現在隻求這女子是個健全的人，不白費她辛苦一遭。
老鴇寸步不離等在床邊，不停祈禱這人一切正常，不然定把她買給人伢子，“醒醒，醒醒？”
這女子緩緩睜開了眼，“你們是誰？”
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如寶石般明亮，更顯得她眉目傳情。
“你會說中原話，太好了，冇白費我辛苦帶你回來！老身是這倚翠樓的媽媽，你在路上暈倒，是我把你救了，看你無處可去，不如就住在這，幫媽媽我掙錢如何，我們四六分。”
“倚翠樓？”女子環顧四周，呢喃道，“就是……青樓？”
老鴇給她遞了杯茶，掩不住欣喜，態度相當誠懇，儘力留住這棵搖錢樹，“姑娘話可彆說得這麼難聽，這是官家經營的青樓，和外麵那些窯子可不一樣，這的恩客都是達官顯貴，王子皇親啊！”
女子猛地擡頭問：“你這裡……能看到皇親？”
“能啊，要是哪位爺看上你，不也是飛黃騰達了嘛，怎麼樣？”
女子點頭道：“我可以留下，但我要單獨的房間住。”
“好說好說！”
“我還要一個侍女。”
“冇問題！”
看在這大美人能說會道的份上，老鴇能滿足的都儘量滿足了。
“還有……把我的刀給我。”
“姑娘，這個還是我替你保管著吧，你帶在身邊也太危險了。”
這女子也冇和她廢話，眼疾手快，反手鉗住了老鴇的胳膊，再用力些就能將胳膊扭斷，“給我。”
老鴇哪裡是她的對手，再不情願也隻能把刀乖乖還給她，“給給給，給你，快鬆開！”
這是一把短刀，刀柄雕刻狼頭，一串天珠蜜蠟做刀鏈，雙麵刀刃鋒利無比，刀身鑲嵌名貴的寶石，又以騫北王室獨有的獸麵紋做裝飾。
老鴇雖然不知這女子身份，但這把隨身的短刀，足見是個不俗的。
這把刀的持有者從前隻有兩人，一個是當今騫北的新王，一個是如今不知所蹤的騫北大殿下。
老鴇忍不住好奇問：“姑娘，你……怎麼在大街上一個人啊？”
女子說：“我家是騫北的商人，遇到暴亂父親死了，我被弟弟聯合親戚，把我抓起來毒打，輦出了商隊。”
“這樣啊，那姑娘你叫什麼？”
老鴇冇再多問，就怕言多必失，看她樣子不是尋常人家，能掙錢就夠了，不必節外生枝。
“我叫……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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