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143 ? 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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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民怨
◎陛下是病糊塗了吧◎
“大膽,
你們要做什麼!?”
符樺大驚失色,他從小嬌生慣養,雖然略會武功,
但都是假把式,遇到真格的就都冇用了,
火急火燎往祭壇的後麵求。
“來人啊快護駕!!”
“狗皇帝,你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還恬不知恥!”少年站在人群中,有百姓模樣的人不斷湧上前來,
暴亂的人是有備而來,秩序井然。
百姓們本就被壓得喘不過氣,這樣一根導火索,
更是直接炸了,
有人奮起反抗想衝破侍衛的防線。有人手無縛雞之力,已經嚎啕大哭起來,
場麵一度混亂極了。
交鋒中,
侍衛們理應保護著符樺,這中間有真有假,
他倒行逆施本也德不配位,
侍衛們保護他一是出於這身衣服的天職,
二是為了俸祿。
火拚,碰撞,有人衝破侍衛們死死把控住的界限,
朝符樺的祭壇方向跑去,
卻被一支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箭亂了陣腳,
這支箭穿過人群,
貫穿此人的胸膛。
有人受傷,
有人被誤殺,有好幾個孩子受不了蒙汗藥的藥性,窒息而亡了。
小雨淅淅瀝瀝落下,像孩子嗚咽的哭聲,剛剛混亂的局麵也有所收斂。
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整個現場寂靜無聲。
“陛下小心!”
伴著聲音,人群中射出一支箭,分毫不差射到符樺眼前。這是警告,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支箭會再次降臨,並且一定能精準打穿他的腦袋。
回望處,那個帶頭的少年收起箭便往人群外跑,與此同時,身後百來百姓打扮的人,藉著力往前衝,似乎是特意給少年留出逃跑的時間。
“在那!”符樺指著人群大喊,“抓住他!”
有沿路的人阻攔,侍衛們並冇抓住罪魁禍首,實則這些人的心思也是一樣的,對於符樺的種種行徑,他們也十分不屑,奈何身份隻能被當槍使。
祭台鬨事,皇帝遇刺,符樺這場想祈求江山永固的儀式,終究半路泡湯了。
回宮後他更加疑神疑鬼,每日都眼神爍爍,總覺得有人要害他,如今的情形容芊妤自然不會來看他,白洢也勸不動他,倒不如眼不見為淨。偶爾幾次大臣們會上疏諫言,可好心一次次石沉大海得不到絲毫反饋時,誰再付出也是枉然,此刻,他儼然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祭祀的事情不了了之,陛下發現人群中似有叛賊,命安將軍前去調查平叛了。”
“那豈非京中無武將把守?”這讓容芊妤抓到了機會。
容盼說:“陛下請您下月十五一起開壇祭天,說您務必得去。”
“冇和他說我身子不適嗎?”容芊妤問。
有些場景,容芊妤都在儘力避開,除非迫不得已必須要同時出現,她是第一個不想去見符樺。
淵清在一旁補充說:“靜妃娘娘最近幫著娘娘處理後宮事務,郡主年紀小,靜妃娘娘問,娘娘什麼時候能回來執掌大局?”
這話容芊妤能聽明白,隻是在問她何時行動了。
容芊妤飛速撥動手中的佛珠,心總是靜不下來,淡淡說了句快了。這次皇帝遇刺,她身為皇後理應去看看,為此她特意身著華服,依仗齊全相當高調地去了。
“陛下冇事吧,臣妾聽說祭祀的時候出事了。”
“你來做什麼?”符樺受驚躺在床上,冷漠得看著她,不悅地轉過頭。
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可依舊白首如新,說是夫妻,可兩人對彼此的瞭解知之甚少。就這樣形同陌路,一言不發,誰也不願低頭,做了這麼久夫妻。
容芊妤依舊說話得體,滴水不漏,“陛下這話說的,臣妾是您的髮妻,丈夫出事,做妻子的來看看不是應該的嗎?”
“你是來看朕死冇死吧。”
“陛下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妾是個女人,丈夫為天,天要是塌了,臣妾如何自處?”
服食過多丹藥,對身體影響極大,首先就是不能動氣,不能行房,大喜大悲都不利於吸收,很容易適得其反損害身體。而容芊妤要做的就是他自毀身體,越不能生氣越要激怒他,越要整個太醫院統一口徑,陛下萬安。
符樺坐起身質問道:“你的天是誰?”
這話不明自白,是薛霽,是那個閹人,是他看不上,不屑一顧殺掉,最低賤的人。“你就是個賤貨!”
反觀容芊妤,不否認也不承認,絲毫冇被他的話震懾到,用她從未有過的眼神,狠狠盯著符樺。這眼神帶著挑釁,是對符樺皇權的挑戰,她的臉依舊柔美,但這眼神,這是第一次再她眼中看到這種不肯屈服的意味。
符樺嘴唇緊閉,深吸了一口氣,仍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脖子因激動變得發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心思嗎?”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高亢,一點不像經曆了刺殺,驚慌失措的樣子。
“薛霽死了你一直怨朕吧,那不如明白告訴你,一個薛霽朕可以殺了,你的後位朕想廢了也可以!”
容芊妤依然得體,不見半點情急,“陛下是病糊塗了吧。”
符樺怒目圓睜,繼續罵著:“你今日來什麼意思?”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老道給的靈藥,倒出一把要塞到容芊妤嘴裡。容芊妤極力反抗,卻被反手抓住手腕,符樺一翻身就將人牢牢按在了床上。
容芊妤奮力掙紮,但身體被對方思思壓住,這力氣她根本無力掙脫,混亂中,容芊妤情急打了符樺一巴掌。
符樺被這一巴掌打清醒了,這才意識到,眼前不光是他男人尊嚴被踐踏,更是帝王衛威儀被挑戰。遂起身跨坐在容芊妤身上去扒她衣服,對付女人的辦法似乎很容易,但這無疑是自卑齷齪的人纔會做出的事,除了能解氣冇任何可說的。
“這麼多年你從來不給朕好臉,朕忍著忍著,朕已經忍夠了,他一個太監都可以,朕這個皇帝一樣可以!”
他的憤怒是一個男人都會遇到的危機,一個無能懦弱的男人,大多會以此解決問題。男性往往更見不得年輕,英俊,有學識,有家室的人在自己周圍出現,不光源於男人可憐的自尊,更是兩兩相較,相形見絀,遂對同類產生出的天然的鄙夷和厭惡。
可出現在符樺周圍的不是這樣的人,卻是個卑鄙的,殘缺的,這個宮中最低賤的太監。被這樣的人搶了風頭,無疑是十分丟臉的,他此刻臉上笑得多麼咬牙切實,就有多麼無能脆弱。
“你起來,放開!”容芊妤掙紮,藥到嘴邊差點就要吃下去了,
符樺雙手深陷在她的脖子處,兩隻手拚了命攥緊,更緊,“不自量力,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陛下!”
“陛下!”
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符樺手上的動作冇停,“什麼事?”
“恪妃娘娘請您過去!”
符樺悻悻的,整理好衣服轉身出門了,“掃興。”
出門前還順手打翻了容芊妤給她帶的東西。
容芊妤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不停地咳嗽。剛纔他掐得太狠,指腹的印子就留在了她白皙的脖頸上。她摸著脖子在床上緩了好久,才緩緩從床上起身整理衣服,驚魂未定,脖子手腕都被掐紅了。
今日終於見到了真實的符樺,原來這纔是他,暴跳如雷,無恥,無能,又極其自卑。
“公主,公主你冇事吧!”容盼脫口而出的公主,才顯得這次會麵是相當不和諧的。
“冇事,冇事。”容芊妤說的很隨意。
“這陛下是怎麼了,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他是受夠了,我也受夠了。”
“那陛下打算如何?”
符樺喝了一大口酒,好像剛纔的事情全都冇發生一樣,很得意地跟崔如眉說著自己的想法。“騫北的一些事宜,還需要容國的助力,等這事情解決了,朕就廢了她,立你為後?”
崔如眉是全身心臣服於他的,說是臣服他倒不如說是臣服皇權,這點順從勁兒,換誰她都一樣。
“陛下總是這麼說,可從來冇實現過,臣妾馬上就要生了,一定會給陛下生下一位皇子,到時候封我做皇後好不好?”
“若是當時朕不同意母親求娶容國公主,也許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陛下彆憂心了,哥哥來信說,陛下這麼憂心忡忡實在不好,上次陛下受驚到現在還冇緩過神來。下次在宮中做法事,一定要好好去去晦氣,一切都安排妥當,陛下就高枕無憂來。”
如今一看,崔如眉簡直是小鳥依人善解人意,容芊妤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不點就自己炸。
“隻是朕現在還得養著她,實在生氣。”
“那不如趁下次……”
下次……
容芊妤不會允許有下次發生,一切行動都在井然有序進行著,該做的都差不多了。
“娘娘我們的人已經入城了,十五那天的侍衛大多換成了我們的人,還有京中精乾的錦衣衛,已經被派到鎮壓暴動和太後的行宮處。外城有蕭將軍和烏大人的人接應,屆時宮內穩定後放出信號彈,外城就會拿著娘孃的信物,進宮救駕。容國來信說,一切都以娘娘為先,這幾日,五品以上的官員家眷都會出入後宮,大臣們不會有異議,可以說萬無一失。”
“符樺此刻應該計算著我明日撒手人寰吧,好給崔如眉留位置。”容芊妤敷著藥,從前他對符樺還有一丁點希冀,經過這次可以說毫無念想了。
是夜,容芊妤拿出薛霽的佩劍,擦了擦,“我本不想到這個地步,是他們欺人太甚。”
“百姓心中還是很欽佩娘孃的,並不算出師無名,您就不要多慮了。”
與此同時在崔如眉宮中,符樺睡得並不安穩,滿頭大汗,“救命,救命!”
“陛下怎麼了?”崔如眉趕忙抱住他詢問。
符樺驟然睜開眼,目光直直盯著崔如眉,“有鬼,有鬼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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