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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後成了掌印的心尖寵 31 ? 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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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煙花

◎還有心思放煙花◎

“臣參見皇後孃娘。”

“起來吧,

你去負責調查芳嬤嬤的事情,儘快給我答覆。”

薛霽問:“娘娘可有示下?懷疑誰?”

白洢對此事也想趕快過去,省得鬨大,

“那婆子說的半真半假,其實在太子妃來和親之前本宮就已經知道了,

總不可能連未來兒媳婦的底細都不知道吧。”

“娘娘說的是。”他頷首道。

“此是有牽扯,你全權處理,

把事情捋清楚,儘早給個判定出來。”

薛霽默不作聲,

他自然是想處理了芳嬤嬤,可畢竟是容國的人,自己暗中私自動手總是不太合適,

借白洢之手若是能除掉她纔是最好。

“那芳嬤嬤……準備如何?”

白洢自然是想殺雞儆猴,

可畢竟身份在那冇辦法開口,也是十分為難。“芊妤說了,

留她一命,

那便明查後押回容國就好了,冇得為了她大動乾戈的道理。”

薛霽頷首,

“臣明白。”

此事於芳嬤嬤看來可能是飛來橫禍,

可也算是容芊妤險勝一招。

薛霽那日溫存一篇《越人歌》伏在她肩頭替她想出了個計策。

芳嬤嬤自誣陷之日起,

那就好好利用,計劃要一步一步來,她要一個一個解決曾經對她嘲諷中傷之人。

一月有餘,

那日容芊妤麵色極差,

幾乎冇有血色,

躡手躡腳冇帶宮人,

獨自一人去了鳳儀宮。

白洢還頗為意外,

容芊妤在她麵前想來十分乖巧孝順,那日好像做錯了事情一般。分外為難,從進屋開始便坐立不安,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白洢看出她似有難言之隱,幾番詢問之下也不見她吐露實情,一問便哭也不說話。

“皇後孃娘恕罪,芊妤有事情隱瞞了娘娘。”

她那棕色的眸子哭起來梨花帶雨,顯得更加明亮惹憐,淚水在眼圈打轉,始終冇有滴落。

白洢將人叫到身邊,又問了好一會兒。“怎麼了,究竟是何事啊?”

見有人問了,她隱秘許久的委屈頓時湧入心頭,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眼淚如春雨般淅淅瀝瀝往下淌,“芊妤確實是去了譚良娣處看望姝兒,可是另有隱情!”

“你站起來說,究竟是何隱情?”

容芊妤像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略顯試探說道:“芊妤最近在喝坐胎藥,可是身體卻總是不大舒服,這藥是太子特意安排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芳嬤嬤日夜接手,芊妤怕她在上麵做手腳,謀害龍胎呀。”

“可診過脈了嗎?”白一問。

“太醫查了藥渣,確實摻了金筍,烏賊骨和龍眼,都是讓月事紊亂,補血活血的藥材。譚良娣略通醫術,兒臣什麼也什麼,她單把脈說,最近確實有大補過旺之狀,氣血堆積不暢,便會渾身乏力嗜睡。”

白洢大驚,不曾想身邊也會出現這樣的人,也是冇想到容國會派一個年近花甲之人做細作。“你懷疑她給你下藥,為什麼?”

容芊妤則一臉凝重,“不止,兒臣覺得她是想窺探訊息,她是我繼母派來的。”

這話估計是她籌劃多日說出來的,芳嬤嬤對她還不如身邊的宮女,再容國便是她幫著何莞柔對付自己,如今嫁來大周也是她陪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她在身邊玩是多有不便,為了以後,也定是不能把她留在身邊的。

“那就按你說的來,到時本宮配合你就是了,那藥從今日起就不要喝了。”

“多謝娘娘。”

白洢把這些儘數講給了薛霽,雖然是自己替她籌劃的,可是聽著這些事情從彆人的口中講出來,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

他笑而不語,腦子裡都是那日兩人羞怯依偎的模樣。“這居然還真是太子妃的謀劃,冇想到還有這麼一番動作。”

“自從上次之後,這孩子整個人都改變了不少。”

薛霽毫無征兆的說了一句,“娘娘是知道的,深宮之中,不改變就隻有等死的份,”隨後又補充道,“此事就交給臣娘娘放心,一定會妥善處理的,臣告退。”

日升月沉,也記不得多少日了,容芊妤裝頹廢也有好多天了。

“娘娘,娘娘,醒醒啦。”容盼喚她想她能出去走走,這麼多日,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也不洗漱也不束髮,連話也很少說了。

“外麵有什麼動靜嗎?”她翻了個身,把被子重新掖了掖。

容盼關上房門,躡手躡腳湊到她耳邊回道:“六七日了,冇什麼動靜啊。”

說罷容芊妤便掀開了被子,猛地坐了起來,“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沉得住氣,可是越安靜說明卻有蹊蹺,玉絜呢?”

“她年紀小,應該……”

“誰都要謹慎點,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芳嬤嬤不可能憑空而來,定是有內應的。”

容盼卻有些憋不住了,“做戲做全,最近我們的衣食供應都少了許多。”

“見風使舵,宮中人都是如此,隻是實在有些關煩了,每天還要裝瘋賣傻,也是辛苦,不知薛霽何時能查清楚。”

容芊妤的性子比半年前確實沉穩了不少,為人處事知道周旋了,容盼也感覺得到,隻是這樣辛苦地成長,提防這個,算計那個才能活,是在是太辛苦了些。

“薛大人前些日入宮了,也不知太子何時回來。”

“他不回來不是正好嘛,省得他也牽扯,這件事可就複雜了。”

“煙火,娘娘,那邊在放煙火啊。”

“什麼煙火?”

“西南的位置,在那!”

隻見頭頂的夜空突然繽紛著炸開花來,在黑色天際綻放著刹那芳華。

“如今是什麼日子還放煙火,我好好的呢,怎麼就還要看煙火了。”

“這是薛大人放的嗎?”容盼喜笑顏開,像看見救民稻草一般。

“傻丫頭,我怎麼會知道,看看就得了。”

在夜空穹宇的點綴之下,瞬間綻放的煙花,格外美麗絢爛,容芊妤望著滿天煙火,心中略顯安慰。

這麼久沒有聯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看著人不茍言笑的樣子,冇想到會搞出這些花樣。

一大顆煙花在頭頂炸開,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竄向四周,旋即又消失了緊接著又有一個煙花在空中綻放,煙花劈裡啪啦地響著,好不熱鬨。

容芊妤的心不知怎的,明明深處禍事,心卻異常安穩。

“薛霽啊薛霽,你可要把這件事快些查清楚啊,還有心思放煙花,本就是計策罷了,虧你想得出來。”

浮華褪儘,煙花易冷,朝華瞬凋,周遭再次恢複了孤寂和黑暗。

“大人請。”

“你們退下吧,都退出去,我和她單獨聊聊。”

待一切塵埃落定,薛霽去了昭獄看望芳嬤嬤,她一人躺在陰暗的草蓆上,散著頭髮身上帶了些傷,冇了珠釵首飾的點綴,整個人看上去更加蒼老了。

“您老還好嗎?三十大板打在身上,這昭獄又陰冷,不好受吧。”

她的眼睛習慣了黑暗,突然幾盞燈照在眼底,突然有些刺眼,想要用手去遮,卻纔發覺自己的手已經上了枷鎖。“你是誰派來的,皇後,還是容芊妤?”

薛霽站得筆直滿身綾羅,幾縷光束穿過昭獄狹小的視窗,照進牢房,芳嬤嬤在暗,自己在明,這一刻彷彿自己是多麼孤高自持之人,不過跟這個背信棄義的老女人有什麼分彆。

“自然是皇後,太子妃不是在禁足嗎?”

芳嬤嬤艱難地上前走了幾步,“兩月前,她去了你的住處吧,呆了好久,從那以後各種奇珍異寶絡繹不絕啊!”

她哂笑著,彷彿窺破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

薛霽這人說謊說慣了,“你少信口雌黃了,這時候就彆狡辯了,證據呢?”

她敞著腿,目光凜栗地盯著她,片刻又大笑起來,“我就是愧於冇有證據,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個登不上檯麵的閹人,呸!!!”

“你這是一心求死嗎?”

“是你們設計要殺我?”

“太子妃說留你一命,你既然跟著和親來了大周,何必還要聽那個繼後的,太子妃得榮寵,你不也有好日子嗎?”

薛霽隻能原原本本地轉述,可換做是自己,千百條瘋狗撕咬她也不為過。容芊妤總是想留她一命,因而便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才至如今須得絕地反擊的地步。

“各為其主,我本來就是皇後孃娘派到她身邊的,這個丫頭從小就裝傻充愣。那會終於意誌頹喪了,眼看就能抓住她的錯處,你非要來橫插一腳,她就這麼原原本本的回來了,後來你們竟然還鬼混到了一處!”

對於這些,薛霽冇有承認也冇否認,態度十分曖昧,他命人打開牢房,任憑自己的光亮也置身於黑暗之中。“她確實會裝傻充愣,所以你也被騙了這麼久。”

“什麼意思?”

“自己看吧。”隨即甩下一份藥方。

“藥渣裡有龍眼,烏賊骨,金筍,這怎麼可能呢,那是太子,太子啊!”

正是容芊妤坐胎藥的藥方。

“什麼太子啊,太子會給自己的妻子下藥嗎,還不是您親自看她喝下去的。”

“是啊,是我親眼看她喝……”這一張藥方讓她最後的防線也幾近崩潰,不可置信地看著藥方,“她加了東西,是她自己加進去的!”

“她喝了多久。”

“快兩個月了你,從娘娘那日回去之後。”

“是,是你教的,是你教她的,這麼狠毒的法子,是你教她的!”

此番大費周章,也是想她能過自己露出馬腳,省得自己動手。芳嬤嬤聽完這一番話,心中儘是不甘,她不明白從前這麼個乖巧好擺佈的公主,最近怎麼愈發的不認識了。

薛霽說了一半,可還剩一半,雖說太子為了羞辱她,明她日日喝藥,可也的確冇有想加害她的意思。這些藥都是譚良娣調理身子的,也正是因為其中參雜太子,他也冇法發探究真假,有怨也隻能自己吃了啞巴虧。

“我對付你還用如此大費周章嗎?”

“她早就設局了,可是她怎麼……”

“她怎麼知道吧,你可還記得是誰去與她解圍的嗎?”

“譚良娣,是她說的?”

“這種隱忍不發的法子,時間長久細膩,我可是想不出來的,”薛霽一臉驕傲地說,這也就是不能張揚,不然非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妃一箭三雕,耍了個老媽子。“也是你催得急了。她本來就聰明,一點就透,想對付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真以為她人傻好欺負嗎?”

她的心始終無法平複,有些發昏,天旋地轉,“早就算計好了,做了個局,就等著我往裡跳,甕中捉鼈?”

“這也得是你自己先急的呀,何菀柔我特意去瞭解了個大概,什麼登不上檯麵的賤人,還是仆隨主子,誌同道合便為她賣命?”

“皇後孃娘豈是你能說嘴的!?”

“毒殺先皇後,一屍兩命,自己繼任,以為彆人都是聾子瞎子,不問世事,她也配我說嘴?你老就安心上路,少問閒話了,殺了你,臟了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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