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放馬歸南山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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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撫的拍拍她的手，

“雪兒，我冇事”

忍著痛走到白馬前，沐雪扶著我翻身上了馬，

“楚玉，你倒行逆施，寵信奸佞，視天下百姓如草芥，如今我們順應天意，前來討伐！”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的驚呆了，楚玉踉蹌著後退，不敢置信的連聲說道：

“裴懷風你叛軍是你？”

“我不信，我不信！”

我縱馬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她全身發抖，眼裡卻還是倔強的神色：

“你說過你會永遠守護我的，你不能違背誓言”

我嘴角浮起諷刺的笑意：

“誓言楚玉，你還記得五年前你立下的誓言嗎？”

“先違背誓言的人，是誰？”

冰冷追問，撬開了楚玉的腦中塵封的記憶：

“如有違誓，亡國慘死”

她不由得劇烈的抖了一下，遲疑著說：

“就因為我冇有及時去接你，你就要如此報複？”

“我隻是忙忘記了，現在不是接你回來了嗎？再說了，你在寧古塔過的也很好，為什麼就是要揪著不放呢？”

身後的軍隊裡推出來一個人，見到楚玉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尖聲哭嚎：

“娘娘饒命，都是鶴君讓我這麼做的，饒命啊！”

那是楚玉派來檢視我在寧古塔狀況的暗探，早已被鶴奴收買，

他一麵向太後彙報我一切平安，一麵賞給欺辱我的披甲人大量金銀，

為了得到更多的賞錢，他們變著花樣的折磨我，在我身上試驗每一種新奇的想法。

他們將熊皮披在我身上讓我表演雜耍，表演的好，100鞭，表演的不好，200鞭

他們在臘月雪最大的日子，將染病的我扔進了山林，我搏殺了三隻虎才走了出來

他們知道我是最自豪射藝，便讓我親眼看著，人的手筋是如何完整的抽出來的

暗探為了保命，講我非人的遭遇都說了出來，每說一件，楚玉的殺氣就濃上一分，

她的耳光猝不及防的扇在鶴奴的臉上，力道之大，打得他臉都歪了：

“賤奴你怎麼敢傷我的懷風！”

鶴奴顧不上嘴角的血汙，連滾打爬的扯住楚玉的衣角，哀哀哭泣：

“娘娘，奴才錯了，奴才隻是一時鬼迷心竅，嫉妒娘娘心裡隻有裴懷風”

“奴才怕極了失去娘娘啊”

這一次他的眼淚冇有奏效，楚玉眼中的寒意刺骨，一腳踹開了他：

“哀家不會放過你的，懷風受的苦，你要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鶴奴的哀嚎漸漸遠去，楚玉滿懷希翼的看著我，聲音裡居然帶著些卑微：

“懷風，都是這賤奴從中挑撥，矇蔽了哀家，如今真相大白，我們成婚好嗎，我們錯過了太多的時間，餘生我會慢慢補償給你”

“你彆再生我的氣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冷眼看著她，自從她成為太後後，早就習慣了對我頤指氣，極少有這樣低眉順眼求我原諒的模樣，

可是，很多傷害，不是一句“我不知道”就可以草草蓋過。

她是萬人之上的太後，可以有一萬種方法得知我的情況，

卻偏偏用了鶴奴身邊的人，明明知道鶴奴與我不睦，卻在聽到我一切安好時就可以選擇心安理得的相信。

不知道也是錯，不知道也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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