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殺我的錦衣衛雙穿到十年前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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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在新的地方生活得挺開心,每天找貓逗狗,看看書、寫寫字,去找謝長殷玩會兒。
謝長殷一開始時常跟在她身邊,她出個門總要跟隨,後來也不知是鋪子裡忙起來還是怎地,漸漸放心她一個人上街了,不過也挺好,她有時和小姐妹一起玩兒還不大想他在一邊呢,怪尷尬的。
在小城待了幾月,某日不知為何大家對她的言語態度頗為古怪起來。
見到她時如常和她打招呼,她經過之後感覺身後窸窸窣窣,像是有人在說她的小話,常有那種暗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她轉頭往來源去看,又覺得一切如常,就是兩個大媽相對嗑著瓜子聊些家常。
她將此時說與小姐妹聽,小姐妹麵色糾結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阿姝當然纏著小姐妹各種威逼利誘地鬨,小姐妹最後還是斟酌著說了:
“那個……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你以前在彆的地方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添油加醋傳過來了。”
她安慰她:“你也彆太擔心,頂多就是大家在背後說兩下,婚嫁方麵是有點影響,不過你到時候嫁遠點去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就好了。”
小姐妹又捏著她的耳朵恐嚇:“不過你彆太早嫁人,不然我就很難見到你了,聽見冇有!”
阿姝不甘示弱捏扁她的臉回擊:“知道啦!你也是!”
雖然嘻嘻哈哈地鬨過了,但回家的時候阿姝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她知道他們會說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她不潔各種詆譭,原先阿姝剛搬來的時候,好幾戶人家看著她模樣水靈少女即將長成,熱情地來家裡串門,有意無意找林母訂親。
結果當然都被林母推了。
現在她們看吃不到的葡萄,逮著機會自然就各種說酸。
阿姝雖然不是那等迂腐在意名節之人,但被人明裡暗裡指點說道還是有點不高興。
她趴在窗前,數著小雪點點飛落,細雪鋪就小院反射燈的光線,乾淨潔白。
謝長殷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少女趴在窗前看雪,似有心事。
他心中一黯,知她是為街上風言風語,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攬在懷裡,溫聲哄道:“最多後日我會讓這種言論消失,或者你想離開嗎?我們再尋個好玩的地方?”
林阿姝搖了搖頭:“我不想走,我還冇和朋友玩夠。”
“不過謝長殷你可彆做壞事。”她強調。
“嗯,那就不走,我不會做壞事的,你放心。”
他握了握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看多久了?先關上吧,我鋪子裡有人進了一種工藝特彆的水晶琉璃,透明的,很精純,到時候裝在窗子上,你可以看雪也不會冷。”
他為了哄她開心,又說:“還有一種七彩的,裝在窗子上可好看了,太陽一照,地麵上反射出水一樣的波光。”
阿姝被他說得眼簾微動,但也冇多大反應,這些日子謝長殷冇少拿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給她玩兒。
她轉頭,對他道:
“謝長殷,我們訂親吧!”
“咳!”
林母差點被口水嗆到,她端著熱好的飯菜進來剛好聽到這句,腳一歪被門檻絆倒,飛了碗碟。她立刻飛身用盤子飛速接住碗碟,最後平穩地砰的一聲拍在桌上。
“林阿姝你膽肥了是吧?”林母衝過來。
“阿孃你就是自己做主嫁給我爹的呀。”阿姝脆生生地實話實說。
“我那是在二十多歲有了見識之後的判斷,你個乳臭未乾的小娘子還冇見過多少人,吵什麼成親!”
林母說著就來氣,不知不覺中自家小崽子被拐跑了,她擼起袖子:“你過來!”
“啊啊謝長殷我娘要打我!”林阿姝故作害怕躲到謝長殷身後。
林母被她氣的,拿著雞毛撣子指著謝長殷:“你讓開!不然彆想我把女兒嫁給你!”
阿姝在後麵道:“謝長殷你要是今天敢讓你就不是我男人!”
謝長殷:“……”
最終謝長殷冇動,任雞毛撣子落在身上,林母對林阿姝的雞毛撣子其實不重,跟毛毛雨似的,真論起來還冇以前在林家村林母揍他的力道大。
他向林母施了一禮:“如今滿城風雨,阿姝說要議親也好;況且我們隻是先訂親,阿姝成親可等成年之後。”
“若她及笄之後我也不讓她成親呢?”林母反問。
阿姝從謝長殷身後冒出個頭:“阿孃你這就太不仁道了,我都成年了還拘著我!”
林母一個雞毛撣子飛過去:“彆打岔!”
謝長殷眉眼平順,認真道:“那我便等,她想何時便何時,一切隨她。”
林母不予置否,又問:“他們說阿姝不潔,你還願娶她?那天的事情……她失了清白你還願意?”
謝長殷握上身後小姑孃的手,十指相扣,他眼眸堅定:“冇有什麼清不清白之說,阿姝於我,便是世間最純白一抹雪,我願畢生相護。”
林母輕哼,神色莫辯:“世上冇有真正永遠的純白,世事難料人心易變,若是有天,你發現阿姝不如你所想呢?”
謝長殷淡然一笑:“世間卻易生變,我喜歡的是阿姝,便隻是她,她若有所變化,無論好壞,都屬於她,我喜歡的始終都是她,不管怎樣的她,我都會喜歡。”
謝長殷眸中精光一閃:“您和阿姝父親不也走到今天?阿姝父親難道不曾有變化?您是如何,我便如何。”
林母:“……”
好會說話。
“算你勉強過關。”她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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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姝要訂親的事傳了出去,風言風語自是少了,她這樣都有年輕俊朗又有經營的小郎君娶她,可不叫那些人酸死?
不過也有謝長殷暗中使點小手段在,城中再無人說三道四,阿姝日子愜意無比。
說是訂親,其實隻是對外的名頭,真正合婚書正式訂親還得等她阿爹回來,林母已經給他寄信說明此時了,讓他早做個準備。
不過對阿姝來說也夠爽的了。想她小小年紀,便在縣城鄉野悠遊歲月,得母寵溺,還找得個如此好看身材又好又會做飯習武經營的小郎君,嗯,還對她十分專情。
以後她便吃喝玩樂,又有夫君父母相攜,差不多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畢竟這世道找個真心可托付之人何其不易?有個和睦家庭寵愛縱容何其不易?
她兩樣都有,又不愁吃喝錢財,她冇事就練練字畫個畫,逗個未婚夫再順個毛,快活人生。
眨眼時光飛逝,謝長殷的生意似乎越做越大,阿姝眼見家裡的東西添置得越來越好,他也將這處宅子與隔壁一起買了下來,打通了做一戶使用,顯然打算在此久居了。
阿姝也日漸長大,頰邊圓潤的嬰兒肥稍稍消減一點,身體如柳樹抽條變得窈窕,下巴變尖,臉蛋美人坯子的骨相漸漸凸顯,已經是亭亭玉立快要成年的漂亮姑娘了。
阿姝也眼見得謝長殷長得更加高大結實,身上男子成熟之氣更加凸顯,有時靠得近了,讓她難得害羞臉熱。
然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許是他年少多苦的原因,彆人是身體先長然後心智再長,謝長殷像是身體漸漸跟上心智的成熟,最後二者融合才真正覺得恰當。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年半多的時光,林母向林父通過幾次信,阿姝想念父親,原本父親每年都會回來,但林母說他逢重要之事,先不打擾他,先晚個兩三年。
她說此事做完,無論成與不成,他們都可一家團聚,再不分離。阿姝便也耐心等待。
謝長殷的事情卻如阿姝所想越做越大,不過卻是另一種的大。
當鋪隻是個幌子,他培植人脈勢力安插在幾個重要州縣,為了便是及時掌控重要情報,預防突變情況,掌握主權。
當然,本縣作為阿姝在的地方,阿姝走過的大街小巷都有他的耳目,他才能放心阿姝四處閒逛。
不過有一時讓他微惑,他勢力壯大以後第一時間派人去青州林家殺林挽姝,但回來的人告訴他青州林家並無叫林挽姝的小姐。
謝長殷猜測也許這世界與他前世的變化,此等怪力亂神,他為何會到此處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隻當是個冇有林挽姝的世界,也樂得清閒不必再斬除威脅。
卻在這年夏末秋初之時,一匹飛馳的馬踏入小城,馬上人加急帶來的訊息呈到謝長殷案前。
跳躍的燭火下,謝長殷盯著上頭所書之字,臉色在光影中晦暗不明,久久未言。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發覺自己嗓音微啞。
“京城送來的急報,千真萬確!”下麵的人稟明。
謝長殷沉沉看著信紙,指腹輕輕摩挲似在思索,室內隻響起滴漏的聲音滴滴答答。
隨後,他像是下定某種決心,然後將信紙靠近燭火燒掉,冷眸叮囑下屬:“叫他們都警醒點,此事事關重大,能拖就拖,如若不成也切不可走漏風聲。”
“是。”黑衣人領命而去。
謝長殷借了知府的人財成立了這個組織後,原本知府那邊的人便還回去了,各個訊息對接程式謹慎,誰也不知道相隔級彆的是誰,他們是謝長殷憑藉上一世記憶以及毒辣眼光手段招攬的。
室內隻剩謝長殷獨自一人,負手望向窗外景色。
是夜,即將入秋的天氣轉涼,這晚天氣驟然變化,草木搖晃,夜風蕭瑟,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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