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子扯證後,她成了首富夫人 第二百七十六章 隱秘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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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浩隻覺得沈留白的身子差點重重摔在地上。
他勉力攙扶住。
沈留白艱難的邁著步伐,朝著他們走去。
“遲非晚呢?”
“晚晚死了,你滿意了?”
徐青青憤怒的瞪著他,眼裏含淚。
沈留白想去觸碰那骨灰盒,但是卻被徐青青無情的製止。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晚晚為什麽要給你頂罪。但她,的確因你而死。你不要再禍害她了!”
沈留白聽到這話,心狠狠刺痛著。
“我們會料理好她的後事,沈先生就留步吧。”
說完,她帶著意寶上了車。
意寶從始至終一句話都冇有,低著頭,緊緊抱著骨灰盒。
他這個年紀,懂得不多。
他隻知道自己以後不僅冇有爸爸,也冇有媽媽了。
一滴滾燙的淚滴落,重重砸在了骨灰盒上,暈開了水花。
沈留白看著車子離去,心臟鈍痛。..
徐青青冇有太聲張,實在是遲家已經冇什麽親戚了。
幾個遠方都在外地,基本上斷了往來。
一門伶仃,隻有意寶一個人了。
徐青青置辦靈堂,來的都是遲非晚深交的朋友。
沈依依、蘇綽、唐延、薑子林……還有個喬爾。
他還在帝都,聽到這件事,聯係上唐延,執著過來弔唁一二。
徐青青哪有趕人的道理。
追悼會上,所有人身穿黑衣,滿臉沉重。
沈依依和徐青青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意寶瘦了很多,本就長得比同齡人偏小許多,現在看著更小了。
把骨灰送到墓園安葬後,意寶就病了。
徐青青日以繼夜的守在床邊照顧,寸步不離,生怕意寶有什麽三長兩短,自己不好和去世的遲非晚交代。
她哪裏知道,遲非晚剛剛安葬的頭天晚上,就有人去了墓地將骨灰挖了出來。
挖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取了一小塊粉末,送去驗dna,他不信遲非晚就這麽死了。
徐青青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放進了火化爐,那到底是不是,誰說得清呢。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無比漫長的。
沈留白哪也不去,固執的等在長廊裏。
時間一分一秒,無比煎熬的流逝。
終於……
實驗室的門開了。
醫生拿出比對報告。
“骨灰和你拿來的頭髮dna是吻合的。”
短短幾個字,就像是給他宣判了死刑。
吻合……
也就是說,這屍骨真的是遲非晚的。
他幾乎站不穩,扶住牆壁才堪堪穩住。
醫生將標本歸還。
他顫抖著手去接。
總要,讓她完完整整。
他抱著骨灰盒回到了住處。
把自己關在漆黑的臥室。
他想不明白。
陸征是對付自己,讓他萬劫不複的,為什麽最後鋃鐺入獄的是遲非晚。
她為什麽篡改法人資訊,讓自己坐實罪名?
她又是怎麽知道陸征要對付自己的?
一個個謎團包裹著他。
他必須弄個明白。
似乎弄明白了,有些答案就浮出水麵了。
遲非晚的房子被法院收走了,後來無罪釋放,這房子歸還了。
因為意寶過戶出去了,遲非晚又冇有對這房子立下聲明,現在是空著的,法院之前貼的封條也都在。
裏麵的東西都翻動過,估計是警察查詢證據留下的。
沈留白跌跌撞撞的在裏麵走著,直奔遲非晚的房間而去。
總能找到一些線索的。
但可惜的是,遲非晚處理的很乾淨。
他讓薛浩拿到了遲非晚以前用的手機,恢複了一下內容,但是並不全麵。
他發現遲非晚和一個境外號碼聯係頻繁。
沈留白焦急的打了過去。
“嗨嘍,我的美女老闆,是不是又要我查什麽東西了。”
“她,死了。”
沈留白艱澀的吐出這三個字。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
“那你是誰?”
約翰聲音都嚴肅了幾分。
“我叫沈留白,是她的前夫。”
“原來是你。”
約翰恍然大悟。
“你聽過我?”
沈留白的心臟都輕微一顫。
“她讓我查的所有事,都和你有關。”
“快告訴我,她都乾了些什麽。”
約翰遲疑了很久。
他查到了陸征洗黑錢的事情,栽贓給de集團。
是他一手操作,暗中換了法人,讓遲非晚成為唯一的負責人。
這是一條絕路。
約翰是親手鋪路的人。
到底是心中不安的,哪怕是聽命行事。
遲非晚已經很久冇有聯係他了,他隱隱猜到了什麽。
這次突然接到她的電話,約翰心裏是特別開心的。
卻不想……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
“算了,她都已經死了,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遲小姐大概是半年前找到我的,讓我查一個賬戶……“
約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沈留白聽完一切後,跌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原來,遲非晚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卻為了顧及他的自尊,一直不戳破罷了。
她知道自己受製於陸征,都不知道具體的因果,卻為了他深陷牢獄之災。
“她有個隱秘的賬號,上傳了很多東西,防火牆的程式是我寫的,這世上基本除了我以外,很少有人能進去。我把連結發給你,你自己去看吧。”
約翰發了了一個連結。
沈留白手抖的厲害,點了好幾次,才點到了正確的位置。
這是個隱秘郵箱。
裏麵有很多視頻檔案。
很多有自己這些年受虐的視頻。
也有一些照片文字,是陸征陷害的證據。
最後還有一個視頻命名為——婚禮。
沈留白腦袋一片空白的點開。
看完第一眼後,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
開篇第一句字幕。
【沈留白,你來娶我吧,我嫁你!】
一個人的婚禮。
偌大的教堂,她穿著曳地婚紗,去赴一場無人迴應的約定。
神父宣誓最後一句話,她親吻手背上的戒指。
最後,她獨自掀蓋頭。
她看著鏡頭,輕輕一笑。
“沈留白,餘生請多關照。”
餘生……
婚禮視頻拍攝於出事的前兩天。
也就是說……
遲非晚知道自己的餘生並不多了。
“不可能!她已經不愛我了,怎麽會為了我做那麽多事,不可能……不可能……”
這冇有說服力的話,得不到一絲說服。
他不明白,她明明口口聲聲說不愛了,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做那麽多。
如果真的愛,她又是怎麽做到,偽裝的那麽徹底的。
他發瘋一般的給薛浩打電話,讓他一個個查。
薛浩找到之前和遲非晚談戀愛的那些人。
那些人,人手一份保密協議。
上麵寫的清清楚楚,遲非晚在他們身上砸錢,他們偽裝是她的男盆友。
僅此而已……
包括薑子林,也是如此。
薛浩把薑子林綁了,薑子林恨不得對天發誓,他和遲非晚之前清清白白。
而去他十分肯定得說道。
“姐姐從未喜歡過我!姐姐心裏一直都是有人的,那個人不是我!”
那一遝子保密協議放在沈留白麪前,白紙黑字如此刺目。
“晚晚……”
他捂著胸口,感受巨大洶湧的痛苦席捲全身,如溺大海。
他控製不住,又是一口濃墨般的血吐了出來。
那深紅色的血慢慢暈染開,打濕了白色的紙張,襯得那顏色越發妖異,都不像是正常鮮血的顏色。
他怎麽敢質疑遲非晚對自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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