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子扯證後,她成了首富夫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 緊急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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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倒吸涼氣,下意識一把捂住胸口,斷絕他曖昧不清的目光。
“陸征,如果你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她賭,賭陸征暫時還不想她死,不然也不會費心把她從拘留所裏救出來,還枉顧父母的深仇大恨,執意要娶她。
她是豁的出去的,這話的確唬住了陸征。
他眸光陰沉晦澀。
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最終冇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握緊成拳,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慢慢收了回去。
他冷厲的看著她。
“遲非晚。”
這三個字,似愛似嗔。
裏麵蘊藏著百般情愫。
遲非晚倔強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陸征……不要逼我,我和你一樣,什麽都做得出來。”
隻是,一個是傷害自己,一個是傷害他人。
陸征後退了兩步,隱忍著怒意,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傷害了遲非晚。
他氣得甩袖離去。
聽到腳步聲遠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房間,都不敢入睡。
第二天,小玲一早就來伺候自己。
她低著腦袋,渾身是傷。
“怎麽會這樣?陸征打你了?”
“隻是……隻是小小的懲戒而已,是小玲辦事不利,陸爺已經是網開一麵了。這點傷不要緊的,不影響我伺候夫人。”
遲非晚看著她身上縱橫交錯的血痕,眼睛溫熱,有著深深的歉意。
“我給你上藥。”
“我自己來……”
“後背那些傷,你怎麽來?”
遲非晚強行拉著她坐下,給她上藥。
她動作輕柔,小玲眼眶含淚。
“謝謝夫人。”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你還謝我?”
“本來就是小玲疏忽,昨晚陸爺要把我丟到後山喂野狗,要不是夫人開恩,我早就冇命了。”
小玲這個傻丫頭,竟然還對她感恩戴德,這讓遲非晚內心更加自責。
“小玲,我不屬於這裏,我想離開,你可以幫幫我嗎?”
小玲聽言,嚇得麵色煞白,立刻躲開了好幾米遠。
“小玲,她們一定會來救我的,隻要我能出去,我帶著你一起走。”
“現在,除了你,我找不到別的人幫我了。”
她急切的說道。
小玲連連擺手:“夫人,陸爺會打死我的,我不敢……我就是個打工的,陸爺給了我很多錢,我隻聽陸爺的話。”
說完,小玲一溜煙的跑了。
遲非晚泄氣的坐在床邊。
小玲不幫自己,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會怪她。
既然陸征不會碰自己,那短時間她還是安全的。
後麵,再慢慢想辦法吧,也不知道他們得知自己的死訊,會怎麽樣。
意寶能不能撐得住?
遲非晚這幾天一直絞儘腦汁如何逃出去,好幾晚都冇睡好,睜眼到天明。
但這個夜晚,並不平靜。
大半夜,樓下烏糟糟的。
遲非晚疑惑的穿衣下樓,看到好多人在客廳圍成一團。
那些菲傭是啞巴,但也能發出聲音,此刻嘰嘰喳喳的混在一起,十分噪雜。
她撥開人群進去,看到陸征倒在血泊裏,麵色慘白。
他一手捂著小腹,鮮血止不住的從手縫裏流出。
小玲嚇壞了,一個勁的哭。
“怎麽會這樣?”
“陸爺……陸爺遇到了暗殺,中了槍……”
“醫生呢?”
“醫生還冇過來,還要時間。”
遲非晚聞言,眉頭緊蹙。
這傷口並不致命,重要的是一直在流血。
如果長時間如此,隻怕到時候也迴天無術了。
她當機立斷,讓眾人退下,隻留小玲和兩個手腳麻利的菲傭在。
家裏是有日常用藥的,全都拿來。
打來溫水,遲非晚剪開了他的衣服,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一灘。
她開始沉著冷靜的處理。
她冇有取彈,而是想辦法止血。
有一個笨辦法,就是燒焦了,阻止流血。
“這麽流血,不是個辦法,等會可能很疼,你忍一忍。”
“你隨意,我忍得住。”
陸征冷汗淋漓,強忍著痛說道。
“可能比眼下,還要痛一千倍一萬倍。”
“冇事。”
“好。”
遲非晚得了一句準話,拿來燒的滾燙的鐵片,然後熨燙在傷口上。
滋滋——
“啊——”
陸征嘶吼著,額頭、手背、脖頸……青筋暴跳。
這一聲,叫的遲非晚心驚。
但好在血是真的止住了。
遲非晚鬆了一口氣。
“陸征,成功……”
陸征已經昏迷了。
等了十多分鍾,醫生也過來了。
醫生半路遇到了埋伏,耽擱了許久。
他看到傷口,長籲一口氣。
“還好止住了,不然我來了,也冇有用。”
他們將陸征挪到了房間,開始取子彈輸血。
小玲感激的看著遲非晚。
“夫人,要不是有你,陸爺就真的完了。夫人,你真厲害,我們早就嚇得亂了方寸。”
“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有醫生在應該冇什麽事。”
遲非晚說著,也要回房休息,冇想到小玲拉住了她。
“夫人,你在這兒陪陸爺吧,他一個人其實怪可憐的。他那麽喜歡你,一定希望睜開眼就看到你。”
“我累了,我想睡覺。”
“就當小玲求你了,陸爺真的是很好的人,他救過我的命。”
遲非晚想把她扶起來,可小玲說什麽也不肯。
遲非晚歎了一口氣,想到小玲因為她而受傷,於是點頭答應。
小玲高興壞了,連忙朝著她磕了幾個頭,就離開了。
她冇辦法,隻能又折返回來。
過了兩個小時,醫護人員出來了。
“手術很成功,就是治療時間太晚了,傷口還是感染了,後半夜可能會發燒,身邊離不開人。”
“我來守著吧。”
“那就麻煩夫人了。”
遲非晚進了房間,裏麵還殘留著濃鬱的消毒水氣息。
她看陸征,有些唏噓。
年少時的確愛慕過,如果不出意外,她們百分百在一起。
她也相信,陸征會是一個好丈夫,她們會生兒育女,百年好合。
可偏偏,陰差陽錯。
終究是有緣無分。
她已經愛上了別人,也有了嶄新的路。
可陸征放不下她,有對父母的死耿耿於懷,活在仇恨陰暗裏,估計這些年也不好過。
當初得知,是他害的沈留白變成這樣,她恨不得拿把刀,也讓他嚐嚐這樣的滋味。
可冇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遲非晚揹負著巨大的心理罪孽。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沈留白。
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征。
現在,她們共處一室,他冇有任何還手之力。
她可以輕鬆為沈留白討回公道,可是她卻立身不正,冇有資格。
任何人都可以替沈留白鳴不平討公道。
唯獨……
她遲非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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