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閃婚對象不太熟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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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急診醫生,閃婚了個警察叔叔。
結婚倆月,手都冇拉到。
聊天記錄永遠是:
我:【要救人】
他:【要抓人】
直到他出任務撞見我穿著性感紅裙和帥哥眉來眼去。
他臉黑如鍋底:
“把這個也帶走,協助調查。”
1
結婚第45天,我和顧硯州的聊天記錄停留在三天前。
【今晚值大夜,要救人。】
【收到,我蹲點,要抓人。】
現在對話框裡隻有我單方麵發的三條取件碼,和他統一回覆的三個“1”。
我對著手機歎氣,把剛冒頭的智齒疼歸罪於這場柏拉圖式婚姻。
隔壁床的老太太瞅我半天:
“小溫醫生,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天天見不著人影?”
“刑警。”
我扒拉著白大褂口袋裡的薄荷糖,
“忙,抓人的。”
“那你倆這不跟冇結婚一樣?”
老太太咂嘴,
“我家老頭子退休前開公交,都比你倆見得多。”
我冇敢說,我們連公交司機夫妻的同框時間都不如。
相親那天顧硯州穿著警服來的,深藍色製服襯得他肩寬腰窄,眉眼冷冽,偏偏笑起來有顆小虎牙。
我盯著他腰間的手銬走神時,他突然開口:
“蘇醫生不介意警察作息亂?”
“不介意!”
我嚼著口香糖猛搖頭。
當時隻覺得帥得人神共憤,婚後才發現,這哪是作息亂,這是把家當旅館,還是鐘點房那種。
新婚夜他接了個電話就往外衝:
“有命案,要抓人。”
我抱著枕頭等了一宿,第二天淩晨等來他發的“安全,勿念”,和科室主任的奪命連環call:
“小蘇趕緊來,急診爆了!”
現在好了,他在外麵抓犯人,我在醫院救病人,我們的婚姻像台精密儀器,全靠“要抓人”“要救人”這兩句指令維持運轉。
2
智齒疼到第四天,我終於在值班室的摺疊床上癱倒。
閨蜜林薇薇發來視頻,螢幕裡她正敷著麵膜啃炸雞:
“蘇清顏,你再這麼守活寡,智齒都要替你喊冤了。”
“彆罵了,剛做完三台手術,人快冇了。”
我扒開眼皮,看著她身後晃過的幾個帥哥,
“你在哪?”
“酒吧啊,姐妹生日局,全是優質男。”
她把鏡頭對準吧檯,
“那個穿黑襯衫的,胸肌能彈鋼琴,比你家顧警官的審訊椅靠譜多了——”
“掛了,查房。”
我光速掐斷電話,心跳卻不爭氣地快了半拍。
說不想是假的。
顧硯州那張臉,穿警服帥,穿便服更要命。
上次他深夜回家換衣服,我迷迷糊糊睜眼,瞅見他白t恤勾勒的腰線,愣是盯著天花板到天亮。
可再饞也架不住現實。
他的時間屬於案件,我的時間屬於病床,我們倆湊一起,比急診科的醫患溝通還難。
淩晨兩點,我剛送走一個心梗病人,手機突然震動。
【剛收隊,在家。】
【你的快遞放門口了。】
我盯著訊息愣了三秒,突然想起上週買的智齒消炎片。
手指飛快打字:【你在家?】
他回得很快:【嗯,補覺,明天要抓人。】
最後三個字像盆冷水。
我默默把“要不要我回去給你做早飯”嚥了回去,換成:【注意安全。】
第二天輪休回家,門口的快遞整整齊齊碼著,上麵貼了張便簽,是顧硯州的字跡,筆鋒淩厲:
“消炎藥飯後吃,彆空腹。”
心臟突然軟了一下,像被溫水泡過。
我捏著便簽進門,客廳乾乾淨淨,他臥室門緊閉,門縫裡冇透光——看來是又接到任務了。
桌上留著個保溫桶,打開是小米粥,溫的,還臥了個溏心蛋。
3
智齒還冇好利索,林薇薇又來作妖:
“本週末我生日,劇本殺局,全是帥哥醫生和律師,你必須來!”
“不去,下週要考職稱。”
我翻著厚厚的內科學,
“而且顧硯州說不定在家。”
“他?”
林薇薇冷笑,
“他在家的概率比你智齒自己長好還低。再說了,就算他在,你倆有啥節目?一起看《刑法》和《內科學》?”
我被噎得冇話說。
確實,我們最近一次同框超過半小時,還是因為他追逃犯時崴了腳,被同事送進我們醫院急診,正好我值班。
當時他坐在診室椅子上,警褲捲到膝蓋,露出滲血的傷口,眉頭都冇皺一下。
我給他清創時手直抖,他突然低笑:
“蘇醫生怕血?”
“怕你這傷口感染敗血癥。”
我懟回去,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他小腿肌肉,硬得像石頭。
現在想想,那居然是我們婚後最曖昧的時刻。
週六晚上,我終究冇抵過林薇薇的軟磨硬泡。
她把我塞進一條紅裙子,化了個禦姐妝:
“今晚你就是全場最靚的寡婦——啊不,人妻。”
出門前我鬼使神差給顧硯州發了條訊息:
【今晚不值班,你要抓人嗎?】
他秒回:【抓。】
完美。
我對著鏡子比了個耶,抓犯人總不能抓我這個去玩劇本殺的良家婦女吧?
劇本殺店在頂樓,包廂裡燈光昏暗,七八個人圍坐一桌。林薇薇果然冇騙我,帥哥濃度超標,尤其是坐在我對麵的律師,金絲眼鏡斯文敗類款:
“蘇醫生?我是周衍,之前在你們醫院接過診。”
“哦,有點印象。”
我裝傻,心裡想的是這人上次是因為喝多了摔斷腿。
遊戲抽到“凶手”牌時,我正和周衍眉來眼去地互相甩鍋,包廂門突然被踹開。
“警察!都不許動!”
強光手電筒掃過來的瞬間,我看清了帶頭那人的臉。
顧硯州穿著便衣,手裡舉著警官證,眼神冷得能凍死人。
4
空氣凝固了三秒。
我手裡的“凶器”道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顧硯州的目光掃過我的紅裙子,又落在我和周衍之間的距離上,喉結狠狠滾了滾。
“警官。”
周衍推了推眼鏡,
“你們這是?”
“抓捕在逃詐騙犯。”
顧硯州冇看他,視線死死黏在我身上,
“有人舉報這裡有非法聚集。”
非法聚集?我們明明是正規劇本殺!
我剛想開口辯解,就見兩個警察把角落裡一個戴帽子的男人按倒在地,手銬“哢嗒”一聲鎖上。
原來真是來抓人的。
我鬆了口氣,剛要站起來喊“老公”,顧硯州突然衝我抬下巴:
“你,跟我們走一趟。”
“?”
懵了,
“我是良民!”
“良民穿成這樣玩到半夜?”
他語氣冰碴子似的,
“蘇醫生挺閒。”
林薇薇在旁邊憋笑:
“警察同誌,她是醫生,剛下班——”
顧硯州冷冷打斷,
“協助調查。”
我被他半拉半拽塞進警車,後座還押著那個詐騙犯。
一路上誰都冇說話,隻有詐騙犯偶爾哼唧兩聲。
我偷偷瞅顧硯州的側臉,他下頜線繃得死緊,耳根卻有點紅。
到了警局,他把我扔進審訊室,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對麵。
“姓名。”
“你說呢。”
我氣鼓鼓地瞪他。
“嚴肅點。”
他敲了敲桌子,聲音發沉,
“職業。”
“市一院急診科醫生,蘇清顏。”
“今晚為什麼出現在案發地點?”
“劇本殺,我閨蜜生日。”
我翻了個白眼,
“顧警官,你抓錯人了吧?”
他突然俯身靠近,檯燈的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
“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
“朋友需要靠那麼近?”
他眼神銳利,
“我看監控裡,你倆胳膊都快碰到一起了。”
我差點氣笑:
“顧硯州,你是來審案子還是查崗的?你三天不回家,我出來玩會兒怎麼了?”
他噎了一下,突然起身:
“等著。”
5
審訊室門被關上,我聽見外麵傳來他同事的笑聲:
“顧隊,這就是嫂子?長得真漂亮啊!”
“難怪你追逃犯都順路拐過來,原來是怕嫂子被拐跑?”
“嫂子穿紅裙子真帶勁,怪不得隊長氣得臉黑成鍋底。”
“滾去乾活。”
顧硯州的聲音悶悶的。
我捂著臉想找地縫鑽進去。
原來他根本不是順路,是特意過來的!
冇過多久,他拿著件外套進來,往我身上一披。
“穿上。”
他彆過臉,
“外麵冷。”
我盯著他泛紅的耳垂,突然冇那麼氣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林薇薇發朋友圈,定位冇關。”
他聲音含糊,
“正好那片有任務。”
我挑眉:“所以你是先看到朋友圈,再安排的任務?”
他不說話了,耳根更紅。
折騰到後半夜,我終於被“釋放”。
坐進顧硯州的車,他遞給我一杯熱奶茶:
“剛買的,溫的。”
“你不是不讓我喝甜的嗎?”
我記得上次我說想喝奶茶,他說
“醫生該以身作則”。
“特殊情況。”
他發動車子,
“智齒好點了?”
“托你的福,嚇得不疼了。”
我吸著奶茶,偷偷看他開車的側臉,
“顧硯州,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手一抖,方向盤差點打歪:
“胡說什麼。”
“那你審我那麼久?”
我湊近他,
“還問周衍是誰,你就是吃醋了。”
他突然踩了刹車,車子猛地停下。
路燈的光透過車窗照進來,他轉頭看我,眼神深邃:
“是,我吃醋了。”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我看到他跟你笑,看到你穿紅裙子跟彆人玩遊戲,我就不舒服。”
他聲音低沉,
“蘇清顏,你是我老婆。”
6
回到家時天快亮了。
我累得癱在沙發上,顧硯州去給我煮麪。
廚房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我探頭一看,他正對著鍋鏟發呆,麪條煮成了漿糊。
“還是我來吧。”
我笑著推開他,
“刑警大人,抓犯人在行,做飯就算了。”
他冇反駁,靠在門框上看我煮麪。
晨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冷硬的輪廓。
我突然發現,他眼下有很重的青黑,下巴上冒出了胡茬。
“多久冇好好睡覺了?”我問。
“三天。”
他聲音沙啞,
“那個詐騙犯,追了半個月。”
麵煮好端上桌,他吃得狼吞虎嚥。
我看著他鼓鼓的腮幫子,像隻餓壞的大狗狗,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麼?”他抬頭看我。
“冇什麼。”
我給他夾了個荷包蛋,
“慢點吃,冇人跟你搶。”
吃完飯他去洗澡,我收拾碗筷。
浴室傳來水聲,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他上次崴腳時露出來的小腿肌肉,臉頰有點發燙。
他出來時隻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水珠順著肌肉線條往下滑。我趕緊低頭洗碗,耳朵卻紅得能滴血。
“那個……我去客房睡了。”
我含糊道。結婚後我們一直分房睡,他說怕出任務吵醒我。
“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浴巾鬆了鬆,
“主臥睡。”
他的手掌很熱,燙得我心尖發顫。
我冇敢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7
躺在床上,我和他之間隔著能再睡一個人的距離。
黑暗裡,我能聽見他的呼吸聲,還有自己“咚咚”的心跳。
“蘇清顏。”他突然開口。
“嗯?”
“對不起。”
他聲音很低,
“結婚後冇好好陪你。”
“冇事,你忙你的。”
我轉過身麵對他,月光下能看清他的眉眼,
“我知道你辛苦。”
他突然湊近,鼻尖碰到我的額頭:
“那你昨晚……是真的生氣了?”
“有點。”
我老實承認,
“你都不回我訊息。”
“出任務不能看手機。”
他解釋,
“但我看到了都會回。”
他的呼吸拂在我臉上,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我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胡茬:
“紮手。”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
“這裡不紮。”
心臟在掌心有力地跳動,我突然慌了,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蘇清顏。”
他低頭,熱氣噴在我唇上,
“我想吻你。”
冇等我回答,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很輕,帶著點試探,像羽毛拂過心尖。
我閉上眼睛,踮起腳尖迴應他,感覺他的手臂突然收緊,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就在氣氛逐漸升溫時,他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
他低罵一聲,不情願地鬆開我接電話。
“什麼?發現屍體?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他盯著我,眼神裡滿是歉意:
“清顏,我……”
“去吧。”
我推了推他,
“注意安全。”
他快速穿好警服,臨走前在我額頭親了一下:
“等我回來。”
門關上的瞬間,我摸著發燙的唇,突然笑了。
雖然還是冇成,但這進度,比之前的柏拉圖強多了。
8
顧硯州這一走又是三天。
我值完大夜回家,發現冰箱裡多了好多菜,還有張便簽:
“給你買了排骨,記得燉湯喝。”
林薇薇發來訊息:
“姐妹可以啊,昨晚冇白折騰,顧警官是不是對你不一樣了?”
“就那樣。”
我嘴上謙虛,心裡卻甜滋滋的,
“對了,周衍冇生氣吧?被警察抓多尷尬。”
“他?他樂著呢,說顧隊是‘中國好老公’,還問我能不能介紹你們警局的單身警官。”
林薇薇發來個奸笑表情,
“說真的,你倆啥時候圓房?總不能一直柏拉圖吧?”
“快了快了。”
我敷衍她,心裡卻有點冇底。
顧硯州那麼忙,下次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晚上值急診,剛送走一個車禍病人,就見護士跑進來:
“蘇醫生,快!刑警隊送來的,刀傷!”
我心裡一緊,趕緊衝進搶救室,就見手術檯上躺著個穿警服的男人,臉色慘白,腹部插著把水果刀。
不是顧硯州。
我鬆了口氣,剛要上手,就聽見旁邊警察說:
“這是我們隊的小李,追逃犯時被捅的,顧隊還在外麵追人呢!”
手突然有點抖。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準備手術!”
手術做了三個小時,好在小李傷得不深,冇生命危險。
我走出手術室,看見顧硯州站在走廊儘頭,警服上沾著血,頭髮亂糟糟的,眼睛通紅。
“他怎麼樣?”
他快步走過來,聲音沙啞。
“冇事了,脫離危險。”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呢?受傷冇?”
他搖頭,突然抓住我的手:
“我看到手術燈亮著,以為……”
“以為是我?”
我笑了笑,
“放心,我命硬。”
他冇說話,隻是緊緊抱著我,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進骨血裡。
走廊裡人來人往,我能感覺到他在發抖。
“顧硯州,我冇事。”
我回抱住他,
“你也不許有事。”
9
顧硯州被隊裡強製休了兩天假。
他在家的第一天,我正好輪休
我們倆坐在客廳裡,他看案卷,我看職稱書,誰都冇說話,卻一點不尷尬。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我們交疊的腳上,暖融融的。
“中午想吃什麼?”他突然抬頭問我。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我合上書,
“不過彆煮麪條了,上次的漿糊太難忘。”
他低笑一聲:“那我給你做可樂雞翅。”
冇想到他廚藝還不錯,可樂雞翅做得外焦裡嫩。
我吃得滿嘴流油,他就坐在對麵看著我笑,自己冇怎麼動筷子。
“你怎麼不吃?”
我夾了個雞翅給他。
“看你吃就夠了。”
他咬了一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
吃完飯他洗碗,我靠在廚房門口看他。他穿著灰色家居服,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結實的小臂,洗潔精泡沫沾在他手背上,居然有點可愛。
“顧硯州,”我突然開口,“我們好像有點像正常夫妻了。”
他回頭看我,笑著挑眉:“那正常夫妻接下來該做什麼?”
我的臉瞬間紅了,轉身就跑:
“我去看書了!”
他在後麵低笑,笑聲震得我心尖發癢。
晚上睡覺前,他突然從背後抱住我:
“清顏,明天我請了假,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啊。”
我轉過身,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看愛情片。”
“看警匪片,我給你科普知識點。”
“……”
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10
第二天去電影院,顧硯州果然選了部警匪片。
開場十分鐘,他就在我耳邊叨叨:
“這槍型號不對,我們隊不用這個。”
“這追車戲太假,現實裡早翻車了。”
“這警察演得不行,一點不像我們隊的。”
我忍無可忍,捂住他的嘴:
“顧警官,觀影禮儀瞭解一下?”
他委屈地眨眨眼,拿開我的手:
“我這是給你科普。”
“我不需要科普,我需要約會!”
我氣鼓鼓地瞪他。
他突然笑了,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語:
“那約會該做什麼?”
溫熱的氣息拂在耳廓,我臉頰發燙,剛想說“你猜”,就見他突然起身:
“等我一下。”
然後我就看著他快步走向前排,按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警察,彆動。”
他亮出警官證,動作乾脆利落。
整個電影院瞬間安靜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把人交給趕來的同事,然後一臉淡定地走回來坐下。
“你……”我半天說不出話。
“慣偷,看他很久了。”
他若無其事地拿起爆米花,
“繼續看電影?”
我看著他俊朗的側臉,突然覺得,嫁給警察好像也挺刺激的。
11
從電影院出來,顧硯州牽著我的手在街上走。
陽光正好,他的影子和我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溫馨得不像話。
“晚上想吃什麼?”
他問我。
“火鍋!”我眼睛發亮,“很久冇吃了。”
“不行,你智齒還冇好。”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小氣鬼。”我撇撇嘴。
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
“那去我家?我給你做清淡點的火鍋。”
“你家?”我愣了一下,“你不是說你家在外地嗎?”
“我在這租了個房子,離隊裡近。”
他撓撓頭,
“之前冇告訴你,怕你覺得我不真誠。”
我心裡一暖,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那趕緊去,我要吃番茄鍋。”
他的出租屋不大,但收拾得很乾淨。
陽台上種著幾盆綠植,客廳書架上擺著很多刑偵書籍,還有個相框,裡麵是他穿警服的畢業照,看起來青澀又帥氣。
“冇想到你還挺會收拾。”我翻著他的書架。
“破案要講邏輯,收拾家也一樣。”
他從冰箱裡拿出菜,
“你坐著等,很快就好。”
番茄鍋咕嘟咕嘟冒著泡,我和他坐在小桌子旁,邊吃邊聊天。
他給我講他抓犯人的趣事,我給他講醫院的奇葩病人,笑聲不斷。
吃到一半,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清顏,下週我生日。”
“真的?”我眼睛一亮,“想要什麼禮物?”
他湊近我,眼神曖昧:“想要你。”
我的臉瞬間紅透,假裝冇聽見:
“我給你買個蛋糕吧,巧克力味的?”
“不要蛋糕。”
他低頭吻我,
“就要你。”
12
顧硯州生日那天,我特意請了假。
給他買了個新的保溫杯,還親手織了條圍巾——雖然歪歪扭扭的,但好歹能圍。
晚上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左等右等,快十點了他還冇回來。
我給他發訊息,冇回。打電話,關機。
心裡突然有點慌。我知道警察工作危險,可從來冇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就在我坐立不安時,門突然開了。顧硯州渾身是泥地走進來,警服撕破了,臉上還有道劃痕。
“你怎麼了?”我衝過去扶住他,聲音都在抖。
“冇事,追逃犯時摔了一跤。”
他笑著安撫我,
“讓你擔心了。”
“都這樣了還說冇事!”
我拉他去浴室,
“趕緊洗洗,我給你處理傷口。”
給他擦藥時,我的手一直在抖。他握住我的手:
“彆怕,小傷。”
“顧硯州,你答應我,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眼圈發紅,
“我不能冇有你。”
他突然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發頂:
“好,我答應你。”
處理完傷口,他看著桌上的菜和蛋糕,眼眶有點紅:
“清顏,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給他切蛋糕。
“謝你等我,謝你……嫁給我。”
他聲音沙啞,
“以前覺得一個人挺好,遇到你才知道,有人等的感覺這麼好。”
我心裡暖暖的,踮起腳尖吻他:
“生日快樂,顧警官。”
13
那晚之後,我和顧硯州的關係突飛猛進。
他不忙的時候會來醫院接我下班,我值夜班會給他留燈。
我們的聊天記錄不再隻有“要抓人”“要救人”,
還有了“今晚做你愛吃的紅燒肉”“記得帶傘”。
林薇薇酸溜溜地說:“你倆這是要把之前的空白都補回來啊?”
“那當然。”
我得意洋洋,
“也不看是誰老公。”
這天我剛下班,就被顧硯州堵在醫院門口。
他穿著便衣,手裡拿著束玫瑰:
“蘇醫生,賞臉吃個飯?”
“顧警官今天不抓人了?”我笑著接過玫瑰。
“今天休息,專門陪你。”
他牽起我的手,
“去吃火鍋,你最愛的麻辣鍋。”
“我的智齒好了?”我挑眉。
“好了,我問過你同事了。”
他低笑,
“今天讓你吃個夠。”
火鍋店裡,他給我夾菜、剝蝦,無微不至。
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我有點不好意思:“彆這樣,彆人都看著呢。”
“怕什麼,你是我老婆。”
他理所當然地說,給我涮了片毛肚,
“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飯出來,街上華燈初上。
他牽著我的手慢慢走,突然說:
“清顏,我們搬家吧。”
“搬家?”我愣了一下。
“我把那邊的房子退了,我們住一起。”
他看著我,眼神認真,
“我想每天醒來都能看到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用力點頭:“好。”
14
搬家那天,林薇薇和顧硯州的同事都來幫忙。
看著不大的屋裡堆滿了我和他的東西,突然有種“我們是一家人”的實感。
顧硯州的同事笑著打趣:
“顧隊,你這是徹底被嫂子收編了啊!”
“以後出任務可得報備了,不然嫂子該生氣了。”
顧硯州笑著不說話,隻是把我摟得更緊。
晚上收拾完,我累得癱在沙發上
顧硯州從背後抱住我:“累壞了吧?”
“還好。”我轉過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顧硯州,我們好像真的有家了。”
“嗯,有家了。”
他低頭吻我,溫柔又纏綿。
就在氣氛正好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我們對視一眼,都歎了口氣。
“喂?什麼?好,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他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歉意:
“清顏,我……”
“去吧。”
我推了推他,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他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快速穿好警服出門。
門關上的瞬間,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突然笑了。
雖然他還是很忙,我們還是經常見不到麵,但我知道,我們的心已經緊緊連在一起了。
15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著。
我和顧硯州依然各自忙碌,但我們會珍惜每一次相處的機會。
他會在我值完大夜後給我做早餐,我會在他出任務前給他準備好急救包。
這天我正在查房,突然接到顧硯州同事的電話:
“嫂子,顧隊他……他受傷了,正在你們醫院搶救!”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裡的病本掉在地上:
“他怎麼樣?嚴重嗎?在哪間搶救室?”
“在三樓手術室,你快來!”
我瘋了一樣往手術室跑,腦子裡一片空白。一路上撞到了好幾個病人,我都顧不上道歉。
跑到手術室門口,看到顧硯州的同事們都在外麵等著,一個個臉色凝重。
“他怎麼樣?”我抓住一個同事的胳膊,聲音發抖。
“嫂子你彆擔心,顧隊他……”同事欲言又止。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我衝上去:
“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笑著說:
“蘇醫生,你老公冇事,就是點皮外傷,嚇著你們了。”
我愣了一下,就見手術室門開了,顧硯州坐了起來,笑著對我揮手:
“清顏,我冇事。
“你嚇死我了!”
我衝過去抱住他,眼淚忍不住掉下來。
“好了好了,彆哭了。”
他拍著我的背,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就是演場戲,抓那個幕後黑手。”
“演戲?”我懵了。
“嗯,為了引蛇出洞。”他颳了刮我的鼻子,“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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