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35章 chapter 35 他說,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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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5
他說,你喜歡我……
溫予年跳躍著躲開視線。
“我……”
“謝餘!”溫予年忽地大聲打斷,
“這句話留到以後再說好嗎?”
留到他恢複記憶以後。
“反應這麼大,怎麼了?”
“冇怎麼,就是呃,
覺得有些事可以慢慢來。”要是謝餘現在跟他表白,
那纔是真的玩脫了。
“慢慢來?”謝餘微不可微地揚了下嘴唇,“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溫予年:“……”
“你以為我要跟你表……”
“冇有,
不是,
我冇說,
彆亂猜。”溫予年慌張鬆開手,四連否認。
謝餘:“我隻是想說,
你那天說得對。”
“你承認自己說話有問題了?”溫予年後退幾步,
“正好我想想怎麼處理劉姐那邊,
你需要時間,
我也是。”
謝餘冇有強行拉住他,
隻是道:“
一週過後,15號,
開機那天,
我想聽你的答案。”
溫予年總感覺怪怪的:“什麼答案?”
“怎麼讓劉姐接受我。有過去的事情,她很難同意我們的關係,這也是你一直不想公開我們已經結婚的原因,
不是嗎?”
謝餘看得透徹。
但在溫予年眼裡,
他還是不夠清楚這一切。
“嗯好。”
“這一週,是思考的時間,所以不可以不理我。”
說出這句話後,
謝餘神情緊繃,怕溫予年說“好”,怕他隻是一味應答,
失去考量。
溫予年彆扭道:“你說的好像我之前經常理你一樣,訊息該看的我會看,不會無緣無故消失。”
“好,再見,晚安。”
溫予年回覆一句“晚安”,轉身離開房間。
門漸漸關上,溫予年的身影被徹底遮擋。
謝餘落寞情緒在眼中繞了一圈,隨著呼吸消散,而後收回目光,重新坐到位置上。
半晌,他出聲道:“謝臨辭,你還是改不了聽牆角的習慣。”
房門又再次被推開,謝臨辭徑直走到謝餘麵前,顧不得什麼體麵,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故意的,哥哥?”
“你利用我。”他語氣肯定,不再有任何遲疑。
謝餘甩開他的手:“說不上,我隻是提前讓你來找他。”
謝臨辭自嘲地笑了兩下,舉起手機,展示聊天記錄:“昨晚上七點,你給我發訊息,無意間透露你要出演《君臣》的事。”
“料定我今天會來找溫予年,然後你又主動約他,真是一手好算盤。”
“在咖啡廳故意走錯,不去你的301,和我在302遇上,你明知道我把你留下,有意膈應你。”
“最後玩的好一局被迫公開關係。”
謝臨辭牙齒間摩擦著,低估謝餘的心思了。
“我要指出一些錯誤的地方,”謝餘指節敲擊桌麵,“昨晚是你先來找我,問謝表弟的事,並給我下馬威,不是我主動找你發訊息。”
“的確,我猜到你會找溫予年談話,但在咖啡廳我隻是順手讓服務員把我們的房間安排在隔壁,雖然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示威。”
“至於我和溫予年的關係,你可以選擇不告訴劉靜芳,這取決於你,不過我相信你會說的。”
“但也僅此而已,說不上利用。”謝餘淡淡地闡釋完所有。
“僅此而已?謝林的事情你明明在醫院就可以把他送進去,卻還留著他。”
“一路等我補刀反撲,就是為了讓年有餘廣告上映,隻要有了演技方麵的正向輿論,有了粉絲,所有的爆料自有人維護解釋,更何況本來就是假的,自然是立不住根本。”
“你明知道我關心溫予年,明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哥哥,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他那樣的人就夠了,年有餘又算得了什麼!”
謝臨辭咬牙切齒,怕自己扼住不住火氣。
“為了他?”謝餘不置可否,僅僅是語調上揚,重複一遍,“年有餘還是個孩子。”
“是小孩又怎麼樣?除掉你,排除他的隱形競爭對手,纔是對的,”謝臨辭拉開和謝餘的距離,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我清楚,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謝餘忽略後麵:“如果真是你說的這麼單純就好了。”
謝臨辭不想再繼續聊下去:“還以為你和溫予年什麼進度都冇有,結果偷偷摸摸瞞著所有人和他結婚?結婚!”
談到後麵,他甚至很想笑,和溫予年一個公司,與劉靜芳關係密切,竟然冇有一個人察覺到謝餘和溫予年的關係變化。
“多久開始的?或許不是現在,在更早的時間,三年前的綜藝上吵架也是演戲嗎,演給我看?”
謝餘麵色不變:“隨你把什麼時間當成。”因為都不太對。
謝臨辭捏著拳頭,自說自話:“也是,要是你恢複記憶,想起那件事,你是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的。”
“你可是一直為此深深自責,我最瞭解你了,哥哥。”
“祝你擁有短暫的幸福。”他的聲音逐漸低下去,不像是在由衷祝願,更像是詛咒低語。
“不一定。也許這次我選擇直麵那件事,大家都不該再逃了,不是嗎?”
謝臨辭扭頭走向門口,頓時發覺還是忍不下這口氣,一拳打到謝餘的臉上:“你冇想起記憶,憑什麼說的這麼輕鬆?”
謝餘冇有躲開,不偏不倚地握住:“這就生氣了?比起這些有的冇的,你不如多想想謝林他們的事情。”
“彆提他們!哥哥,希望你離溫予年越遠越好,所有人都是如此期望。而且我還在,也是和你一樣有機會的。”謝臨辭對上他的視線。
謝餘站起,比謝臨辭高出一個眉眼,微微低著頭:“中間那句,原話奉還。”
謝臨辭張開手,猛地一推。
“哐當。”謝餘大腿撞到桌子,不自覺踉蹌兩步,不過很快便輕鬆穩住身形。
謝臨辭撿起杯子。
旋即是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他抓住鋒利的碎片,任由它劃破手心:“你在急什麼,哥哥?”
“那你又在慌些什麼?”謝餘微微仰起下顎。
刹那,alpha的紅酒味資訊素與另一位alpha的紫檀木激烈相撞,毫不掩飾敵意地向對方壓去。
唯一的默契,隻有兩人同時不想再壓著情緒,強迫自己忍耐對方。
—
溫予年走到半路,突然聞到一股莫名的紅酒味,轉頭望向咖啡廳三樓。
透過窗戶,謝餘和謝臨辭麵對麵站著。
不知道謝餘又說了什麼,謝臨辭一拳揮舞過去,正好被謝餘用掌心接下。
溫予年瞳孔一怔,急忙趕回302,謝臨辭不是離開了嗎,兩人怎麼在大庭廣眾下打起來了,真不怕明天的熱搜爆出來?
一進入咖啡廳,亂七八糟的資訊素擁擠在空間裡,alpha的,oga的,混雜在一起。
兩個人動動拳頭就算了,謝餘怎麼還把資訊素放出來,所有人都亂套了。
還好員工們大多是beta,察覺到樓上不對勁,有序組織其他客人撤出。
特彆是臉上泛著潮紅的oga們。
溫予年身體裡也亂鬨哄的,資訊素像是被誘導一般,散出來,但好歹也算是控製住了。
“你也是oga嗎?快跟我出去。”迎麵走來一位溫柔的男子,一身米白色穿搭,長髮飄飄,冇有紮起,而是自然散開。
冇想到是謝林的母親,與自己小號有過一麵之緣。
他是來找謝餘的?
溫予年擡頭的瞬間,謝林母親一愣,但轉瞬恢複如常。
溫予年:“不是,我是beta,要去三樓找人。”
大號變成oga的事情,除了謝餘和蔣逆冇人知道。
“姓謝?”謝林母親摸摸鼻尖,低下頭,“我知道他在哪,我帶你去。”
謝林母親在前麵走著,溫予年跟在後麵。
其實他自己也能找到地方,不過在眾多資訊素的圍繞下,旁邊有個oga跟自己一起,心裡要安全一點:“你一直都在這?”
“我也想找他談事情。”
溫予年瞭然,之前遇見的服務員也是他假扮的,他可能是想找謝餘聊謝林的事,畢竟他們的關係難以說清。
而且謝餘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冇說清這件事的全貌。
“我想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他嗎?”
確實挺冒昧的,溫予年:“你問這個乾什麼,我並不認識你。”
“我和他有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知道。”
謝林母親身形一頓,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冇想到這個他都跟你說了。”
溫予年囫圇道:“勉強算我自己發現的。”
“今天正好遇上了,我也想藉此跟你說清楚,請你退出這段關係。”
不是,他都還冇正式開始,這就退出了,溫予年剛下定回去理思路的決心:“我有些事情還冇弄清楚,在這之前我是不會退出的。”
謝林母親把耳鬢的頭髮彆到耳後:“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很多,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麼,我也不明白自己在乾什麼。”一次性說完以後,溫予年長吐氣息,果然當著謝餘的麵,很難快速地反應過來自己追尋的是什麼,現在在陌生人麵前頭腦反倒更清晰。
謝林母親掐著自己的指尖:“他喜歡你,很喜歡你,從小到大都喜歡你。”
“這個答案夠清楚了嗎?”
“是嗎?”溫予年恍惚了一下,謝餘喜歡他?開什麼玩笑,再者冇想到會從謝林母親的口中聽到謝餘的心聲,“其實我不太能看出來,或許由他親口告訴我更好?”
溫予年不太確定自己想不想聽到,期待與害怕彼此交纏著。
謝林母親輕輕閉上眼睛,站在302門口:“這樣嗎?我知道了,他在這扇門之後,你進去就可以看到他。”
“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和他見麵。”
“還有,我叫柳澤。”
柳澤留下充滿憂傷的一句話,不願再多待,扭頭離開。
背後,他無聲道:“抱歉了,溫予年。”
溫予年無暇顧及意思,徑直推開門。
謝餘正抓住謝臨辭的手,反扣在他的後背上,衣服一塵不染,反觀謝臨辭身上、臉龐都掛了彩。
“謝臨辭,這是公眾場合,打歸打,我冇空過濾掉你的資訊素。”
“你還真會裝好人,哥哥。”
溫予年想要衝上去,拉開他們,卻率先被陌生alpha的資訊素壓倒在地。
那是不同於謝餘的檀木香,明明該是令人心曠神怡的祥和,現在卻橫衝直撞,從紅酒的遮蔽中泄露出來。
如果冇有謝餘,那咖啡廳的狀況還要更混亂一點。
溫予年整個人手腳軟化,燥熱傳遍全身,顫抖著睫毛,捂住胸口,大口呼吸,與熱浪一同而來的還有難以忍受的頭疼。
完蛋,冇料到謝臨辭也是alpha。
以前,自己是beta,基本不怎麼去記憶他們的第二性彆,隻要注意到第一性征的差彆便足夠了。
該死。
“溫予年!”
謝餘和謝臨辭同時衝過來。
謝餘一個肘擊,痛得讓謝臨辭待在原地:“你自己好好冷靜,想想我的那句話有冇有道理,想通了就去找柳澤。”
溫予年攙扶著牆壁,大腦一片混亂:“柳澤?我剛剛見過他。”
謝臨辭麵色一僵:“他跟你說什麼了?”
謝餘伸出手,想要抓住溫予年。
可溫予年此時揉著太陽xue,正巧避開:“孩子謝林,還讓我退出。”
“以及——”
“以及什麼?”謝臨辭呼吸快要停滯下來,柳澤這個人該不會分不清輕重,把所有都告訴溫予年了吧?
謝餘放出資訊素裹著溫予年,嘗試緩解他的頭痛和緋紅。
溫予年沉默一會兒,擡眼望著謝餘:“他說,你喜歡我。”
謝餘的表情難得出現一絲裂痕:“你怎麼想的?”
謝臨辭不語,冇料到柳澤真的告訴溫予年,自己喜歡他的事。
溫予年:“我不知道。”
“不可以不知道,溫予年。”謝餘掰過溫予年的頭,強迫他看著自己。
幽深的眸子裡,冷意逐漸上湧。
“彆問我了,我頭疼,以後再說這件事。”他彆開謝餘的手,避開目光,走向衛生間,準備吃蔣逆給自己開的藥。
溫予年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變小的事不可避免,隻能儘力縮短小號時間,後麵還有好多事要做。
“他冇有反感,就像我說的,我也有機會,真是枉費哥哥一片苦心。”謝臨辭從地上扶著桌椅爬起來,捂著臉上的傷口,吐出一口唾沫。
望著溫予年離去的身影,謝餘冷冷道:“機會?你入過局嗎?”
他冇有去看謝臨辭,轉身追上溫予年,卻不知道他去哪了。
走廊轉角,目所能及的地方,空蕩蕩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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