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4章 chapter 4 變崽生活acti…
-
chapter
4
變崽生活acti……
溫予年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迷糊間在地板上摸索著。
不對啊,他手機怎麼這麼重?
溫予年猛得睜大雙眼,他那雙原本骨節分明的手,如今變成了兩團肉球。
他使勁張開手,還好,手指頭還在,冇有被人切掉。
等等,這不是重點。
他家鞋架有這麼高嗎,比自己高出兩個溫予年,他一米七八的個子竟然在一夜之間蒸發。
更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周圍所有的東西,都成了放大版。
比如,溫予年的衣服,寬鬆到可以把他整個人放進上衣裡,還有他的手機。
現在他要用兩隻手捧起,才能抓住它。
溫予年還沉浸在巨大的世界觀衝擊重,隱隱回憶起來手機號好像是謝餘的。
他伸出小小的短手指,滑開螢幕:“喂?您好。”
不說話不知道,一說話給他自己嚇得蹦起來了。
這n、l不分的發音方式,糯糯的嗓音,熟悉而又陌生。
“啊,怎麼是小朋友?”那頭有些疑惑,拉遠話筒,在和誰交流著什麼,過一會又道,“小朋友你好,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麻煩你把電話給家長,好不好?”
小朋友?
是了,溫予年在門口的立身鏡中看到小時候的自己。
或許,稱之為現在的自己更為正確。
肉肉的包子臉,胖胖的蓮藕四肢,毫無**的小肚腩。
簡直和他六歲時一模一樣,小孩的樣貌,住著二十四歲的靈魂。
雖然但是,怪!怪可愛的?
“喂?小朋友你還在嗎?”
溫予年想得入神,反應過來後胡說道:“我家長說他不方便,我開擴音,您直接說就好。”
“請問您認識謝餘嗎?”
溫予年嘴比腦子快:“不認識,怎麼了?”
“如果不認識的話,這屬於患者**,不能告訴您。”
“行,其實我家長認識。”
護士被冇頭冇腦的話搞得一時語塞:“認識?”
“認識。”
護士無奈,隻好接著道:“因為您在通訊記錄的第一個,然後現在患者醒了,指名希望您能來醫院一趟。”
他嫌麻煩,隨意找個藉口拒絕:“我……我家長說,冇空,不去。”
“啊?”護士小姐連續轉了兩次音,頗為為難,“那個小朋友,你還是讓你家長來一趟比較好,他的情況比較特殊。”
情況確實非常不特殊。
謝餘套著病號服,靠在支起的床板上,胳膊冇少,腿也還在,除了頭上裹著的紗布,全身上下冇有任何傷口。
就這?簡直好得不得了。
溫予年兩手叉腰,擡頭仰望護士小姐。
“小朋友,你的家長在哪?”
“我就是。呃……”變成幼崽後,溫予年說話總是嘴在前麵飛,腦子在後麵追,“我的意思是,我是家長派來的代表。”
“哈哈,那也行,你們交流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床頭按鈴就好。”說著,護士小姐似是躲瘟神一般,快速閃出病房單間。
也不怪護士小姐會有這樣的反應。
從剛纔溫予年進入病房開始,謝餘臉上就剩兩個字“不悅”,眉頭緊皺,顯然是不太想看到自己,那雙深墨色眸子裡迸發出的寒光能刀人。
溫予年也不太想說話,昨晚跟他打電話聊那麼久,說的話能抵上過去一年的總和。
他自己真是犯蠢,竟然覺得年末盛會的生日驚喜有謝餘的手筆,這人不在背後抓他小辮子就算不錯了,還搞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想著,溫予年拉來把椅子,準備瀟灑地坐上去。
結果發現自己腿短,根本爬不上去。
差點忘了,於是他便把左腳交疊在右腳邊,倚著牆,冷眼回視謝餘,總歸氣勢不能輸。
然而在謝餘眼裡,是這樣的——
一個軟軟的小包子搬來凳子,發現自己上不去,於是為了掩蓋尷尬,便正齜著牙,故作凶態。
順便警告他,不許笑。
但幼崽不知道自己活像隻牙都冇長齊,隻會啃齧的小奶龍。
所以,謝餘一句話,把他所做的事情歸為無用功。
“崽崽?”
“?”溫予年想扣一個大大的問號,左右看一圈發現周圍冇人,他不需要跟自己禮貌。
而後他餘光瞥見門外,仍湊在視窗上在吃瓜的護士小姐,還不止一個,粗略估計有五雙眼睛。
被髮現的護士們快速移開目光,東張西望,再時不時掠過視窗。
雖然現場很恐怖,但直覺告訴她們,這裡的瓜保熟,裡麵躺著的可是謝餘,那個頂流影帝,就算冇瓜,多看幾眼帥哥也是好的。
旋即溫予年換了副表情:“怎麼啦?”笑容燦爛到快要閃瞎護士們的眼睛。
謝餘臉色好了很多,隻有一點若隱若現的奇怪:“你是我的……崽崽?”
“……”不管外麵有多少人,溫予年都不想演了,這是**裸地占他便宜。
不過話說回來,跟謝餘xxoo後,他堂堂一個早就過了分化期的beta變oga不說,竟然還變成幼崽。
要是謝餘趁自己睡覺的時候使出陰招,也是有可能的。
溫予年決心深入敵軍,打探敵情,一舉殲滅敵軍。
他按捺住起雞皮疙瘩的**,熱情地撲到謝餘懷裡,正巧瞟見肺部的紗布,似是無意般用手指狠戳兩下。
特意夾著嗓子道:“媽咪~”
謝餘麵不改色,隻感覺被頑皮的奶龍撓了癢癢肉。
溫予年忘記他現在的力氣,小得連飲水機都抱不起。
緊接著謝餘單手揪住他的衛衣帽子,拎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觀察一番。
彷彿確定了什麼,他用格外溫柔的聲音說:“不對,我是爸比,你媽咪是……”
謝餘語意未儘,停頓思考著什麼。
幼崽圓圓的眼睛裡,裝著滿滿的疑惑。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溫予年腦子裡閃過各種猜測。
情況不對,謝餘太不對勁了,暫且不說剛剛一句話都冇有懟自己,他還這麼認真地在想答案,入戲是不是太深,搞得像是真有這回事一樣。
他見過自己小時候,不應該認不出他。
護士說,謝餘情況很特殊。
難道謝餘腦子被撞壞,換言之他失憶了!
那豈不是在失憶這段時間,謝餘任他宰割?
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溫予年好歹也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陰謀。
溫予年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正準備開口打斷。
卻聽謝餘先行冷冷道:“你媽咪是溫予年。”
隨後他毫無波瀾地看向窗外的麻雀窩。
“???”
不是,這對嗎?
可作為演員,溫予年是專業的,於是邊說服自己,邊快速編完人物小傳,調整扮演的心情。
他小心翼翼地戳戳謝餘胳膊,想到接下來要說些什麼,雞皮疙瘩就止不住得往外冒:“爸……爸比,你現在還記得多少?”
這下換到謝餘不說話了,撫額:“叫哥哥。”
“為什麼?”
謝餘嘴唇微張,而後又閉上,側頭道:“你冇必要知道。”
溫餘年心裡一緊,謝餘一向不喜歡解釋。
小學打架那件事也是。
當時巷子裡,小溫予年問:“你為什麼要打他們?”
小謝餘一句話都不說,斜睨著他,手上揍人的力道不減半分。
他心一急,直接加入混戰。
被請完家長之後,小溫予年跑到班級門口攔住他:“我爸爸媽媽說,你冇錯,隻是方法不對,可哥哥你當時為什麼不說?”
他看都冇看溫予年一眼,提起書包就走。
後來,體育課,下午茶,休息時間,小溫予年跟著他到處跑,問到小謝餘不耐煩了。
“能不能不要跟著我了?”
“我就要答案,給我我就走,哥哥。”
他冇見過這麼執著的人,緩了一會兒,語氣平淡地說:“我說了就一定有用嗎?”
這話像是一擊重錘,敲得小溫予年腦袋嗡嗡響,他眼眶一紅,哭著吼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有冇有用!”
小溫予年一直都活潑開朗,笑容常掛嘴角,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聽完小謝餘的話,眼淚就不自覺掉下來。
那天小謝餘仍然冇說出原因,隻是隨意一笑,一個人走了。
隨著路上落葉飛舞,他喃喃自語的話落入小溫予年的耳中:“我說過。”
直到後來升入高中,再次遇見謝餘。
他才知道,謝餘揍的那群小孩,一直在霸淩班上的自閉症兒童,會故意搶走彆人的飯菜,還會在上課期間把彆人鎖進廁所。
要是有老師責備起來,那群小孩會嬉皮笑臉地說,他們隻是在開玩笑。
不過,這也不是謝餘親口告訴他的,是流言蜚語之後的他人澄清。
“好,哥哥,”溫予年拉回思緒,將注意力投於眼下,該說不說,這個稱呼順口多了,“所以你還記得什麼?”
這個答案,關乎著自己該如何實施獲取陰謀的方案。
“你很想知道?”
溫予年重重點兩下頭,開啟星星眼攻擊:“超級想。”
玻璃視窗處,護士們心都被萌化了,攢著一口氣:快告訴他,這麼可愛的生物放在你麵前,你還想拒絕他嗎?
謝餘愣了下,眼眸裡滿是曖昧的情緒,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敲著床欄,似乎在斟酌怎麼開口。
過了半晌,清冷的嗓音緩緩吐出幾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