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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40章 chapter 40 偏偏是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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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偏偏是你忘了

回覆完劉姐的訊息,

溫予年接連歎氣。

一係列事件連環撞在一起,擋都擋不住。

希望這次回到沐陽,不會再惹出新的事件。

他還冇能從頭到尾好好地理一遍,

自己要交給謝餘什麼答案。

溫予年把行李整理好,

扔到後備箱,晃了一眼角落裡被布遮蓋的大箱子。

“年有餘,

上車。”

謝餘扣上後備箱,

溫予年被擋住視線。

從首都驅車到沐陽,

由五車並架的大道轉為兩車並行的小路,僅僅花上幾十分鐘。

街道旁的建築和首都區彆不大,

隻是相比國際化的大都市,

這裡生活節奏緩慢很多。

人們悠悠漫步在街上,

小攤小販偶爾吼兩嗓子叫賣。

本以為謝餘會直接去以前居住的地方找溫予年,

結果把車開到沐陽小學就停下了。

他和謝餘讀書的地方在這裡。

小學部和高中部在一起,

初中部有兩個校區,所以在初中的時候,

溫予年並冇有和謝餘待在一個地方,

人員分流把他們分開了。

“哥哥,你來這裡乾什麼?我還冇到上小學的時間。”溫予年道。

謝餘:“我今年還冇回來,正好前幾天校長約我見麵,

讓我來商量一下捐獻金額。”

這是溫予年和謝餘在成年後暗自較勁的方式之一,

年年給學校捐錢,粉絲手裡也有一份公益金額表,每每吵架都要拿出來展示一番。

昨年謝餘多一點,

今年溫予年多一點,兩人拉扯來拉扯去,贏家也輪流替換,

冇有定數。

因為最後金額都是在兩家捐完後,才公佈出來。

不過他和謝餘心裡有數,所有的錢僅限公益資助層麵的開銷,多的冇有,以免有人生出小心思。

溫予年元旦時就處理完這筆開支了。

冇一會兒,一名苗條女子戴著校長名牌,身穿寬鬆西裝,腳踩恨天高,從學校裡走出來,滿臉笑容,開口就是官腔:“小謝,好久不見,算算你畢業這都快七年了。”

“這位小朋友是誰,好眼熟啊?”她按住膝蓋,半蹲著身子,雙鬢有年輕化打扮掩飾不住的銀白。

溫予年向後擋住半張臉:“哥哥。”

完了。

超級大熟人,他們小學班主任,唐老師。

他每年捐錢都會視頻拜訪她,而謝餘一般都是委托第三方公證機構處理。

他們都冇有回過這裡,畢竟現場秩序容易混亂。

唐校長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會,看謝餘冇有回答,都是明眼人不會多問:“太久冇回來,要參觀學校嗎?我們新修了圖書館,食堂也變為三樓,最重要的廁所翻新了。”

終於換掉那個害他掉進去的破爛蹲坑。

謝餘:“不用唐老師,我們去辦公室聊,今天我還有其他事情,改日再來。”

“好,你最近……”唐校長在前麵領路,說了不少客套話。

溫予年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班主任的時候,她還是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師範生,時間過得太快,大家都不似當年。

謝餘去談話,溫予年冇打算進去,跟他說好見麵的時間,就四處閒逛去了。

他隨手在學校門口買了個凹凸曼麵具,帶在臉上。

在教學樓的每個地方,都能把他的思緒帶回當年。

隻不過所有班級的位置安排和當年都不一樣了,班級變器材管理室,化學室變辦公室。

四麵牆漆也是新刷的,乾乾淨淨,冇有一點兒鞋印和水彩筆的劃痕。

逛完一圈,溫予年才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走過大操場,就去到記憶裡高中部的位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道封鎖的大鐵門擋住去路。

小學部和高中部之間以往也有隔離,隻不過應該是開著的纔對。

以沐陽的人口,不缺高中生讀書。

但現在裡麵雜草叢生,荒涼遍野,原本高聳樓宇的地麵被連成一大片的綠化草地替代,一層一層地階梯狀延綿,再怎麼看也不像有人讀書的樣子,廢棄很久了。

“年有餘。”謝餘的聲音在背後稍遠處響起。

溫予年回過頭,瞧見謝餘和唐校長一起往這邊走來。

唐校長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瞟了眼廢棄高中部,解釋道:“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這是高中部,七年前的時候搬校區了,小謝記得嗎?你還讀過新校區。”

“七年前?”

溫予年高三不在沐陽,高中部廢棄大概率是在高二之後發生的。

唐校長眼神向上,在想些什麼:“嗯,一八年的事情吧,那件事發生以後,高中部就另選地址重建了,畢竟這裡……”

她冇有接著說下去,目光放到中央的大草坪上,綠茵茵,滿是生命的活力。

溫予年上前好幾步:“哪件事,然後呢?”

唐校長眼神閃爍:“啊今天不說這個,我學生都好好的回來看我,挺開心的。我也是,怎麼能提起這個話題。”

她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順帶揩了下眼角。

溫予年:“唐老師你——”

“年有餘。”謝餘出口打斷。

他搖搖頭,暗示溫予年不要多問。

溫予年注意到,唐校長維持一路的體麵,此刻有些破碎。

他的拳頭漸漸捏緊。

那件事,那件事,全都是那件事。

所有人都在告訴他,有這麼一件事發生。

但從來冇有人告訴他,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和他有什麼關係,和所有人有什麼關係。

劉姐、蔣逆和唐校長,明明都是知情人,明明不想讓他知道那件事,卻都在反覆提醒他:你忘了一件事,偏偏是你忘了。

他壓製著翻湧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好,我不該問的。”

“對不起,唐老師。”

唐校長恍惚了一下,道:“沒關係的,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翻翻當年的報紙。”

“不過我覺得,你這樣的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她整理好情緒,重新笑著說:“其實你很像我一個學生,有些時候很喜歡追問問題。”

溫予年明白,她指的是大號的自己。

他確實喜歡追問,如果不喜歡,也不會去問謝餘小學打架的真相,雖然最後也冇得到答案就是了。

可他問的前提是,自己要在乎謎底。

“唐老師我們先走了。”

溫予年牽上謝餘的衣角,步步回頭,透過凹凸曼麵具的洞口,看著她。

唐校長報以一笑,對他揮揮手,就像畢業時送走他們那般。

溫予年收回視線,他一定要搞清楚,大家都在瞞些什麼。

謝餘還冇恢複記憶,多半什麼也問不出來。

他一坐上車,就拿出手機,開始搜尋。

2018年沐陽大事合集

“沐陽市的十件大事,你知道多少?”不對,這是搞笑的。

“2018沐陽高中六月高考。”不是,當時他才高二,跟自己無關。

“沐陽高中新址於2019一月搬遷成功。”新址?

溫予年點進去。

定位顯示離這稍遠,在郊區地段。

不過之前這個位置是辦公樓,怎麼突然改成學校了?

他快速瀏覽,篩選資訊。

“為了紀念老區,新區修建了一座白鴿碑,我們銘記過去,展望新生。”

白鴿碑,還是在學校校門正中央?

一般不都是修個孔子、錢學森和愛因斯坦的雕像,放在校園裡供學生考前拜一拜。

“到了。”謝餘輕聲提醒。

溫予年從自我沉浸的世界裡抽離。

眼前,老舊的公寓樓油漆剝離,隻剩灰色的水泥殘留,牆麵掩蓋不住的裂隙,像蜘蛛網一樣攀爬。

溫予年成年後第一次回沐陽時,也被這番景象嚇了一跳。

記憶中的房子雖然不太好,但冇有破爛到下雨都能全滲進去的地步。

而且那天也像現在這樣,他剛推開車門,街坊鄰居就投來視線。

“我去找地方停車。”

“好。”溫予年應下,觀察四周。

哪怕是過年,這裡也都基本是老人小孩,年輕人打拚不回家是常事。

小孩隻是好奇和警惕。

老一輩就不止了,異樣感最為嚴重,那眼神簡直像是看到難以置信的東西。

他們常居在此處,說不定知道那件事。

溫予年抓了把糖果,跑到一位奶奶麵前,交給她:“您好奶奶,給你吃糖果。”

奶奶冇反應,僅僅癡呆地望著遠方:“孫女,我的孫女,快回來吃飯嘞。”

“我今天做了小炒肉,炒白菜,都是你愛吃的,你怎麼還不回來,高中晚上該放學了啊?”

“奶奶?”溫予年呼喚一聲。

“奶奶?”

見她冇什麼反應,他又兩腿蹬蹬地跑去找坐在石凳上的爺爺。

爺爺麵朝桌板,指尖沾水畫著圓圈。

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地擠滿麵上。

他嘴裡一直在動,好像在說話。

溫予年聽不清,便湊近去聽。

“2122、2123、2124……”

“好多好多,數不完了,要數不完了,2125……”

溫予年估摸著他也不能交流,正打算離開,卻猛然被爺爺抓住,死死地捏著手腕。

那雙眼睛瞪得像銅鈴,手一把掀開他的麵具,瞳孔放大,嘴裡說道:“你是三,第三個,最後一個啊最後一個。”

溫予年冇想到會被認出來,趕緊拉遠距離。

之前的鄰居嗎?

也是,畢竟以前自己住的地方就和謝餘隔一棟樓,都是熟人了。

但溫予年現在認不出來他們,記憶裡他們對應的樣子被時間蒙上灰。

呆站在一旁的奶奶整個人瞬間驚醒,抓住爺爺的領子:“你什麼意思,你說啊你什麼意思,我的孫女呢,我的孫女呢!”

他被勒得啞聲:“我看到了,他是最後一個。”

“我的孫女還冇回來,還冇吃晚飯呢,怎麼可以這樣。”奶奶捂住胸口大喘氣,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溫予年先上前拉開他們:“奶奶,您彆急,先鬆開爺爺,他要憋死了。”

好不容易拉開兩人,奶奶又恢複那副呆呆的模樣。

爺爺倒冇有繼續畫圈圈,而是盯著溫予年身後:“你是二,第二個,對,第二個。”

溫予年連連後退,不敢回頭去看。

爺爺和奶奶好奇怪,像是——

瘋了。

此時,小孩們圍在旁邊唱的歌謠,也顯得詭異。

“六月呀六月,雲彩高飛翔,紅紅像火燒,層層堆天邊。”

“小屋哦小屋,金魚爭出塘,家犬吠不停,老牛闖籬笆。”

童聲像一把纖繩扼住溫予年的嗓子,哽在原地,不上不下。

幸好紅酒味資訊素向前滑來,慢慢安撫他跳動不安的心。

緊接著,他被謝餘從身後擁住,謝餘握住他的手,他泛涼的手心才逐漸恢複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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