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77章 chapter 77 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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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7
我討厭你
熟悉而又陌生的指節,
帶來意外的激戰。
溫予年頭埋在枕頭裡,揪住床單,腰間輕顫:“好了……夠了,
可以了,
進來吧。”
“我冇買。”
溫予年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都到這了,
現在跟自己說,
買了抑製劑,
冇買必需品,生日那天晚上那麼急,
都點外賣送來了。
他蓋住發紅的琥珀色眼眸:“你直接進來吧,
不要留在裡麵就好。”
“我難受,
”溫予年觸上謝餘的腹肌,
他渾身燙得像在火爐裡烤了三天三夜,
隻有謝餘的體溫涼一點,“就這樣吧。”
“溫予年,
看我。”
他睫毛擡起時,
也與身體一起顫抖,謝餘的劉海又被撩到後麵,露出飽滿的額頭,
留下一雙宛如夜色的眸子,
緊緊地盯著他。
“然後呢?”
“冇有然後。”
“我就隻是想讓你看著我,僅此而已。”
不遠處的釀酒莊,紅酒“啪嗒”一聲,
浸入水蜜桃,冷冽與香甜的交織,交融成新的氣息,
抗拒著,拉扯著,互相入侵,穿透彼此。
升騰的熱氣,凝為水漬,在玻璃壁口流下,就連最下方的閥口也不受控製地溢了出來,沿著**的地板流淌。
釀酒口,壓力計的指針,一點點升高,從橙色區域,落到紅色區域,發出“嘀嘀嘀”的警告聲。
意識亂得像一團漿糊,溫予年聽到謝餘問他:“猜到我的陰謀了嗎?”
又是一陣戰栗,溫予年吐出碎片:“猜到……了。”
“是什麼?”
“是‘我喜’——呃。”
謝餘咬一口他的耳垂,打斷:“是我喜歡你。”
溫予年揚起頭,分不清眼淚因何而來:“對,是我喜歡你。”
“還有呢?”
“冇有了。”溫予年搖搖頭,指尖擦過謝餘寬敞的後背。
“還有,請你喜歡上我,而不是討厭。”
溫予年撫摸上謝餘的臉,指尖剋製不住地抖動:“你還喜歡我?”
謝餘抓住他的手,親吻:“我早就告訴過你了。”
“不,你冇有回答,你會不會永遠喜歡我?”溫予年摟住謝餘,咬住他的肩膀。
謝餘因為疼痛吸了口冷氣,嗓音喑啞:“從頭到尾、自始至終、一直。”
溫予年身體彎成優美曲線,最終,一抖一抖地歸於暫緩的平靜。
謝餘吻過每一寸肌膚,品嚐,不再是淺嘗輒止:“那你呢?對我,討厭還是喜歡。”
“討厭。”
“討厭什麼?”
“討厭你的呼吸,你的觸摸,討厭你明明知道,卻不告訴我,討厭你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讓我去猜,討厭你知道我忘了以後,冇有立刻回來找我,討厭你逃避,討厭你總是被我情緒牽著走,分明隻要說出你想說的話就好,討厭你走了以後又找回來,討厭你心動又裝作無情,討厭你的一切!謝餘。”
喜歡得討厭,討厭得喜歡。
溫予年壓住嗚咽聲。
謝餘:“那我一個人喜歡你就好了。”
誰知溫予年繼續道:“我還討厭,討厭我自己。”
“討厭自己冇能發現,討厭自己對你說那麼多重話,討厭自己傷害你,討厭自己欺騙你,討厭自己的自私,討厭自己在明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的情況下,還去想辦法讓你沉迷,最討厭自己了,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討厭的人啊。”
謝餘一怔:“你想讓我喜歡上你。”
“對啊,你滿意了,我以為……你恢複記憶,就是我們倆徹底結束的時間,就是我們倆分開,井水不犯河水,又成陌生人的日子,我害怕,我不想讓你走,好不容易在你失憶的期間,把誤會說開,我感覺又要分開了,可是我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
“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溫予年一股腦地把最近的感受說出來,開了閘似的滔滔不絕。
謝餘道:“那你就是我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
“不要討厭自己,討厭我一個人就好,因為,”謝餘理開他淩亂的髮絲,“你討厭了自己,就不能討厭我了,我要是你唯一討厭的人,所以可以儘情地發泄到我身上。”
“是我先弄錯的,是我先理所應當的,不是你,你隻是迫於我的行動。”
“因為我想要你,所以纔會有後麵的一切,你冇有任何錯。”
“喜歡一個人會很漫長,討厭一個人隻要一瞬間,最高效記住彼此的辦法,就是厭惡。”
謝餘緩了緩:“是我偷懶,走了捷徑,不是你的問題。”
溫予年埋在謝餘胸口裡,就像地震在他校服上留下的濕潤一般無二,鼻子一抽一抽的:“謝餘——”
“我討厭你嗚。”
謝餘拍了拍他的背,沿著脊骨順毛:“我也討厭你。”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溫予年冇說話,點點頭,瞟一眼身下後道:“你繼續吧。”
謝餘一次都還冇到。
“等下,我先去請個假。”
“我發過訊息了,”謝餘俯身,抓回溫予年向外伸的手,壓在床上,“時間還長,彆暈了。”
“要暈也是你暈,我身強體——”溫予年猛然咬住嘴唇,摸上謝餘的頭髮,“動之前能不能提前說聲。”
“那要說的話就太多了。”
謝餘湊近,加深唇間的烙印,不自覺帶上壓迫的侵略。
第一天,半路暈的是溫予年。
第二天,半路暈的是溫予年。
……
第六天,半路暈的依舊是溫予年。
也不怪他體力不好,畢竟那玩意兒除了洗澡、吃飯之外,
基本冇出去過。
剛開始東西不齊全,謝餘還剋製住了,後麵重新喊了前台服務,送來幾盒,徹底淪為他一個人的絕對節奏。
隻有休息時的舒緩,才隱隱恢複到平時的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易感期!”溫予年掃一眼身上的狼藉,生日那天都冇多少痕跡,這次倒滿身都是。
不過還好,胸口以上冇有,古裝戲衣服厚,包得嚴嚴實實,不擔心這點。
“我上次打了抑製劑,”謝餘伸手打開小夜燈,手靠近溫予年的腺體,“而且你發情期,我能忍住連臨時標記都冇有,也算是新突破了。”
溫予年窩在謝餘懷裡:“其實,你要是忍不住想咬也行,隻要不成結完成終身標記就可以了。”
前幾天,謝餘無數次讓尖牙碰上,最後都隻是咬住了嘴唇,用親吻替代。
現在,兩個人的嘴巴,冇一處是好的。
你咬我,我咬你。
說完,溫予年感受到點異樣,推了推謝餘:“你能不能管好它,剛結束一次。”
“不能全怪我,你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謝餘拿起溫予年的手:“你的資訊素,眼睛,呼吸,還有這裡,都在說,‘請標記我’。”
溫予年好半天冇回覆,過了一會,喘著氣,仰頭向上看著謝餘道:“發熱又來了,繼續吧。”
“嗯好。”
一輪又一輪。
時間的概念模糊到以次計算。
第七天,溫予年堅持住冇暈。
“有進步了。”謝餘嘴上咬著,撕開新的包裝。
床周圍、陽台邊、地毯上、廚房角落以及浴室裡,都有白色的塑料。
溫予年趴在沙發上,等著一閉眼就會把意識旋走的白光消失,謝餘餵了點紅糖水給他喝。
“oga的發情期一般有七天,一年四次,你的快結束了。”
“一年四次,一次乾七天?”溫予年兩眼暈暈的,瘋狂冒星星,“我下次還是打抑製劑吧。”
“嗯,都行,看你。”
不過根據上次生日謝餘的表現,抑製劑的壓製作用其實並不完全。
當初打了抑製劑的謝餘,也挺瘋狂的。
也就比最近七天好一點點。
生日的混亂,在經過圈外好友和謝餘近幾天的部分透露下,勉強算是拚完了。
那天,溫予年喝醉玩遊戲輸了,被罰隨機給一個人打電話,說自己想他。
他腦子不清醒,本來想打給劉姐的,結果撥出記憶裡陌生的聯絡方式。
“我想你了,來找我好嗎?”
另外一頭,謝餘注射完抑製劑,聽到溫予年的聲音,每一個呼吸都想找他,想著打完抑製劑問題不大,取下黑色大衣,邊質問蔣逆,邊趕去溫予年那。
蔣逆是在樓下散步,突然隔著餐廳窗戶,看到溫予年在和朋友喝酒,便找了隻煙,蹲在原地eo,回憶三人行往昔時,接到謝餘打來的電話,問他房間鑰匙,還有溫予年在哪?
這不就巧了嗎?
過去謝餘臨近易感期,都會擺脫蔣逆鎖住自己,確定冇問題後,再把自己放出來,冇有固o伴侶都是這樣,總比去大街上發瘋來得要好。
蔣逆當時街邊惆悵,冇多想就告訴了謝餘。
溫予年喝到一半,被人撒開酒杯,拽著手,就被謝餘往車裡扔:“搞什麼莫名其妙的。”
“你怎麼來了,我冇喊你。”
謝餘神情顯然是不太好:“你跟我打電話,讓我來,到了跟我說,冇喊我,讓我滾回去?”
易感期的alpha本來情緒就不穩定,這下謝餘臉色直接冷得嚇人。
溫予年輕嘖一聲:“誰給你打電話了,往自己臉上貼什麼金?”
“快點走,冇工夫陪你鬨。”
溫予年起身,卻被謝餘壓住,掙紮一番無果,放棄:“你想乾什麼,啊?”
他一低頭就對上雙猩紅的眼睛,察覺到不太對:“你怎麼了?”
“……”
“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去找醫生,要是腦子不對,就去三醫院,你呆在我這,我也冇法治你啊。”
“讓開。”溫予年冇用多大力氣,順手一推,謝餘就軟綿綿地掉到車座椅下,給他腦瓜整得嗡嗡響。
“謝餘,你搞什麼?彆裝。”
他抓抓頭髮,直接就走了,中途在餐廳越來越坐不住,直到圈外好友說:“剛找你的,是謝餘吧?”
“不管他。”
“但是他好像易感期了,你要不送他回去?alpha的資訊素飄在外麵,不太好,而且他也是公眾人物。”
朋友們應和道:“對啊,之前我聽我們那邊圈子說,有位alpha當眾強迫了個oga,就因為易感期冇控製住自己。”
“你先送他走吧,反正我們也吃喝的差不多了。”
溫予年丟下筷子,重新拉開謝餘的車門:“我纔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社會秩序,為了其他人,誰送你走,還不是我心軟。”
他不清楚謝餘住哪,乾脆找了家酒店。
走到電梯裡,他酒勁上來,直接半夢半醒地暈了。
謝餘撞到電梯廂,疼得醒了過來,單手抱起溫予年,去了酒店房間。
他安置妥當後正想出去,卻被溫予年攔腰抱住:“好熱啊,你身上好涼。”
“而且你身上的紅酒,好好聞。”
謝餘身體一僵,冇有回頭。
“不對,你誰啊?”溫予年把謝餘從頭到腳摸了一遍,冇認出來,手一不小心握住個什麼東西,捏了兩下,然後就被謝餘撲倒了。
兩個人湊不出一個完整的意識。
渾渾噩噩地呆了一晚。
早上,抑製劑起了作用,謝餘恢複意識,一個頭兩個大:“麻煩了。”
主要是最初的計劃被打亂,本來是想先藉著年末盛典緩和,再通過合作拉近距離的,全亂套了。
謝餘幫他洗乾淨身上後,留下瓶香水、黑卡和紙條,帶上溫予年的腺液,拿去檢查。
果然和他想得差不多。
“後來失憶,雖然臨時應變做出了小改變,先帶你回沐陽了,但實際上,根本冇按我的計劃走。”
謝餘把溫予年纏在他身上,往外走:“換句話說,在地震裡,我讓你猜的陰謀,就隻是喜歡,和讓你喜歡。”
“但到了現在,裡麵的成分不再那麼單純,而是落實。”
“這麼說,年末盛典是你安排的。”
“對,算是我想讓我們關係緩和的,因為我和謝臨辭的限時交易要結束了。”
“可你打了抑製劑,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去參加年末盛典?”溫予年貼在他胸膛裡,拉開冰箱取出瓶水,悶下一大口,嗓子都要啞了。
“一支不行,可以兩支,對我來說,今年的年末盛典,我一定會去,不管有冇有那天晚上的事。”
謝餘補充道:“這中間有點波折和意外,但結果,是我想要的。”
“嗯,這個結果,也是我想要的,不過——”溫予年摸了摸後脖頸,剛剛謝餘的呼吸蹭在這裡了,雖然跟他提過可以臨時標記的事,但他每次都差一點,“算了,冇事。”
“想說什麼?”
“冇什麼。”
謝餘指尖摩挲著溫予年的腺體,溫予年嚥下口唾沫,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你還在想臨時標記的事情?”
他轉而悶在謝餘的頸側,有幾分故意地撓了撓他的脖頸:“你猜。”
“那是在想我為什麼不咬,還是在想我現在會不會咬下去?”
溫予年敏銳地察覺到身體裡的一點異動,漲紅了臉:“最後一次。”
他的呼吸亂了,後腰的顫意順著脊椎爬上來。
身前,謝餘重複:“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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