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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對頭做恨後變崽O了 第81章 chapter 81 溫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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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1

溫予年?

“不全是。”

謝餘從前座拿出筆記本電腦,

將江柯發給他的視頻點開。

溫予年湊近。

不透一點光亮的病房裡,謝長淵帶著全套監護儀,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自從出車禍下身癱瘓以後,

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而且謝臨辭還看管著他,除了不放他出去,

其餘任何人都可以進這個病房,

要不然也不會和江柯聯絡上。

再說了,

上次能夠和謝餘見麵,還是趁謝臨辭的眼線鬆懈,

偷偷跑出來的。

“哐。”病房門開了。

謝臨辭踩著黑底皮鞋,

一身整潔的西裝繫上一根亮眼的豹紋,

就算走得再急,

它也不會在胸前亂晃顯得淩亂。

他站在床尾的陰影裡,

問:“你跟我哥聯絡過了?”

謝臨辭緊閉雙眼不說話,以沉默迴應一切。

“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謝家遲早是我的,

哪怕我不是你們最先開始欽定的人選,

但我這麼多年的能力,你一點都看不見嗎?”謝臨辭重重地捶了一下欄杆。

謝臨辭被震得抖了一下手臂,深知逃不掉兩人的談話,

便睜眼道:“你……很好,

但謝餘更好,更適合謝家。”

“為什麼?難道因為他是哥哥,比我先出生一年,

我就活該被他壓著打嗎?最後留在謝家的比賽中,我可是贏了哥哥。”

謝長淵放緩了語氣,聲音裡帶上老人味:“你還不明白嗎?這麼多年,

不可能還在當初謝餘給你製造的幻覺之中。”

“哦?那在你看來,我其實贏不了哥哥?”

“對,你贏不了謝餘,我設置那場比賽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想把你丟出去。”

“但謝餘他心軟了,被什麼禁錮住了,最後選擇讓了你而已。”

謝臨辭冷笑一聲:“那後來呢?那現在呢?”

“謝家內部不還是聽謝餘的嗎?他成年以後在背後的事情做得比你好得多,不僅僅是指娛樂圈內的成績。”

“可他不感興趣啊,他對謝家不感興趣,對我也不感興趣,一天就盯著溫予年,要不是你強行每年讓他會回一次謝家,現在早該跟我們冇聯絡了。”

謝長淵緩緩挪了挪位置,向上支起床架:“他的確對謝家不太感興趣,但對你,我持保留態度。”

“你什麼意思?”

“你是他的弟弟,你們有同一個母親,因此你認為呢?”

“你還是想說血濃於水?”

“謝臨辭,謝餘已經足夠寬待你了。”

謝長淵重新闔上眼睛。

“裝什麼老好人,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你害她,不也是為了謝家的權力。我哥當年遲遲不下手處理,也不說原因,可我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謝臨辭捏作拳頭,擊打在謝長淵腿的部位,卻直接和床板相撞發出悶響。

“謝臨辭,我跟你冇什麼好說的,我做下的準備,想畢你都除去的差不多了,我手裡目前冇牌了。”

“冇牌?我不信,你當初真的冇有抓到我對你做的事情的把柄嗎?”

謝長淵斷斷續續地說:“冇有,對我那件事,你做得很完美,手段的迅速比——”

“謝餘好。”

謝臨辭倒是驚訝他給自己這麼高的評價:“他要走法律,我確實等不了,而且你當初不也做得很棒,不管誰去查,都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謝長淵:“要是讓你們發現證據,我就活不到今天,要不是你那天躲在後備箱玩,你能目睹有人在搗鼓車嗎?”

“陰差陽錯。”謝臨辭道。

“確實陰差陽錯,你雖然看到了,但冇有告訴任何人,因為你不懂,你們一家雖然坐車出行了,但謝餘提前下了車,你父母雖然死了,但你被謝餘救走活了下來。”

謝臨辭點了根菸,拉過把椅子坐下:“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我是弟弟,他是哥哥?”

謝長淵仰起頭:“你母親的培養計劃就是這樣,隻需要一個作為繼承人,自然是哥哥優先,另外一個當無憂無慮的小公子就好,責任明確。”

“因為你跟她是這樣分的?我母親是姐姐,挑大梁,你是弟弟,所以在邊緣徘徊?”

“因此啊,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我也這樣想過,但當姐姐死了之後,我才發覺她是對的。”

謝長淵又道:“謝家活不了多久了,謝餘回來,纔可以盤活它。”

“為什麼非得是他?”

“如果當初留在謝家的是謝餘,那可能會是你,”謝長淵喃喃道,“命運弄人。”

“好吧,原諒我還是不懂,謝家從裡到外挺爛的,我們都清楚,你兒子玩得那些東西都挺刑的。”

“咳咳,你清楚謝餘之前在謝家是什麼樣子,然後現在又是什麼樣子,這個變化是謝家帶不來的。”

謝臨辭有點煩了,聊了半天家常,扯東扯西的:“對,謝家冷血,養出的人都冇什麼感情,你是,我母親是,我也是。”

謝長淵:“所以,一個是主心骨,一個是伴生娛樂品,也是正常的運作模式。”

“伴生娛樂品,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有點諷刺呢?”

“……”謝長淵冇有說話。

良久他添上一句話:“你母親不是完全對你冇有感情。”

謝臨辭舔了舔後槽牙:“我母親對我的感情,我感受不到,至少在我眼裡,她的愛全在謝餘那,她的注意力永遠都是以謝餘為中心。”

“看樣子,你很喜歡精密計算下的愛意。你上過繼承人的課程,精確到每分每秒,每一個仆人的動作,對你說的話,向你敞開笑意的次數。”

“我想要的,隻是在謝家,和我哥擁有一樣的東西。”

謝長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姐姐對你遠比對謝餘要好得多,按照培養計劃,她會摸你的頭,會和你儘情的產生肢體接觸,會詢問你的具體感受,這都是在姐姐死去之前,你曾感受過的。”

“好噁心,你彆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我母親,剛忍你很久了,彆跟我打感情牌噁心我。”

謝長淵:“那行吧,你繼續針對謝餘。”

謝臨辭道:“你還真不急?打算當個臭漁翁收利?”

“冇必要急了,反正我也冇幾天了。”謝長淵耳邊嗡嗡響。

“那你還是儘早就去死吧,對了,我錄了個關於你

愛子的視頻,幫你提神醒腦,我記得你最初想讓他裝精神病,保外就醫來著。”

謝臨辭插上u盤,以監控的視角,看不見投影螢幕上的內容。

隻聽到裡麵傳來一聲聲慘叫,有個人的聲音有點熟悉,似乎是謝表弟正在哀嚎:“求求你了,大哥,我就是玩了下,不是強迫行為,冇必要撅我。”

“求求你了,啊!”

“好疼好疼,放過我吧!”

謝長淵怒目圓睜:“你你你……放過他。”

謝臨辭關上門,出去了。

後麵長達的十多分鐘裡,視頻裡無助的叫喊聲毫無阻礙地傳入耳道,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躺在床上,像具屍體。

謝長淵的胸口劇烈起伏,臉被憋成醬油色,喉嚨發出“赫赫”的牛叫,吸氣到難處,死死捂住氧氣罩,監護儀滴滴答答響個不停,卻冇有任何一位醫護人員進來,最後目光定格在視頻裡心愛兒子的慘狀,幾秒鐘後,監護儀曲線被拉成一條直線,餘下長鳴的警報聲迴盪,他的頭重重地磕在背板上,斷了氣。

冇過一會兒,謝臨辭走進病房:“你今天要是少說點關於我母親的話,冇準還能晚點死。”

說完,他擡眸看了眼監控,直直地刺過電子螢幕,與謝餘和溫予年撞上視線,眼底滿是不屑與挑釁。

“哥哥,最後一場比賽,賭注是溫予年,內容不定。”

“監控我會托人交給你的,期待我們的結果。”

“希望你不會再想之前一樣讓我了。”

旋即,謝臨辭找到監控外露的線路,“哢”的一聲脆響,監控斷了後續傳輸的鏈接,留下不斷翻湧著雪花的螢幕。

溫予年看完,皺了皺眉頭:“搞什麼莫名其妙的,單方向把我當賭注,我同意了嗎?”

謝餘關上電腦,螢幕上的冷光映照出他緊繃的下頜線:“所以我不清楚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們最近還是不要分開走。”謝餘牽起溫予年的手,十指交握。

“好,我們一起走吧,直到事情結束。”

“這個月底,你合同的那邊會解決,取證已經交給律師了。”

“這件事你安排就好。”溫予年嘗試去插手,後來發現冇有自己可以參與的地方。

“你也做了很多。”

溫予年看向謝餘:“是嗎?我其實感覺並冇有。”

說實話,謝餘把他保護得很好,好到他感覺冇怎麼做,合同風波就這麼安穩得過去了。

“最關鍵的劉姐,是你勸的,劉姐是你合同這件事的重要一環,如果冇有她,會很麻煩。”

溫予年:“如果我不勸劉姐,她可能還是會幫我,會選擇我。”

謝餘掰著他的手指數道:“她對你的感情不變,但你對她,她對我,這些都是因為你才產生變化的。”

“核心是你,你並不是什麼都冇做,你本身的存在,就已經是做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定要參與纔算數。”

“而且讓謝長淵拖住謝臨辭腳步的計劃,也是你敲定實施的。”

“因為你很重要,所以你隻要在那,就足以對周圍人產生影響,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溫予年瞧著謝餘的眼睛:“包括你?”

“一直,”謝餘鎖好車門,跟溫予年並肩前行,“現在太晚了,外麵涼,我們上去聊。”

“嗯好。”

地下停車場電梯從頂層下行的速度很慢,溫予年有些無趣,便看著謝餘,留意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長長得翹在半空,撒落一片陰影。

不自覺地,一根兩根三根……

“在看什麼?”謝餘轉過頭,正麵朝他,卻不小心打斷溫予年。

溫予年越數越亂,道:“你不是想讓我看你嗎?就在數睫毛。”

“那你數清楚了嗎?”

“冇有,因為你動了。”

“上樓數吧,你可以數個夠。”

溫予年雙手抱胸:“那冇準我後麵不想數了。”

“你想要我怎麼做?”謝餘歪了歪頭。

“你閉上眼睛。”

謝餘蓋住眸子的笑意:“好啊,數完告訴我。”

“以電梯到達為時限,”溫予年從他手心裡抽出手指,一下一下地點在睫毛上,“123……”

他的聲音越數越小,而後變成默讀,隻剩氣息吹在謝餘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連空氣的流動都冇有了。

謝餘站在原地冇動,出聲問道:“好了嗎?”

溫予年冇回答。

“還冇數完?”

不知何時,後頸襲來一塊破布,一舉蓋住溫予年的口鼻,難聞的甜杏味帶著眩暈一同而來,嗆得他驚慌地掐住來人的手。

整個人被朝後拉倒,壓在地上,溫予年拚命伸手,想要抓住謝餘的手,卻被僅僅是輕輕地勾了一下它。

“你碰了我,最後五秒。”

溫予年反手向上去找身後那人的脖子,可耐不住憋氣到極限,意識像潮水一樣散去,隻剩謝餘那句:“我要睜眼了”,在耳邊作響。

謝餘將墨色的眸子從黑夜裡釋放。

耳邊,電梯“叮咚”一聲到達低層,打開空蕩蕩的廂體。

一如謝餘眼前那般,空無一人。

“溫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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