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之驕子的相互暗戀 第123章:去看病
溫蒔一驚喜地問:“你還沒去上班嗎?”
江鶴川搖了搖頭,慢慢問她:“餓不餓?”
江鶴川動作做的慢,溫蒔一看明白了,點了點頭。
昨晚她沒吃多少,這會兒經江鶴川一提醒,肚子裡頓時響了一聲。江鶴川便將溫蒔一拉到桌旁,隨後又進了廚房一趟,拿了一份早餐出來,又給她端了一杯熱牛奶。
溫蒔一不好意思地道:“謝謝。”
溫蒔一剛喝一口牛奶,就發覺旁邊的曲夏夏雙手環胸,盯著她。溫蒔一臉色頓了頓,問:“怎麼啦?
”
曲夏夏伸手戳了戳她腦袋:“溫蒔一你見色忘義,還記得有我這個朋友嗎?”
溫蒔一的腦袋被她戳的直晃,江鶴川看不過去,直接揮開了曲夏夏的手。
曲夏夏眉毛一豎,董越忙阻攔:“哎哎,彆吵架啊。”
“有你什麼事?!”曲夏夏回頭就嗆了他一句,董越悻悻地縮回了脖子,給江鶴川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曲夏夏又轉頭看向江鶴川,壓著怒火道:“江鶴川你是不是人啊?蒔一她耳朵都聽不見,你還這麼欺負她?”
彆以為她沒看見溫蒔一衣領下壓著的痕跡,在她看來江鶴川簡直不是人。
蒔一都病了,他都能下得了手。江鶴川清咳了一聲,掃了溫蒔一一眼,認下了這個鍋。他能說昨晚是蒔一主動的嗎?“你們說什麼?是說我的事嗎?
”溫蒔一見他們臉色不對,很不安地站了起來。“沒事。”江鶴川忙安撫,說完還看了曲夏夏一眼。曲夏夏壓下怒氣,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溫蒔一知道兩人又吵架了,但以前兩人是不吵架的,怎麼如今動不動就吵起來了。關鍵她還什麼都聽不見,她想勸架都不知道怎麼勸。“快吃吧。
”江鶴川安撫她,溫蒔一隻好趕緊將早飯吃完了。吃完早飯,曲夏夏就拉著溫蒔一去換衣服,說要一起陪她去看心理醫生。溫蒔一心裡咯噔一聲,她知道自己每次從阮老師的諮詢室出來,都會很狼狽。
更何況她心裡一直憂心著耳朵的事,她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好了,為了不讓江鶴川和夏夏擔心,她才一直沒表現出來。可若夏夏和江鶴川都跟著她去……
溫蒔一神色猶豫:“夏夏,要不你在家裡等我吧,我去完很快就會回來。
”
曲夏夏看著她,一肚子話想說。她又想罵人,溫蒔一一直瞞著她,這麼多年她有心理問題她都不知道。虧她還是她的好閨蜜,什麼都瞞著她。
曲夏夏心裡有怨,但看著溫蒔一忐忑的眼神,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好,我不去,我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溫蒔一看到這條資訊,忽然上前抱住曲夏夏:“夏夏謝謝你,其實如果沒有你,我也堅持不了這麼多年。
”
“彆想騙我,重色輕友的人說出來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曲夏夏故意說,眼眶卻紅了。江鶴川送溫蒔一過去,等到了阮老師的諮詢室外,溫蒔一猶豫著道:“江鶴川你在外麵等我可以嗎?
我很快就出來。”
來到諮詢室後,溫蒔一就很緊張,手心都出了汗。江鶴川一直牽著她的手,肯定也發現了。“好。”江鶴川點頭。
溫蒔一鬆了一口氣,昨晚發病的事太突然了,又驟然暴露在江鶴川麵前。她隻顧著讓江鶴川的生日,不要因為她的發病留下什麼不愉快,所以她儘力忘掉耳朵的事。
她也鼓起勇氣,向江鶴川表白了,也下定決心要好好治病。但不代表她現在就有勇氣,讓江鶴川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麵。這時江鶴川剝了一顆糖,塞進溫蒔一嘴裡,又抓了一把放進她的口袋裡。
“我等你出來。”
溫蒔一衝他彎了彎眼睛,舌尖壓著甜兮兮的糖,轉身走進了諮詢室。江鶴川站在門外,眼神漸漸沈了下來。早上來之前,他就給阮老師打過電話,告訴了阮老師溫蒔一的情況。
當他問阮老師,溫蒔一這種情況能不能治好後,阮老師卻沒有給他答案。更何況在此之前,他還給溫國良打過電話,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
當他知道昨晚在他找到蒔一之前,蒔一都經曆過什麼時,那一瞬間他的心裂成了千瓣,痛的幾乎不能呼吸。他為什麼要等蒔一來送他一場夢想成真?
他為什麼非要等生日這天?他為什麼就不能提前表白,提前將人接到自己身邊。哪怕蒔一不喜歡,他也應該厚著臉皮牢牢將人看著。自作多情又怎麼樣,什麼都比不上蒔一能好好活著。
倘若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蒔一跟十五年前一樣,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他該怎麼辦?隻要他想到這一點,喉嚨像是被恐懼掐住了,他嘗到了無儘的窒息和悔意的滋味。
隻差一點點,他就要失去蒔一了。因為他的自大、高傲和無能。江鶴川盯著諮詢室的門,眼眶逐漸猩紅。溫蒔一見到了阮老師,便抱歉地道:“阮老師不好意思,休息時間還打擾你了。
我這次忽然又聽不見,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好起來。”
她看著阮老師,神色透露出了在江鶴川和曲夏夏麵前,沒敢露出的害怕。阮老師看著她,眼底複雜。
她沒想到她那個剛收的學生,是為溫蒔一才拜她為師的。而溫蒔一口中那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就是她的學生。但她很快將這些念頭壓了下去,專心給溫蒔一做諮詢。
然後她就發現溫蒔一身上的那份“理智”更強烈了,這份“理智”在阮老師這裡是貶義詞。自控能力強的患者,總是依賴於自己的“理智”。
就算身體或精神有什麼預兆,他們會通過自己的“理智”來排除,自我疏導,彷彿根本不會為這點情緒困擾。就像溫蒔一這麼多年,麵對時常發瘋的母親,她把自己放在“理智”的包容者身上。
自己清醒,自我控製,以為情緒是可以靠“理智”壓製的。結果就是所有的負麵情緒都被壓在“理智”冰山之下,等一朝爆發出來,已經不可收拾了。
現在的溫蒔一也是。相比上一次來,這次的溫蒔一帶著強烈的目的。那就是一定要治好這個病。她的“理智”告訴她非要這麼做,但實際上心底壓著的情緒,卻在處處害怕,處處閃躲。
而她自己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