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之驕子的相互暗戀 第142章:治療暫停
晚上吃飯,江家飯桌上也沒什麼規矩。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江鶴川威脅過的原因,江家人說三句話就要帶上溫蒔一,似乎生怕把她冷落了。
溫蒔一自始至終大大方方,從容不迫,不管是熱情的還是冷淡的,她一應收下。吃完飯,江鶴川牽著溫蒔一的手說要走。江老爺子不同意,想讓他們留下來住下,江鶴川沒同意。
老爺子知道他在家待不住,忍了忍怒氣道:“你過來。”
江鶴川走過去,江老爺子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乖乖等著的溫蒔一,低聲說:“事情定下來了,你就認真相處。
”
江鶴川:“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那什麼時候安排我們家長見麵?”
江鶴川笑道:“這麼著急?我才剛談啊。
”
老爺子又想敲他了:“結婚了照樣能談,這事儘快安排,我們是男方,得主動一些。”
“那不行。”江鶴川笑道,“我戀愛還沒談夠呢。
”
“你!”
老爺子還想訓他,江鶴川擺了擺手,走到溫蒔一身邊。“我們走吧。”
溫蒔一衝老爺子客氣笑了一下,隨江鶴川離開了老宅子。
出門後江鶴川忽然道:“你還記得今年除夕夜的時候,你許的願望嗎?”
溫蒔一順著江鶴川的目光看向江家老宅外那條大路,除夕夜那晚她就是漫無目的走到這裡,跟江鶴川一起在跨年煙花下,許下了心願。
“記得。”溫蒔一笑著點頭。江鶴川笑著問:“現在可以說你當時許的什麼心願了吧?”
溫蒔一不太好意思,卻彎著眼睛說:“我當時許的是“希望江鶴川的願望能成真”。
”
而江鶴川許的願望是希望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他們倆許的願望都實現了。江鶴川扣緊了溫蒔一的手,不禁感歎,蒔一的喜歡真是絲毫不漏啊。
那時他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來。溫蒔一看著前方的路,心中也在默默慶幸。幸好她足夠幸運,不然她就要錯過江鶴川了。兩人回到溫蒔一的公寓,這段時間他們住這裡比較多,房子裡兩人生活的氣息也越來越多。
溫蒔一忽然想起從江家離開時,江老爺子找江鶴川說話了,她好奇地問:“江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江鶴川挑了下眉:“真的想知道?
”
溫蒔一被他這麼一問,忽然緊張起來;“我不能知道嗎?”
“當然能了。”江鶴川笑著,含情眼橫波蕩漾,“我爺爺問什麼時候能見你的家長。
”
溫蒔一反應過來,張了張唇:“我…”
江鶴川親了她一口,堵住溫蒔一的話。“我告訴我爺爺了,說我們要好好談戀愛,誰也不能來打擾我們。
”
溫蒔一鬆了一口氣,她確實有些擔心速度太快了。她的身體還沒治好,耳朵萬一再聽不見怎麼辦,這些因素沒排除,她不想急切地將江鶴川綁入婚姻。
婚姻是一輩子最重要的決定,關乎人的一生。溫蒔一暫時沒有足夠自信,她的病真的不會像梅湘一樣,將兩人的婚姻拉入泥潭。她僅僅是這麼一想,呼吸就有些不穩了。
她正好壓下去,江鶴川似乎察覺到了,忽然抱住了她。“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溫蒔一搖了搖頭。“怕自己再發病?”
溫蒔一還是不想答,江鶴川也沒勉強她,拉著她到了臥室。
“早點洗漱吧,時間不早了。”
溫蒔一點了點頭,去洗了澡,等洗完澡出來她發現江鶴川坐在床邊看書。溫蒔一正好看看是什麼書,江鶴川酒就放下了,衝她張開手臂:“好睏啊,女朋友過來給我抱抱。
”
溫蒔一掀開被子,主動投懷送抱。江鶴川彎了彎唇角,將台燈關閉。一夜好眠。這樣的日子似乎步上了正軌,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忙於工作,有時候甚至會趕上出差,便好幾天都見不上麵。
最長的一次,是江鶴川去了國外,足足半個月纔回來。他回來的那天,溫蒔一本來想去接機的,但自己又被工作絆住。總之兩人這戀愛隻能抽空談,實在是太忙了。
有些時候江鶴川還能甩手,當一會兒閒散掌櫃,但溫蒔一卻不行。溫國良將股份全部轉給了溫蒔一,公司的股東現在就盯著溫蒔一這個接班人,看她能不能撐起著整個公司。
更何況還有吳董那一派的人時不時給她使點絆子,溫蒔一忙起來的時候,江鶴川都得親自來抓人,才能見到她。這晚好不容易兩人十點之前到家了,江鶴川一進門就抱住溫蒔一,將人壓到沙發上,不動了。
溫蒔一也環住江鶴川的腰,臉埋在他肩上,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氣息。這些日子得虧她和江鶴川談戀愛了,猶如一個無限量的充電寶在手,她才能一人掰成十份,忙成了永動機似的。
溫蒔一緊緊地被抱著充電寶,以此來緩解身上的疲勞。過了許久,江鶴川道:“秦楚歌有句話說的對。”
“什麼話?”
“這世界有時候爆炸了挺好的。
”
溫蒔一噗嗤笑了出來,江鶴川爬了起來,也將她拉了起來。“我點了宵夜,吃一點。”
溫蒔一點頭,她確實有點餓了。
兩人吃完,又各自去洗漱,然後抱到一起
沈沈睡上一覺。兩個月後,溫蒔一再去阮老師那時,阮老師看著她的臉色道:“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
溫蒔一搖了搖頭,雖然之前她還會偶爾有耳鳴的出現,她當時還膽戰心驚的,怕又聽不見了。但最後也隻是虛驚一場,很快耳鳴就會消失。
最近更是連這樣的情況都沒有了,或許是她內心太充盈,得到的太多,很長時間她都沒想起自己還是個有病的人。阮老師忽然道:“蒔一我們的治療暫時到這裡就暫停吧。
”
溫蒔一驚愕地看著她,內心還是有些慌:“阮老師我……”
“彆擔心,我的諮詢治療暫停了,不代表你自己的治療要暫停。
”阮老師很溫和,含著笑,“蒔一,我們心理醫生隻是做輔助的,隻有你時時刻刻治癒著自己,才會好起來。沒有我,你也會讓自己好起來的對不對?
”
溫蒔一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暫停治療並沒有那麼可怕了。阮老師說得對,她會讓自己好起來的。等走出諮詢室,溫蒔一腳步輕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軟的彩虹糖上。
想起糖,她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早上江鶴川塞進來的,剝開,放進嘴裡。然後掏出手機給江鶴川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