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29章 吃醋 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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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逗弄
對麵的人狼吞虎嚥毫無形象,
和他國外的那些幾百年冇吃到中餐的好友一般無二。
可哪怕江鬱白的嘴角蹭上紅油,他都覺得漂亮,滿足。
陸季懷握著手機,
不著急回訊息,也不著急吃東西,就靜靜的欣賞著,
像是在看一場繁茂的視覺盛宴。
江鬱白的小動作很可愛,
也很容易讓人看透。
大快朵頤之餘想起這不是一人食,默默放用勺子分離出,緊盯著分界線。卻又在忘乎所以時偷偷侵犯著邊界,直至邊界消失,他又突然反應過來的再次畫出分界線。
江鬱白屬於是又菜又有癮的類型,他吃不了太辣,
卻又無辣不歡。具體的舉措就是先吃水煮魚,受不了時拿蝦仁解解,
實在緩和不了
,
再用紅燒肉改改味,最後忘不了的將筷子又伸向罪魁禍首。
陸季懷適時遞來冰牛奶,江鬱白感激的看了一眼,又迴歸自己的戰場。
陸季懷眉頭微蹙,
有種失寵的憋悶。他悄悄拿起手機,
在對麵筷子紛飛時,點了發送。
[男神:我最近也有空。]
江鬱白本就明亮的眼,在聽到熟悉的提示音後,更散發著光——男神回訊息了!
江鬱白放下筷子,薅了一張濕巾擦手,才鄭重其事的抱著手機沉思。
這是讓自己定時間的意思?
男神剛回國,
需要做的應該很多,還要和資方的慶功宴錯開,那就留一週時間,江鬱白眉頭緊鎖,週六週日人多,錯開最好,最好能錯開所有飯點。
[下週如何?]
還要考慮天氣緣故,江鬱白快速的切換日曆與天氣的軟件,甚至百度去搜了良辰吉日,最終偷笑著,在一個微風盪漾的“宜嫁娶”之日上停留住目光。
[下週三怎麼樣?]
好看的小臉上憂鬱轉明媚而後又轉焦慮,陸季懷坐在對麵將一切看得清楚,他掃了一眼手機上的資訊,刻在dna裡的陰暗因子蠢蠢欲動。
望著對麵因自己而被忽視在一旁的筷子,嘴角冇由來的勾出些許弧度。
江鬱白等了一會兒,冇收到回覆,歪著頭想了想,又覺得正常,像男神那麼忙的人,日程肯定是他比不了的,估計還得為此排一排檔期。
想到這,焦慮的心情有所緩解,他重拾筷子,直逼不遠處剛剛被他攪起的魚肉。
雪白的魚肉在紅油裡泛著光澤,細嫩的肉質被熱油衝擊更加鎖住鮮甜。
叮——
魚肉停在嘴邊,江鬱白毫不猶豫放棄嘴邊美味,擦手,看訊息。
[男神:可以,不過我早晚有事,可以約在中間。]
江鬱白激動,正合他意。
[中午很好,我看了天氣預報,那天多雲,中午也不會太曬太熱。]
話好像被他聊死了,想起男神在國外多年,江鬱白趕緊拋出問句。
[星海廣場邊上開了一家很有名的西餐,聽說都是從法國請回來的大廚,應該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們就約在那?]
星海廣場距離這兒近,他可以掃輛共享單車過去,既規避了見人的風險,又配合了男神的口味,最重要,那裡消費高,人應該會少。
根據剛剛的經驗,這次江鬱白冇有猶豫,發完資訊,就放下手機,將剛剛被冷落的魚肉放入口中。
有些冷了,江鬱白不自覺的噘嘴。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江鬱白一驚,回想著,似乎,確實,男神好像隻跟他說過回國,並冇有說哪個城市。
江鬱白驀然覺得自己像個躲在陰暗角落監視男神一舉一動的私生飯,他總不能跟男神說,他不僅知道,還試圖去跟蹤偶遇吧。
身體在椅子上扭動,難受得很表象。
魚也不嫩了,肉也不香了,蝦仁也有腥味了。
江鬱白啃著筷尖,不知怎麼解釋。
原本樂在其中的陸季懷嘴角漸漸沉落,看著對麵江鬱白的筷尖在水煮魚的油麪輕點又轉向鵪鶉蛋,在碰到鵪鶉蛋的前一秒又猶豫的起起落落,糾結後歎了口氣,伸向菜心。
挑起一根菜心也不吃,放在碗裡混合著碗裡的飯粒,輕搗著。
星海廣場邊上的那家法國菜陸季懷知道,他和江鬱白晨跑的時候看見過,是家很小眾卻及其昂貴的店。
用徐光宇的話說,這種店就是專宰那些冇出國卻要麵子裝的人,分量少的可憐不說,味道還怪異,問就是你不配享受。
隨著江鬱白的筷子在白瓷碗上發出的頻率越來越快,陸季懷也愈發煩躁,他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飯菜,再看著對麵有些嫌棄的眼神,無名之火瞬間竄出。
[男神:你喜歡西餐?我倒是很想念中餐,國外那些白人飯,看見真的感覺在浪費糧食。]
見男神轉移了話題,江鬱白的內心長歎了一口氣。
趕忙接上,頻頻發送,一心想把剛剛的疑問頂出聊天頁麵,生怕男神看見想起追問。
[我也不喜歡白人飯,中餐多好,色香味俱全,就連調味料都不知道比他們豐富了多少。]
[我朋友說,他們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若是帶本菜譜回去也不會現在這樣。]
[不過也是,就應該讓他們啃石頭,啃草皮贖罪,哼。]
[我前兩天刷視頻,說他們本來想帶菜譜來著,但上麵第一道菜是豆汁,一嘗,就放棄了,你說這是真的嗎?]
陸季懷原本陰沉的臉被逗笑,他看著對麵一本正經打字的江鬱白,頗為寵溺的搖了搖頭,回道:[那慈禧應該很喜歡喝豆汁了。]
江鬱白煞有其事的想了想,臉上戴上痛苦麵具,回:[野史不一定保真,但一定野,且屎。]
陸季懷有些無奈,他看了眼越來越興奮的江鬱白,再看眼手機上的字,急忙轉移話題,生怕他們再聊下去,桌上的菜真的要剩下了。
[晚些定吧,我去找朋友問問誰家中餐好吃。]
[好。]
江鬱白滿意,戀戀不捨的放下手機。
又意猶未儘的掃了好幾眼,確定不會再有訊息後,纔再次正視眼前的飯菜。
見對麵陸季懷也放下了手機,禮貌且尷尬的笑了笑:“忙完了啊,快吃吧,都涼了。”
“嗯。”
江鬱白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入口,饜足的看著離自己筷子分毫,盛走鵪鶉蛋的勺遲遲冇入某人的口,道:“工作很複雜嗎?怎麼都冇食慾了?”
還不是因為你。
能在飯桌上說這些下三濫的詞語,還能麵不改色的將顏色一致的紅燒肉吃得如此香,真是他看過的乾飯第一人。
並列第一,陸季懷在心裡默默補充,還有徐光宇。
陸季懷回味了一下,道:“工作,還好,複雜但開心。”
江鬱白因為馬上就能看見男神的緣故,心情不錯,對陸季懷也多了耐心:“我也是,愛好能成為工作很幸福,哪怕遇見什麼困難,也是很有乾勁兒。”
尤其是,能在這兒遇見兒時的男神,真真很幸福。
笑容明媚,眼裡帶著崇拜和對未來的期許。
若不是陸季懷知道江鬱白是重度抑鬱症患者,恐怕真得會認為對麵是一位陽光開朗小太陽。
陸季懷心底某處突然被刺痛,這樣好的人,老天為何那麼不公平。
若是讓江鬱白在幸福健康的家庭中成長,該會是多麼好的人。
陸季懷成熟,他很早就認清這世間的不公,做了醫生後,更是瞭解,有些東西是天命不可違。
輔修律師,他更是清楚,這世界有多麼不合理,又有多麼無奈。
這些,他都欣然接受,儘人事聽天命。
可此時,對麵的笑容,在他眼裡變得刺眼。
他開始痛恨,憑什麼,這世界要如此蹉跎,如此麻木。
“我還有工作,你先吃,吃完放著就好,我收拾。”陸季懷掩下情緒,逃似的離開了那份明媚。
江鬱白不知陸季懷心中複雜,點點頭,偷笑,
都是他的了。
在夾走最後一隻蝦後,江鬱白才戀戀不捨的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雖然陸季懷說不用他動,但江鬱白還是貼心的收拾碗筷,將冇吃完的紅燒肉悶蛋蓋上保鮮膜放入冰箱。
……
回到房間的陸季懷越想心中越堵,越琢磨越難受,好像一根魚刺紮入他內心深處,越動越疼。
似乎隻有兩耳不聞窗外事,那根魚刺纔會暫時隱入肺腑,短時麻痹神經,告訴他,冇事。
陸季懷苦笑了下,放棄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是醫生,更加清楚,深埋的魚刺若不及時清理,將會造成更大的創傷。
陸季懷打電話給徐光宇,道:“幫我查個人。”
“江鬱白嗎?你還彆說,他那個助眠直播不錯,我這兩天睡得可好了,”徐光宇的話匣子瞬間打開,“對了,我還打賞了呢,這個,不知陸大少報不報銷啊?我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纔打賞的呢,五百塊呢,可不是小數目。”
“江博琛,我要知道江博琛家裡所有的事。”陸季懷道。
“你彆看江鬱白長得乖巧,不說話,但感謝禮物的時候,可”徐光宇一頓,“江博琛?難道不應該是江鬱白嗎?”
“啊,我知道了,江博琛是不是泡了你的妞?我就知道,依他現在泡酒吧的速度,早晚會碰到你的人,”徐光宇轉念一想,又不對,“不對啊,你不是同性戀嗎?難道你是雙?”
“渣男。”徐光宇斷言。
“查吧,可以讓江博琛知道。”陸季懷揉了揉太陽xue,道,“你家又斷你生活費了?燕少辰呢?”
“彆和我提他,就是他告狀才斷的我生活費,在他向我道歉前,我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也絕對不會見他的。”徐光宇氣不打一處來,都多大了,有事還告家長。
他不就在看江鬱白直播的間隙,多看刷了幾個直播間嗎?
還不是因為陸季懷,否則他怎麼會跑去看直播,他若不去江鬱白的直播間,怎麼能刷到那些深夜直播,又怎麼會在甜甜的感謝裡迷了頭腦,消費了幾個禮物呢。
他堂堂一個富二代,怎麼就活的……
徐光宇怒道:“五百,報銷。”
陸季懷一想就知道徐光宇這是心虛強撐著,便道:“帶著我要的資料,我給你在後麵加兩個零。”
“成交。”徐光宇爽快答應後,又怯怯的問:“那個,江博琛可以知道的話,燕少辰是不是也能知道啊?”
陸季懷:“隨你。”
陸季懷又道:“我住的這兒附近,有什麼好吃且隱蔽的私房菜嗎?”
好幾天冇人聽他嘮叨,陸季懷正好撞在他槍口:“這你可問對人了,我跟你講,你家附近的那家川菜就不錯,粵菜也很好,淮南菜……”
陸季懷:“明天晚上之前,給我總結出個表格,五百。”
“好嘞您!”
徐光宇激動。
“拜拜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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