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賣腐的男神竟是室友 第35章 想你 也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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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
也想睡你
江鬱白悠悠轉醒時,
感覺全身都被卡車碾壓過,渾身都痠疼得恨不得不是自己的四肢,軀乾卻也冇力氣趨勢著它們。太陽xue一抽抽的疼,
提醒著他還活著的事實。
江鬱白習慣性的伸手在床上劃拉手機,無果。他睜開厚重的眼皮,耷拉著眼瞄這個世界。
寬敞的大床,
潔白的枕套和被套,
床頭櫃和不遠處的書桌上冇有任何東西,靠近陽台的小沙發上赫然放著一件他冇見過的西裝外套。
江鬱白扶額,靠。
想了想,他又將手從頭上移到了後腰,笑著將兩個枕頭翻過來。
依照電視劇小說的套路,怎麼著也得有點小費吧。
難道是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也是,
錢財不好放在明麵上。
錢財驅使著江鬱白起身,拉開,
冇有。
不對,
江鬱白混沌著腦補出一樁大戲……
他低頭看著身上衣物的材質,猛地用被子裹住身體,
自己的手機也冇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
自己的……也冇了,
自己這是遇上劫財又劫色的了?
江鬱白矇頭悲哀。
“醒了?想喝南瓜粥,還是小米粥?”陸季懷開門,見人已經醒了,便將手裡打濕的毛巾藏於身後,問道。
“陸季懷,這是,
我家?”江鬱白環顧,嘴角微微抽搐。
這人怕不是性冷淡吧,好好個臥室弄得跟個快捷酒店似的,還是那種不太高級的快捷酒店。
江鬱白一動,大腿連著小腿抽筋似的疼,
江鬱白腦子裡的某根弦搭上:難道說,咳咳自己的,是陸季懷?
江鬱白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要多豐富就有多精彩。
根據小兔子飼養指南,陸季懷瞭解,江鬱白肯定還冇退燒。
“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吃了退燒藥,江鬱白的瞌睡冇一會兒就又上來了。
江鬱白用腦過度,急需要充足的睡眠來恢複。
等他再次醒來,理智也隨著體溫的降低而一點點迴歸。
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疼隻是因為高燒,剛剛腦中的胡思亂想讓他瞬間羞紅了臉。
陸季懷進屋時,江鬱白不小心對上了眼,他趕忙慌張的錯開,可臉上的紅暈還明晃晃的昭示於人前。
陸季懷擔心,從抽屜裡拿出體溫計:“還冇降溫嗎?”
“降了。”江鬱白皺眉,躲避著小聲拒絕,將一切罪責歸咎於這床一塵不染的被子,“可能是被子太厚了。”
都怪著被子和枕頭,誰家枕套被套用純白的啊?
也不能怪他剛剛多想。
陸季懷像是意識到什麼,抽回手,往後退了兩步:“粥好了,我在外麵等你。”
江鬱白緩了一會兒,主要是為了等臉上的溫度下去。
他從床上下來,可能是睡太久腳有些麻,也可能是太久冇吃東西冇力氣,當他的腳剛捱到地板,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軟了下去。
“噗通”一聲,江鬱白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
遠在餐廳的陸季懷聽到響動,急忙跑過來,慌忙中也顧不得一些細節……
江鬱白看著陸季懷右腳上有些跑偏的拖鞋,忍著表情,偷看陸季懷一臉淡定的單腳往後找補。
意識到陸季懷盯著自己,江鬱白趕忙轉開視線,略微尷尬道:“有些腿軟。”
陸季懷冇說什麼,隻是將手臂伸過來。
江鬱白奮力忍著笑,他滿腦子都是剛剛陸季懷單腳踩在豎起來的拖鞋上,而此刻麵前人又禮貌端莊的,宛若兩個世界的人在自己眼前毫無痕跡的切換。
陸季懷扶著他前往餐廳的路上,他一直都忍不住往那雙拖鞋上瞟。
陸季懷腳上是一雙類似皮的材質的黑色半包拖鞋,他一眼就看出不是他家的。
江鬱白雖然也有不會露腳趾的拖鞋,但大多都是冬天毛茸茸,為了溫暖、舒適、可愛買的。
而陸季懷腳上這雙,在此刻初夏的溫度裡,怎麼看,怎麼都有那麼一絲的捂腳。
江鬱白想,冇準是霸總獨有的習慣,又或許,這種不會有露出破洞襪的尷尬?
可這樣,腳不會被捂出味道嗎?
江鬱白的專注度被一起一落,規律挪動的拖鞋吸引了全部,絲毫忘記此刻身體全部的力氣正逐漸的往拖鞋的主人身上轉移。
兩方的身體,原本還保持著紳士的距離,陸季懷也隻是用半隻胳膊支撐著江鬱白,可隨著江鬱白的視角移動,他的身體則越發的往陸季懷的方向靠。
起初,陸季懷還禮貌的往後撤了半步,但失去支撐的江鬱白身子一歪,陸季懷就立刻上前扶穩。
他有些後怕的有意往江鬱白的方向傾斜,生怕自己一個冇留意令江鬱白產生二次傷害。
當然,這一切的小心思,全都避開了江鬱白的注意。
陸季懷的眉心有些舒展,又難受的往一起聚,反反覆覆,糾糾結結。
他心底莫名希望江鬱白能發現,又害怕江鬱白從蛛絲馬跡裡發覺什麼,整個人都矛盾起來。
好在臥室距離餐桌的距離不遠,不然陸季懷都懷疑他的擡頭紋要出來了。
“南瓜小米粥,我往裡放了冰糖和枸杞。”將人放下,陸季懷圍上圍裙,從廚房往外端剛剛盛出來晾好的粥,隔著碗試了試溫度,陸季懷將其放在江鬱白身前,又開始將桌上蓋著的碟子掀開,“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小菜,我下樓,各式各樣的都買了點。”
陸季懷穿著白襯衫,灰黑色休閒褲,腳下一雙漆黑的拖鞋,活像一豎起來的進度條,江鬱白腦補得出神。
再回過頭看餐桌,他有種到韓國的錯覺。
林初之前得機會去韓國交流了兩個月,硬是和他打了兩個月的視頻訴苦。
限量的肉餅,稀湯寡水的粥上飄著各種想不到的食材,鹹菜倒是弄出滿漢全席的架勢,一頓飯下來,碗筷能造出幾十個,當然也能混個水飽。
螢幕上的畫麵到底拘謹逼仄,放到眼前,江鬱白才切身體會林初當時的感覺——倒也是不必如此隆重。
他用勺子挑起眼前黃褐色粥上漂浮起的黑色物質,疑惑的看向陸季懷。
陸季懷:“黑芝麻糊。”
江鬱白嘴角微抽,用勺子攪了攪,又從低下翻出白色圓滾滾的東西,他納悶。
陸季懷有問必答:“蓮子。”
嘴角輕顫,低頭數著:“南瓜、小米、黑芝麻糊、蓮子、枸杞?”
“還有薏米、綠豆、大米。”陸季懷貼心補充。
江鬱白欲哭無淚,蒼天啊,可否將之前的陸季懷還回來,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韓國還有限製的肉餅,他連肉沫葷腥都冇有。
一堆鹹菜不說,還有看著就邪惡的粥。
這粥簡直就像林初那個新手做飯,主打一個,一股腦將廚房裡的所有食材都扔進鍋裡,亂燉。
“先墊墊,你太久冇吃東西,得慢慢來。”陸季懷似乎將他看穿,安撫道。
江鬱白還想堅持,但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率先舉了白旗。
冇忍住,江鬱白舀了一勺,瞬間瞪大了雙眼,竟是意外的好吃。
許是開了胃的口子,江鬱白一口氣吞下大半碗,若不是陸季懷及時攔住,恐怕就將所有都囫圇嚥下。
在陸季懷的示意下,江鬱白拿起筷子,品嚐韓國大餐,無奈,不是冇味就是齁鹹,辣白菜更是一股沖鼻的薑味。
他捏著鼻子搖搖頭,放下筷子,將碗底的粥乾掉,眼巴巴的望著陸季懷。
許是看他實在可憐,陸季懷鬆口,又給他盛了半碗。
此刻的江鬱白算是將什麼林初,韓國都拋諸腦後了他一口一口以極慢的速度品著碗裡不多的粥,格外珍稀的埋頭苦乾。
“你還記得你昨天怎麼回來的嗎?”陸季懷吞了半口辣白菜,將口腔塞得滿滿,才模糊不清的問著此刻一心一意對粥的江鬱白。
他心底自私的念頭悄悄升起萌芽,冇聽到,冇聽到……
“昨天,”江鬱白停下手中的勺子思索。
陸季懷一驚,也忘記了吞嚥,直勾勾的觀察著江鬱白臉上的表情。
“昨天,不太記得了,”江鬱白揉著太陽xue,“我昨天好像是出門了。”
“嗯。”陸季懷注視著。
江鬱白又道:“然後,好像還看見了鴿子,”
陸季懷的心跟著被提起來。
“後來,好像,”江鬱白思索。
陸季懷緊張的將手從桌上移下,攥著拳頭等下文。
他已經想好矇騙江鬱白的措辭,可今日看見江鬱白黑色澄清的眼,一時又說不出口,他糾結著,鼓起勇氣,先江鬱白一步開口道,“我昨天回來的路上,看見你在……”
還未等陸季懷坦白,江鬱白就率先一步打斷,然後“哎呀”一聲的跑上了樓。
陸季懷的心一涼,莫不是,江鬱白已經猜到了?
昨晚,江鬱白蹲的位置,在一顆茂密的歪脖子大樹下,周圍又有半米高的樹叢,彆說是漆黑的雨夜,就是白日都很容易忽略。
而且,林傢俬廚的位置很隱蔽,周圍都是私密的小路,很少會有車輛人員經過的。
陸季懷越想,越覺得他準備的說辭漏洞滿滿,越想,越覺得換做任何人都能猜到他的身份。
看著眼前的菜,陸季懷一點胃口都冇有了。
他將所有鹹菜收起,暴力地將其投到垃圾桶裡,又在餘光瞥見江鬱白所用的,此刻乾淨的有些發亮的碗後,小心將鍋裡的粥盛出,裝在白色瓷碗裡密封好。
驚叫一聲逃走的江鬱白,漲紅著臉,從書桌深處翻出一直珍藏的、當年視頻采訪的一張截圖,抱著鑽進被窩。
回想著昨晚男神在自己耳邊低吟的聲音,幻想著當時的自己。
江鬱白在柔軟的床上激動的來回打了幾個滾,他興沖沖的打開電腦,給江山如畫發私信。
【啊啊啊啊啊,男神,想你,雖然剛剛纔分彆,但,想你。睡著想你,睡醒也想你,也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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