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抽卡王：我用廣場舞拯救世界 第116章 暴雨夜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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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是被天神打翻的洗腳盆，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砸向碧水灣社區。
豆大的雨點密集地敲打著柏油路麵，濺起的水花在路燈下連成一片白茫茫的霧靄，彷彿整個世界都泡在渾濁的茶湯裡。
諸葛鐵牛披著那件洗得發白的
“閃電送”
雨衣，雨衣袖口的魔術貼早已失去粘性，露出的手腕被雨水泡得發白，像塊發漲的年糕。
他蹲在社區服務中心的屋簷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裡的
“和諧契約”
卡，卡片邊緣的圓角被磨得光滑，傳來微弱的溫熱，像是有隻小獸在裡麵不安地喘息
這是係統預警的征兆，過去三個月裡，每當有重大汙染事件發生前，卡片都會發出這樣的信號。
旺財趴在他腳邊，前爪不安地刨著地麵的積水。
這隻金毛犬的耳朵警惕地豎著，鼻子湊在水窪裡嗅來嗅去，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
這已經是它今晚第三次對著西北方向示警了，那裡的夜空被產業園的探照燈照得如同白晝，雨霧中隱約可見幾座塔吊的剪影，像蟄伏的鋼鐵巨獸。
諸葛鐵牛伸手摸了摸旺財濕漉漉的腦袋，它脖頸處的項圈還掛著上週社區寵物比賽得的小紅花，花瓣被雨水泡得發蔫，卻依然固執地保持著鮮豔的紅色。
“鐵牛哥，張大爺的最新檢測報告出來了。”
李小明的聲音穿透雨幕，帶著明顯的氣喘。
他懷裡緊緊抱著個密封檔案夾，檔案夾的藍色塑料封麵被雨水沖刷得發亮，邊角處磨出了白色的纖維。
雨水順著檔案夾的邊緣往下淌，在地麵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像滴在宣紙上的墨。
李小明的眼鏡片上沾滿了水珠，他時不時得騰出一隻手來擦拭，露出的眼睛裡佈滿紅血絲，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昨晚他在特調局檔案室熬了通宵，試圖從五年前的舊案裡找出聲波汙染的蛛絲馬跡。
諸葛鐵牛接過檔案夾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李小明的手腕，那裡的皮膚燙得驚人。
“特調局的精神熵增指數顯示，老人家的認知混亂程度已經達到‘中度汙染’，但所有常規汙染源檢測結果都是陰性。”
李小明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他從口袋裡掏出個巴掌大的檢測儀，螢幕上跳動的綠色波形像條掙紮的蜈蚣，“你看這個頻率峰值，和三個月前罐頭廠的紅眼巨鼠完全吻合，隻是波長被壓縮了三倍。”
檔案夾第一頁的診斷結論用紅筆圈著：“疑似新型聲波媒介汙染，患者頻繁提及‘棋子在唱歌’‘音箱長頭髮’等幻聽幻視症狀。”
諸葛鐵牛翻到附件部分，張大爺的腦電圖圖譜上，有段異常尖銳的峰值在特定頻率段反覆出現，像根紮進大腦的鋼針。
他忽然想起上週送外賣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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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樓下看到張大爺對著空氣鞠躬，嘴裡唸叨著
“謝謝指教”，當時隻當是老人糊塗了，現在想來，那正是汙染髮作的初期症狀。
“這不是巧合。”
諸葛鐵牛啟用係統掃描，淡藍色的全息投影在雨霧中展開，邊緣處因濕氣而微微扭曲。
張大爺家的戶型圖上，所有廣場舞音箱的擺放位置都被標上了紅色圓點，這些圓點以老人的臥室為中心，形成一個詭異的包圍圈。
更令人心驚的是，投影邊緣不斷彈出新的紅點
社區裡有七戶人家的老人出現了類似症狀，全在廣場舞音樂覆蓋的核心區域。
【檢測到異常聲波頻率，與司馬鋼蛋實驗室殘留數據匹配度
78%。是否啟動深度溯源？】係統的機械音在腦海裡響起，帶著電流特有的滋滋聲。
“啟動。”
諸葛鐵牛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冷靜。
係統介麵瞬間切換成複雜的頻譜分析圖，其中一段扭曲的波形正在緩慢擴散，形狀如同一條盤踞的蛇，蛇頭直指西北方向的
“新能源產業園”。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啟用係統時，在泥坑裡撿到的外賣盒上，也曾沾著類似頻率的能量殘留，隻是當時被暴雨沖刷得幾乎無法識彆。
李小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幾乎要嵌進諸葛鐵牛的皮肉裡：“我在檔案館查到的！司馬金元的弟弟司馬玉，三個月前註冊了一家‘聲能科技公司’，就設在產業園的三號車間！”
他從檔案夾裡抽出一張工商註冊資訊影印件，紙張邊緣已經被雨水泡得髮捲，“他們對外宣稱研究‘環保降噪技術’，但招聘的全是生物聲學專家，其中有個姓王的博士，以前是司馬鋼蛋的得力助手！”
雨勢更大了，風裹挾著雨水灌進領口，帶來刺骨的寒意。
諸葛鐵牛抬頭望向產業園的方向，那裡的燈光在雨霧中模糊成一片光暈，像一隻窺視獵物的眼睛。
旺財突然對著那片光暈狂吠，前爪在地麵上刨出淺淺的泥坑
它的爪子上沾著幾根墨綠色的細絲，在路燈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這些細絲大約半厘米長，末端帶著細小的倒鉤，像是某種植物的氣根，卻又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這是……”
李小明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取下一根細絲，放在隨身攜帶的簡易顯微鏡下。
這台顯微鏡是他用特調局報廢的零件改裝的，鏡頭上還貼著李大芬送的廣場舞貼紙。
螢幕上顯示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結構：細絲內部是中空的管道，佈滿了類似聲帶振動的薄膜，末端的倒鉤上甚至能看到細小的神經突觸，正在微弱地搏動。
“是生物合成材料，能隨著聲波振動釋放熵增因子！”
李小明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調，“司馬玉把生物纖維和聲波技術結合了，這比單純的催化劑汙染範圍廣十倍！”
社區服務中心的廣播突然發出刺耳的噪音，像是有人用指甲劃過黑板。
所有正在充電的廣場舞音箱同時亮起紅燈，發出
“滋滋”
的電流聲。
李大芬抱著一個音箱衝出儲藏室，她的羊毛卷被雨水打得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像頂黑色的毛線帽：“鐵牛！這破玩意邪門得很！剛插上電就冒黑煙，還傳出怪聲！”
她手裡的音箱是社區最舊的一款，側麵貼著
“夕陽紅隊”
的紅色貼紙，邊緣已經起了翹。
諸葛鐵牛湊近音箱時，係統立刻發出尖銳的警報：
【檢測到高強度精神汙染波，和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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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點（當前
9800
點）！汙染源：音箱內部寄生生物纖維！】
諸葛鐵牛從工具箱裡翻出螺絲刀，撬開音箱後蓋的瞬間，一股混合著福爾馬林和臭氧的氣味撲麵而來。
裡麵果然纏繞著一團墨綠色的絲狀物，這些絲狀物像活物般隨著電流發出微弱的嗡嗡聲，像某種昆蟲的振翅，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出半透明的質感，隱約能看到裡麵流動的墨綠色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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