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抽卡王:我用廣場舞拯救世界 第119章 鬆動的原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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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鐵牛站在後台,看著她指尖在李大芬手腕上停留的瞬間
那裡有塊淡綠色的皮疹,和醫院裡那些老人的症狀一模一樣。
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檢測到高強度精神汙染波,和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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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點(當前
8850
點)!汙染源:趙勝男接觸過的排汙管殘留物質!】
比賽結束後,他被趙勝男叫到特調局辦公室。
檔案櫃裡的卷宗堆得像座山,最上麵的《產業園汙染調查報告》簽著她的名字,結論欄裡
“暫無證據表明存在關聯”
的字跡被筆尖戳得發皺。
她拉開抽屜,裡麵藏著份真正的檢測報告,數據紅得刺眼:“熵增汙染已擴散至社區
37%
區域,與聲波頻率高度相關。”
“我知道你想舉報。”
趙勝男的指甲在報告上劃出白痕,“但你看看這個。”
她推來份名單,產業園的就業人員裡,八十多個是社區的困難戶,周小兵的母親也在其中,照片上的老人正給流水線裝瓶蓋,嘴角帶著久違的笑。
諸葛鐵牛的目光落在王翠花的名字上。老人家在產業園食堂洗盤子,每天把剩飯帶回家喂流浪貓。
他想起上週送外賣時,看見她蹲在垃圾桶旁,用撿來的塑料盒給小貓拌貓糧,嘴裡唸叨
“富貴以前最愛吃這個”。
“一旦停工,他們怎麼辦?”
趙勝男的聲音突然低下去,“周小兵他媽昨天還來送雞蛋,說兒子終於肯跟她說話了。”
她的手指在名單上點了點,王翠花的名字被淚水洇得發皺,“你以為我想這樣?高副局長說,這是‘顧全大局’。”
諸葛鐵牛走出特調局時,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社區廣場上,新組建的
“新能量隊”
正在排練,她們的音箱功率比夕陽紅隊大兩倍,震得地麵都在顫。
李大芬的隊伍被擠到角落,老人家舉著磨破邊的扇子,倔強地喊著節拍,聲音被淹冇在轟鳴裡。
【隱藏任務提示:真正的寬廣是敢於承認錯誤。】
他摸出手機,給李小明發了條資訊:“查產業園的排汙管道圖紙,重點看夜間流量數據。”
螢幕映出自己的臉,眼角不知何時多了道細紋
那是上次在罐頭廠被紅眼巨鼠抓傷的疤,此刻突然開始發燙,像有什麼東西在皮膚下遊動。
夜色漸濃,產業園的燈光在雨霧裡模糊成片。
諸葛鐵牛蹲在圍牆外的草叢裡,看著排汙管的閥門在午夜準時打開,墨綠色的液體汩汩流入社區的汙水係統。
他按下錄音筆,設備裡傳出規律的滴答聲,那是液體撞擊管壁的節奏,和張大爺腦電波異常的頻率完美重合。
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趙勝男的越野車停在街角。
諸葛鐵牛看見她坐在車裡打電話,側臉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車窗冇關嚴,泄露出隻言片語:“……
再通融一週……
就業數據出來就……”
女人的手指反覆摩挲著胸前的徽章,銀質的邊緣在玻璃上劃出細碎的響。
當她驅車離開時,諸葛鐵牛撿起路邊塊碎石,在圍牆上刻下道淺淺的痕。
雨水沖刷著石屑,那道痕卻像道疤,在夜色裡隱隱作痛。
他知道,有些防線一旦鬆動,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淩晨三點,諸葛鐵牛被係統的警報聲驚醒。
【檢測到社區醫院能量場異常,汙染指數飆升至
42%】。
他套上雨衣衝進雨裡,積水在腳下濺起渾濁的水花,路過
7
棟時,看見張大爺的窗戶還亮著燈,老人家正對著玻璃哈氣,用手指畫歪歪扭扭的竹子。
社區醫院的急診室像口沸騰的鍋。
六個老人躺在病床上抽搐,嘴裡唸叨著
“綠色的線在爬”,護士們手忙腳亂地注射鎮靜劑,針管戳進皮膚的瞬間,老人的血管突然鼓起,像條青色的蚯蚓。
“鐵牛哥!”
李小明舉著平板電腦衝過來,螢幕上是實時監測的聲波圖譜,“你看這個峰值!和產業園的夜班時間完全吻合!”
少年的眼鏡片上沾著雨水,“王翠花嬸剛來過,說富貴死之前,總對著西北方向狂吠,項圈上的報警器都響炸了。”
諸葛鐵牛的目光掃過病房角落。王翠花蜷縮在長椅上,懷裡抱著富貴的項圈,金屬吊牌上的鈴鐺還在輕輕晃動,聲音卻透著股說不出的淒厲。
老太太的袖口沾著泥,那是早上挖貓墳時蹭的
她把富貴埋在了
7
棟後的花壇裡,就在張大爺常坐的石凳旁。
“趙隊呢?”
諸葛鐵牛抓住個路過的護士。
“剛走。”
護士的手在發抖,“她來看了眼化驗單,說‘按老年性癡呆處理’,還……
還拿走了份血樣。”
係統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諸葛鐵牛轉身衝進化驗室,冰箱的門虛掩著,貼著
“趙勝男取走”
標簽的血樣管空蕩蕩的,內壁殘留著絲墨綠色的粘液,在熒光燈下泛著金屬光澤。
他用棉簽蘸了點樣本,係統介麵瞬間變紅:【檢測到熵增催化劑,與司馬鋼蛋實驗室配方一致】。
雨越下越大,敲得窗戶劈啪作響。
諸葛鐵牛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看著窗外的雨簾中,趙勝男的越野車正緩緩駛離。
車尾燈在雨霧裡縮成兩個紅點,像雙窺視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大芬在廣場上攔住了趙勝男。
老人家舉著張照片,是昨晚拍的排汙管偷排現場,墨綠色的液體在閃光燈下像條毒蛇。
“趙隊,你得給我們個說法!”
夕陽紅隊的大媽們圍上來,廣場舞扇子在手裡攥得發白。
趙勝男的手指在照片上捏出褶皺。
“這是誤會。”
她的聲音很輕,“是雨水沖刷管道造成的暫時性渾濁,環保局已經檢測過了。”
女人的目光掠過人群,落在王翠花空蕩的手腕上。
老太太把富貴的項圈摘了,說是
“怕睹物思人”。
“誤會?”
王翠花突然開口,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那我家富貴也是誤會?它昨天還舔過花壇的露水!”
老太太突然抓住趙勝男的胳膊,指甲深深嵌進對方的皮肉,“你告訴我,那水裡到底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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