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陰鬱校草三番四duang後 第23章 被踩爽了 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被踩爽了
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江初芋耳尖發燙,
正要瞪他,一旁的黎森突然側身:“初芋,壽星來了。”
江初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壽星秦盛雅被幾個朋友簇擁著走過來,
笑容明豔張揚。
江初芋看到付宜琳和鄒樂桐也在人群裡。
江姍說過,
京圈富豪以秦家為首,秦既遠是公認的京圈商界教父,
他的親侄女辦party,京圈大半的富二代都會參加。
所以付宜琳和鄒樂桐出現在這裡,她並沒有多意外。
身為這場party的主人,秦盛雅有良好的教養和控場能力,麵對新來的朋友,
她像看到一個新玩具一樣,
表現出十足的興趣。
江初芋被她看得心裡直發毛。
“森哥,
這位是?”秦盛雅笑眯眯的問。
黎森:“我跟你說過的學妹,
江初芋。”
“喔,原來你就是江家那位真千金?”秦盛雅恍然大悟,
笑得意味深長,“長得真漂亮,難怪森哥這麼寶貝,你們很般配呢。”
在場的人都知道黎森和鄒樂桐處過一段時間,
她輕飄飄一句話,周圍幾個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黎森笑而不語,
沒把那些玩笑話放在心上。
江初芋禮貌點頭:“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秦盛雅輕嘖一聲,彷彿和她一見如故,笑著牽過她的手。
“我最喜歡美女了,來來來,
我們一起切蛋糕!”
江初芋訝異於秦盛雅的自來熟和熱情。
在秦盛雅這樣的社交悍匪麵前,她這種喪人隻有乖乖被拉走的份。
生日party總少不了唱生日歌,切蛋糕和送禮環節。
江初芋站在秦盛雅身邊,周圍人聲鼎沸,她總感覺有道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
如芒在背地轉頭,看到顧澤洺倚靠在吧檯邊。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黑沉沉的,看他們這些人,就像在看籠子裡的獵物和點心。
好奇怪,明明隻是一個兼職調酒師而已,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和鬆弛感?
他不是來打工的嗎?
如果她不是被顧澤洺觀察的物件之一,她大概會誇他冷靜敏銳。
但是現在,江初芋心裡隻覺毛骨悚然和強烈的不適。
切完蛋糕,有人提議玩遊戲。
一個眼鏡男說:“要不要來點海龜湯?我想到一個湯麵,老好玩了。”
“說唄,今天在座的都是留子和京圈各大名校的高材生,還怕你一個湯不成?”
“那我說了啊。”
眼鏡男清了清嗓子:“小林在臥室收拾行李時,聽到客廳傳來她父母的哭聲。她開啟門,看到那個衣服洗得發白的少女站在客廳。母親抱著少女,聲音顫抖著對她說,我們商量過了,你可以繼續住那個房間……有請各位還原一下事情的真相。”
其他人聽完,紛紛轉頭去看江初芋和鄒樂桐。
眼鏡男的湯麵很簡單,但指向性過於明顯,就差指名道姓了。
江初芋滿額黑線,還沒說什麼。鄒樂桐眼圈一紅,擦著眼淚跑出宴會廳。
眼鏡男攤手,無辜道:“一個海龜湯而已,她反應那麼大乾嘛?”
“收起你的壞心思吧,彆把大家都當傻子。”付宜琳笑罵了句,轉頭問:“森哥,不過去看看嗎?她最近情緒不太好,可能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
黎森皺了皺眉,看向江初芋。
他在等她的反應和態度。
江初芋也很煩惱。
按照計劃,她今晚是想和黎森捅破窗紙的,可現在發生了太多意外。
她不打算乾預黎森。
如果他追出去,那兩人隻能繼續拖延一段時間再確認關係了。
江初芋覺得這很公平,對他和她都好。
總之,看他自己怎麼選。
僵持之際,黎森的手機震動一聲。
他眼皮動了動,摸出手機。
簡訊來自秦既明。
【還不到時候。】
黎森握了握拳,摁滅螢幕,轉身出門。
幾乎同一時間,其他人的目光齊齊轉向江初芋,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同情。
江初芋歎了口氣,心裡五味雜陳。
見狀,秦盛雅攬過她的手臂,笑著活躍氣氛。
“哎呀,一點小事,我們繼續嗨!”
有錢人的生日派對充滿了香檳和紙醉金迷。
玩到最後,還是覺得打牌來得簡單快樂。
江初芋被秦盛雅按著坐到牌桌前,跟大家玩了幾把,有輸有贏。
她的酒量也就正常人水平,被罰了幾杯雞尾酒,便昏昏沉沉。
一開始是顧澤洺負責給他們調酒,後來他人不知道上哪去了,就換了個新的調酒師。
倒黴的江初芋又輸了一局。
調酒師遞過來一杯雞尾酒。
她眯了眯眼,伸手,指尖剛碰到杯壁,調酒師手一滑,酒全灑在她裙子上了。
江初芋醉意上頭,有些反應遲鈍的盯著狼狽的裙子,撅起嘴,用手指戳了戳濕漉漉的地方。
“哦謔,”她拖長聲調,歪著頭對闖禍的調酒師眨眨眼,“你闖大禍啦。”
調酒師手足無措地連聲道歉,江初芋卻癡癡笑起來。
喝醉後,世界都裹著一層毛茸茸的光暈,看什麼都像帶著濾鏡。
“你怎麼做事的,連杯酒都拿不穩?”秦盛雅罵了調酒師一句,彎腰檢視江初芋的裙子。
江初芋被她轉來轉去檢查裙子的動作逗樂了:“我很乖,沒有偷吃哦……”
秦盛雅動作一頓,惡作劇的念頭一閃而過,沒忍住伸手捏了她紅撲撲的臉,“啊啊啊啊,好軟好可愛!”
“盛雅,你……”其他人麵露驚恐。
秦盛雅輕咳一聲,緩了幾秒,擡手招來一個女傭,低頭耳語幾句,然後吩咐她:“你帶江小姐去客房清洗一下吧。”
女傭點點頭,領著江初芋穿過喧鬨的宴會廳。
客人們在屋裡嗨,外麵卻異常清淨。
走廊吊燈在江初芋眼裡變成了漂浮的星,她忍不住伸手去夠。
“哇,星星掉下來了。”她嘟囔著,腳步有些飄。
女傭扶住她,忍俊不禁:“江小姐,當心台階。”
停在走廊儘頭的客房門前。
江初芋遲鈍地擡起頭。
女傭推開房門。
屋裡的男人轉過身,一雙眸子如墨般深沉。
江初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顧澤洺?”她聲音軟綿綿的,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瞪著一雙杏眼。“你不好好工作,在這裡開小差,我要向秦小姐舉……舉報你。
顧澤洺唇角微彎:“你連話都說不利索,怎麼舉報我?”
“你彆得寸進尺,我、我有的是法子整治你。”江初芋說著,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幾步,重心不穩,直接跌到他的跟前。
顧澤洺眼神一暗,順勢摟住她的腰,擡眸跟女傭說:“我來幫江小姐處理,你先去忙。”
女傭聽話的退出房間,順手帶上門。
聽到關門的聲響,江初芋清醒了一瞬。
她疑惑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漸漸認清他是誰,嚇得後退半步。
後腰撞到梳妝台,發出“咚”的一聲。
“嘶……好痛……”江初芋皺著臉揉腰,一臉慫樣。
顧澤洺被她的反應氣笑,“剛剛是誰說要整治我?怎麼一見我就嚇成這副模樣?你的膽量和勇氣呢?”
“被你吃了。”她酒後吐真言。
顧澤洺默了幾秒,有些妥協道:“過來。”
“乾嘛?”江初芋警惕地看著他,罵罵咧咧:“彆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今天,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顧澤洺耐心耗儘,懶得跟一個醉鬼講道理,俯身彎腰,直接將人扛到肩上。
江初芋天旋地轉,止住話音。
等反應過來,已經被顧澤洺放到衛生間的洗手檯上。
“坐穩。”
顧澤洺擰開水龍頭,打濕手帕,單膝跪地。修長的手指捏著帕子一角,輕輕幫她擦拭裙擺。
江初芋低頭看他濃密的睫毛,忽然伸手扯住他的黑發:“顧澤洺,你頭發好硬好紮人哦。”
顧澤洺動作一頓,擡眼看她,有些低氣壓:“放手。”
“你凶什凶?我不放!”她嘟嘟囔囔的耍賴,臉頰緋紅,杏眼水潤,唇瓣微微張開一條縫。
醉眼朦朧的樣子實在是太犯規了。
顧澤洺喉結滾動,聲音低沉:“你喝醉了。”
“才沒有!”江初芋豎起五根手指,“我隻喝了……呃……”她細數手指,“五杯還是六杯……”
顧澤洺輕笑一聲,逗她:“那你還挺厲害的。”
江初芋輕哼,驕傲地仰高臉。
顧澤洺低頭,繼續幫她擦拭裙邊。
江初芋安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兩隻白皙纖細的小腿輕輕晃悠。“腳疼。”
顧澤洺眸色沉了幾分,握住她的腳踝。
“哪隻?”
“右邊。”
顧澤洺把手帕放到一邊,脫下她右腳的高跟鞋,小心檢視。
江初芋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他已經脫掉馬甲,上半身隻餘一件薄薄的白襯衫,肩膀寬闊,背肌在布料下若隱若現,就這麼單膝跪地,緊抿著薄唇,表情專注而嚴肅的觀察著她的腳踝。
這個畫麵太色了。
江初芋愛慘他這幅模樣。
迷迷糊糊間,她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她當時想怎麼來著?
呼吸陡然急促,心也氧得不行。
江初芋咬了咬唇,擡起左腳,高跟鞋朝他的肩膀狠狠一踩,如願聽到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