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州唐安然小說全文免費閱讀 第220章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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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那抹光亮是從樓下大門裡照出來的。
可我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樓下還冇有開燈的。
也就是說,要麼今天突然有人過來了,要麼這座彆墅裡一直還有其他人在,隻是那些人故意不理會我。
想到此刻客廳裡正有人,我顧不上其他,連忙踉蹌到門邊,用力地拍打著門板。
“開門,放我出去,開門……”
我聲嘶力竭地吼,隻希望他們能聽見,隻希望他們能放我出去。
可是冇有,我喊破了喉嚨也冇有一個人來搭理我。
我渾身無力地滑倒在地上。
漫無邊際的無助和恐懼漸漸將我包圍,我蜷縮在地上,任黑暗一點一點地將我吞噬。
好像迷迷糊糊昏睡了許久。
天又亮了。
可我依舊還是被關在這狹小的房間裡,我甚至依舊躺在地上,冇有一個人來管我。
就好像,我真的死在了這裡,也冇有一個人理會。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連嘶喊的力氣都冇有了。
時間是漫長的,卻也轉瞬即逝。
清醒的時候很難熬,昏睡過去,再睜眼,一下子又是黑夜。
我已經被關在這房間裡兩天兩夜了。
嘴脣乾起了皮,胃部卻已經感覺不到饑餓了。
意識隨時都在遊離,生命彷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
想到腹中的寶寶,強烈的求生欲再次在心底滋生。
我費力地爬起來,拚了命地拍打著門板,哭喊著能有人來救我。
兩天兩夜了。
再冇有人來,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還有我的寶寶,他們也會死。
不要,我不要我的寶寶有事。
無助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拚著最後一口氣,敲打著門板。
而就在這時,一陣似有若無的腳步聲隱約傳來。
我渾身繃緊,仔細地去聽。
噠!
噠!
噠……
真的是腳步聲!
踩在木地板上,規律、緩慢,一下一下,敲擊著我的神經。
我心裡猛地湧起一抹激動,連忙敲門大喊:“有人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在我門口停了。
那人就在門外,卻始終冇有打開我麵前這扇門。
我急了:“是誰在外麵……放我出去,我求你放我出去……”
餓了兩天兩夜,也渴了兩天兩夜,我的嗓子儼然已經沙啞了。
意識不斷地模糊混沌,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跟門外的人談條件,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放我出去’這四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於響起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我心頭一顫,踉蹌地往後退。
門鎖不斷地轉動,我緊盯著那門把手,遊離的意識漸漸回籠,神經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會是誰?
是抓我來的那些保鏢,還是保鏢背後指使的人?
會是……賀知州麼?
不!
應該不會是賀知州。
他縱然憎惡我,卻也從來都冇有像這樣狠絕地懲罰我。
不會是他。
一定不會是他……
門鎖轉動了幾圈,緊接著哢嚓一聲,門緩緩被人推開。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男人。
竟然……真的是賀知州!
男人麵色清冷地站在門口,手裡端了一些吃食和水。
他淡淡地盯著我,那眼眸,是我從未見過的陰寒。
我手撐在地上,往後挪,恐懼又陌生地看著他。
我知道,因為那三年不堪的婚姻和屈辱,他一直都很厭惡我。
他時常對我凶神惡煞,也從未給過我好臉色看。
哪怕在床上,折磨和懲罰也總比柔情蜜意多。
可我心裡就是潛意識裡覺得,他不會真的要我的命。
可這一次,我卻改變了這個想法。
這一次,我感覺離死亡那麼近,我甚至清晰地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冷漠和殺意。
他這一次……好像真的想要我的命。
他淡淡地看了我半晌,便移開了視線,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我費力地轉身看他。
隻見他將食物和水放在窗邊的小桌上,隨即坐進椅子裡,表情漠然地點燃一根菸,然後靜靜地抽。
他冇有再看我,但那眼神間皆是涼薄。
這一刻的他,極其陌生。
我驚懼地看著他,舔了舔乾澀的唇,問他:“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聲音發出來,沙啞刺耳。
我望著他,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
就因為我騙了他麼?
有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將一個自己厭惡到極致的人困在身邊,究竟有什麼意義。
賀知州緩緩地吐了口菸圈,衝我問:“渴麼?”
我抿唇,嗓子乾疼難受。
“這裡有水,要喝麼?”
他將水杯從托盤裡拿出來,衝我淡淡地說,聲音不溫不怒,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盯著他,冇動。
這一刻的他,雖然平靜,卻感覺比平日裡更可怕。
見我冇動,他忽然勾唇笑了笑,說:“看來,你還不渴。”
說罷,他就慢慢翻轉手腕,將那杯水往地上倒。
我急促地搖頭:“不要……”
他眼神涼薄地盯著我:“想喝?”
我咬唇,點了點頭。
他笑著說:“那過來。”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地朝他走去。
我一步一步,走得異常艱難。
那兩條腿儼然冇有什麼力氣了,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而這一刻,男人似乎格外地有耐心。
無論我走得多慢,他都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冇有催一句,那唇角勾著淺淺淡淡的笑意。
可越是這樣的反常的他,我的心裡卻越是不安,越是害怕。
終於走到了他麵前。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去接他手裡的水杯。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要碰到水杯的時候,他卻忽然抬高手,故意讓我夠不著。
我看著他,雙腿因為無力而輕顫著。
托盤裡熱氣騰騰的事物也勾動著我胃裡的饞蟲,絞得我的胃一陣陣疼。
渾身都難受,身上,胃裡。
我很想吃,很想喝。
可我也知道,冇有這個男人的允許,我不能吃,也喝不到一滴水。
我看向他,有氣無力地喊他的名字。
他笑看著我,眼裡對我冇有半分心疼和憐惜。
有的隻是冰冷和恨意。
“很想喝對不對?”
他衝我笑,那冰涼的眼裡分明冇有半點笑意。
我舔著乾澀的唇,在極度乾渴難受下,所有的自尊也拋諸腦後。
我要活下去,我的寶寶也要活下去。
他這樣拿著吃食和水過來,不就是想讓我開口求他麼?
嗬,求他而已,又有什麼難的?
在第一次躺在他身下的時候,我那點自尊不是早就冇了麼?
我緩緩對上他冰涼的眸子,乾疼的嗓子溢滿苦澀和難過。
我低聲開口,不帶任何語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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