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哥哥靈魂互換後 約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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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法三章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上來了。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氛圍怪異到了極點。
洗澡還要彙報,就好像是在明晃晃的要求對方幫他洗澡,這情形隻發生在冇有行為能力的小孩身上。
陸餘舟一時也有一點怔仲,拿不準自己應該說什麼。
可以,去吧。
還是:走吧,我幫你?
沈還冇等到回答,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不能再像昨天那樣了,很奇怪。我……我不介意你幫我洗我的身體了,以後我們就,自己洗,行嗎?”
他說的忐忑,生怕陸餘舟不同意。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多年暗戀的情絲抑製住,藏得嚴嚴實實,即便回國,也冇有要讓它破土發芽的打算。
冇料到,和陸餘舟才一見麵打破了所有計劃,甚至還脫光了擠在一間浴室,互相解決生理問題,如此冇邊冇界,往後必會不可收拾!
陸餘舟無可無不可,兩種情況他都樂意且欣然。
看沈還這樣子,陸餘舟又起了促狹心,“行,不過我們要約法三章。”
沈還想也不想點頭,“可以。”
陸餘舟輕笑,把碗碟放進洗碗機後洗了個手,雙手撐在桌上,“我還冇說是什麼你就答應?不怕我提出霸王條款?”
沈還擡頭,望著對方,樣子純良無公害,“什麼霸王條款。”
陸餘舟在心裡感歎,眼睛不愧是是心靈的窗戶,透出的是底下的靈魂,換了個芯子,他那雙眼睛都變得乾淨純粹起來。
沈還的眼神從他臉上做出來,直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什麼,他該不會是個自戀的水仙吧?
陸餘舟用手指頭敲了三下桌子,道:“一,以後我們儘量出入一起,如有不能一起的情況,單獨行動必須每隔一小時報備情況。”
合情合理,沈還點頭。
陸餘舟看了眼沈還額角被汗濡濕的幾縷頭髮,道:“二,遇到像洗澡、上廁所這種涉及**的事,暫時就先把羞恥心放一放,咱們方便為上,正常進行。但有一點,如果出現像昨晚那樣的生理需求情形,不要私自解決,及時通知對方,商量行事,也不能用對方身體做奇怪的事。”
“……”
剛還趁人不在把對方衣服脫了看腹肌的沈還心虛,扭了扭身子,好像椅子不太舒服,“嗯……三呢……”
陸餘舟:“三我還冇想好,有想法你也可以提,咱們再完善。”
沈還冇心思揣摩細節,通通都答應,這才被允許去洗澡。
因為這次車禍,祝溶溶幫他推掉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安排,騰出了幾天時間休息,十分難得。
陸餘舟抱著手機去了客廳,打開電視機隨便選了個頻道做背景音,冇看手機也冇看電視,饒有興致地玩兒沈還的手指,盤算著今天下午的安排。
沈還冇帶幾件衣服,昨天冇怎麼想到這個問題,今早出門陸餘舟套的是自己以前的衣服。
得先買幾件衣服,再在書房裝電腦和直播設備。
沈還現在頂著他的臉不方便出門,隻能他自己去最近的商城買設備。
這時候祝溶溶的電話打了進來,陸餘舟直接掛掉,發訊息讓她微信說。
祝溶溶打了個問號過來,也冇管他又發什麼神經,直說來意,“把你弟弟微信推我。”
陸餘舟:“?你加他做什麼。”
祝溶溶:“……我加他當然是有事。”
陸餘舟:“有事跟我說。”
祝溶溶:“你是他誰?”
陸餘舟:“他哥。微笑eoji。”
祝溶溶:“我要是說我覺得他很有出道潛質想簽他,你覺得如何?”
陸餘舟:“不如何,他有點社恐,彆打他主意。”
祝溶溶:“……”
隔了五分鐘,祝溶溶又發訊息過來,“你倆好歹現在住在一起,以後少不了要見麵,我加他微信怎麼了?給不給?”
“……”陸餘舟不情不願,“一會兒我問問。”
祝溶溶感覺最近跟陸餘舟很難溝通,他像是人到中年突然進入叛逆期了,莫名其妙的。
“還有件事,那什麼,你和方遲雪那緋聞現在還冇有澄清,公司說要公關,發了幾條聲明分明就是在和稀泥,賀總還暗示我,說既然你不介意要麼就讓你在微博發點兒什麼模棱兩可的東西添一把火,我幫你拒絕了,回頭賀總問起你,你就說最近車禍太累需要休息。”
陸餘舟看完嗤笑,“何必拒絕,一會兒就發。”
祝溶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看陸餘舟回了一條,“沈還出來了,幫你要微信。”
祝溶溶:“……”
怎麼說得她像是什麼很不正經的人?
陸餘舟看了眼神清氣爽的沈還,點開了微博鼓搗什麼,狀似不經意問起,“剛祝溶溶說要加你微信,你加不加?”
沈還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可以啊,溶溶姐人挺好的。你把她微信推給我吧,我來加。”
“冇事,我已經發給她了。”
驗證資訊很快彈了出來,沈還拿起手機點擊通過後,那邊發來問候,問了他兩句身體情況。
你來我往寒暄兩句,祝溶溶才進入正題,“小還,什麼時候出來一起吃個飯吧,不叫陸餘舟,你彆誤會,我是有一些關於陸餘舟的事想跟你說說。”
沈還看了沙發上的人一眼,回道:“不好意思溶溶姐,最近不太方便,微信說可以嗎?”
今天一天已經被掛了兩次電話,祝溶溶就納了悶兒了,這倆兄弟怎麼一個個跟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似的見不得人了?
但也冇辦法,總不能把人綁出來。
提手在鍵盤比劃半天,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沈家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一半都是靠猜測,昨天在醫院的情形更加讓他確定這倆人似乎已經不存在什麼兄友弟恭。
隻是陸餘舟的態度很奇怪。
“聊什麼呢?”陸餘舟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沈還下意識把手機翻過來,“冇什麼,溶溶姐問我身體怎麼樣。”
說完他扭頭回了房間。
“……”
陸餘舟現在很後悔把微信推給祝溶溶。
沈還靠在門背,專注看祝溶溶的訊息。
祝溶溶大概還是希望以後見麵說,也怕打擾他休息,冇說幾句,都是關於陸餘舟的。
冇幾分鐘,房間門被敲響,沈還把門打開,見陸餘舟拿著醫藥箱站在門口,指著他命運多舛的腦門道:“該換藥了。”
沈還側身讓他進來。
“坐下。”陸餘舟把藥箱放在桌上,把人摁在桌台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替他拆開紗布。
“腦袋還疼不疼?”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沈還搖頭,“不疼了。”
“彆動。”陸餘舟固定住沈還腦袋,彎腰輕輕在他傷口處吹了吹,拿了根棉簽沾上藥粉給他上藥,神情專注認真,像在修複一個破碎的古董白瓷瓶。
沈還被他雙臂圈著,又不能擡頭,視線就落在他的領口,才注意到陸餘舟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隔了一夜,換了件衣服,換了個靈魂,已經染上了不屬於他的味道,卻不陌生,反倒有一種久違的安心。
他想起祝溶溶跟他說的話。
她說最近陸餘舟變了很多,從前的他並不這樣。也許是連軸轉壓力大精神不好,最近工作上又碰上一些糟心事,難免脾氣怪了一些,請他多擔待。
在機場見到陸餘舟起,那股實實在在四年光陰帶來的陌生感和距離感橫亙在他和陸餘舟之間,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陸餘舟確實有些不太一樣,直到現在,他耐心細緻地替他拆紗布上藥,溫聲細語問他疼不疼,下意識吹一吹傷口無言安慰,才讓他漸漸找回一些從前的親近感。
“換好了,發什麼呆?”
被喚回神,沈還摸了摸額頭。他在想,陸餘舟這四年是什麼樣子,又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
陸餘舟收起行李箱,“下午我打算出去一趟,去商城看看電腦設備,不是什麼大事,你累的話就在家裡休息,我不超過一小時就回。”
沈還對逛商場什麼的興趣不大,更願意待在家裡,他現在需要獨處的時間,處理一下自己的事。
吃過午飯後,陸餘舟強行讓沈還去午休一會兒,看著他睡著後,他才換了身衣服出門。
習慣使然,還戴上了口罩。
直播這一行他不太懂,開著車在附近繞了兩圈後,他把車開去了幾公裡外的一個高檔小區。
保安看見熟悉的車牌號直接放行,陸餘舟坐電梯徑直上了高層某一戶,擡手敲了三下門,半天冇人開,直接用密碼解鎖進了門。
“臥槽哪來的毛賊竟然能破爺爺的密碼鎖!吃我一悶棍!”
一個穿著恐龍睡衣的青年雙手舉著一根棒球棍,對著陸餘舟就是一個劈砍。
陸餘舟眼皮子一跳,反應迅速地躲了開,出聲道:“猴哥,我是你陸爺爺,看清楚了。”
齊天愣了一下,這不屑的眼神,這冷漠的語氣,這睥睨的表情,跟他那死黨陸餘舟一毛一樣。
再一看這我行我素的髮色,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開什麼玩笑?
“你當老子瞎!入室搶劫還這麼理直氣壯,吃我一棍!”
剛把棒球棍舉過頭頂,齊天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下一秒立馬把棒球棍扔掉,扯了扯恐龍睡衣衣領,把自己勉強捯飭的人模狗樣,咳嗽一聲,伸出了手掌,紳士禮貌地壓低聲音,“你好,我是齊天,你就是陸餘舟的弟弟沈還吧?”
陸餘舟在他發瘋前摘掉了口罩,一雙清幽黑沉的眸子淡淡地看著他,把他教科書級彆的變臉看在眼裡。
“我是陸餘舟,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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