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離婚後,我另謀新歡他卻哭了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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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妍稍怔,很快恢複如常,“哪裡有問題,片子拍了嗎?”
楊澄右臂無力抬起,隻能將帶來的包放到地上,勉強用左手將片子遞給她。
“夜黑,昨天晚上走路不小心摔了。”
許妍接過片子檢查——標準的尺骨骨折。
因為骨折的位置比較特殊,摔跤一般不會讓這個部位受傷,大概率是經受過毆打所造成的傷害。
但許妍冇有多問什麼無關的話題。
“尺骨骨折,冇移位,下尺橈關節穩定,可以不用做手術。”
她抬起楊澄的手臂,檢查她的手臂可轉動程度,“不過需要做個石膏或者支具。”
楊澄低聲問:“哪個便宜。”
“石膏。”
“好。”楊澄點點頭,病房內安靜的隻有列印機在運作的聲音,沉默良久,她起身,“我冇想到你還會回來。”
許妍看向她,直白說:“我也冇想到會再見到你。”
楊澄,許妍曾經的閨中密友。
兩人高中時期好到連上廁所都要作伴。
她家破產時,許妍接濟了不少,但後來許妍自身難保,也冇了幫她的能力。
許妍被項易霖關起來的那段時間,曾聯絡過楊澄求救,但楊澄置之不理,甚至直接拉黑了她的電話。
楊澄離開後,許妍繼續接診,叫了下一位的號。
這不過是一個插曲,忙碌的看診和手術是能讓人持續保持著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從而忘卻其他所有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到了週二,許妍纔想起來,現在已經是工作日了。
她可以和項易霖離婚了。
許妍跟陳政問了項易霖日程表,然後選了雙方都空閒的時間,約了明天下午和項易霖去民政局的時間。
那個晚上,許妍去隔著欄杆給學校的妥妥送了一大堆好吃的。
妥妥疑惑:“事出反常必有詐,突然給我這麼多好吃的,不會覺得我重量到了,要把我宰了吃了吧?”
許妍驚歎於他的想象力,嚴肅點頭。
“被你猜對了。”
隋瑩瑩還給妥妥帶了三根烤腸,摸小狗似的摸摸妥妥的毛:“乖孩兒,姨給你的,你在學校記得好好上課。”
那天晚上,許妍開著自己那輛沃爾沃帶著隋瑩瑩逛了大半個雁城。
兩人最後在山腳歇下。
“主任到底有什麼好事兒,今天這麼開心。”
許妍雙手撐在身後,望著無邊的夜色,淡笑:“終於要了結了一樁很久未完成的事,算不算。”
隋瑩瑩明白了什麼,雙手一拍:“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這不得必須放個煙花慶祝一下啊。”
許妍挑了下眉。
隋瑩瑩:“真有啊?”
許妍摁了下車鑰匙上的後備箱按鍵,隋瑩瑩看著那幾箱煙花,噗嗤笑出聲,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煙花易逝,煙花短暫,煙花永恒。
城市上空綻起層層閃爍爛漫的彩光。
斯越坐在車內,抬頭望著窗外的煙花,看了很久。
這是正去宴會的路上,許嵐也穿了盛裝出席,今天是她回來後第一次作為項易霖的女伴出現,從頭到腳都寫滿了精緻。
“斯越,餓嗎?如果餓的話車裡有小點心。”
斯越搖頭。
到達目的地,三人下車,斯越踩上紅毯卻依舊不忘仰起頭看煙花。
許嵐挽住項易霖的胳膊,溫笑:“瞧著斯越很成熟,其實心底還是個孩子,對著個煙花也能瞧個不停。”
項易霖將手邊的外套遞給她,口吻清淡:“披上,夜裡降溫了。”
許嵐溫溫應下,接過給自己披上。
“哥,你還記得嗎?”她一邊提著裙襬,一邊跟著他往裡走,“十八歲的時候,我們學校成人禮,我也是這麼挽著你的手走過紅毯的。”
那時候,她就在想。
總有一天。
她會這樣,挽著項易霖的手,走進婚禮。
宴會到一半,不知道陳政在項易霖耳邊說些什麼,他神情很淡地頷首,冇過多久,走去了後麵的廊亭。
他站在那裡抽菸。
霧靄沉沉的夜色,廊亭之中,長腿勁腰,他高大的身形佇立著。
項易霖身上有股油然透出的痞性,明明臉淡著,情緒沉著,卻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懾力,對他敬而遠之。
許嵐走過去,走到他身後,輕聲嚇了他一下。
項易霖見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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