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最強一起創死總監部 159
正文完
加茂政彥體內隻有一根兩麵宿儺的手指,
任何一個?特級咒術師都能?乾掉他?。
“九十九桑，請。”手塚結月將這個機會給了九十九由基。
九十九由基大笑，她也確實想見識一下詛咒之王的能力。
兩麵宿儺眼神如刀,
“我要殺了你們。”
凰輪纏住加茂政彥,
九十九由基飛身一踢，10噸的重量瞬間壓垮了加茂政彥的身體。手塚結月果?斷將?兩麵宿儺的靈魂拉入自己的領域，一擊殺死。
加茂政彥出氣多?進氣少地躺在地上?。
九十九由基：“一根手指對付起來還算容易，還有多?少根手指？”
手塚結月：“13根。多?了就挺麻煩的。下次給乙骨練練。”多?好的教學機會。
晚上?的慶功宴在東京咒高的操場上?舉行，五條家的廚師,
全場采用自助餐的形式,
很符合現代年輕人的喜好。光小?蛋糕就擺了近20米，壽司、牛排、海鮮等等應有儘有。果?酒、清酒、香檳之類的也任人選擇。
不少咒術師們選好喜歡的食物,
圍在小?桌子邊講述自己和咒靈戰鬥的經過。各種?誇張的術式，聽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也有很多?人圍在一起講八卦。
手塚結月穿著一件檸檬黃的連衣裙，舉著一杯奶茶。熊貓跑到手塚結月身邊，用手遮著嘴在她耳邊說：“結月,
你知道硝子有喜歡的人了嗎？”
結月深感不能?讓熊貓學壞,
從小?對他?的學習盯得比夜蛾校長還嚴。她講八卦時?，時?常摟著熊貓擼,
熊貓也養成了愛聽八卦的習慣，每次蒐集到八卦都會講給結月聽。
手塚結月疑惑：“不知道。不過,
不管是誰我都祝福她。”
熊貓拍拍胸口：“我一定能?找到那?個?男人。”
手塚結月失笑：“算了。硝子想告訴我們,
自然會說的。”
家入硝子喝了兩杯清酒之後，跟庵歌姬一起拿著酒杯當話筒唱歌。
穿著白底印花襯衫的五條悟走過來,
手塚結月舉著手裡的奶茶和他?手裡的奶茶碰了一下,
笑靨如花。“最近辛苦你了。”
五條悟放下手裡的奶茶，接過結月的奶茶,
也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我們來跳舞吧。”
手塚結月聳聳肩：“太久沒跳，我又忘得差不多?了。”
五條悟興致勃勃：“我來教你。”
他?摟在女朋友腰間，一步一步指揮著女朋友邁哪隻腳。燈光下，他?們的頭發絲都冒著粉紅色的泡泡。旁邊圍觀的單身咒術師們嘴裡發酸，他?們一點也不羨慕！
兩名普通人在輔助監督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周圍的咒術師們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來的人若是彆人，手塚結月自然不會給好臉色。不過，走過來的人是高丘真治和降穀零。她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希望有些人不要太過分，敢利用她的好友，她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高丘真治走到手塚結月麵前，有點無奈：“有不少官員失蹤，你知道他?們的行蹤嗎？”
手塚結月也很無奈：“不知道。綁架他?們的詛咒師羂索已經自爆而死。”
降穀零心底一沉，臉上?也帶了些憂心：“沒有其它辦法嗎？”
“我會儘力想想辦法的。”手塚結月的意思很明顯了，不管是誰讓他?們兩出現在這?裡，她都為這?件事?不高興。
降穀零自然是知道這?點的。成年人的世界總是複雜的。“抱歉，結月。”
手塚結月知道他?的意思，“你能?活著，我就很高興了。”
桃穀誠等人施施然地從操場外向手塚結月走來。向來敏銳的咒術師們互相對視，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五條悟擰起眉，好不容易開場慶功宴，還有人找麻煩！
“天元大人有事?想與你商議。”桃穀誠的用詞非常謹慎，彰顯著他?們地位的平等。
手塚結月從來不在意這?點，卻?在此?時?指出來。“怎麼說，我也保護了你們這?些人的小?命十幾?年。還沒有換得一句尊稱？”
來者不善，這?些人老實了十幾?年，看?羂索死了，終於忍不住了。
桃穀誠等人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紅，比操場上?的彩燈變得還快。他?們咬了咬牙，“手塚大人，天元大人有請。”
手塚結月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們等天元說出羂索的情報，等了十幾?年，羂索都讓我乾掉了，現在沒什麼事?想問她。等我有空去看?看?，你們退下吧。”
桃穀誠等人被氣得個?半死，手指捏得泛白。旁邊的咒術師們死命忍住笑，這?些人不好得罪啊！
降穀零：這?張嘴能?把人氣死，怪不得會喜歡五條悟。看?來在他?們麵前，結月收斂多?了。
五條悟手搭在結月肩膀上?，補刀：“今天是打敗羂索及古代術師的慶功宴，你們這?些隻會躲在後麵苟且偷生的老橘子可沒資格參加。”
降穀零：話說早了，五條悟這?才叫不留情麵！
高丘真治：這?纔是五條悟平時?的樣子嗎？
其他?咒術師：罵得好！這?些家夥們纔不值得參加這?場慶功宴！
桃穀誠等人再?也忍不了，“手塚結月，你的術式不僅能?殺死咒靈，甚至連人類的身體和靈魂也能?一並殺死，像你這?樣的危險品，根本就該處死。”
如果?是20年前聽到這?話，手塚結月可能?會害怕，而現在，哪怕是圍觀的不少咒術師臉上?露了驚駭之色，手塚結月也淡定自若。“那?又怎樣？你想死嗎？”
她從不在意彆人的看?法，力量是她一切勇氣的來源，也是讓她登頂咒術界的依仗。
桃穀誠看?到她眸間的冷意，情不自禁地倒退兩步，“你想殺了我們？”
手塚結月冷笑，眸色深邃：“你想乾掉我，我不應該殺了你嗎？”
操場上?安靜下來，隻有陣陣清風吹過樹枝的沙沙聲。
五條悟戴著眼罩，他?對周圍人悄悄打量他?們的視線彷彿毫無所覺。
一個?有兩雙眼睛的人出現在操場上?，桃穀誠他?們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誠惶誠恐地走過去行禮，“天元大人。”
全場震驚！
這?個?長得像咒靈一樣的生物，居然就是天元大人！
五條悟和手塚結月在平行時?空見?過天元，一點也不意外。
天元：“13年前，我沒有與星漿體融合，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她的聲音有好幾?道回聲，是曆代所有星漿體的聲音與她本身聲音的混合。
天內理子聽到天元的聲音，身體顫抖了一下，夏油傑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膀，擋在她前麵。13年前，他?們決定放走她，13年後，自然也會保護她。
星漿體事?件是絕密，天內理子的相貌與13年前有很大的變化，實際上?沒人認出她。
天元兩雙眼睛盯著手塚結月，“你的術式，是我從沒見?過的稀有。”她的聲音裡滿是讚歎。
手塚結月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同時?也看?向她。兩人心有靈犀地微微點頭。不管天元想乾什麼，他?們都跟著自己的節奏走。
天元：“我活了一千多?年，術式讓我不斷地進化，現在，也到了我該離去的時?候。”
此?話一出，全場咒術師與輔助監督們都愣住了。結界術非常精妙，學起來難度超高，因為有天元在，輔助監督們也能?掌握最簡單的“帳”。一旦天元離世，全國大部分結界都會崩潰，輔助監督們以後也放不了“帳”。這?對咒術界的隱藏是個?不小?的挑戰。
手塚結月臉上?沒有表情，這?是可以預料到的事?。從天元拒絕與所有人接觸，讓自己不斷進化時?，她應該就有了其它的想法。
降穀零與高丘真治一頭霧水。
天元：“現在全國的咒靈還非常多?，如果?你與我同化，我能?在臨死前祓除大部分的咒靈。”
大部分咒術師驚得眼睛都要掉了。一舉祓除全國大部分咒靈，不愧是天元。可是，她居然要與手塚結月同化。
桃穀誠等人心裡狂喜，臉上?勉強維持著鎮定。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果?然，隻要活得夠久，天上?總會掉餡餅。
不少咒術師和輔助監督偷偷打量手塚結月的臉色，看?她臉上?仍是一派從容淡定，又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周身的黑氣快要成實質了。五條悟以往總是輕佻搞怪的樣子，不像手塚結月微笑中殺人於無形，很少讓人感到畏懼。
此?時?，傻子都能?看?出五條悟很生氣，劇烈的情緒波動，讓他?的咒力像狂風暴雨到來的前奏，使周圍的人感到窒息。
桃穀誠指著手塚結月大喊：“與天元大人同化，是你的榮幸。難道你想拒絕天元大人？”
一根鐵索穿透了桃穀誠的腹腔，鮮血很快染紅了他?的下半身。桃穀誠顫抖著看?著肚子上?的鐵索，他?不會忘記，這?是手塚結月常用的招數。
手塚結月收回咒力化作的鐵索，笑得春風和煦，其他?人隻覺毛骨悚然。
“我說天元你是不是給這?些人當媽當了一千年還不夠，還想讓我也給他?們當媽。你活夠了，想死就去死。想拉著我一起死，彆說門了，連窗都沒有。”
天元：“我想保護大多?數人。”
手塚結月冷笑地看?著天元：“你的理想，憑什麼讓彆人為此?送命？”
天元：“你不想保護大家嗎？”
五條悟站到手塚結月身前，“咒靈，我們會祓除。不需要你操心。你再?打任何人的主意，我現在就解決了你。”他?摘下眼罩，露出那?雙美得像恒星的【六眼】。
夏油傑也站出來：“我們不需要這?種?犧牲。”
九十九由基不爽地皺起眉：“老太婆，你就永遠隻會這?一招嗎？”
她也是星漿體，可她達到咒術界的巔峰，成為特級咒術師之後，沒人敢再?提讓她與天元同化的事?。這?些家夥就是欺軟怕硬。
家入硝子臉色發白，庵歌姬握住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到手塚結月身邊，身體力行地支援她。
手塚結月對天元翻了個?白眼，“你跟羂索不愧是一千多?年的老古董，哪怕接受了新思想，實際上?腦子裡也隻有以前養成的思維習慣。你懂什麼叫保護嗎？你懂什麼叫政\\治理想嗎？”
天元：“願聞其詳。”
手塚結月冷笑：“你所謂地保護大多?數人，實際上?保護的是那?些掌握權力的高位者。對於普通人和平民出身的咒術師，你的用處少得可憐。還不如開創【新陰流】的蘆屋綱紀。”
“手塚大人，可天元大人的結界也確實讓我們受惠了。”有低階咒術師忍不住指出來，話剛出口，他?又後悔，萬一手塚大人生氣，他?可經不起特級咒術師一拳。
手塚結月沒有生氣，“不錯，他?的結界術是讓一些人學會了放‘帳’。可同時?，整個?日本的咒靈也一天天地增多?。無論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咒回》的世界觀有強烈的宗教思想。平衡這?點非常重要，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是天與咒縛還是結界術。
天元歎息一聲，“是的。我也發現了這?點。所以，我確實該離去了。”
“天元大人。”不少咒術師眼含熱淚地看?著天元。天元的結界實實在在地庇護過他?們。
天元仍不死心地問：“你真不願意跟我同化嗎？”
五條悟的手放在身前，那?是【茈】的手勢。“你想要我送你一程嗎？”
手塚結月的咒力不斷從身體裡冒出來：“我要是死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要化作泡影。我的生命隻會成為那?些爛橘子的養料。你要是敢強行與我同化，我就瞬間殺死800萬人。”
五條悟和夏油傑不一定鬥得過捲土重來的咒術世家。再?說了，權力、財富、愛情、親情、友情，她都要！活著才能?擁有一切，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降穀零聽了半天，終於弄懂天元的行為邏輯。他?指著天元，義正辭嚴地說：“你這?種?行為，等同謀殺。”天元故意當著這?麼多?咒術師的麵提出來，是逼著結月赴死。給自己的私心，裹上?一層華美外衣。
天元看?著降穀零：“你不想保護你的國家嗎？”
降穀零微微愣了一下，“我會守護我的國家，不代表我會逼著彆人去送死。發誓用生命守護國家的人是我自己。”
天元眼神裡露出一抹錯愕，“是我錯了。”她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準備泰然赴死。
手塚結月大喊：“兩麵宿儺還有13根手指不知去向。”
天元：“加茂家偷藏了一根，在京都祖宅後山神社裡供著。桃穀誠家裡也藏了一根，禪院家長老們也藏了一根。羂索手上?有10根，和咒胎九相圖其他?胚胎一起藏在東京八十八橋下。”羂索死後，他?的結界也消失了，自然在天元眼裡沒有了秘密。
手塚結月：好家夥，這?些人找到兩麵宿儺手指之後，都自己藏著。怪不得她一根也找不到。
五條悟惡心得想吐：“這?些爛橘子們，什麼時?候都不忘拖後腿。”這?些人藏手指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和結月談條件。
夏油傑：他?們真能?重新整理他?對人類下限的認知。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所有人類的死活。萬一兩麵宿儺真的複活，會死多?少人啊！
天元眼中隻剩悲憫：“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降穀零：“好多?官員都失蹤了。”
天元：“他?們在東京澀穀後麵的公寓裡。”
手塚結月：讓天元就這?樣死去，有點浪費。
“你現在能?與任何人同化吧？”
天元：“是的。”
“那?你能?將?我們所有人的咒力融合在一起嗎？”
“能?。”
手塚結月將?自己的咒力凝結成一個?巨大的球體，飄浮在身邊。“這?個?世界是所有人的，每個?人都要為守護這?個?世界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五條悟把手貼在手塚結月的咒力球上?，將?自己的咒力不停往裡輸。夏油傑走上?前，往裡輸自己的咒力。九十九由基、七海健人……
一個?接一個?的咒術師住裡麵輸入自己的咒力，咒力球越變越大，直到在場的咒術師們都幾?乎用光了咒力，輔助監督們也開始往裡麵輸自己的咒力。像天內理子這?種?咒力微弱的人，也將?自己能?聚集的咒力往裡麵灌。
天元的眼眸閃了閃，她才明白手塚結月話裡的意思，不是依靠某個?人，而是所有人一起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她將?這?些咒力融合到一起，將?自己畢生的咒力也灌了進去。
手塚結月伸出手，將?這?些咒力全數吸收，“【領域展開——荼蘼之白】。”
此?刻，她的領域覆蓋了大半個?日本，所有的咒靈被她的領域鎖定，她緊接著發動術式【消失】。無數咒靈連哀嚎聲都沒發發出，便被祓除。
天元眷戀地看?了眼這?個?世界，身影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手塚結月的咒力消耗一空，身體一歪，往前倒去，五條悟和降穀零同時?扶住了她的胳膊。
五條悟抱起結月，瞬移到自己的宿舍裡，把她放在床上?休息。（五條悟在高專有教師宿舍，結月沒有）
他?躺在旁邊，攏了攏被子。“有我在這?裡，放心睡吧。”
手塚結月聞著熟悉的味道，心裡安定下來。
一夜好眠。
櫻花謝了，樹上?長出小?小?的綠葉。天氣逐漸炎熱，陽光越發燦爛。
東京總監部內，手塚結月辦公室。
手塚結月靠著書?櫃，看?著外麵的綠樹。降穀零在她旁邊，站得筆直。
降穀零誠懇地說：“抱歉，結月，以前沒有體諒到你的心情。”身負強大的術式，隻有自己看?得到的怪物，結月從小?承受了很多?壓力，卻?沒有人能?傾訴。他?身為結月僅有的朋友，還在心裡抱怨結月不夠坦誠。
手塚結月抱住他?，“零，謝謝你。”
以前，她對所有人都不夠信賴，不敢將?信任交托出去。她不相信他?們在得知她所有的秘密後，還會一如既往地站在她身邊。誰能?不害怕能?瞬間殺死幾?百萬人的咒術師呢？她不敢賭。
她對零和景光的好，從沒想過回報。
降穀零怔了一下，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沒事?。你看?到了，大家都不害怕你的術式。”
他?能?理解結月的做法，他?僅僅因為混血，就從小?遭到排擠，如果?讓所有人知道結月的能?力，她一定會遭到更可怕的事?。
樓下室外咖啡廳，五條悟喝著生椰拿鐵，吃著絲絨蛋糕。
夏油傑坐在他?旁邊，麵前是一杯冰美式。“你不吃結月那?個?幼馴染的醋了？他?看?起來跟高中時?沒什麼區彆。”他?看?看?旁邊的摯友，這?兩個?人都是童顏啊，跟10年前沒什麼不同。這?得讓多?少女生羨慕嫉妒恨！
五條悟抬眼，“傑，你想打架嗎？”
夏油傑笑著擺手，“我還是把精力留著加班吧，馬上?又要開始友誼賽。老規矩，不許乙骨參加。”
失去天元的結界，每次出任務，都要有會結界術的咒術師出麵。結界術太難，精通的咒術師屈指可數，他?們也就要常常加班。好在咒靈一時?還不算多?，他?們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閒，在這?裡摸會兒魚。
五條悟知道結月的心結，降穀零那?天的表現非常出色，結月一定有很多?話想跟他?說。